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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兴趣,想做个专访。
一听到访问我马上摇头,不喜欢人家写我,因为始终相信只有我笔下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海涛也没什么兴致,只有散兵认为三男一女的同行怕我会有些不方便,所以他诚挚的拉小鸥与我们一起同行,临别时小鸥终于被散兵打动,她决定要跟我们一起前往羊卓雍错。
第三部分如果誓言可以美丽经年(1)
(1)
“我靠,你有没有搞错?认识他们吗就跟着一起走,被人卖掉怎么办?”琛在电话里又在骂人了,她觉得我跟一群才认识两天的陌生人同行简直不可思议。
“你就别操心了,坏人好人我还分得出来。”我开始后悔了,早知道琛这么大的反应真
不该告诉她。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回深圳?”她恨不得现在跑到拉萨来把我揪回去。
“10月30日肯定回深圳,我要留一个月的改稿时间。”玩归玩,写稿的事还是不敢放松。
“行,那你就跟他们去吧,如果30号回不到深圳看我怎么收拾你。”
“对了,我刚认识的朋友里,有个男孩是贵阳的。”我忽然想起散兵跟琛还是老乡。
“怎么样?帅吗?”
“还行。”不知道在琛眼里散兵算不算是帅哥,但我确信他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嗯,我们贵阳男孩子还不错,优点很多,你要觉得合适就嫁过来,咱俩离得近些也省得我一天到晚抓不住你的人影儿。”琛三两句话便要把我嫁出去。
又闲聊了几句后在电话中道别晚安,我开始打开电脑继续我的《咖啡飘香》:
蓝山问摩卡,你会在阳朔安家吗?摩卡回答他:“我不知道,男人的心是跟着脚步走的,脚步到了哪里就在哪里安了家。而女人的心是跟着爱走的,爱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2)
10月17日
清晨八点,我们准时在旅馆的院子中集合。
清晨的阳光格外柔和,我提议大家在车旁合影。小鸥将她的行李大包小包地放在地上后,马上跑过来站在我和散兵的旁边。众人合影后散开,各自去整理自己的行李。
散兵和海涛将我们不常用的物品放到车顶处扎好,我则接过勇胜交给我的几十盒未拆过包装的学生铅笔。
“买这个干什么?路上还教我们画画吗?”我实在猜不出他买铅笔的用途,自作聪明的猜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勇胜笑笑又爬到车顶去帮海涛,他从不是个话多的人。
第三部分如果誓言可以美丽经年(2)
车,缓缓的启动,慢慢驶出八郎学。再见!再见!我像老朋友告别一样,对着院子里的几个游客不停地挥手。
“你认识他们?”海涛凑过来趴在车窗边,和我一起回望。
“不认识啊,只是装成一副有很多朋友来送的样子。”我听到小鸥在偷笑,也许我有时候是有点滑稽和天真吧,回头间又和散兵的眼神碰个正着。
出发了,散兵和海涛的精神很好,一直热烈地议论着航天五号的事,问过才知道是中国发射航天五号成功了。海涛更是兴奋地告诉我,没在国外呆过的人不知道留学生心里的感受,现在航天五号发射成功可是件大事,靠,中国人这下扬眉吐气了,爽。
我和小鸥的心情也马上好起来,强烈提议要庆祝一下,最后大家决定要将爱国心情付诸于行动,找个小饭店先吃一顿。
中午的时候,在拉萨市郊的一个饭店里,一群人正围在一台电视机前观看神州五号的最新报道。散兵和海涛也忍不住抱着饭碗挤进看电视的人群。
“看把他们高兴得,连饭都忘记吃了,我们打包些吃的留在路上备用吧。”我跟小鸥将一些馒头和包子用塑料带装好,临出门前我又拿了一把筷子,引得服务员非常戒备的望着我。
“路上用的,路上用的。”我尽是讨好的笑,真想找个地缝马上钻进去。
走出饭店,散兵提议我们应该买些食品和饮用水以备路上所需,于是四人又走进路边的超市开始疯狂大采购。散兵搬了一箱水,海涛选了几样干粮,小鸥买了一瓶辣酱,独我大包小包捧回一堆糖果。
“你这么喜欢吃糖?”散兵看着我怀里抱着满满的糖果,吐了吐舌头。
吉普车又继续上路了。海涛的心情依旧很晴朗,坐在我旁边靠窗的位置不停地与路上的行人挥手:扎西德勒,扎西德勒。
散兵将一把从上海带来的糖果悄悄塞进了我的口袋,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调整着数码相机开始对着窗外的美景连拍。
我剥开一颗糖塞进嘴里,顷刻整个人都甜蜜起来,感觉生活所有的不如意都会在甜蜜的糖味里溶解的,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吃糖的原因。他继续拍他的照片,我享受着嘴里的甜蜜,两个人偷着乐,这种感觉,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过了。
