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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讥讽的语气激起她心头翻江倒海的恨意。她抬起没有被挟持住的一只手来朝他的脸狠狠扇去。他轻描淡写的在空中拿住她的手掌,笑道:“他都伤不了我,你又能奈我何?”
她两只手都被他挟持住,只好用腿狠狠踢他。他哭笑不得,把她整个身子压在床上,让她双手双腿都不能动弹。她在他身下拼命扭动,狂怒的双眼仿佛天上的星辰闪闪发亮,双颊也因为怒气而一片绯红。他再也忍不住,对着她鲜红的双唇重重吻去。
“从今日起,你只能想着我一个!”他的唇带着掠夺和征服的欲望,在她唇上辗转索取。羞愤在她全身沸腾,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他急促的一叫,放开她坐了起来,唇上一片猩红。他抚着受伤的嘴唇,注视着她,双瞳幽黑,深不见底。她忽然觉得害怕,连忙往床里缩了一缩。他刚向她再凑近一点,她便急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他便定在原地,一动不动默默逼视着她,终于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下了床,摔门而去。
第二十三章 挫心
第二日上朝,皇上注意到静安侯唇上的伤痕,和他毫无喜气的表情。他心里暗自好笑——原来那苏家小姐比景阳还厉害,你这可是自讨苦头——脸上却不动声色,只道:“凉国的使者这几日就到了,要与我朝商措结盟一事。若是能和凉国结盟,西北边境的威胁便少了大半。这可是事关重大。”
过了两日凉国的使者一行便到了京城。领首赤和,满头卷发,高鼻深眸,汉语说得甚是流利,在朝上举止进退极有分寸,谈吐不俗,皇上和静安侯对他刮目相看。
“有这样的使者,国君定不会逊色。”皇上叹道:“这样的人,若不能为友,必是强敌。静渊,你对这赤和怎么看?”
“他表面谦恭收敛,眼神却贪婪狡邪,绝非善类。”
皇上颌首:“和朕想的一样。看上去一派和善,可是狼子野心,昭然若视。看来他们这次来结盟是假,窥探我朝实力是真。你可要盯好他们,若他们太过放肆,你不用顾忌,只管下手,一定要压制住他们,不能让他们嚣张。”
静安侯便派了人不分昼夜看守跟踪凉国使者。借着这个契机,他每日很晚才回到府里,回来后也径直去自己书房歇息,除了回门那日陪舞萼一起回了苏府,再没有见过她一面。舞萼并不介意,英夫人却很不高兴,找个机会对静安侯训道:“你忘了自己刚娶了亲么?每日对舞萼不理不问,为什么?”
“我这几日实在太忙。”静安侯温言解释。
“假话!我把你养大,再熟悉你不过,你还想骗我?你千方百计娶了她回来,娶回来又不想见她,老实跟我说,你们到底怎么了?”
静安侯眼神闪烁片刻,道:“娘多虑了。我真的是因为忙,并不是刻意冷落她。等这段忙过了,我再好好补偿她就是。”
英夫人知道儿子心思深沉,他既不肯说,自己再说下去也是无用,便不再多说,自己一人去了舞萼房里。
舞萼见她来,连忙行礼。她一把拦住,拉着舞萼的手一起坐下,叹道:“让你受委屈了。”
英夫人的口气和蔼,一如母亲般亲近。舞萼心里一热,低声道:“娘不用为我担心,我没有受什么委屈。”
虽然她嘴上没有抱怨,英夫人却怕她暗自伤心,忙笑道:“凉国的使者来,给太后皇上送了不少新奇玩意。太后喜欢热闹,想找人一起赏玩。你和我明日一起入宫去见太后,如何?”
“我?”舞萼有些惊诧:“可是太后并没有宣我入宫。”
英夫人不以为然道:“你现在是我的媳妇,跟着我入宫,没有违背礼数。你整日这样坐在家里,迟早有一天会闷出病来,跟我一起去散散心也好。”
——进了宫,说不定能遇到景阳公主,我可以伺机报仇。
这样一想,舞萼便欣然同意。英夫人也格外高兴。
没想到晚上静安侯回来后,听说她们俩人一起入宫便迭声反对:“舞萼她不谙宫里规矩,只怕会得罪太后。”
英夫人不悦:“怎么会得罪太后?她又不是第一次入宫,况且还有我在一旁。”
“不行!“静安侯忽然烦躁起来,嚷道:“她只能呆在府里,哪里都不能去!”看英夫人面露怒容,忙道:“娘,舞萼还是新妇,不好抛头露面。”
听他这么一说,英夫人也缓和脸色:“你说得有理,等再过些时候,我带她入宫不迟。说起来,你也知道她还是新媳妇,你自己数数,你去过新房几次?今日既然你回得早,还不赶快回房歇息?她大概还没睡。”
这便逃不过去了。静安侯万般无奈,出门去了新房。
现在已是隆冬,室外空气冷洌,寒气逼人。而新房里昏黄的窗纸,映着窗下皑皑白雪,显得格外温暖。静安侯心里一热,正要迈步进去,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胆怯,停下脚步站在门口。
——见,还是不见?
