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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根儿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只是含糊地答应着,因为我的脑子在不停地咀嚼着“德国”这两个字。
上中学的时候没好好学地理,所以现在对“地理”的认识也仅限于知道东南西北而已。
至于德国,我知道那是一个西方国家,医学和制药技术挺先进,啤酒也很有名,出过两个名人:一个是蓄小胡子的战争狂人希特勒,一个是不蓄胡子的波霸美女彭美拉。除此之外,再不清楚什么。
如今,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即将要前往那个我不熟悉的国家,而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什么好呢?一路顺风?还是多多保重?
抑或是那句深藏心底的……我爱你?
是的,其实我最想说的还是“我爱你”。
原来,当心爱的东西即将失去的时候,反而能挖掘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去德国做什么呢?”她用淡淡的口吻问我。
“问和不问有区别吗?”我苦笑着说,“不问你也是要去的,问了依然不会使你留下。”
“如果我肯留下呢?”
“可你没有留下的理由……”
她把右手的食指咬在嘴里,眼角满含笑意。
“呵呵,我想我会留下的……为了一个人……”
“为了谁?”勉强抑制住快要沸腾的喜悦,我明知故问地说。
“为了一个大笨蛋!”她嘿嘿笑着。
我一个箭步跨上前抱起她:“我就是笨蛋,我就是笨蛋!”
她笑的更欢快了,嘴角却说:“可理由还不够充分耶,so, give me a reason that I shall stay here。(给我一个我可以留下来的理由)”
“一个怎么够!”我佯怒道,抓起她的小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数给她听。
“第一,你是中国人。抛弃祖国投奔别国怀抱就是不爱国;”
“第二,你长得这么漂亮。你走了岂不是中国的一大损失?”
“第三,……”
我故作认真地跟她漫天胡扯,甚至把什么“三峡工程会因此延期”也作为理由硬塞进去凑够了一百条,逗得她笑个不停。
“三峡工程延不延期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想啊,祖国辛辛苦苦聚集天地灵气养育了二十年才养出你这么个美女,你一走不是会令中国人泄气吗?三峡的工人们一泄气就没了干劲,三峡工程当然会延期误工!”
“瞎——说——”她越发笑个不停。
“如果你还嫌一百条理由不够充分的话,就加上这第一百零一条。那就是……”我故意声音越说越小,引得她凑过耳朵来听。
“什么?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叫着:“我爱你!”
她笑着揉着耳朵:“讨厌啦,吵死了!”
“怎么样?理由够充分了么?”
她漫不经心地摇弄着指甲,似乎颇不耐烦地回答:“前面的一百条差强人意,最后一条有说等于没说,限你三秒钟内再补上一条来。”
什么嘛,以为我看不到她嘴角开心地向上咧吗?明明是满意的不得了,偏偏还要摆架子。
转头瞥见街拐角有一间小小的冷饮店,我立刻建议道:“那就让我请你吃冰激凌好了。”
“耶!”她兴奋地拍着小手。
果然还是孩子脾气。我无奈地叹口气。
“老板,麻烦给我两个甜筒,一个香芋,一个巧克力的。”
店主是个胖胖的中年男子,长得一脸和气。我突然幻想着如果拿相机把他的脸照下来,是不是可以当作财神图卖呢?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香芋口味的?”
她扯扯我的袖子,轻轻地问。
“唯有香芋方可配香玉嘛。难道这一点我也不懂?”
“贫嘴!”她瞪我一眼,悄悄地练起了“化骨绵掌”。
看来以后的确得少开玩笑了,我可不想有一个武术冠军做女朋友。
甜筒刚到手,她就极霸道地抢过了香芋的,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口咬掉了小半个巧克力甜筒。
“我只是喜欢吃冰激凌上的樱桃而已。”她理直气壮地说。
果然有令狐家的风范。想当年令狐冲也只是说想学弹琴而已,结果却连教琴的师傅也一同据为己有了。
正在神游,她又拉拉我的袖子。
“干嘛?”
她努努嘴,示意我留心听店里正播放的音乐。
“呵呵,这不是上次我放给你听的《不一定》吗?”
她偷偷地笑,一边还不忘舔着冰激凌:“没想到这个店主的品位还蛮高的。”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没料到这蛮荒之地,居然卧虎藏龙……”
店主推推眼镜,一脸迷惘地看着两个笑成一团的疯子。
我听说有一款游戏叫《生化危机》的,“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像小学生在严厉的老师面前一样战战兢兢,“杂志上评价说很好玩……”
“不许玩!”我吓她一跳地吼道。
她很委屈地低下头,然后默默地拉我的衣角。
“为什么?”她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刷得我心里好痒。
“因为太恐怖……”
她乖乖的“哦”了声,不再蹂躏我的衣角,继续舔她的冰激凌。
“少吃些冰激凌吧。对你的心脏不是很好。”
她乖乖的“哦”了声,很是不舍地将剩下的大半个香芋甜筒塞进路旁的垃圾桶里。
我油然产生出一种疼惜的感觉,忍不住冲她喊:
“你知道吗,奴奴,我喜欢你……”
她乖乖的“哦”了声,躲在我怀里偷偷地笑啊笑的……
记得有人曾说过:星期天不睡懒觉是会遭天遣的。
我一直信奉这句话。
所以我往往是睡到阳光从窗户平行射进屋内时才会醒来。
顺便说一下,我房间的窗户是朝西开的。
“阿天,起来吃早饭。”
一只小手过来扯我的被子,我下意识地将被子卷起来,把身体裹在被子里,形成类似于蜗牛的形状。
“起来啦!别这么懒好不好?”
