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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躲开,也来不及看清。
模糊的视野中,蓝色侵占双眼。一秒,腹部刺穿。
痛得闷哼一声,向前瘫软下去,能感到袭击者的手抽出身体。
“这么想死,不如死在我手里。”
是谁。谁在说话。
……
黑棺对上八字双刃镰,每一次斩击与阻挡,更多奇怪的画面就出现在脑中。那些疑似回忆的场景让贝拉几乎不能专心战斗,而圆盘头破面的攻势却越来越凶猛。
黑棺挡住巨刃,铁链一收,又很快撤回。
贝拉后悔了,她不应该带着库洛洛。黑棺被劈碎还可以修复,库洛洛的身体却只有这一具。啧,千万要小心,砍断就完了。
碎碎念着,她只觉得这把斩魂刀比从前更重了。
“从前”、“更”……脑中一闪而过的字眼让贝拉疑惑。不仅是既视感,就连身体的感觉都在告诉她,她确实和这人战斗过。只不过时间更早,早到诺伊特拉还只是第八十刃,早到他的武器还只是半月型巨镰。
奇怪。为什么记不起来。
黑棺被砍出多道裂痕,诺伊特拉的灵压从碎裂处被疾速抽进棺木。他砍得越欢,失去的灵压就越多,但那疯子却似乎毫不在意。攻势愈发凶猛,似乎想要把整具棺木都拦腰砍断。
以为砍断就不会吸收灵压了吗?
贝拉脑中不禁又浮现出最后那一幕的画面。那双红色的眼睛是谁?那个最后的声音又是谁?
腹部有不真实的穿刺感,贝拉皱眉,刀从头顶劈下。她挥棺阻断,铁链脱手。借着旋转力,棺尾重重摆向诺伊特拉脑部。
不知是不是对于自己的铁皮太过自信。那一秒好战的男人竟没躲开。
喀——
只听一声清脆骨裂。贝拉愣了愣,混乱的大脑一瞬就清醒了。
眼前,诺伊特拉的破面面具突然碎裂开。原本就在泄漏的灵压旋扭着从面具碎裂出抽出,顷刻之间,竟全被压进黑棺。
上一秒还将她逼得节节败退的破面,这一秒竟毫无征兆的倒地不起。八字双刃镰脱手飞出,划破风声旋转了几周,欻一声狠狠扎进砂地。
贝拉呆住。她什么都没做吧。
手里还抓着长久没有使用的黑色铁链,贝拉大口喘着气,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诺伊特拉死了。
死法和上一个粉发破面一模一样。
大滴汗水从额角滑落。
她想起来了。
铁链铮铮作响,手指抚上腹部伤痕。那时候给她最后一击的人,竟然真的是葛力姆乔……那个该死的蓝发豹子。
停在原地喘了半天,贝拉仍旧不能恢复平静。她本意只是来看看情况,却在见到诺伊特拉的第一瞬间就和他打了起来。
战斗中对方灵压飙涨,黑棺时有暴走迹象。全身感官都放大感知,曾经深入骨髓的濒死体验,就在相同的战斗中再次被唤醒。也顺带着唤醒了当时的记忆。
不多,却能想起一二。
蹲在诺伊特拉的尸体边,贝拉的汗水顺着下颚滴到他脸上。她烦躁的伸手替那人擦了擦,提起他一条腿就走。途径八字双刃镰,又使出吃奶的力气拔出巨刃。
一声不响的往第六行宫缓步移动着,贝拉脑中一片空白。
本能的要回忆起来,潜意识又在阻止着回忆。就像两个自我在争斗。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与诺伊特拉战斗,又想知道为什么葛力姆乔会出现在战斗现场。当时的情形自己已然落败,为什么竟又活了下来?
不明白。
能证实的只有一句话,就是她和那个蓝发破面从前就认识。
嗤笑了一声,心里那个默默阻碍她回忆起来的声音似乎是获得了胜利。贝拉摸摸后脑勺,捡起管理员服丢到肩上。
既然不记得,一定不会是什么愉快的记忆。既然不愉快,不如不记得。
一想到葛力姆乔凶神恶煞,徒手就将自己刺穿。贝拉怎么想都不认为他们从前会是好交情,既然不是好交情,那就更加不用费力去想了。
这么想着她豁然开朗,提着诺伊特拉的步子也迈得更快。她得想想怎么向糖豆那只蠢兔子解释这人不是她杀的。她没本事杀这么牛逼的破面。
塞尔阿波罗,诺伊特拉。先是两人的从属官,然后再到本人。
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联系……贝拉边走边努力搜索脑中与这两人相关的信息,只不过涉及到理论知识……啧,还是回去跟糖豆商量吧,近来戒了棒棒糖她都快没法正常思考了。
虚夜宫湛蓝的天盖下,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来得快结束得也快。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空气滞留阴谋的味道。
贝拉并不知道,不记得,并不一定代表不愉快的回忆。而不愉快,不代表不重要。
贝拉也不知道,那只她期望着能思考出个头绪的蠢兔子,此刻正在思考的问题,竟然是她本身。
第六行宫内,诺伊特拉的人偶沿桌角滚了一段,不动了。
市丸银偏过头眯起眼笑,“又死了一个啊。”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回过头,又笑眯眯的询问乱菊和白哉,“要去我那里坐坐吗?
