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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歇尔轻轻地诅咒了一声,她希望能度过一个安静的、不受人打扰的星期一的想法看来是没有指望了。她有一个强烈的预感,当汤姆?里特菲尔德听说戴维斯的珠宝在未经他同意的情况下就被送到拍卖行时,他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此外,他很可能会因此而取消拍卖行与珠宝保安公司的合同。
“好吧,”玛歇尔说,迅速地思考了一下她的决定,“我想让你回到公司去,给哈米尔顿打一个电话,告诉他我尽快去见他。”
“明白了。”
黛德拉离开的时候,将门重重地关上了。玛歇尔飞快地沿着楼梯跑到阁楼上。瑞梅仍然躺在床上,一条毛巾被漫不经心地拉到腰上,两只手臂交叉着枕在脑袋下面。他看起来是如此迷人,几乎带走她的呼吸。
“我们遇到了麻烦,”她对他说,尽量不去理睬涌动在她血管中的热流。每次看到他时,她的身体总是要发热。
“我听到了。”
她触到了他的目光,她久久地注视着他。“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瑞梅给了她一个难以抗拒的微笑,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他。她跌坐在床上,坐在他的身边。
“我会同汤姆谈一谈的,”他拖长了声音嘶哑着说,“请他将最后限期延长一两天,好让我检查一下珠宝保安公司的系统。”
她看着他,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已经失败了,瑞梅,你竭尽全力尝试着想进入地下保险室,但是失败了。我打败了你。”
“你并没有打败我。”他慢慢地用手指抚摸着她的下颠,将一阵阵令人战栗的电流从他的指尖传导到她的身体上。“你只是让我分了神。”
“这有什么不同?”
“这一次会有很大的不同,”他说,“直到我对你的安全系统做一次真正的检查,我恐怕不能给珠宝保安公司开绿灯。”
“见鬼,瑞梅!”
他将身体倾斜过来,吻着她,似乎他们整个一生一直在交换着火热的吻。他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寻找着她的舌头。他温柔地亲吻着她,直到她呻吟起来,靠在了他身上。
他拉开了她浴袍的带子,分开了她的浴袍。他用手指轻抚着她的小腹,让她的皮肤在他的触摸下燃烧起来,让她再次渴望着他,让她为了想要回报他的激情而战栗。
“相信我,宝贝,”他在她的耳边嘶哑着说,“没事的。”
“我好象以前在哪里听到过这句话。”
然后,在他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以前,她脱下了浴袍,将他推倒在床上。
几个小时以后,当瑞梅给汤姆?里特菲尔德打电话,通知他这个突然改变的计划时,汤姆有些沉不住气了。“如果这是你的玩笑,瑞梅,我向你保证这一点也不好笑,”汤姆?里特菲尔德说。
瑞梅将电话夹在肩膀上,将他在戈蒂埃旅馆房间里的枕头在床上抖开。“这没有听起来的那么糟糕,汤姆,”瑞梅说,靠在了枕头上,“真的。”
“我希望我也能像你那样心不在焉。”
“听着,只有几个人知道那些珠宝已经运到了拍卖行,”瑞梅说,“而其它的人还以为那些珠宝仍然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我在两天之内能将我的工作完成,我会将巴伦一波士顿海洋保险公司的风险降低到最低点。”
“好吧,但是我们过去一致同意在珠宝运到拍卖行之前将风险评估完,”里特菲尔德提醒着他,“而不是之后。迄今为止,你已经在新奥尔良呆了一个星期了,瑞梅,你还没有制定出进入到杰瑞特拍卖行的计划吗?”
瑞梅轻轻地笑起来。“我上个星期五晚上试了一次,但是只到了走廊里就不得不停下来了。”他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从来没有遗憾过。
“那么,为什么还要再试一次?”
“因为,我不是被系统阻挠的,”瑞梅说,“只是被时间。”
汤姆?里特菲尔德叹了口气。“我想你已经有了新计划了,是吗?”
“喔……”
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这个计划非常简单,然而却行之有效。这完全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它不仅可以彻底地检查一下拍卖行的新系统,而且还能够说服玛歇尔再次相信他。
“是的,我有一个计划,”瑞梅说,“你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就会知道我对拍卖行新系统的检测结果。”
“我所能说的就是,你应该用心工作,瑞梅,”里特菲尔德干巴巴地说,“否则,我就不得不采取最保险的措施了。”他挂断了电话。
瑞梅微笑着,按了一下电话的叉簧,然后他开始拨杰瑞特拍卖行的号码。
正如他所预料的,玛歇尔正在那里,守护着戴维斯的那些珠宝,就像是一只神经质的母鸡在守护着它的那些刚孵出的小鸡。
“我很高兴找到了你,宝贝。”他咕哝着说。
他靠在了床上,交叉起了双腿。“我想向你提一个商业性的建议……”
“我为什么总是让你说服我做这些事?”十二小时之后,玛歇尔一边低声抱怨着,一边戴上她的皮手套,“为什么?”
