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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答不出。
她不能说因为我死抱着猎人不熟悉银魂的业务,所以我不知道这个点居然是你已故老师的后院。她光是想想这个借口都想撕烂自己的嘴。
时间是双枪选的,可门是她开的。
前一秒还崩溃不能,到处找时光机的人,此刻却安静到一声不吭,贝拉实在是说不出的心虚。
漂亮小孩送完水便跪坐在一边,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松阳笑着看他,“桂,招待客人怎么能用清茶?快去后院,拿些我珍藏的茶叶来。”
漂亮小孩转眼看贝拉,又看银时,手握成拳,却没站起来,“可是那些茶叶老师自己一直都舍不得……”
松阳看着他笑而不语,漂亮小孩终于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知道了,老师。”他站起来,弯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就要收桌上的茶杯。
贝拉连忙摇手,“不用不用,我这杯就好。”她只是迫切需要一个可以挡脸的工具,所以就算没有茶只是空茶杯她都可以。
贝拉不松手,桂就转向桌面。他收走松阳面前的茶杯,松阳对他说谢谢,他把手伸到银时面前,那个懒洋洋的男人却一手握上杯壁——
“小孩子真不懂事啊。”目光斜斜得对上桂,银时另一只手抬起来扯他头发,“喂,我说你长了一头假发,脑子也不好使了吗?脑细胞都被假发吸光了吗?”
“这不是假发!”
“呀呀,这样下去可不妙啊!”无视漂亮小孩的抗议,银时自顾自吐槽。他一边扯着童年桂小太郎的头发感叹,再这样下去本体都要被假发吸干了,假发就要变成本体了!一边顺手抄起茶杯,仰着脖子就灌下一整杯滚烫开水。
“啊啊啊——”不知死活灌下一整杯开水的人烫得哇哇叫,咂咂嘴,却硬要作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少年,你老妈没有告诉过你山上的清泉比黄金还金贵?比金【哔哔——】还要金光闪闪?”从胃里打出一个饱嗝,银时冲坐在对面的吉田松阳咧嘴哈哈笑,“呀,能喝到纯净的水真是比什么都好啊!请允许在下再多喝几杯吧!旁边那个一身黑的无知少女就不用管她了!哈哈哈!”
八铺席大的教室,坂田银时哈哈笑得爽朗,和他一比,松阳显得温和优雅的多。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劳烦桂再跑一趟了。”挥挥手示意桂停下,松阳又笑着转向银时,“请问阁下如何称呼呢?”
“我叫——”
“小卷子!”贝拉含着一口热水差点呛死,“他叫小卷子!”这种时候可不能出现人物的重名。
银时瞪着死鱼眼幽幽看她,转向松阳的时候又是一脸阳光灿烂,“哈哈哈,其实我叫坂田卷子,简称小卷子。”
“坂田卷子……”松阳微笑有一点僵,这名字……“那我就称呼您坂田先生吧。”
“呀呀,老师您随便怎么称呼都好。”坂田银时卖萌似的挠挠后脑勺,另一只手却不放开桂,“你叫什么?我看你就叫假发吧,假发子怎么样?这个名字不错呐,绝对可以伴你走过一生。”
一小只桂小太郎死命挣扎,贝拉低头为他默哀,原谅她无能为力,剧情发展到这份上,她没脸阻止银时。
“那么坂田先生,可否请您先放开在下的学生呢?”和风细雨的口气,不失礼节的微笑。
贝拉偷瞄银时,那边微垂下头狠狠扯了两把桂的头发,毫无所谓的就松手了。桂小太郎愤愤的瞪了银时一眼,退开到松阳身边。
“能做您的学生真好呐~”收回的手揣进怀里,银时夺过贝拉手里的杯子仰头喝水。贝拉跟他执拗了片刻,终于还是放弃了自己用以遮脸的道具。
银时那句感叹满是羡慕口气,松阳笑得谦逊,“坂田先生过奖了,请问几位今天是来?”
路过。贝拉是想这么答的,但抿紧嘴唇,她又把这话吞了下去。还是看银时怎么说吧。
那边的人叼着茶杯,“哈哈哈,说起来真不好意思啊。是迷路,迷路。不知怎么就闯进后院了,哈哈哈。”
迷路?贝拉狐疑的盯住银时,那人却连看都不看她,继续哈哈笑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喂,假发子!”桂抬眼看他,银时皱着眉头又挥挥手,“算了算了,没什么要跟你说的。”
一手把呆住的贝拉拎起来,银时垂着眼皮懒洋洋的叫她,“喂喂,大小姐,山泉好喝到想赖着不走了吗?真是的,快给我自己动起来。”
“时间不早了,不留下吃个便饭再走吗?”松阳看贝拉愣着不动,就好心想劝银时留下。看坂田先生的样子,大约是怕给他们添麻烦。不过私塾所在的松下村较为偏僻,既然是迷路,他想这两位应该都饿了,“在下虽然不富裕,但简单的粗茶淡饭也供应的起,两位若是不嫌弃……”
银时提起贝拉,一脸抱歉,“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妹啊,听说松下村有家很不错的红豆冰料理店,就非要我带她去吃,说是今天吃不到她就要切腹啊。”
“呵呵,是吗。”松阳笑着看完全状况外的贝拉,“那真是可惜了。”他依稀记得,松下村没有做红豆冰的店。
向着站起来的松阳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银时九十度弯腰,“谢谢老师。那么,我们就……”
砰——膝盖砸中地板。
就,就,就!就你妹啊!露出这种表情!
