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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从地上爬起来,诚惶诚恐地说:“听二老爷的,你叫我死我就去死。”
我恶狠狠地说:“今晚你带人去,悄悄地通知他们周围所有的牧民,统统给我
搬家,谁敢不听招呼,给我抓几个回来,我就不相信他们真是神兵天将。”
老江珠骑着一头牦牛来到了冬多他们原来驻地的小山包上,他下了牦牛蹲在地
上,把几堆剩下的草木灰扒了又扒,一点火星都没见到。他站起来向四周看了看,
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只见远处有一群羊正向这边走来。老江珠自言自语道:“他们
上哪儿去了呢?难道他们真的离开了冈底斯?”老江珠失望地坐了下来,取下他身
上背着的六弦琴弹唱起来:
“千年耸立的神山啊!见到太阳也会融化出雪水;万年沉睡的草原啊!是雪水
滋润了您;神山呀!太阳的光辉已照射着您;您应该显显灵?我会永远为您歌唱为
你赞美!”
老江珠悠扬的歌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着,当放羊的小扎西听到歌声时高兴得
跳了起来,他甩了两个响鞭,赶着羊群向老江珠快步走来,小扎西边走边喊:“老
江珠,你快来呀!我是扎西。”老江珠揉了揉眼睛,当他辨认出是小扎西时,忙收
起六弦琴步履蹒跚地跑向小扎西,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高兴得蹦跳起来。
老江珠高兴得热泪盈眶:“你丢了羊群头人没打你?”小扎西:“差点把我打
死,要不是巴桑救了我,我早就让野狗给吃了,后来听说是冬多找回了羊群?”
老江珠:“是啊!要不是冬多找回羊群,那次佛战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突然,小扎西话锋一转问道:“别人都说你不疯了,你真的不疯了?”江珠:
“疯什么?前几年我是装疯,金珠玛咪来了,我还装什么疯。”
小扎西脸色一沉:“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是我给你说的。”老江
珠:
“你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小扎西痛苦地说:“桑姆被关进地牢了。”
老江珠惊讶地说:“什么时候?”小扎西:“三天前的一个上午。”
老江珠:“因为啥?”小扎西:“我也不知道,昨天管家去地牢里还打了她,
她叫得可惨了!”
老江珠眼睛发直,老泪纵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扎西摇着江珠的肩膀:
“老伯,老伯,你别,你别──”
老江珠半天才说出话来:“天啊!这──这叫人咋活呀!”小扎西流着眼泪说
:“不要怕,不要怕,有冬多呢!”
老江珠:“头人没处死她?”小扎西:“没有,还给她送饭吃呢!”
老江珠:“佛祖保佑,千万让我女儿活着。”小扎西抹了一把眼泪说:“我看
桑姆死不了。”
老江珠惊奇地问道:“为啥?”小扎西:“你们家的人命大,你看这么多年,
你们家一个也没死,冬多还当了金珠玛咪,巴桑也当了小头人。”
老江珠忍着悲痛说:“孩子,你也会好的,我们都会好的,等藏北解放了,我
们奴隶也能做头人的。”小扎西似懂非懂地:“我不行,我不行,我妈死的时候给
我说,她这一辈子的罪孽我还赎不完呢……”
老江珠愤怒地:“赎什么?孩子,眼下你也学机灵点,桑姆那里你偷偷去看看,
头人那里有什么动静你快点告诉我,有金珠玛咪在,我们什么都不用怕。”
午夜时分,管家带着十几家丁来到了冬多他们驻地的周围,立刻牧民家的狗叫
声连成了一片。管家等人进到一个牧民家的帐篷里,牧民一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
情惊呆了……管家压低声音十分严厉地说:“不准点灯!”男牧民见是管家老爷,
忙点头哈腰地行礼道:“管家老爷,半夜三更的有何吩咐?”
管家神密兮兮地:“通知这里的牧民,今晚统统搬走。”男牧民:“这是为啥?”
管家:“大头人的命令,谁不搬就把谁带走。”男牧民:“搬,搬,我这就通
知。”
驻地周围,狗叫声,羊叫声,牛叫声,马叫声,此起彼伏……,哨兵感到情况
不对,赶忙跑到他们连部帐篷前报告说:“连长,连长,有情况!”连部帐篷里亮
起了灯,郑刚正要起床,冬多说:“我去看看。”他一轱碌爬起来,穿上衣服,提
着手枪出去了。
冬多和两名哨兵向四周看了又看,没有看见一丝灯光,冬多拍了拍一名哨兵的
肩膀说:
“小王,没事,肯定是有野狼在骚扰牧民的羊群了,不用管它。”不一会儿功
夫,牧民们在管家等人的胁迫下,收起帐篷赶着牛羊上路了。途中,有两名牧民不
听管家的招呼,把牛羊一直向东边赶去,管家带人追了上去。
管家:“要你往北走,为啥向东?”牧民甲:“北边没草场,牛羊吃什么?”
管家:“我管你吃什么。”牧民甲:“饿死了怎么办?”
