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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即钻进其怀里。此时金狮反倒不急了,笑着说:“原来你也想要呀!”冯海棠的双眼放着光彩,说:“哪个女人不爱好男人?但人生在世,要考虑方方面面,不能感情用事,因小失大。”金狮:“我偏要感情用事。”说罢口手齐下。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金狮来话务室看电视,见再无旁人,便又来亲近冯海棠。冯海棠凄楚地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咱们只能来一次。”金狮:“但那次不算。那也能算一次吗?风餐露宿,敷衍了事。”冯海棠:“那你说咋办呢?”金狮:“我得跟你正正规规地来一次。”冯海棠:“咋样才算正规呢?”金狮:“找张床,象两口子一样,暖暖和和,没遮没拦。”冯海棠:“哪有这种地方?”金狮想了想,说:“对了,去接待室吧。那儿下午接待过扶贫单位的,生过火,估计还没息。我有钥匙。”冯海棠点点头,随金狮出屋。一出屋撞见华鲜桃。华鲜桃冷冰冰地问:“上哪去?”金狮:“云乡长让我叫她。”华鲜桃只得让开。于是金狮领着冯海棠佯装往乡长办公室走了一段,顺势跑到后院。一进后院,金狮即抱住冯海棠乱啃乱摸。摸至极致,就去脱冯海棠的裤子。冯海棠挡住:“你不是说去接待室吗?”金狮恍然大悟:“噢,对了。”接待室在乡政府大院儿最前面那排房子的西栋,与后院隔着两排房。金狮和冯海棠不敢从当院儿前往,只好先从后院儿翻墙而出,摸至南端,再翻墙而入,然后蹑手蹑脚地进入接待室。接待室的炉子还有余火,照得屋里朦朦胧胧。金狮和冯海棠将各自衣服褪得一丝不剩,然后相拥在很软和的长沙发上。冯海棠很丰满,乳硕臀丰腿圆,皮肤油光水滑。因此金狮恨不得将之生吞,干起来如狼似虎,如禽如兽。再看冯海棠也忘乎所以,将原始的欲望和过来人的经验尽情挥洒。风浪过后,冯海棠将金狮紧紧搂在怀中,说:“不是我绝情。我有男人和孩子,你也要成家,所以过完这把瘾,咱们可不能再这样了。”金狮假惺惺地说:“你离婚吧,我娶你。”冯海棠感动得无可如何,但还是说:“不能。我有一儿一女,不知从啥时候起我就在为他们活着。所以我不可能为自己而和他们的父亲离婚。再说,我比你大五岁,又有两个孩子,跟你结婚谁会赞成?”金狮一想也对,便不再吭声。冯海棠又说:“我求你了,以后就不要再跟我打情骂俏了。”金狮诚恳答应。两人又相拥了一会儿,冯海棠起身穿衣服。金狮想到这如花似玉的身子以后就不能再沾了,便又去抓捏。抓捏一阵,冲动又起,便又大闹一番。等气息调匀,两人终究还是穿上衣服,分先后离开这个令人难忘的伊甸园。之后金狮果然未再骚扰冯海棠。
第二天,华鲜桃跑到金狮办公室问:“云乡长让你叫海棠,就是让往后院儿叫呢?”金狮:“谁去后院儿啦?” 华鲜桃:“我都看见了,你还抵赖!”金狮无言。华鲜桃又说:“你们还嫌露天不过瘾,去什么接待室,真够排场的啊!”金狮:“你不是不在乎我睡别的女人吗?” 华鲜桃一时语塞,停了一下,又说:“但你也讲究一下品味,连中年妇女都睡呀!”金狮故意神气地说:“她虽比我大五岁,却比二十来岁的闺女还有味。” 华鲜桃:“你!恶心。”金狮没说话,心里却想:“数你恶心我好呢。”
敕勒右旗的前几任书记、旗长都是经相互提携,从本旗农牧系统升上来的。因此他们的执政要领是:“科技兴农,种养结合。”现任书记则不同,他是于去年春季从市(近)郊区组织部长的位置上被一步提升过来的。因此他打出的口号是:“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按说这是对的,但他不晓得也不善于发挥旗委、旗政府这块大招牌的作用,只是简单地把任务下达给各乡镇,要求各乡镇的工商业总产值年递增20%。去年在金狮写的全年总结中,茂林岱乡的这一工商业发展任务经多角度论证,是被完成了的。但全乡毕竟没有可供一看的新企业。加之李建平和云仁义在年终进贡上保守。很多乡镇、科局的主要领导已进贡开三到五千的人民币了,他俩进贡的却还是价值不到一千元的物品。因此在最近的人事调整中,一心想去旗人大任个副主任的李建平竟连乡党委书记这一实职都未保住,而是做了旗直机关党委书记。而一心想接任乡党委书记一职的云仁义也被留在乡长的任上。此一决定一传出,很多乡干部对李建平的态度立马就变了,冷视还算好的,有的直接骂娘。别人若该骂李建平,金狮就该揍他。因为两年前金狮本该顺理成章地接任党委秘书一职,却被他半路横插了个谢忠诚。但金狮不但没有骂李建平,还在他等待正式调令期间,给了他更多的关心。金狮是这么想的:“首先,两年前自己没当上党委秘书,不能全怪李建平;其次,无论如何,这已成为过去,恨与骂又有何用呢?”与之相反,谢忠诚对李建平竟连一句话都不愿多说。他所恨的是,去年底乡里上报科级后备干部时,竟没报他这个做了二年孙子的秘书,却报了团委书记关少峰及农办一般干事小田。其实在这个问题上,金狮何尝没意见?