扯被子的人显然体娇力怯,根本奈何不了坚强的蜗牛壳,只是无奈地抱怨着。
“你再不起来……我就……我就把奶油口蘑全倒进下水道!”
蜗牛壳骤然打开,一条大懒虫笔直地从床上坐起来。
“哎呀,奴奴你也太调皮了。奶油口蘑是食物,你这样乱倒是会污染环境的。而且你乱倒,万一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嘛……”
奴奴“扑哧”一声笑出来,上来推我:“好了好了,别一大早就学唐僧。快点去刷牙洗脸,我帮你收拾床被,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嘻嘻,奴奴,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像管家婆了?”
她俏脸一红,对着我的胸膛就是一拳。
她最近改看古龙,小马的拳头显然要比化骨绵掌更雄浑有力。
我只担心她迟早会看到《绝代双骄》,铁心兰的“疯狂一百零八打”滋味更不好受。
她现在有我的房子钥匙,经常会在星期六星期天过来帮我打扫房间,顺便会带来一些她亲手做的便当。这对于常常一碗泡面就是一顿饭的我来说,无异于天降美食。
钥匙也是我主动塞给她的,为的是能省下换门铃的钱。因为她上次来,就因我懒得起床,而硬是将一只还不满一周岁的门铃给按坏了。
从浴室洗完脸出来,她正在把我的餐桌——或者也可以说是课桌或者称其为麻将桌也行——整理出一小块空地,然后把她带来的粉红色塑料饭盒放上去。
我从背后搂住她,意料之中地听见她小小惊呼一声。
“奴奴啊,我发现你这样子替我忙家务,看上去很像一幅家居图哦。”
“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她吃吃笑着,极力躲闪着我用胡子碴去扎她的后颈。
“嘿嘿,我还发现呢,我们越来越像夫妻了。”
她的领口散出微微的幽香。我知道她从不用任何化妆品的,所以这股幽香应该是她天然纯洁的体香。
“哼,谁会嫁给你!”她转头冲我吐头扮鬼脸。
“敢不嫁我?”我故意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双手去呵她的腋下。
“哈……哈……”她笑倒在床上,差点喘不过气来。
“嫁不嫁?”
“不……哈哈……我嫁……我嫁还不行吗……”
我满意地住了手,很威武地双手叉腰大声宣判:“现判决令狐奴奴嫁予唐天御为妻,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至于刑期嘛……就生生世世好了!”
她又朝我吐舌头:“所以我上次说你这人占有欲极强呢。这辈子栽在你手里就算了,你居然还企图霸占我的下辈子!”
“不只下辈子,”我作势要咬她的手指,吓得她往后一缩,“下下辈子,乃至下下下辈子……都要拥有你!”
“呕——”她作出呕吐状,“拜托,不要学台湾言情片里的那些肉麻台词好不好?”
我瞪她一眼,又开始遐想:“等我们结了婚,生一个白白胖胖的BB,是男孩的话呢,就用你的姓,我的名,给他起名叫‘令狐天御’。哇噻!你觉不觉得这个名字好酷?!”
“是女孩呢?”她止住笑问。
“就用我的姓,你的名,叫她‘唐奴奴’。可爱哦!”
我坐到床边,把她抱在怀中,嗅着她耳后根的甜香。
“如果真的可以……多好……”
她幽幽地说着,脸上显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吃饭吧。”她从我怀中挣脱站起来,打开了粉红色饭盒,“今天不只做了你爱吃的奶油口蘑,还有一样东西哦。”
“耶!奴奴万岁!”我庄严地高呼,冲到桌前坐下来。
“咦?这是什么啊?”我从饭盒中拈起一个红色圆球,“看上去有点像山楂……”
“呵呵,这个叫做‘心照不宣’,的确是用山楂来做的。它可是我们家乡的‘特’产哦。”她故意将“特”字拉长了音。
“你老说你们家乡你们家乡的……你不是南京人吗?”
“我家乡在云南……”
我离席站起来,很郑重地向她鞠躬:“失敬失敬,原来是少数民族同胞……”
“我有说我是少数民族么?”她打断我的话。
“云南不是有很多少数民族……”
“叫比尔的也不一定都和微软有关系吧?”她又一次打断我的话。
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