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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扭动了几下,试着脱离束缚着自己的绳子,却依然徒劳无果。万斋一路把她带到一架直升机旁,青子打量着四周,一些并未穿真选组制服的武士,正把火药和炮筒往直升飞机上运送。万斋停下摩托车,吩咐人把青子手腕的绳子解开,重新拿粗麻绳捆了个结实,又嘱咐了把她也带上了直升机,骑着摩托突突离去。见他出发,数十辆隐于夜色中的汽车“啪”地一下齐齐开了车灯,秩序井然地跟了上去。
青子被人扔在直升机的角落里,不知外面究竟如何,如今在空中更无法脱身,只能闭上眼睛祈祷自己这次能逢凶化吉。可刚刚闭上眼睛,银时那不羁的笑容又映在眼前,青子暗暗怪自己不争气,总是熄灭不了内心那盏小小的希望之火,总是盼望着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会出现在面前,叫自己“青豆子”,带自己回家。
*直升飞机外,真选组的人已经全数赶到,与叛变者以及他们勾结的攘夷志士激烈交火。土方狠狠地咬着嘴里叼着的烟,眼里闪着冷酷幽深的光,压抑着妖刀带给自己的负面影响,鼓足力气拔出了村麻纱,刀刃与刀鞘分离的瞬间,土方一刀挥向对面火车上的伊东,准确而凌厉。
另一边,银时从汽车顶上跳下,木刀砍向摩托车上的万斋,万斋躲避不及,从车上滚落,摩托朝着另一个方向翻滚了几圈,碰到一块石头上,“砰”地一声化作了熊熊火光,耀眼的火光中,银时和万斋摇摇晃晃着站起身,一个带着愤怒,另一个却坦然得多,两个人冷冷地对峙着。
这边伊东渐渐不敌招数狠厉的土方,却丝毫未见慌乱,反而朝着一直跟着火车并渐渐靠近的直升机的方向勾了一丝笑。
土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直升机的舱门打开,闪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竟像是个女人,再仔细看去,土方突然变了脸色,沉声道,“伊东你这家伙,连女人都要利用么?”青子是自己带到真选组的,如今让她陷入这种境地,是让自己成为了不仁不义之徒啊。
伊东有些疑惑,看土方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被青子的出现而打乱心绪。跟伊东同样疑惑的,是站在银时对面正侃侃而谈的万斋。原本对自己所说的有关晋助的话很在意的他,在直升机门打开的刹那,气息突然紊乱起来。若说他的旋律本来只是杂乱无章甚至有些低俗的爵士,如今突然变成了狂乱的重金属,带着满满的恶意和杀气,盯着空中的直升机。他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万斋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你为何如此愤怒,白夜叉。”万斋稳了稳情绪,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淡定从容。
对面的银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更没有理会他,只是突然转过身,朝着直升机的方向跑去。
那个笨蛋女人,自己一片好意让她去过平静的日子,找自己的幸福,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有朝一日会在长街相逢,看她牵着一双儿女,与自己再平凡不过的丈夫谈笑着走过,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自己这样的打算。于是那时候的自己也只好挠挠头,继续走路。可是现在,那个笨蛋,那个蠢材,那个豆子女,怎么把自己挂到攘夷浪士的直升机上去了啊!?学人家当什么人质啊!?有危险不会跑啊!?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银桑娶了你算了啊!
直升机上,青子被人拉着站到舱门,地下是一片爆炸声和喊杀声,惊得青子闭起了眼睛。情况比自己预料的还要糟,这不是两个人不合能导致的问题了,这就是战争了吧。嗯?总觉得,似乎有一道白色的光芒,正直直地射向自己。青子微微睁开眼,看到了猩红着眼睛瞪着自己的银时。虽然相隔很远,虽然夜色很深,可青子就是觉得自己看到了——自己在他眼里的倒影。
他根本没有忘记自己。
这个想法击中青子后,各种复杂的情绪纷至沓来,心里有些乱,一时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银时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假装忘记青子这码事,正一心想着怎么把那直升机弄下来,却被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打断了思路。这一声爆炸要比之前炮弹乱飞造成的响动要剧烈得多,定睛看向爆炸声来源,竟是火车所在的大桥被炸断,真选组的几个人和伊东所在的车厢摇摇晃晃地悬挂在断裂的桥上。
“原来如此。”万斋也是极聪明之人,看见银时的反应后,自然明白了七八分。本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走青子,没想到误打误撞,却分了白夜叉的心神。见银时毫无防备地背对着自己,迅速地飞出几根琴弦,绕住了他的身体。银时迈出几步,方才察觉自己的行动受到了束缚。
“不要冲动为好哦,”万斋缓缓开口,“不然手脚都会被割断的,”万斋带着嘲笑的意味打趣道,“现在的你,想要赶往哪里呢?你的女人那里,还是你要守护的真选组那里?”
