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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圣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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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回过头来:“对了,二老爷早就看上你了,还不快给老爷铺床去?”桑姆
恐惧地说:“我──我──我给老爷打水洗脚去。”

    我说:“算啦!算了!不洗了。”管家掩上门离开了,桑姆却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摇摇晃晃地坐在床边,嘿嘿地傻笑着:“你给──给我──脱──脱衣服。”桑
姆心惊胆颤地一动不动。

    我呆呆地看了桑姆一眼,一手端着她的下巴,怒吼道:“你──你也想翻天!”
桑姆无可奈何地蹲了下来,帮我脱掉了靴子,又帮我解开了上衣,拉开被子让我躺
下去。我仍然醉意朦胧地说:“你──你也睡。”桑姆眼含泪水,毫不情愿地脱着
衣服,我却发出了“呼噜,呼噜”的鼾睡声……

    突然,我又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管家进来了,我隐约听到他在叫我:“二老爷,
二老爷,大老爷要桑姆过去呢!”我突然坐起来双手抱住桑姆,瞪着眼睛道:“不,
不行,今天桑姆是我的,今天桑姆是我的,……”说着说着我抱着桑姆又睡着了。
桑姆轻轻把我放回床上,穿上衣服跟着管家出去了。我做了梦,我干了桑姆,被我
哥哥发现了,他朝我开了枪,我惊醒了,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看见桑姆不在身边,
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枪就冲了出去。站在我哥哥门口的管家,看我掂着手枪怒气冲冲
地走了过来,于是赶忙上去抱住了我……

    我们喝酒吃肉欢庆胜利,冬多他们却在研究如何剿匪的事,当时我们真不知道
是国民党残匪抢了我们的羊群,我们真还以为是冬多他们干的,因为小扎西说抢羊
群的人也是穿着黄军装,破棉袄,说着听不大明白的汉话。

    在他们连部里,他们围座在一起,正在开会,冬多‘嗖’地站了起来:“我得
去?”

    郑刚劝说道:“你怎么不听指导员的?”冬多固执己见地说:“有些事听,有
些事就不能听。”

    何云山忙又解释道:“按你说的情况,这帮匪徒人马不少,可不好对付,要想
抓个活口,得付出代价的。”冬多抢着说:“我情况熟悉,比连长去好。”这时,
肖雪茹也进来了,她背着药箱,握着手枪,扎着皮带,象马上要出发的样子。肖雪
茹说:“我也去?”

    何云山:“你来凑什么热闹?”肖雪茹:“你要抓个活口,不打伤怎么抓住?
抓住了死了还算什么活口?”

    何云山:“战地救护谁没学过?”肖雪茹:“眼下家里没什么事,多去些人不
更好些?”

    何云山:“你们都去,你们都去,我在家看家,行了吧?”冬多笑着跑出帐篷
就吹起了哨子,片刻间,部队集合完毕,郑刚给他们下达作战命令:“这次一、二
排出去剿匪,主要是想抓个活的,搞清这股残匪的底细,今晚我们就出发……”

    桑姆端着洗脚水,从我哥哥的卧室里出来了,管家连忙说:“快走,陪二老爷
睡觉去,”

    桑姆赶紧放下木盆,与管家一起搀扶着我,回到了我的卧室里。管家退出去了,
我让桑姆脱了衣服,跪在床上,和她干了那种事,虽然他不大愿意,但是还是快活
地喊叫着。完事后,我就又“呼呼,呼呼”地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
在床上翻了一下身子,断断续续地说起了梦话:“我──我要割掉你的舌头。”

    桑姆一夜没合眼,也不敢离开,红肿的眼睛含着泪水,她听到我的梦话,猛然
一惊,随即接了上去:“割掉谁的舌头?”

    我含混不清地说:“老喇嘛,就是那个老……老依西。”也不知是在做梦,还
是在回答她的问话。桑姆又问道:“为什么?”

    我依然浑浑噩噩地:“他……他……他……”说着说着又打起了呼噜。

    桑姆见我又睡了过去,轻轻搬开了我的胳膊,摄手摄脚地下了床,穿上衣服,
悄悄地打开屋门走了出去。桑姆来到院子里,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家丁怀抱
叉子枪,蹲在大门口,在打瞌睡。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大门口,正要开门出去,一个
家丁突然站了起来:

    “干什么去?”桑姆浑身猛地抖动了一下,急中生智地答道:“去驮水。”家
丁带理不理地摆了摆手。桑姆来到院子外边的一个棚子里,取出驮水用的两只木桶,
又牵了一头黑牦牛便急匆匆地出发了。

    天麻麻亮时,桑姆来到了寺院的山崖下,她抓着牛皮绳上到了禅洞口,边敲门
边喊:

    “白度母,白度母,快开门呀!”丹尼听到喊声,坐了起来:“谁呀?”

    桑姆慌慌张张地:“是我,快开门。”丹尼穿好紫红色的软缎佛袍,又拿起佛
尘,走过去打开了门。丹尼问道:“女施主有何要事?怎么如此惊慌?”

    桑姆回答道:“快,快想想办法吧!二老爷要割老活佛的舌头了!”丹尼猛然
一惊:

    “什么时候?”