他看着她的影子在窗纸上摇曳,显得格外形单影只,心里陡然生怜,便再不犹豫,掀帘走进房里。
她已经上了床,正披头散发披着小袄靠在枕上看书,见他忽然进来,不由惊讶的坐直身子。
这几日不见,她好像又瘦了些——他的目光忘乎所以的沿着她明媚的双眸、晶莹的面颊慢慢往下,一直看到尖细的下颌。她感觉到他眼神中的痴迷,连忙低下头去。
他这时也回过神来,道:“我过来是想告诉你,你明日不能和娘一起入宫。”
“为什么?”她惊跳起来。
他直截了当道:“我不会让你再见景阳公主。”
仿佛被刺到痛处似的,她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他凝视着她,目光中带有隐隐的威压:“我不会给你机会做蠢事。”
“你!”舞萼气得从床上跳起来:“我不用你管。我的事,和你无关!”
他语气清淡:“你现在是我的夫人。你的事,当然和我有关。”
“什么夫人?”舞萼脱口道:“你我都不住在一间房子里,哪里是夫妻?”
他看着她,忽然笑起来:“你是在抱怨我么?”
舞萼的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他笑意更深:“我想的是什么意思?”
舞萼知道再不能和他纠缠,否则会越说越亲狎,便怒气冲冲的坐回床上,硬邦邦道:“你走吧,我要睡了。”
静安侯却不放过她:“你刚才还在抱怨我和你不住在一间房子里,现在为什么又要赶我出去?”也走到床边坐下。
他靠的极近,舞萼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道,心里陡然紧张:“你要干什么?”
他懒洋洋道:“今晚我睡在这里。”侍女们忙上前给他打水洗脸,散发更衣。舞萼见他真得要留下来,忙从床上起来,闪身坐到桌边去。
等静安侯洗漱完毕上了床,看舞萼坐在一边背对着他装作看书,半天一动不动,背影僵硬,便道:“你不睡么?”
舞萼不回头,冷冰冰丢过一句话来:“我不睡!”
他也不勉强,闭上双眼。被褥温暖松软,还带有她身上独特的若有若无的香气。他心神一舒,疲倦忽然袭满全身。没过多久,他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一个美梦醒来,房里已是一片寂黑,可他枕边却是空荡冰冷——她并不在床上。他坐起身来,借着窗外透过来的雪光,看到她伏在桌上,身上披着小袄,一动不动,大概是睡着了。他爬起来,走到她身边。她还没有醒过来。
他轻手轻脚把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她睡得正酣,毫无察觉,身躯一触到床榻,便本能的缩入温暖舒适的被褥。他看她乌发满枕,眉眼柔和,睡容娇憨,忍不住低头在她嘴角轻轻吻了一吻。她大概觉得痒,嘴角动了一动,泛上一个淡淡的笑容。他便继续贴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缠绵的吻过去。
她温柔娇嫩的唇,在他唇下如花蕾般慢慢绽放。他被情欲焚烧着全身,迫不及待钻进被里,紧紧拥住她。她在他的抚摸亲吻下低声呻吟,喃喃道:“雷远。”
仿佛全身浇满冰水,他骤然遍身生寒,一直冰到心底。他迅速坐起。她却仍沉醉在绮梦中,双颊酽红,嘴唇娇艳欲滴。他不敢再多看一眼,赤脚跳下床去,一把推开房门,只穿一件单衣走到屋外。凛冽的寒气顿时让他打了个冷战,全身的热情也陡然冷却下来。
——我要的,不仅是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我不相信你的心给了一个人,就再也不能给别人。
——但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给我你的心?
他对着苍黑的天穹,无声苦笑。
第二十四章 相救
静安侯第二日起来便觉得喉咙肿痛,鼻腔堵塞,想定是昨晚受了凉。受凉并不是大病,他也毫不在意。这时派出跟踪凉国使者的人回话道,凉国使者这几日不断从京城各处找寻郎中,又到各大药房购买鹿茸之类的珍贵药材。从他们下榻的馆舍常飘出药香。
“难道他们中谁得了重病?”静安侯暗自寻思,要从人继续打探。
从人们还没有来给他回话,皇上却找到他,说要在这两日来一次冬狩。
“朕也邀请了那些凉国使者,到时候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我们中原的骑射本领!”皇上本来着实意气风发,忽然想起一事,又道:“凉国使者要求不仅各位皇子爵爷出席,女眷们也要到场。”
静安侯大惑不解:“这是为何?”
皇上也不知其因,道:“只怕是想在女眷面前显示一下他们的威风。朕不怕他们玩什么花样。静渊,到时候也带上你的新夫人。”
冬狩那日天下大雪,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从天而降。皇上身着明黄色的龙袄,端坐在雪白的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一干皇子爵爷,个个整齐披戴,威风凛凛。女眷们坐在一边临时搭起的长棚下,貂裘紧围,矜贵无比。这时,凉国使者们由赤和领头,在雪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