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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我想利用你。如果有你在的话,如果你想起当年的事的话,我想一定能很好的拖住所有人的脚步。”
“可你竟然无论如何都不肯想起来,只要有要想起来的蛛丝马迹就立刻把自己关进黑棺……我知道你一定是很痛苦,只是隐约感觉到要想起些什么就已经那样害怕……可我已经不能回头了,即使这样也要逼你想起来好为自己争取时间……眼看着你已经快要拿到所有地图钥匙,D也很快就能赶来,我只好去海贼把这两个人和黑暗果实藏起来……”
“不对,不是只好……我从一开始就把这两个人的玩偶偷了出来,多可笑啊,心里像是早就知道你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早就知道你那么痛苦……”
“其实我很害怕,我真的很怕D因为我这样做而死掉……可你看我都没有消失呢,执念消逝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管理局那边传来D昏迷的消息我才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知道,贝拉你一定会来的……”
“你知道吗贝拉,五年前D给你留了那张纸条,三次机会。那时候D和我们说,对一个管理员来说,迷茫是常有的,这种时候唯一的正义就是听自己心里的声音,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如果当时的你认为正确的事是救下艾斯,那么他认同你的正义。D说,他已经活得够久了。”
“贝拉,你知道D的意思吗?”
“最近我总是在想,你看,双枪·G·洛瑞亚已经是个污名了吧。荣耀者?呵……那么也许我可以借这个机会帮帮你……如果D是因我而死,你就不用内疚。反正我也是个要死的人,我不在乎啊……”
“可我一直等你,一直等你,你都没有来……”洛瑞亚终于失声痛哭,“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做不到啊……一想到D要死,我们的父亲要因我而死……我就害怕得没办法睡着……我好害怕你不来,害怕你选择要舍弃D,比我自己要死了还要害怕……贝拉……谢谢你,谢谢你终于来了……”
她肩膀颤动,声音哽咽。
贝拉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而后沉默地转身离开。
传闻中的那个一段时间,应该是指剧情被改变、执念也彻底消逝之后。洛瑞亚说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最多再一周,她就会完全消失。
“永别了,贝拉。”
洛瑞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那么不真切。
“再见,洛瑞亚。”
她固执的说再见。
愿能再与你相见。
从洛瑞亚的住处离开后贝拉赶往海贼,将两人和果实安置回原处,她匆匆回到顶上之战所在。
次元门外,能听到兵器相交、炮火震耳。
踏出次元门,能看到硝烟弥漫的上空,被冰层覆盖的地面和处刑台上双手背后跪着的人。
在冰冻浪潮的至高点,一艘海军军舰凌空飞出。贝拉望着头顶上空笼罩下来的那片阴影,一个眼下印着刀疤戴草帽的少年大笑着从空中落下。
“艾斯!——”他张开手臂高声喊着,“艾斯!我来了!——”
贝拉飞快地抹掉眼角的泪水。
“报告长官,管理局那边传来消息,D已经有苏醒迹象。”
“那就好,这里是所有的次元地图,帮我转交给雷曼。”
“是,长官!”年轻的管理员接过地图,他面露疑色,“长官为什么不自己……”
贝拉挥挥手打断他的话,“你应该是负责白胡子的一队,战争已经开始,广场上到处都是异常气场很容易聚集成穿越者黑洞。请你马上就位!”
“是!”
在雷曼赶到之前,贝拉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马琳佛多战场。
从今往后,再没有黑匣·贝拉。
她再也不是管理员了。
那天离开时,贝拉和呼喊着拼命冲向艾斯的路飞擦肩而过,他一路向前,她再不回头。
紧握着手中那枚不高兴的徽章,贝拉踏进异常黑洞。
从今往后,也再没有小贝。
。
。
半个月之后,贝拉回到DN。
她走时带走了DN的地图,因D大伤初愈,所有次元又有一堆烂摊子等着雷曼去处理,没有人来得及来管这里发生的事。
贝拉兑现了自己对洛瑞亚的承诺。
“这是给你的。”她伸出手去,掌心握着的是两把银白色对枪。
黑发少年微微弓着背,白色棉质长T松松垮垮地搭在淡蓝色的宽松牛仔裤上。
“G?”他咬着手指歪头思考,眼下有很深的黑眼圈。
“Gloria。荣耀者。”贝拉把枪塞进他手里。
难得的,L没有用两根手指去提枪。他微弓着身体仔细打量那对银白色双枪,指尖摩挲着枪身上烙印的字母。很久,他问,“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贝拉转身离开,“应该是很远的地方。”
。
。
很久很久之后,管理局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传说管理局历史上曾经有两位最强G级女长官,一个叫双枪·G·洛瑞亚,一个叫黑匣·贝拉。
某天双枪叛乱,创始人D命在旦夕,黑匣·贝拉一路追赶叛逃的双枪,最终在OnePiece顶上之战与双枪和一众叛逃的管理员、穿越者交手。