管家:“饿死了活该。”牧民乙生气地:“我们不走了。”
管家:“你想干什么?”他不由分说地举起马鞭就打,牧民乙一把夺过马鞭甩
在了地上。管家气得吼了起来:“他要造反,给我捆起来。”几个家丁跑过来就要
用刑,牧民甲忙上来劝阻。管家气急败坏地说:“给我一起捆走。”十多个家丁上
来把两名牧民捆了个结实。管家对两个家丁说:“你俩赶上他家的牛羊,一律充公。”
第二天早上,何云山、郑刚、冬多站在山坡上向周围观察时,连一顶牧民的帐
篷也看不见了。郑刚吃惊地说:“奇怪,怎么一夜之间全搬走了?难怪昨天晚上乱
糟糟的,莫非又是土匪搞的鬼?”
冬多:“我们分几个小组骑马去追一追,赶着羊群一晚上走不了多远的。”何
云山:
“那好吧!快点出发,问个清楚就回来。”
中午的时候,管家带着十几名家丁押着两个牧民进到了我们的大院里,我和我
哥哥等人穿着华丽的服饰在佣人们的陪伴下来到了院子里,管家讨好地对我们说:
“我们也来个神出鬼没,一夜之间搬了个净光。”
我哥哥喜笑着说:“这算啥本事?”却我赶忙表扬道:“干得不错,干得不错。”
管家看了一眼被捆着的两个牧民说:“这两个家伙不听招呼,以奴才看先关起
来教训教训,不行把他们贬为奴隶算了?”
我哥哥摆了摆手说:“先关起来。”我灵机一动说:“慢,把他们放了。”
我哥哥一愣说:“放了?”我肯定地说:“放了。”
管家迷感不解地:“他们想翻天呀?”我严厉地说:“翻什么天?让你放你就
放。”
我边说边走到被绑着的牧民跟前,就要动手解绳子,管家和几个家丁也赶紧上
去给两个牧民松了绑。
我伸手拍了拍两个牧民身上的灰土,微笑着说:“回家去吧!不要上冬多他们
的当,听老爷的话没错。”两个牧民一时不知所措,忙跪下磕头,我扶起他们,示
意让家丁送他俩出门……
两个牧民走后,我哥哥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一动不动,管家看看我哥哥,又看
看我,一时被弄得摸不着头脑,我哥哥终于开了口:“大兄弟搞的什么鬼?”
我仰天大笑道:“什么鬼不鬼的,非常时期,攻心为上……不说不说,这些你
们不懂。”
我哥哥有些生气了:“我不懂,就你懂?”我忙解释道:“大哥,如今不象过
去了,咱得多个心眼呀!”
我哥哥仍然余怒未消:“大哥我只会直来直去,不象你整天喝洋酒,长了一肚
子的花花肠子。”
冬多他们的驻地上,肖雪茹的帐篷里拥挤着六、七个战士,有的蹲在地上,有
的坐在地铺上,有的把棉帽子套在脚上……。肖雪茹在给一个小战士看脚,小战士
脱掉破烂不堪的解放鞋,露出了冻得发紫的脚丫子。肖雪茹用手给他暖了暖脚,又
取出铁盒子给他上了点冻疮膏,心痛地说:“千万不可用火烤,回去用羊皮包上好
好暖一暖。”
在另一顶帐篷里,几个战士围在郑刚的身边,旺堆拿来了一张绵羊皮摊在地上,
郑刚把脚放在羊皮上比划着。一个战士卸下了步枪上的刺刀交给郑刚,郑刚用刺刀
割下一块羊皮,然后把脚放上去,用羊皮包起来,用毛绳捆在脚脖子上,做成了简
易羊皮靴……围观的战士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办法还真行,能多弄些羊皮就好
了……”郑刚微笑着说:“大家多想想办法,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正在这时,冬多进来了:“连长,指导员让商量点事。”郑刚站起身来和冬多
一起来到了连部的帐篷里。
郑刚见何云山从地铺上坐了起来,关切地问道:“好些了吧?”何云山笑着说
:“没事,感冒发烧,小毛病。”
郑刚:“这里的感冒发烧可不一般,平时每分钟心脏跳动在九十次左右,遇到
感冒发烧就要跳到一百五十次左右,真够受的了。”冬多:“你们到高原不适应和
我到平原不适应一样,那个味道实在是不好说。”
何云山:“这次大管家胁迫群众搬家,看来还是想困死饿死我们呀!”郑刚:
“现在天气急剧变冷,冈底斯漫长的冬季又将是一场生死的较量呀!”
冬多:“还得找丹尼,我想老活佛也会帮忙的。”何云山:“是啊!我也是这
个意思。”
郑刚:“那就让副连长再去一趟吧!想办法多找些吃的,对了,还要尽量多搞
些羊皮羊毛什么的。”
寺院的大佛殿前面,老依西领着喇嘛们正在操练武功,老依西把禅仗挥舞得‘
嗖嗖’作响,喇嘛们只看得眼花燎乱。老依西表演了一会儿,收住了禅仗,气喘吁
吁地说:“老了,不比当年喽!但有一点要告知各位,练功之人应以内功为本,外
功为体;心功为上,武功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