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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多看着化妆后的肖雪茹都笑了起来。冬多也穿上了丹尼给他做的藏袍,戴着狐狸
皮帽子。他们看着肖雪茹都赞不绝口道:“象,真象……”冬多和肖雪茹各自牵着
马,何云山和郑刚陪同他俩并排向山下走去。
郑刚关切地对肖雪茹说:“路上要多加小心,见到老活佛要注意察言观色。”
肖雪茹微笑着说:“放心吧!老活佛是好人,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何云山看着冬多那英俊的面孔和威武的身材,心里实在喜欢,何云山握着冬多
的手说:
“去吧!多给老活佛说些好话,眼下只要能救出丹尼,我们一切都会好的。”
冬多点点头。
何云山、郑刚、冬多、肖雪茹四个人互相握手告别之后,冬多和肖雪茹翻身上
马,正要催马而去,突然郑刚说:“等等!”他从腰间掏出自己的手枪递给肖雪茹
说:“你带上这个,路上要多加小心。”肖雪茹深情地看着郑刚,点点头,接过手
枪插入了腰间,四个人挥手告别……
晚上,吃过晚饭,我先来到了丹尼的住室里,丹尼身穿一件藏式睡衣坐在床沿
上,看我推门进来,她把头扭向了里边,也不和我说话。我坐在桌前,吸起了鼻烟
……我开口劝解丹尼道:“珠丹,珠丹,你听叔叔说。”我喊起了她的原名,“你
和索仁的婚事,你要是同意了,叔叔就给依西活佛说说让你还俗,叔叔有的是钱,
从国外多给你买些洋货,漂漂亮亮地办个婚礼,好吗?”丹尼听了沉着脸说:“你
给我说这些有啥用?
我是出家人,已修行了八年,早已看破红尘,四大皆空了。“
没想到我这侄女还这么坚决,于是我生气地说:“那你为什么还给冬多他们送
羊去?”
谁知丹尼她丝毫就没有理亏的意思:“送羊又怎么啦?我们出家人本来就是要
行善积德的。”
我高声说:“他们是共军!”丹尼:“共军又怎么了?他们保我疆土,解救万
民,有什么不好?”
我怒目圆睁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哪知我这侄女竟毫不退让:“以侄
女看,叔叔是被恶魔掏心了。”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丹尼却又说:“我怎么了?我修行八
年还懂点佛教,别的不说,就古格这一片废墟……”
我站起身来打断她道:“我不听你说这个,我不听你说这个。”她也站了起来
:“不说这个就不说这个,十年前你和我阿爸争地盘‘打冤家’,搞得两败俱伤…
…”
我又打断了她的话,恼羞成怒地说:“小孩子家懂个啥?竟教训起我来了。告
诉你,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我说完垂头丧气地出了她的住室,路上,碰到
了管家。
管家问我道:“老爷,说好啦?”我没好气地说:“说好个屁,你去,今晚你
就来真的!”
管家咬了咬下嘴唇说:“我听老爷的。”说完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室,换上了一
套崭新的藏袍,又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急匆匆地出去了。他来到了丹尼的住
室,推开虚掩的房门,没打招呼就走了进去。
丹尼半躺在床上没好气地问道:“你又来干啥?”管家看了一眼正在桌子
的女奴说:“你出去吧!”女奴端着几个银碗离开了,管家随即插上了门栓。
丹尼猛然一惊,坐起身来:“你想干啥?”管家冷笑一声:“我想干啥?你叔
叔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他边说边向床边走去。
丹尼憎恨地说:“我见到你就恶心。”管家却笑嘻嘻地说:“你恶心我,我可
不恶心你呀!我想死你了。”
丹尼严厉地说:“放规矩点。”管家仍笑嘻嘻地说:“我今天就来个不规矩。”
他说着就坐在了床边,并摸了丹尼一下。
丹尼向床里边躲了躲,呵斥道:“你敢坏我规矩,佛祖会惩罚你的。”管家忌
妒地说:
“你和冬多睡觉都不怕,我还怕啥?”他说着便一口吹灭了酥油灯,扑到了丹
尼的身上,抱着丹尼的头便狂吻起来。丹尼“啊,啊”地喊叫着,拼命挣扎着,管
家死死抱住丹尼的头不放,当他的舌头伸向丹尼呼喊着的嘴里时,丹尼索性狠狠地
咬了他一口。只听管家“哎呀!”一声惨叫,松开了手,随即被丹尼一脚揣到了床
下。
管家在床下“哎呀!哎呀!”地呻吟着,丹尼赶忙下床,点亮了酥油灯。
管家见自己满手满身都是血,象疯狗似地从地上爬起来,又向丹尼扑了过去,
丹尼猛地一闪躲了过去,管家再次向丹尼扑来,又扑了个空。这时,气急败坏的管
家把口里含着的鲜血向丹尼“噗”的一声喷了过去,直喷得丹尼满脸满身都是血。
丹尼施展出自己的武功,狠狠地照着管家的腹部猛踢一脚,管家“扑通”一声摔到
在桌子旁,他趁势抓起桌子上的酥油灯向丹尼砸去,丹尼头一歪,躲了过去……我
哥哥在卧室里正和我嫂子睡得正香,突然被楼上的撕打嚎叫声惊醒了。我哥哥推了
一下我嫂子说:“你听,丹尼怎么啦?”我嫂子坐起身,仔细地听了听楼上的声音
说:
“快,出事了!”我哥哥和我嫂子慌慌张张地起了床,披上藏袍就向外边跑去。
我哥哥跑上楼梯,推了几下丹尼的房门,推不动,他举起拳头使劲地敲打着:
“开门,快开门!”管家一听是我哥哥的声音,不敢再和丹尼撕打了,松开手,赶
紧打开了房门。
我哥哥进来一看,见丹尼满脸满身都是血,顿时吓得心惊肉跳,他大声吼叫着
:“怎么啦?怎么啦?”丹尼一头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管家站在墙角哆唆着,一声不吭。我哥哥怒气冲天,对着管家喊道:“你说话
呀?哑巴啦?”管家这时才反应过来,‘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
哥哥不由分说上去给了管家两个耳光,管家口中含着的鲜血‘哇’地一声又吐了出
来。
我哥哥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说话呀?”管家用手指了指嘴巴说:“啊──啊
──”
这时,我推门进去了,我本来是不想进去的,看到这种惨状,知道管家又把事
情弄坏了。我故作镇静地说:“怎么啦?怎么啦?这是怎么啦?”