战场上,黑匣·贝拉单手持黑色巨镰,镰锋所向之处,没有能逃脱的穿越者和叛乱者。她宛如从地狱浴血而来的死神,脚下的每一步都踏着尸体和鲜血,不详的浓黑色气泽盘旋在周身,巨镰镰锋染得猩红。她一路走过,一步一步,脚下踏出的全是血色印记。
传说她与双枪在马琳佛多的最后一战。黑匣的镰锋停在双枪脖颈,双枪的枪口顶在她胸前。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深夜管理员学校的某个角落,一群新入学的学员聚集在一起。戴眼镜的小女孩迫切地追问。
讲故事的小男孩故作深沉地卖了个关子,他扫视了一圈众人紧张的脸,这才慢悠悠道,“后来,传闻说……黑匣割下了双枪的头颅,双枪打穿了黑匣的心脏。她们两个人都死在那场叛乱里了。”
“不知道别瞎说。”新生里站起来一个高个子男生,他打断讲故事的男孩,“传闻里黑匣根本没有死。”
教室里仅有的一支昏黄烛光映着他的脸,“传说那次事件之后,黑匣因为亲手结束了亲友的性命,伤心不已,所以自此从管理局隐退,在各个次元世界之间游历。闲暇的时候,她也会抓一些管理局通缉的穿越者换赏金。曾经有当时的管理员看见她在虚圈。”
“虚圈是什么地方?”稚嫩的声音,很久很久之后的新学员已经不再知道当年红极一时的死神漫。
“记载说那是当年的连载漫。虚圈是只有黑白两色的单调世界,到处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白砂地,黑匣仰面躺在某处的小高坡上,夜是不见天日的黑,时间也似是荒芜无垠。黑匣在那处高坡上躺了很久很久,直到一个身着白衣的蓝发男人将她拽起来,她才跟着离开。”
“不是你说得这样!”一圈人中,又一个胖嘟嘟的小姑娘举着手抢发言,“你和我妈妈说得不一样。”
“我妈妈说,从前从前,有个很老的漫画叫Hunter,Hunter里有个犯罪团伙叫幻影旅团,幻影旅团有个盗贼头子叫库洛洛·鲁西鲁。我妈妈说管理局秘史上曾经有记载,黑匣在追捕双枪的途中,不小心将那个盗贼头子的身体装在黑棺里走了好几个次元,那个盗贼头子因为当时被变作5厘米玩偶,所以一直怀恨在心。”
“我妈妈接任Hunter期间,曾经亲眼看到库洛洛·鲁西鲁拦住一个酷似黑匣的女人,在黑匣惊讶不已的时候,他却笑道,‘呵,你以为我会忘记你吗?’”
“你说得也不对,和我看到的酒馆老板日记记录的不一样。”一个穿熊猫装的小男孩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那本日记是我爷爷很久之前在其他次元淘到的。”
“酒馆老板日记上说,某天下午,他的店里来了两个奇怪的人。一个男人总是吃着饭就睡着,另一个女人背了一口巨大的黑棺。夕阳落下的时候,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他的酒馆。在港口,那个女人放下黑棺,竟立刻就变出一艘小艇。两人上船之后,那个奇怪的男人脚下生火,竟还真的就踩着黑棺变的船出海了。奇怪的是,他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
烛光跳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听他的下文。
“我爷爷说他以前认识黑匣,那个能生火的男人叫艾斯。波托卡斯·D·艾斯,是黑匣很重要的人,他在黑匣和双枪交手的顶上之战里死了。”熊猫小男孩很认真的讲着,“我爷爷说,黑匣很可能是回到那个次元过去的时间去找艾斯了。也许她一遍一遍在那个人活着的时间里重复出现,用她的10年重复10次他的1年,一直一直循环往复,假装自己重要的人还活着一样。”
“诶?那样岂不是很可怜……”胖嘟嘟的小女孩捧着脸,一副伤心的样子。
围着烛火席地而坐的一群人中间,有个穿白裙子的小姑娘,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这时候也忍不住怯怯地小声开口,“那个……我,我听说……”
众人看过来,她涨红了脸,“我妈妈说,黑匣从小的愿望是去到无边无际的大海,看那里各种各样有趣的世界。隐退之后,她拉的黑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在不同的世界,能证明她出现过得最好的证据,就是她在每个地方都刻下的那组字母,ASLB。”
小声的,她继续道,“我在我妈妈的旧书里翻到过一本船员日记,说有船只路过大海贼白胡子墓前,曾经看到过一个一席白衣的少女。”
“暴风雨的夜里,少女跪坐在稍矮的那座墓碑前一动不动,隔着重重夜幕巨浪翻滚,却仿佛还是能听到声声不停的悲泣。直到一个穿蓝色风衣的少年出现,他将天蓝色的高帽子盖在哭泣的少女头顶上。船员透过望远镜,看见少年在暴风雨中安慰着泣不成声的女孩。”
“会读唇语的船员在他的日记里写,他透过望远镜看到的那个口型仿佛是在说:小贝,有我在,还有我在。我是萨博,我还活着。还有我在。还有我在……”
“……”
她说完后,四周都静默下来。
走廊里突然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教室门吱嘎一声推开,一个留着银白短发的英俊男人站在门口。
“这么晚了,你们竟然还留在教室里,小心被D老头抓到关禁闭哦。”
“啊,原来是提姆老师!吓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