瑞梅只是微微一笑。
她将她的红外线护目镜也戴上。
“如果你有更好的检测你安全系统的方法,宝贝,让我知道。”他说着,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滑板。
她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也就是她在午夜一点十五分的时候来到杰瑞特拍卖行,趴在一只滑板上,一路避开走廊里无数条激光光束,来到地下保险室门前的原因。
瑞梅向她提了一个建议,她别无选择,只能接受。
他对她说,他希望她能再一次与他联手,试着洗劫拍卖行的地下保险室。如果他们成功了,他们什么东西都不拿走,如果他们失败了,他会为她的防盗系统大做宣传的。
有了他的担保,珠宝保安公司的业务有可能在一个月内增加三倍,基本上都是巴伦一波士顿海洋保险公司的客户。
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她拒绝帮助他,瑞梅就不会按时完成对她的系统的检测,而巴伦一波士顿海洋保险公司除了取消珠宝保安公司的合同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这是一个好交易,她尽力说服自己,这是一个公平的交易;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是目前唯一的交易。
玛歇尔用手指按着铺着油毡的地板,慢慢地向前滑行着。在距离地下保险室大门几英寸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最近的一只激光传感器在两英尺以外的地方。幸运的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里有保安人员,他们应该仍然在别处巡逻着。
她从滑板上爬下来,小心翼翼地将它推给等候在走廊另一端的瑞梅。她爬到了地下保险室门前,等待着。
他们到达地下保险室的时间提前了四十五分钟。他们采用的是瑞梅第一次潜入进拍卖行时的路线,从拍卖行楼顶下到哈米尔顿的二楼办公室,从他办公室的通风口进去,通过四通八达的通风管道来到凹室的道风口。
到目前为至,一切顺利。在玛歇尔的系统里冒险令瑞梅感到刺激。他用脚尖踩住滑板,让它停下来。然后,他将护目镜戴上,在滑板上趴下来,尽量让他的身体保持平衡。他拉住挂在他脖子上的帆布行李包的带子,行李包里装着他们的各种小用具,然后向玛歇尔滑过去。
玛歇尔屏住了呼吸,不敢大声喘气,瑞梅现在正滑行在大厅中央,有些激光光束的位置非常低,几乎靠近地面,在这些地方,一个小小的偏差都会导致灾难。
她并不需要担心。
瑞梅顺利地滑行过来,甚至没有靠近那些危险的光束。
他滑到了地下保险室的门口,从滑板上爬下来。他轻轻地推了一下滑板,让它撞到保险室的门上。然后他将帆布行李包拿下来,放在门口的地板上。
瑞梅摘下他的护目镜,向她微笑了一下。从保安人员的工作室里沿着走廊透过来一片柔和的光亮,她能够看清楚在他性感的棕色眼睛里正闪耀着兴奋的火花。
“看起来好象又回到了过去,不是吗?”他咕哝着。
在她回答他的问题以前,他俯下身,吻了她。他的嘴唇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掠过她的嘴唇,他伸出双手,搂抱住了她的腰。他将她拉得更靠近自己,直到他们身体之间不留下任何缝隙。
她的嘴唇发干,她的心脏开始急促地跳动,没有任何办法能控制住在她血液里奔窜的肾上腺激素。
她想要靠得离他更近些,但是她知道她应该推开他。
“也许有些太像了,”她声音嘶哑着说,将她的手掌压在他的胸膛上,“我想我们现在不应该分心,是不是?”
他叹了一口气。“好主意。”他向后退了一步,将护目镜戴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将精力集中起来。
最困难的地方他们还没有越过去,他们要进人到地下保险室,走近保险箱,既不能触碰到安装在地板上的监控探测器,也不能触碰到交织在保险室内的无数条激光光束。
当他们在早些时候谈论这个计划时,他们一致认为使用一根结实的尼龙绳沿着地下保险室的房间上部攀到保险箱前,取走珠宝后再原路返回是惟一行得通的办法。
这需要绝对的专心致志。
她认为他们只有百分之五十五的希望在不碰响警铃的情况下来到保险箱前并全身而退。
打开地下保险室的门对他们来说并不费事。
瑞梅打开帆布行李包,将一只经过特殊改装的枪拿了出来,一团长长的尼龙绳系在装在枪口的利箭上。他小心翼翼地瞄准了保险室内另一侧的墙壁,扣动了板机。
那只箭带着尼龙绳穿过了房间,发出轻轻的嘶嘶声射中了目标。瑞梅用力地拉了拉绳子,很结实。
几秒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