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权力。
我赶忙站起来打圆场说:“算了,算了,大哥,眼下关键时刻,何必为这些小
事劳神费心呢!”我哥哥又犹豫了片刻,恶狠狠地说:“饶了小贱骨头这回吧!加
上印记算了。”
管家听到吩咐,忙从炉子里拿出烧红了的火钳子,照着跪在地上的小扎西的脊
背烙了上去……。小扎西又更加凄厉地残叫着,真让人烦死了。管家完事后,我赶
忙让他把小扎西拉了出去。
宴会结束之后,我让管家给杜比斯先生叫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奴,杜比斯满心欢
喜地搂着女奴去卧房里睡觉去了,我也回到了我哥哥给我安排的卧室里。
我哥哥与我嫂子回到卧室里,就让女奴桑姆给他打来了洗脚水,紫红色的大木
盆里热气腾腾地冒着水蒸气,桑姆跪在地上一边给我哥哥洗着脚,一边哼着小曲,
满脸荡漾着水花儿,看得出,她是喜欢侍奉我哥哥的。她是冬多的妹妹,几年不见,
她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长得也越来越漂亮了,难怪哥嫂要把她安排为贴身侍
女呢!哥哥肯定也是喜欢她的。在我们这个地方,女奴侍奉自己的主子,和他睡觉,
是一件非常容光的事情,自己的地位在下人们中间,也会因此而高人一等的。主子
的夫人也不会吃醋的,有时候也会帮着自己的男人安排好这样的事情。
这时,管家哈着腰推门走进了我哥哥的卧室里:“老爷,依西活佛求见。”我
哥哥说:
“让他进来吧!”
老喇嘛走进去双手合掌道:“头人,有要事相告。”我哥哥不耐烦地说:“什
么要事?
还不是又来要施舍?“
老喇嘛看了一眼正在给索贡洗脚的女奴桑姆,索贡感到事情机密,便把双脚翘
了起来说:“不洗了。”桑姆忙给我哥哥擦干脚穿上了靴子,转身离开了卧室。
桑姆离开后,老喇嘛神秘兮兮地从藏袍里掏出了一叠传单说:“头人,大事不
好!”
我哥哥那傲慢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奸笑说:“有什么大事?”
老喇嘛把传单递了过去:“你看,妖兵已到冈底斯!”我哥哥的脸色突然变得
紧张起来,他边看边说:“不可能,不可能,难道他们长了翅膀不成?”
管家在一旁说:“老爷还是小心点好,是不是找二老爷来商量一下?”我哥哥
忙答应说:“对,对,你快去请他来。”
我的卧室就在我哥哥的隔壁,外间是我的两个亲兵的房间,里间才是我的卧室。
外间放着一台手摇发电机,里间一个亲兵正在练习发电报。我边踱着步边说:“冈
底斯雪原千里,共军插翅难飞……”突然管家推门进来了,他打断了我的口述,我
抬头问道:“你来干什么?”
管家凑近我的耳朵说:“共军已到冈底斯,大老爷请二老爷快点过去。”我一
听顿时愣了一下,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走。”我又转身对我的发报员说:
“过一会儿再试。”
然后匆忙走了出去。当时我真是懵了,没想到共军竟来的这么快,而且是我们
家的奴隶带来的。
旺堆和老江珠从寺院里回到了冬多他们的驻地,何云山、郑刚和冬多围坐在帐
篷里,在倾听他们谈论去寺院的情况。老江珠的脸上挂满了微笑,他说:“以老喇
嘛一生为人处世,量他看到传单之后不会和你们作对的,只是能否说服索贡头人就
不好说了”。
何云山听了深沉地说:“如果我们再接触不上牧民,可真要山穷水尽了。”郑
刚脖子上挂了个带子,把负伤的胳膊吊了起来,他半躺在地铺上沉思着,突然他坐
了起来:“有了,老乡不敢见我们,是头人造谣我们吃人不见血,比以前说我们的
‘红头发,蓝眼睛,青面獠牙’还厉害,我看还是让副连长去见见丹尼,保准能够
受到‘热情接待’,情人相见,啊?是吧!啊?”郑刚故意含糊其辞地说,说罢他
朝冬多诡秘地笑笑。
冬多满面带笑,毫不计较,而且埋怨他们指导员道:“上次我就想和阿爸一起
去,不是指导员老怕犯政策嘛!”何云山打断冬多的话笑着说道:“去就去吧!不
过先不要惊动寺院的喇嘛们,还有,你的那个东西可要放规矩点哟!”