银时略一愣怔,直升机上的几架机关枪口已经对准了火车上毫无防备的几个人。列车悬于桥上,车上的人根本无法脱身。青子的眼神也从自己这里转到了桥上的众人那里,突然又转回了眼神,朝着自己摇了摇头。
万斋趁银时不备,一刀砍向他的后背,不防银时猛然转身,接下了自己的一击,又反手挣断了束缚着他的琴弦。就在银时与万斋过招的同时,直升机上的机关枪声突突地响起。青子惊恐地看着伊东老师上前一步,挡在真选组其他人的面前,子弹不断地射入他的身体,他却岿然不动。青子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直到身边的枪声结束,才稍稍睁开眼,伊东老师已经倒在了土方先生的怀里,两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血迹,老师的嘴角也不断地有血涌出来。而自己身旁的几个浪士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结果,正手脚麻利地运送着子弹,准备下一轮的射击。
银时猛地挥刀捅向万斋,万斋躲避不及,失了重心被银时朝上推去,银时脚下用力一蹬,推着万斋上了为了方便射击而盘旋于桥梁不远处的直升机上。万斋借着直升机稳住了脚步,抽出腰上的刀砍向银时,刀刃的一半深入了他的肩膀里,鲜血四溅。万斋的情绪有些激动,突然发力把银时推下了直升机。万斋的理智告诉他,无谓与现在的白夜叉拼命,只要占据了直升机这个地理优势,又有足够的子弹,白夜叉也好,真选组也好,都不过是板上的鱼肉。
第二轮装弹结束,万斋稳稳立于直升机上,刚要抬手下令射击,突然觉得身上一沉,低头看去,自己的琴弦竟被白夜叉缠在木刀上,另一端竟歪歪扭扭地缠住了直升机,万斋诧异地呼了一声“什么时候?”眼角扫到一旁的青子,紧张的心情又平复下来,一把拉过青子,底气十足地朝着银时喊道,“白夜叉!你要选哪边?”
第12章 恋爱的双方要平等才会幸福
“白夜叉!你要选哪边?”
银时的瞳孔猛地一缩,现在把直升机拉下来,就能保全车厢里的人,可是必然会波及到上面的青子。如果不这么做,火车上的人都会没命。真选组的人不论,神乐和新八还在上面啊。银时稍稍往一旁挪了挪脚步,让自己和直升机在一条直线上保持最短的距离。只要能把直升机朝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就能在它落地之前接住青豆子。如今,只能拼一拼了。
万斋见银时依然开始蓄力,心中顿时波澜起伏,继续喊道,“白夜叉!你为什么还要保护这个腐朽的国家!这个国家早在天人入侵的时候,就不复存在了!你现在所保护的国家,带给你什么!它只会让你痛苦地选择,让你失去,你是永远都得不到救赎的!”
“你在啰里吧嗦地胡说什么啊!”银时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木刀,眼睛盯着青子的方向,“国家也好,天人也好,跟老子有什么关系!老子要保护的东西,一直都没变过啊!而且,老子一起保护到底给你看!”
直升机被拉转了原本的方向,朝着银时坠落下去。银时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躲开,青子一定会没命的。银时扔下木刀,站在直升机即将坠落的位置,试图从直升机的浓烟中,辨别出青子的方向。
青子紧紧闭着双眼,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在下坠,五脏六腑仿佛都跟不上自己下落的速度,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万斋早已经放开了抓着她的手,终于一个重心不稳,在直升机落地前,从直升机里跌落出来。
银时瞪着眼睛看着那个落下的人影,可恶,没有同自己预料的那样朝着自己这边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赶上。银时朝着青子冲过去,直升机在身后坠落,伴随着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热浪逼得周围的人睁不开眼。
青子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身体被绑着完全动不了,就在要放弃的时候,后背和膝盖弯感受到一种冲击感,身体稳了下来。青子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但再仔细看看,似乎又不是那么陌生,青子意外地看着来人,“是你……”
“别怕,我没有恶意。”那人健步如飞,目光温和地看着怀里的青子,抱着她上了一辆迷你飞艇。
“银桑……”青子回过神来,身上的绳子还没解开,只得努力地回着头看着刚刚的方向。
“还记挂他?”那人解开了青子的绳子,一边发动飞船一边歪着头看向青子。
“我……”青子脸红了红,转回身来,“请问您是?”一旁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眉目清朗,目光温和,在黑夜里,瞳仁泛着淡淡的蓝光,身着一件白袍,身形似乎比正常人要高大些。
“你记得我?”
青子点点头,“那日在我家店里的人,就是您吧。”虽然不是这个人动手把自家店翻得乱七八糟,但回想着他当日气定神闲地任由另一个人折腾,不难断定他才是主谋。可如今毕竟被对方搭救,青子保持着态度谦和有礼。
“真是冒犯了呢。”那人笑笑,“那么,现在就回那里去吧,你可以再慢慢地问我问题。”
一刻钟后,小飞艇停在定食屋的门口,青子摆脱了身上的绳子,一身轻松,又回到了熟悉的定食屋,有些欣喜地冲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