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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面无表情的抱着枪,手指仍然习惯性的在枪身上缓缓地来回滑动,深遂的双眼望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墙壁,他知道伯德的话有几分道理,伯德的今天也许就是他们的将来,“当国家不再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却无法找回自己”,沃尔夫不止一次听到退役的军人加入雇佣兵的传闻,伯德说得很对,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或多或少的都有心灵伤害,而象他们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上战场,伤害也就一层叠加一层,成为他们终生的心灵负赘,甚至于无法安眠。
“当今天万分的幸福也无法消褪昨日的半点痛苦时,那就是伤痕。”
沃尔夫不敢保证自己以后会不会加入雇佣兵,如果现在有人问他你最擅长什么,他本能的就会回答:杀人。这真是他妈的可笑到了极点,沃尔夫自己居然只会杀人,他当初加入军队是为了折磨自己,窃以为能借此减轻失去家人的痛楚,却没想到在军队里他失去的更多,一个又一个的队友在他眼前死去,一层又一层的痛苦叠加在一起,痛苦到了极致无非是两种后果:崩溃或者麻木,而沃尔夫恰恰就属于后者,伯德也是,布鲁斯等人全都是,新兵到老兵的历程就是他们心灵变化的最好证明。
我们并不坚强,只是麻木。沃尔夫更加认同这一点。
“不管怎么样,我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走伯德的道路,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我只想在我的后半生中活得快乐一些,至少我不象狗娘养的巴顿那么的爱好战争,也许他能做一个好将军,但他无法象我一样做一个想回家的士兵,我喜欢那句墓志铭:‘对你全世界,你只是一个士兵,但是对于母亲,你是全世界!’即使我的妈妈已经故去,但是我对于她仍然是全世界,所以,我想活着,并且活得很好。”
沉寂了很久的乔又一次打破了平静,伯德的一番话确实让他们心里生出无数的感想,现在给想当作家又善于组织语言的乔来替他们发表内心的感受再好不过了。
“孩子,你说得很对,我非常赞同你的说法。虽然士兵是国家的一部机器,但士兵是有感情的机器。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份工作,仅此而已!至于爱国,我曾经爱过,这就够了。”
老兵福特也不甘寂寞的参与进来了,他是在等伯德与乔纳森的争论结束才发言,以他这个岁数,不想再掺和乔纳森与伯德这两个家伙的争论。
“噢,老油条,你的这番话如果让上校知道了,我敢保证他会用闪亮的BATES礼服皮鞋踹你的屁股,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爱国者!”
从争论开始后就沉默不语的布鲁斯终于说话了,做为上尉的他倒是一下子就把凯特尔上校给扯了进来。
“但我不是不折不扣的爱国者,所以我是那狗娘养的军士长,而他才是上校!噢,上帝,想当将军都得是坚定的爱国者吗?
福特微笑着回应布鲁斯的话,而且他非常快地就参与到了上校的这个话题当中来。
“不,我亲爱的军士长,想当将军的人首先得是一个虚伪的爱国者,擅长编造漂亮迷人的借口让士兵们去打仗;而上校不够虚伪,所以他永远只能是上校!”
布鲁斯一边说一边朝福特挤了挤眼睛,脸上露出一股孩子似的调皮笑容。
“我该考虑把你这番话原盘不动的转告给上校,到时闪亮的BATES皮鞋就是踹在你的屁股上了,我将全力说服所有的陆战队队员为此举行彻夜的狂欢……”
福特调侃的话语令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一阵笑声轻易就驱散了先前弥漫在这大厅里不愉快的气氛……
轻松过后,所有人的思维又回到了目前的境况上来,如何脱离这个该死的地方的看法不一,但是有一点却是一致的,那就是谁也不想在这夜里出去,天知道黑暗中的莱肯市会有多少怪物在等着他们。
但是留在大楼里同样得提心吊胆,休息只是短暂的,所有人又再次到位,提防外面蠢蠢欲动的丧尸,而更令他们担心的是那些被称为“舔食者”的怪物,以它们鬼魅般的身手,出现在这大楼里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所以队员们都不敢分得太散,以免出现突如其来的情况时相互间无法照应。
1998年9月28日,凌晨5点。
作战指挥总部,凯特尔坚毅而略显疲惫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的电子地图,闪烁的屏幕照亮了他瘦削的脸庞,他仍然在等待侦察救援小队的消息,与FORCERECON失去联系已经有九个小时,无线电通信员已经嘶哑的声音仍然在不停地呼叫,但卫星通信器中一片静默,没有任何回应。
詹姆斯没有凯特尔这个职业军人如此好的耐性与控制力,他再也无法保持他的绅士风度,象一只烦躁的臭鼬一样在指挥室里来回的胡乱走动,嘴里不停催促着,埋怨着,却始终没有一句实际性的话。
一种鄙视的情绪在凯特尔心中升起,象詹姆斯这样的货色他见得太多了,特别的喜欢对别人发号施令,而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除了抱怨和歇斯底里以外不会再有什么好的表现与建议。
“上校,FORCERECON肯定已经完蛋了,我们不能再等待,再派一个小队去!军队应该马上开进去!马上……”
詹姆斯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詹姆斯先生,FORCERECON不会这么轻易的完蛋,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能死的!”