    桑姆:“也许就是今天,老活佛还不知道呢?”丹尼满面愁容地:“这怎么办?
这怎么办?”

    桑姆:“你去告诉我哥哥,他们肯定有办法。”丹尼:“好,好,我这就去。”

    桑姆:“我也得赶紧走了。”说完桑姆又迅速地滑下山崖,匆匆地离开了。

    卧室里,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地翻身去抱桑姆,却没摸到人,我呼地一声坐了起
来,见天色已大亮,就大声地喊叫着:“来人呀!来人呀!”

    管家跑了进来:“二老爷有事?”我说:“女奴呢?”

    管家:“你是说桑姆?”我瞪着眼睛说:“是呀!她怎么走啦?”

    管家:“你不知道?”我若有所思地说:“昨晚我会不会酒后失言?”

    管家:“你说是处置老依西?”我疑惑地说“是啊!这贱骨头会不会……”

    管家:“二老爷你放心,她就是知道了也没有那个胆。”我仍然不放心地说:
“你就那么肯定?”

    管家:“你在外边呆多了,这是冈底斯,这些下人一辈子赎身还赎不完呢!”
我催促他道:“你,你快去看看,她究竟上哪里去了?”

    管家离开我的卧室,来到院子里,大声喊叫着:“扎西,扎西!”小扎西从柴
火堆里钻了出来,他揉了揉眼睛又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柴禾沫子。

    管家:“快,快点给我备马。”小扎西跟着管家出了院子来到了马棚下,他牵
出一匹大灰马,清扫了一下马背……

    管家:“半死不活的,你不能快点?”小扎西麻利地备好了马鞍,随即又跪在
了地上,管家踏着小扎西的背,上了马。小扎西正要离开,管家照着他的背抽了一
鞭:“跟我走。”

    管家骑在马上,小扎西跟在后边,二人向河边小跑而去。

    桑姆正在河边往木桶里舀水,管家和小扎西来到跟前。管家呵斥道:“你不伺
候二老爷,来这里干啥?”桑姆:“不驮水咋做饭?”

    管家:“二老爷看上你啦!伺候二老爷要紧。”桑姆:“女奴多的是,我还得
做饭呢!”

    管家:“你不想伺候二老爷,就来伺候我,我可以不让你再做饭。”“我就喜
欢做饭。”

    管家:“怎么?你想学你哥哥呀?”桑姆没好气地:“还没当大头人呢!比大
头人还厉害。”管家举起马鞭:“你……”小扎西忙插话道:“快走吧!还等水做
饭呢!”

    送走桑姆,丹尼便直接来到了寺院里。大佛殿内,老喇嘛和六位小喇嘛围着摔
伤的次仁仍在祈祷,次仁因肋骨和一只胳膊骨折而无法坐起来。丹尼慌慌张张地进
到大殿里,她顾不得等老喇嘛祈祷完毕就高声叫道:“师傅,师傅!”

    老喇嘛睁开眼睛,瞪着丹尼:“你……”丹尼看了一眼几个小喇嘛,示意老喇
嘛让他们离开,老喇嘛摆了摆手,几个小喇嘛迅速地离开了。丹尼压低嗓音说:
“师傅,大祸要临头了!”

    老喇嘛一惊道:“啊!什么?”丹尼:“他们要对你下手了。”

    老喇嘛:“谁?”丹尼:“头人,哦──不,二头人,我叔叔。”

    老喇嘛:“为什么?”丹尼:“说不清楚。”

    老喇嘛突然却仰天大笑起来:“哈哈,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他们要割你的
舌头!”

    老喇嘛:“他们敢?”丹尼:“师傅,你可要小心呀!”

    老喇嘛若有所思地说:“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喊了‘金珠玛咪
哑咕嘟’?

    要是为了这个,我就和他们拼了!“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来了,初冬的藏北高原异常的干冷。丹尼打扮得漂漂亮亮
的,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金黄色的草原上,也使她的周身镶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她骑着大白马像飞似的向冬多他们的驻地跑去。丹尼径直来到了冬多他们驻地的院
子里,她翻身下马,大声地喊叫着:“冬多,冬多?”

    何云山、老班长和几个战士听到喊声从帐篷里出来了,何云山身边没有翻译,
他用手比划着说明冬多骑马出去了。丹尼又喊道:“旺堆,旺堆。”何云山又比划
着告诉她旺堆也出去了。丹尼急得头上直冒汗,她比划着想告诉何云山,我要割老
喇嘛的舌头,但何云山怎么也搞不明白。丹尼实在无奈,骑上马要走,何云山和老
班长拦住马头挽留她,丹尼不顾一切,用马凳猛夹马肚,大白马一声长啼,奔驰而
去。

    上午,我让管家带着两个家丁来到了寺院,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佛殿,又装
模作样地脆下给大佛像磕了三个长头。老依西正在坐禅,他微闭双目,手捻佛珠,
口中不停地叨念着六字真言。管家磕完头毕恭毕敬地站立一旁,等待着老依西坐禅
完毕。不一会儿,老依西睁开了双眼,他看了管家一眼说:“大管家到来必有要事
呀?”管家微笑着说:“老活佛,恭喜啦!”

    老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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