当汽车加快速度奔跑在高速公路上时,我提出个建议,让大家介绍一下各自进藏的目的,当轮到勇胜时,他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地说:“为了我女儿而来。”
“你女儿?在西藏?”我好奇地问。
“早就不在了,几年前死于医疗事故。”
“啊?sorry。”这样的回答是我始料未及的,我马上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
车厢内一片沉寂。
第三部分如果誓言可以美丽经年(3)
“那她去世的时候几岁了?”散兵轻声地问道。
“十三岁,上六年级了,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勇胜回忆起他女儿的时候,声音更加沉重。
“她临死那天还是我送她去上学的,想不到下午的时候因为胃痛由同学陪着去了医院。”
“胃疼是小事呀,不可能死人的。”我接过他的话,虽然提起别人的伤心事有些于心不忍但我还是提出心中的疑问。
“是医生误诊,注射了些不相干的药,等我赶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那医院怎么处理的,没给个说法吗?”一直很少话的海涛终于也忍不住了。
“官司打了两年,医院始终不肯承认是他们的责任。我对现在的医学界也不抱什么希望了,打了几年的官司也打不出结果,所以我想通过神的力量来完成我女儿最后的归宿。”
“神的力量来完成?”我和小鸥异口同声的惊呼。
“是的,我已经第三次来西藏了,目标是在2006年登上珠峰将我的女儿葬在珠峰女神旁边。她太优秀了,把她送给珠峰女神也许是最好的归宿。”
我通过车前的反光镜,分明看到一张写满沧桑的脸,而他的想法更是让我震惊和佩服不已。
“你的身体?要去登珠峰?”海涛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也觉得他瘦弱的身材去登珠峰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我现在不停地锻炼身体,等到2006年我去登珠峰,哪怕是爬到半路再也登不上去了,我也会请别人帮忙,再怎么样也要把我女儿的骨灰葬到珠峰顶。”勇胜每一句话都坚定无比。
我们被这种父爱感动了,大家无言,把目光一致投向窗外,草原上一群牦牛在悠闲地散步,三十米处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正挥舞着牛鞭,将它们慢慢向前赶。
(3)
当汽车行近日喀则市郊时,我们远远地看见一群身着盛装的藏族女子正向草地边上的公路走来。只有十几个人的队伍却显得异常的五彩缤纷,她们个个头戴彩饰,身上色彩艳丽的服装更是引人注目,我们忍不住各自拿出相机。
“麻烦停车。”我激动地喊着勇胜快快停车,车还未停稳,人便冲了下去,几个藏族妇女象看外星人一般打量着我,步步向后退。我原本是想与她们合影留念,却被她们这一看不知所措起来。
“嗨,你们好。”散兵站在我的身后礼貌的同那些藏族妇女打着招呼,她们的表情由惊讶变得柔和,转而冲着我笑起来。
“嗨,嘎拉,扎西德勒,扎西德勒。”我将跟小鸥学的几句藏语现学现卖。果然,藏族女子对我完全没有了敌意。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我又转成了汉语。
整群人一脸茫然地望着我,再面面对视没人听得懂我再说什么。
散兵用英语再重复一次,她们还是摇头听不懂。倒是弄得我乐了,她们汉语都不懂怎么会懂英文呢,我对着散兵笑得直不起腰来。
“惨了,我觉得她们一定把咱俩当成了外星人。”我拉了拉散兵的衣角。
第三部分如果誓言可以美丽经年(4)
“你好,请问我可以为你们拍几张照片吗?”散兵不死心,走得更近些,举起手中的相机,询问一个腰围五彩围裙的年轻少女。
那少女面色绝美,秀发光滑如丝,眼睛清澈如玉,她望着我们笑了,露着一排洁白牙齿生硬地说了一句汉语:你好。
这时候小鸥和海涛也跟了上来,站在我们身旁,手举相机,对着藏族女子们拍照。藏女们先是对着镜头愣住了,当她们明白我们只是拍照并无恶意时,便开心的笑着,个个叉腰提臀,摆出自己认为最漂亮的姿势让我们来拍。当散兵把数码相机里的图像给她们看时,她们笑得更开心了。
这时,一位藏族老妈妈突然唱起了歌曲,于是整个场面更加活跃起来,所有的藏女们顿时加入载歌载舞的队伍,围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形场地。那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藏族人跳舞,自在豪放,举手投足间是完全的随意,没有半点修饰。
开始我还在场外观看,时间久了终于按捺不住,跑到藏女人群中也跟着跳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