管家象捞到了救命稻草,指了指嘴巴,含混不清地说:“她──她──”
我仍故意不明白地说:“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天麻麻亮,冬多和肖雪茹仍骑马行进在草原上,雪山丘陵向他们身后缓缓地移
动着,他们边走边说着话。
冬多说:“快到了。”肖雪茹:“真够远的,整整走了一夜。”
冬多笑着说:“这能算远?我们这里走亲戚串朋友,骑马走上一、二天就算近
的了。”
肖雪茹听了兴奋地说:“我们的国家可真大呀!”
冬多又笑着说:“等西藏和平解放了,我带你好好转转。”肖雪茹看着冬多说
:“那太好了,我早就盼望着这一天呢!”
冬多:“快啦!新中国成立都快一年了,相信不会再等很久了。”肖雪茹满怀
憧憬地说:“到时候我和郑刚在这里安个家,你和丹尼也安顿下来,我和丹尼每天
去给老乡们看病,你们守卫边防,站岗放哨,哎呀!真是太好了。”
冬多:“到时候,牛羊肉管叫你天天吃个饱。”肖雪茹:“是啊!多么纯朴的
老乡啊!
真舍不得离开他们。“
这时,冬多好象想起了什么,他问肖雪茹道:“你怎么老不和郑刚结婚呢?结
了婚多好啊!”肖雪茹回答道:“谁不知道结婚好哇!可眼下生死未卜,还是等以
后再说吧!”
清晨,寺院里,几个小喇嘛拿着用红柳做成的扫帚在清扫院子,老依西手捻佛
珠在院子里散步。冬多和肖雪茹来到寺院大门口,翻身下马,拴好马匹,径直向大
院里走去。
冬多和肖雪茹见到老依西赶忙行作揖礼道:“老活佛,您好。”老依西还礼后,
对着换装后的冬多和肖雪茹看了又看:“你们是──”
冬多:“我是冬多,她是肖门巴。”老依西恍然大悟:“噢!你看,我这人老
眼昏花,真有点不中用了,二位贵客光临,请,快请。”
冬多和肖雪茹随老依西来到了侧房,坐定后,老依西说:“二位贵客风尘扑扑,
一大早就光临寺院,必定有要事吧?”冬多开门见山道:“老活佛,丹尼和梦丹让
他们抓走了。”
老依西惊讶地:“啊!什么时候?”冬多:“前天早上在回来的路上。”
老依西:“是因为给你们送羊吧?”冬多:“对,是管家带人抓的。”
老依西摇着头说:“我说不能白天去,不能叫他们知道,她却偏不听。”冬多
又着急地说:“现在救人要紧呀!”
老依西坚决地说:“不行,我得去,我得去和他们理论理论。”冬多不放心地
说:
“他们要抓你怎么办?”
老依西想了想沉稳地说:“最近我看索贡头人还通情达理,关键是布丁,他就
是治罪于老衲,老衲也得给他说个明白。”
这时,肖雪茹对冬多说:“咱们去看看次仁喇嘛吧?”冬多也说:“对,对。”
他微笑着对老依西说:“次仁的伤好了吗?”
老依西微笑道:“哎呀!正等着你们呢!走,请肖门巴再给看看。”老依西领
着冬多、肖雪茹来到了西侧房,次仁坚持着要坐起来,被肖雪茹扶住了。肖雪茹一
圈一圈地取掉缠在刀鞘上的急救带,细心地摸着骨折的部位,脸上露出了微笑。
冬多看着肖雪茹的表情问道:“怎么样?接上了吗?”肖雪茹回答道:“愈合
得不错,可以活动了。”
冬多对次仁说:“你站起来,轻轻活动一下试试。”次仁慢慢立起身来,向前
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