这日上午,旗委副书记任常惬领着组织部的干部来茂林岱乡宣布新的人事任免决定。宣布完到接待室小坐,金狮给提供服务,就听任常惬问云仁义等人:“咋不见王诚虎?”云仁义答:“元旦的前一天骑摩托碰着了。”就见任常惬把脸一沉:“那也该上班了吧,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残废了?”金狮心想:“他对王诚虎咋这么大怨气呢?噢,对了,王诚虎自打来这儿任这个副乡长或副书记,一点也没贪,自然不会去孝敬他们。可他不孝敬人家,人家不是白提拔他了吗?”
新的乡党委书记邬有刚是从一个小乡平调过来的。来之前,他先向前任李建平了解了一下情况。人之已走,其言也善。李建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中一条建议就是让金狮做党委秘书。邬有刚当然不会全听他的,因而到任后,先考验了一番金狮,有意让他写个材料、做个计划什么的。这么一考验就是一个月。这期间,其他领导为保证质量,把分管口上的材料都交给金狮来写,因而搞得金狮很辛苦。这日,金狮为综治副书记武占宽接连写了两个社会治安方面的大材料。武占宽看着金狮很辛苦的样子,说:“你跟谢忠诚也该换一换了。他们不好意思说,我来说。”于是在随后的乡领导班子会上,谢忠诚还在一旁做着会议记录,武占宽即提出:“职与责应该是统一的。我们既然把大小材料都往小陈身上推,就应让人家来当这个党委秘书。这样人家干起来也有劲。”邬有刚正想提这个事儿,见有人已先提出,很高兴,说:“众人说说。”在座的除高喜牛没反应外,其余都点头说:“嗯,对。”邬有刚:“那就这么定了。”就这样,金狮于1995年4月下旬与谢忠诚换了位置,搬进党委办——书记的外间。
进入党委办,金狮就更忙了。忙的主要还不是写材料,而是打扫卫生、接电话、接待来宾、接待来访群众、收发文件、筹备会议、做会议记录等等。这些谁都能干的活竟要占去他一多半的时间。这样,他不得不牺牲晚上和礼拜天的时间来赶写材料。至于学习,就更谈不上了。这日,他抽空回到家,感慨地说:“可惜咱们没钱。若有,以我现在的学历、实力、名气和辛苦,才做个乡党委秘书?”陈禄听了,怜惜地说:“等咱们把这些黄芪卖了,就拿出万儿八千,让你跑去。”金狮心的话:“早有万儿八千,我现在怕是做市委秘书也快做到头了。唉!空遗恨没用,还是盼这笔钱能早日腾出来吧。”
5月下旬,陈禄要发黄芪。金狮问:“有广州的消息吗?”陈禄:“没有。”金狮:“那就这么冒险?”陈禄:“嗨!这已是死规律了,这黄芪总是春末涨一回,秋末涨一回。”金狮:“商海无定规,只有较多的类似。九三年春末黄芪不就没涨吗?”陈禄:“有较多的可能就不错了,哪有十拿九稳的买卖?这个时候不一定涨,那你说啥时候涨?”金狮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说罢心里想:“真是没日子。这趟黄芪本就不该收。既是没日子,那就晚发不如早发。”想到这儿说:“现在发也行,但要切记,一下去就卖,不管贵贱,不要等待。”陈禄点点头:“那当然。这个时候不涨,等新货上来就更不可能涨了。今年人们可没少种。”金狮:“这次让谁去?”陈禄:“铜狮还从没去过,也该让他历练历练了。让他顺便把文妹带上。还是那句话,做我家的媳妇就能游广州逛北京。”金狮:“这么多的货,让一个初虎子去?还是挣钱要紧。有了钱,还愁游广州逛北京?”陈禄:“我当然不放心,所以我也要去。”金狮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你去比银狮去还强,银狮易犯贪心病。”商量妥当,铜狮急忙与苏文妹领了结婚证,随父南下。
他们走后,金狮隔三差五打电话询问情况。陈禄的答复是:“这儿的货很多,行情不咋地,但陆续在出。等卖得不多了兴许会涨。”金狮一听心知不妙,急说:“问题是那儿的货啥时候能少下来?那儿陆续出,这儿不会陆续发?”陈禄:“不会,去年就没种下多少。再说,赚不了钱,谁还会一味往下发?”金狮:“问题是前年没少种下呀,不然咋能跌到三毛一斤?”陈禄:“前年到现在都快两年了,该消化得差不多了吧。”金狮还想说什么,就听父亲接着说:“行了,你的意思我知道。可你知不知道,咱们这次的买卖跟以往不同?这次的本钱基本上是咱们自己的,没多少负担,压得起,等得行。”金狮无言,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今全国范围内究竟有多少存货,也就不知道这行情会不会再涨。
就这样拖了一个多月,到了麦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