冬多扑哧一声笑了,说:“你拉倒吧你!”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冬多身着藏袍骑着一匹枣红马来到了寺院附近,他看看
周围没人,便将枣红马拴在了一个隐蔽处,迅速地来到了山崖下,他抓起牛皮绳
“嗖嗖”几下就爬到了二十多米处的山洞口。洞内,丹尼和小尼姑梦尼正在坐禅。
太阳射进洞内照在了丹尼的脸上,她端坐在莲花盘式的坐垫上,微闭双目,双手合
掌,口中反复地念叨着“喔玛尼叭咪哞”六字真言。
丹尼听到有人进来,睁开眼睛瞟了冬多一眼,随轻声问道:“施主来到我比丘
尼圣地是求命呀还是求子呀?”冬多目不转睛地看着丹尼的脸,丹尼被看得低下了
头。
冬多激动地说:“珠丹,哦──不,丹尼,你看我是谁?”丹尼微微抬起头又
看了一眼冬多,毫无表情地说:“出家人六亲不认,凡是施主,来者不拒,有施舍
的请留下,有求验的请开口。”说完她又闭上了双眼。
冬多急得沉不住气了:“丹尼,我是冬多呀!”丹尼的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
猛地睁开了双眼,他把冬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面部难以言状的表情一闪而过,
她忙对身旁的梦尼说:“快,快去,打最好的酥油茶。”然后她又把眼睛微合成了
一条线,盯着冬多,一声不吭,任凭眼角的泪水向下流淌着……。
冬多急不可耐地说:“八年啦!你真的把我忘了吗?”丹尼仍然微闭着双目: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这都是佛祖的保佑,也是我丹尼修来的正果呀!”
冬多见丹尼已经认识了自己,忙从藏袍里掏出了两把精致的银锁,他拿着其中
一个说:
“给,给你的。”丹尼睁开双眼瞟了一下银锁,正要伸手去接,这时梦尼拿着
酥油壶进来了,丹尼慌忙又把手缩了回去,吞吞吐吐地说:“你这──这东西不能
要,我们出──出家人不兴这个。”
梦尼把酥油壶放在了火炉上,离开了。丹尼离开禅座,擦洗了两只酥油碗,给
冬多盛上了热气腾腾的酥油茶,她自己也盛了一碗,然后坐在了火炉边。
冬多端起酥油碗狠狠地喝了一口:“真好喝!还是原汁原味呀!”丹尼忙又给
他加上:
“好喝就多喝些。”
冬多又是一大口,丹尼又给他加上……。冬多一连喝了十几碗,然后满面笑容
地问道:
“你真的把我忘掉了?”丹尼的眼泪又夺眶而出:“当我升天之后也许会忘掉?”
冬多擦掉自己的眼泪,走到洞口,望了望天空中的月亮又回到了洞内,他从藏
袍里掏出一叠传单递给丹尼说:“这是传单,你要想办法尽快散发给牧民群众,要
说服牧民们不要再往南边迁了。”
丹尼:“我昨天已经有了一张,是你阿爸给我的,我不知道是你回来了,我说
你阿爸昨天怎么那么高兴呢!我今早已经托人把传单转交给巴桑了,他还认识几个
藏文,估计能看出个大概意思来。”冬多听了高兴地说:“好吧!快半夜了,我得
往回赶了。”
丹尼突然说:“今晚就不走了吧!就住在这里吧!”冬多一惊道:“哪怎么行?”
丹尼脸色一沉道:“怎么不行?我这里有绳床。”冬多疑惑不解地:“什么绳
床?”
丹尼:“你跟我来。”冬多随丹尼进了另一座禅洞,从洞口往里走十多米,出
现了一个房间,丹尼推开房门,里边的酥油灯把房间照得亮堂堂的。房间的墙壁上
画满了男女情爱图,中间的一张大床上铺着两床黄缎子被子,被子间隔处拉着一条
长长的毛绳……丹尼满脸虔诚地指着毛绳说:“这就是绳床,天地之间,一绳之隔,
验证我们出家人功底深浅,一试便知。”冬多犹豫着正要退出去,丹尼却已脱掉了
身上的袈裟,上了绳床。
丹尼看着冬多严肃地说:“睡吧!佛祖正看着我们呢!”冬多无奈,也只好勉
强脱去了藏袍,上了绳床,他刚想掀起被子躺下去,突然又好象发现了什么似的,
又从床上下到了地面。只见他慢慢走到酥油灯跟前,对着火苗轻轻地吹了一下,火
苗随风剧烈地晃动了几下,并没有灭掉。于是冬多又长吸一口空气,准备使劲再吹
上一口,这时只听丹尼恐惧地惊叫道:“千万不可!千万不可!今夜应该长明灯才
是。”她忙又双手合十,两眼微闭,默默念诵起来:“喔玛尼叭咪哞,喔玛尼叭咪
哞。”
冬多朝丹尼笑笑,只好又上了床。两人都靠着床头半躺着,既高兴又欣喜,脸
上都泛着红光。情人相见,泪水涟涟,都八年了,他们心里肯定都想……,要不是
中间的毛绳,他们肯定会……。这时,丹尼的脸更红了,她含情默默地看了一眼冬
多,然后,迟疑了一下,羞涩地伸出一只手去,欲要扯开中间的毛绳。冬多赶忙伸
过手去,制止了她。哎!多可惜呀!现在看来,不管怎么说,他们终于又可以在一
起了,都八年了,太长了。他们俩第一次单独在一起时,冬多还是我们家做银器的
奴隶呢!
一天,丹尼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冬多的小作纺里,冬多正光着膀子在制做银器,
丹尼身着华贵的服饰,全身挂满了金银首饰,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观看着冬多。
冬多结实的身板儿和灵巧的双手给丹尼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冬多把打好的一套脚铃
给丹尼戴在了两只脚脖子上,丹尼高兴得连蹦带跳跑了出去。
后来,丹尼就经常到冬多的小作坊里去,还经常让冬多陪她单独外出,打猎游
玩。一个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