横飞一脚从后踹中银时膝关节,那个九十度鞠躬的笨蛋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贝拉一脚踏上那颗银色自然卷的脑袋,狠狠踩下,“松阳老师,我们可能要在这里逗留上一阵子,麻烦你收这个笨蛋做学生吧!什么洗衣做饭种田砍树倒马桶刷马桶的粗活累活都让他做吧!他什么都愿意做!”
“拜托你一定收下这个无药可救的蠢货吧!”
……
话,是这么说了。就好比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晚餐过后银时和库洛洛就消失了;据说是去松下村散步。私塾仅有的四五个学生把矮木桌推到教室一角,白天的课堂就算改造成了寝室。
贝拉一个人带着黑棺翻上屋顶。
松阳真的收了银时做学生,没有收学费,也没有收礼。他只问了银时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学习?那时候坂田银时的脑袋还被贝拉踩在脚底下,他想了想,说,“老师,你也看到了,是被老妈踩着脑袋逼的。如果你不收下我,她又吃不到红豆冰,绝对会先切了我再自己切腹,一尸两命啊老师。”
到头来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口气。
贝拉觉得他不知所云,松阳却笑了,“书籍之类,只要用心,在实践中自然就能读懂。你们就留下吧。”
现在回想起来,贝拉真的很后悔。她当时脑子是被雷劈了?还是被驴踢了?其实被一脚踩在地上的那个人是她自己吧?!如果不是脑袋受了重击,一直铭记于心的次元管理员守则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候被击飞出去?
夜半星空璀璨,贝拉躺在屋顶望着虚空,睡不着。
那个时候,她绝对是脑子坏掉了。
想着掏一根棒棒糖安抚自己,摸到口袋才想起来,最后一根被她用来哄那个死鱼眼武士了。烦躁的侧过身,黑漆漆的棺木就挡在眼前。一想起里面还躺着库洛洛的身体,贝拉脸上一阵黑线,又是一件烦心事……
支着脑袋拍拍黑棺,贝拉默念,库洛洛啊库洛洛,别怨恨我。她觉得她其实还不算太亏待这个盗贼头子,至少都带上来一起看星星了,你说是不是?
“在想什么。”
冷不丁地从脑后传来声音,贝拉一惊,库洛洛那厮正坐在黑棺尽头。小样翘着2。5厘米的二郎腿,借着朦胧月色作出一副要把人看穿的深沉样。贝拉对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个转身就扭过头去——
面前一双欠揍死鱼眼。
贝拉眨一下眼,死鱼眼也眨一下。
死鱼眼又眨一下,贝拉罩面就挥过去一拳!——他、妈、的、什么东西?!先揍了再说!
心脏被吓得一通无韵律乱跳,直到贝拉收回拳头开始重新呼吸,她才看清被揍的人居然是——坂田银时。
……请问她可以说脏话吗?
“大半夜的跑到屋顶也不吭一声!你是要吓死人吗?”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贝拉气息还有些不稳。该死的吓走她半条命……
“你这是普通少女被吓到应该有的反应吗?一般少女不都是应该先尖叫的吗?!”捂着鼻子哇哇惨叫,银时手脚并用向后连退三步。
“你是想杀了我吧?!你绝对是想杀了我吧!我们上来的时候鲁西鲁先生不是已经先打过招呼了吗?他也是突然出现的,你为什么光打我不打他?!而且是你好好的突然转过来的吧,银桑我还被你吓到了啊喂!”
贝拉瞪着银时不说话,手底下心脏还在砰砰乱跳。她贝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D老头和……啊啊啊,不行不行!怕得连名字都说不出口!
用主世界的话来说,贝拉是那种半夜关掉客厅灯后,会飞奔进房间用被子把自己掩藏好的那一类人。因为她觉得一关灯就会有【哔】来追她,蒙上脸【哔】【哔】就看不见她了啊!
刚才那情景就好比大半夜不敢独自去上厕所的小屁孩,她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客厅,打开的几盏灯在全黑的夜里显得特别诡异。小屁孩一边心惊胆战,一边想要疾速飞奔回去再次掩藏好自己。然后她终于完事了,一回头——顶着一张惨白面膜脸的老妈阴森森的站在背后,「这么晚还不睡?」
睡!这种画面多看几次绝对会睡死过去!再也不会醒来了啊!
库洛洛坐在黑棺上明显感到贝拉气息混乱,“你不会是在怕……”
“不要说!”贝拉一把捂住耳朵。
天呐,她牛逼哄哄、镇定沉着冷静老练的次元管理员形象大概要保不住了。不止保不住,贝拉有预感,如果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次元管理员的脸一定会被她丢到西伯利亚去,被狼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不要说……什么?”库洛洛玩味的挑起嘴角,眼中笑意越来越浓,“是……”
“啊!都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不要说!”捂着耳朵贝拉哀嚎。她不能听那个词,就好比魔法世界的人听不得「伏地魔」!听到绝对会死!
“啊咧,难道是【哔——】?”
说出来了,坂田银时那个蠢货捂着鼻子一脸猜到谜题的样子把禁语说出来了!贝拉整个表情都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