说这话的时候,凯特尔连头都没回,他看都不想多看詹姆斯那张脸多一眼。
“派出另一个小队?詹姆斯先生,你是否愿意担任这支小队的长官,去一个有着巨大未知危险的地方吗?在没有进一步的报告之前,詹姆斯先生,请你保持与你身份相符的镇静!”
从上校口中吐出的近乎于命令的冰冷话语使詹姆斯稍稍平静下来,他停止了烦躁的走动,无奈地拉扯着已经被拉得很松的领带,无力的坐到转椅上……
凯特尔不再搭理他,继续着被詹姆斯打断的思考,他现在同样担心FORCERECON是否能脱出险境,那怕是战斗经验最丰富的部队也从来没有经历过FORCERECON现在面对的战场,他们的对手是活过来的死人,这是对士兵心理素质最大的考验。
这将是FORCERECON所遇到的最艰难的挑战,凯特尔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敢保证队员们能安然无恙,但是在确切的消息到来之前,他相信FORCERECON的队员不会令他失望。
“凯特尔上校,詹姆斯联络官,紧急命令,请你们马上赶去华盛顿,五角大楼有一场重要会议要你们参加!”
随着这阵话语出现在门口的是两个着陆军中校制服的军官,他们后面还跟着两个戴着宪兵臂章的士兵。
深更半夜来的这个命令与莱肯市肯定有密切的关系,上头要采取更大的行动了。凯特尔心里很清楚,白宫不会坐视不管这件极其棘手的事情,一个城市的人因为病毒感染而全部死亡,这件事必定会牵动美国人敏感的神经,而且将涉及到人民对政府的信任指数,身处前沿的凯特尔清晰的感觉到了那股沉重的压力。
“马上就去吗?”
疲惫的詹姆斯满腹狐疑地从转椅站起来问道。
“是的,马上!飞机已经在机场上等了!”
……
1998年9月28日,早晨6点10分。
黑暗冰冷的夜是那么的漫长而难熬,等待天亮的短短几个小时如同过了一生,忐忑不安的黑夜总算过去,队员们疲惫酸涩的双眼终于看到了清晨的那一抹亮光,紧绷的心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放松,该考虑如何脱离这幢大楼的严峻现实无情的摆到了他们面前。
清晨的到来使丧尸们更加饥饿,它们似乎仍然存有人类进食的本能习惯,大楼里的幸存者就是它们的可口早餐,在这种本能的驱使下,又一轮对大楼的进攻开始了,饥饿的丧尸们如潮水般涌向所有的窗口,拼命地往上爬挤,大门的门板被捶打得嘭嘭直响,原来破损的地方被它们更加用力的挖扯着,木屑象雪片一样四处横飞,厚实的木板正一点一点地被丧尸挖去……
布鲁斯和沃尔夫等人站在二楼后面的窗口边,注视着外面的街道,寻找一条脱逃的路。在大楼正面的丧尸太多了,光广场上的丧尸最少也有上千只,从那儿出去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在大楼后面想办法了。
大楼后面有不少的车,外表看起来没那么糟糕,但是他们都知道用车逃跑是不明智的,莱肯市几乎所有的道路都已经堵塞,开车逃跑无异于自寻死路;强行突围吗?子弹根本不够,火力也太弱。
沃尔夫鹰一样的目光扫过街道,他努力的在遍布丧尸的街道上寻找任何可能脱离的方法。前方稍远的一个街道转角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儿丧尸并不多,他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地上的那个东西,那是被垃圾遮住了一半的下水道井盖,看它的尺寸,应该是一个检查用的出入口。
注视着那个下水道井盖,沃尔夫的脑子里马上就有了脱离的方法:进入下水道,四通八达的地下水道网络能把他们带到城市的各个地方,在下水道,卫星定位仪仍然可以使用,这样接近到布鲁斯所说的电话公司或电视台就没什么困难,与总部取得联系后再行打算。
他很快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布鲁斯,上尉一言不发的听取了他的计划,然后在心里在盘算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其他的队员对沃尔夫的方法是半信半疑,但这是目前看起来最好的一条逃脱路线,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而最令他们担心的是下水道是否比地面上更安全,在这一点上沃尔夫和其他队员的想法是一样的,无处不在的病毒感染使队员们无法肯定这城市会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但是形势已经非常的紧迫,不能容他们思考太多了,丧尸如果全力进攻,不用多久就能突破他们的防御,而“舔食者”之类的怪物更是随时会到来,主动脱出包围是提高生存的几率的最好办法。
来自上尉的决心宣告了沃尔夫脱逃路线的开始实施,沃尔夫和里德迅速地在一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找到了这幢大楼的最佳脱离点,这一处的丧尸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