白哉明显对他嗤之以鼻,他现在更关注的是长桌另一头的垂耳兔。曾听四枫院夜一提起过管理员,当时以为是笑话,现在看来则是冷笑话。自己变成了玩偶,管理员是只兔子,如不是猫妖说在先,他一定会怀疑自己中了幻术。
菊发女人抱臂站着,银究竟在想什么?乱菊弄不懂。
“我那里有酒哦。”市丸银冲着乱菊。蓝染被定住时间这种事,估计一辈子再不会遇到了。呵呵,真想去看一眼呐。
也不等乱菊回答,银发男人就笑呵呵的站起来,顺带勾起乱菊衣襟将她一同带走。
“你最好不要乱来。” 盯住市丸银的背影,糖豆警告。
回答它的是突次过来的神枪,“我不喜欢被威胁呢。”市丸银音调绵软,口中吐出的句子却字带杀意。三弯眼下,青绿色的眸字略亮一瞬。转而,便带着乱菊大步离开。
市丸银一走,蓝发破面终于从错愕中回神。纵身跳下长桌,葛力姆乔揪住倒下的玩偶,“那女人真的把诺伊特拉杀了?!”
糖豆跟着跳下,它看一眼葛力姆乔,语中带刺,“你准备怎么样?再捅她一下?”
“……”这一句堵得葛力姆乔回不了口,狠狠皱一下眉,他嗤出一声,转身也往外走。
“不用去了。”糖豆垂下眼,声音懒懒,显得有些倦怠,“贝拉和从前不同了,她不会有事。”
战斗最忌讳失去理智。只有雷曼最清楚,当年让D最头痛,也是最随心所欲的贝拉,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样。那女人给自己上的枷锁太多,已然不再是当初那个感情用事的爱哭鬼了。
葛力姆乔转身,当年的情形他还记得,“你还是不打算说当年那女人为什么疯了一样跑来虚圈?”打不赢他就去打诺伊特拉,不是疯了是什么?最可恨的是,那女人居然还打输了。
糖豆无辜的眨眨眼,“拜托,杰克,我要是告诉你,贝拉绝对会扒了我的皮炖兔子汤的。”
“要说几遍,老子不叫杰克!”恶狠狠的转身瞪视,葛力姆乔终于忍无可忍,“先不说你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那女人不是失忆了吗?!”
“失忆?”库洛洛接口,笑得不置可否,“我可不这么认为。”
以他对贝拉的观察,那女人始终在竭力避免与剧情人物的接触。与其说是避免,不如直接了当的说是害怕接触。
起初恐惧还不明显,自从进了虚圈之后,库洛洛才真正证实了这一猜想。
正常失忆的人多少都会对自己的过去感兴趣,尤其是当与过去相关联的人出现在面前。但贝拉却不。不但不问,更是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
而隐藏在眼底的那种恐惧,也许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因为害怕想起,所以连问都不敢问。
盗贼头子漆黑的双眸直望糖豆,他似笑非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记忆应该是她自己消除的吧。”
饶有兴味的观察糖豆和葛力姆乔,库洛洛笑道,“看来管理员的工作很辛苦啊。”
随话音落下,门突然被推开。一具破面尸体随手一甩,狠狠砸中墙壁,再滚落到地上。
贝拉穿短□□背心,皮短裤下,白皙的腿上布着伤痕。左臂鲜血直涌,她皱眉,抬起肩膀将诺伊特拉的斩魂刀砍向地面。一声巨响,刀刃正落在库洛洛脚边。
“叫你的从属官拉黑腔。”径直走过葛力姆乔身边,贝拉甚至没看他一眼。
一群男人还唧唧歪歪。
烦。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每一章都锁起来了我要哭了TT
、chapter35 虚圈十号 死神
黑腔正如其名,内里果然是大片大片黑洞洞的虚无,几乎没有什么光亮。
左臂上是糖豆简单的包扎,贝拉单手提着黑棺有些吃力。负重不敢全压在左臂,伤口撕裂的疼痛就像是慢性毒药。蠢兔子撒娇般得在她脖颈里蹭啊蹭,看她吃力的提着黑棺,脸上的表情很是心疼。
贝拉也不说话,只由着糖豆蹭她,也不理跟在后面步行的葛力姆乔。夜行模式下,管理员护目镜中隐约能看到一些黑紫色的气,顺着走,应该就能找到异常磁场和几个人的身体。
气氛有些诡异的沉默,不知是因为黑腔里闭塞的环境,亦或是其他,贝拉心里闷闷的。有很多画面在脑海里一幕一幕跳出来,陌生又熟悉,让她很是头疼。
那时候她站在房门口,听见糖豆喊葛力姆乔杰克,杰克。
怎么听都是和真人不相称的名字。杰克?那肉丝又在哪里。当时贝拉站在门外,只当这是一个冷笑话。而葛力姆乔也如常反驳,说老子不叫杰克。
这句话贝拉听得耳熟,然而糖豆接下来的话却叫她胸口一闷。
那只兔子语调慢悠悠,隔着门都可以想象它脸上的神情。
“现在除了我还有谁会叫你这个名字?”一半调笑,一半意味不明。那只兔子的声音低而飘渺,“贝拉也许再也不会这么叫你了。”
隔着厚重的石门,里面的人明明讲得是一句半开玩笑的戏语,贝拉在门外,却只觉得血液冰冷。
——杰克。
——老子不叫杰克。
——一只豹子叫什么葛力姆乔?杰克多好听!
对话回旋在脑海,就像裂开了一个小缝的堤坝。洪水源源不断的冲过来,渗出一点,再渗出一点。终于快要将那堵墙完全推到。
“贝拉,贝拉?”糖豆叫她。
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