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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只会念一句诗:“我希望漂过一个象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 娘……”
这句诗,聊天室里每一个人都听过,因为他每天不厌其烦地吟诵。 那种执着几乎可以感动每一个人,于是我帮他把TOPIC 改成“神捕紧 急寻找丁香”。
他爱丁香,几乎可以讲出所有种类的丁香和产地,据他说,他可 以闭着眼睛仅靠闻就知道是那一种丁香。他的主页上有一切一切关于 丁香的知识,简直能让你身陷花海。有一天,我们的聊天室里来了个 新人,名叫丁香。
用神捕的话说:“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面对神捕狂风暴雨 般的发问和追求,丁香美眉不卑不亢,拈花不语,一如佛祖之于烦燥 胡闹的悟空。
丁香不是徒有虚名,好象她对花的研究可以与神捕势均力敌。于 是,神捕恋爱了,他每天写好多封情书(如果说学术研究并不为过), 丁香每次也礼貌的做出回应,神交数月,神捕终于提出见面的请求, 他们相距两千公里,为了路费,神捕甚至卖了自己养了两年的君子兰。 丁香在回信中说:我貌甚丑,不值一见。陷在爱中的人那懂得克制, 神捕还是登上了去广州的飞机。
在白云机场给丁香打电话,一腔爱意被对方冷冷的语气浇的悄无 声息。最后约在省政府门前见面,神捕懒懒的踱着方步,漫无目的的 等。约会时间快到了,他心里还是空空的,只想那一刻快快到来。此 时,一个身材矮胖,头大如斗、阔鼻大口的女孩朝这边走来,把神捕 惊出一身冷汗。那一刹那,神捕想起来自己数月来付出的心思和想念, 一时间柔情百转,笑着迎了上去。大喊道:“丁香,总算见到你啦。” “我不是丁香啊,她现在工作特别忙,让我过来接你,她要到晚上才 能来,我们在饭店里等她好了”。神捕暗自松了口气,乖乖在酒店等 着,待到我们美丽的女主人公丁香来了,他已经是惊愕地说不出话了。 神捕在广州玩了一星期,依依不舍的离去,相约一个月后在沈阳再见 面。丁香告诉她:“如果那天你装傻不和我那个朋友说话的话,我们 也许就真的见不到面啦。”
俗!美丽的女孩怎么都这么攻于心计?
愁
金锁特贫,属于那种酒量极次,却又无酒不欢的人,最大志向就 是喝高了上网瞎贫,虽然他有一个自己的广告公司,但据说他公司里 的人很久没见过他了,因为上网的时间是颠倒黑白的。
金锁一般不爱去四通,那边政治化色彩太浓,而他正好属于那种 一辈子不看新闻的主,那天安其坏了,没地儿去,金锁想了半天,硬 着头皮上了四通,那天正好没喝酒。一进去,发现大家在谈关于爱的 话题,金锁就跟着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搭讪,有个女孩说道:“初恋是 纯水,朋友是咖啡,情人是酒,爱人是清茶”,金锁就跟着说了: “我就属于那种咖啡对点水,加点茶叶末放到酒杯里喝的鸡尾酒”。 女孩乐了,心想,还真没见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啊。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聊了起来,金锁知道了女孩和他在同一个城市,他问:“你能给我打 个电话吗?”,话音未落,金锁的手机响了,待到接时,对方已挂了 电话,金锁在聊天室里问:“是你给我的电话?怎么不说话啊”
女孩笑了,“你叫我给你打电话,又没叫我和你说话呀”。
下了网,金锁开始想象着女孩的模样,心想我该多和她聊聊。于 是开始跑到四通去等,等了好久才见她,女孩和他问好,金锁大喊: “我等了你好久啊,你怎么才来啊”。那一刹那死机了,屏幕黑了, 金锁在漆黑的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脸,那是种很奇怪的表情,金锁问自 己:“不会啊?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爱上一个人呢?”,重新开了机 器,对女孩说:“你能给我打个电话并和我说话吗?”。又聊了好久, 午夜三点准备下网的时候,电话响了,女孩的声音很好听,金锁从声 音里判断。那是个年轻任性的女孩,他问:“我们见面好吗?去喝茶 好不好?”,真的很意外,女孩竟然答应了,挂了电话,金锁在原地 跳起来一米,大喊着跑回到卧室去了。
约在那个茶室门口见面,金锁早到了十五分钟,等待,那十五分 钟对金锁来说是漫长焦急和不可忍耐的,金锁在脑海里一次次的勾画 女孩的样子,想象着聊天的话题。女孩出现在视线里了,金锁心里砰 的一声巨响,那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孩,眼睛似有流光飞舞(请原谅 金锁的无知,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亭亭玉立,在黑夜的 街道画出五彩光芒。狂喜之下,金锁语无伦次,用希区柯克的话来说: “夜晚给你最绚烂的想象和激情”。喝完了茶,意犹未尽,又去喝酒, 从女孩的口中知道,她快结婚了,而上网对她来说,只是另一个释放 自己,了解人生的途经。
说到这儿,金锁的语速放慢了,房间里灯光幽幽,听他说:“其 实对我来说,爱上一个人只是爱上自己的想象而已,而她那一晚给我 最好的礼物就是惊喜,是一种允许你继续美妙想象的惊喜。”看着金 锁喝完了最后一罐啤酒沉沉睡去,我转身回家,随手带上了门。这时, 房间里传来上网时MODEM 的吱吱叫声。
假装纯情
写在《假装纯情》前面的话
有许多朋友,他们经常在问我有没有什么新作,总是要求我一写出来就赶紧把它从硬盘上删了。现在有了这篇《假装纯情》,希望他们能够尽快找到我真正的妹儿地址,一举炸之。也衷心希望这篇鸿篇巨作继续让他们感到失望。
在接触网络之前,我和许多文学爱好者不大一样,我不爱读书,不爱想象,对所有新奇古怪的事物始终抱着抗拒心理,一般就爱跟家呆着看电视,兴致来了就操着破锣嗓子吼两把卡拉OK,并经常受到我家隔壁五年级月月小朋友的强烈抗议。以前也写过一些伪朦胧诗,最后也由于实在语无伦次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就学着黛玉把稿给焚干净了。
1991年我以少年大学生的身份进入上海某无聊大学学习国际金融,在此期间不但受到我父亲每周催稿(恒指行情分析)的严酷镇压,还得面对日益繁忙的社会工作(我打小就自立更生,靠卖盗版CD赚出了所有的学费和请女同学看电影的票钱)。用以前写的行情分析攒完了无聊之极的毕业课题之后,我光荣毕业了,并迅速打入敌后,在某资本主义天空下开始了我惨不忍睹的异乡生活,终于某一天,我被淘汰了,于是,我灰溜溜地来到了北京,来到了这个彻底改变我所有语言习惯的城市。不成,再说下去,真变个人简历了,折回~~我保持着在BBS 上发贴子的习惯,完全是因为四通安其和侠客岛的朋友们丧失原则地鼓励我,支持我,并一如既往地忍耐着呕吐的欲望看完了我所有的小段儿后还含着委屈的泪花儿说好。那份感动,小弟至今未敢忘怀。
我写这些东西,除了是给朋友看之外,还有最大的目的就是赚取巨额稿费,我一直幻想着能用稿费把我那台双缸洗衣机换成小天鹅全自动,说句虚的话,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一个伪文学青年在人生道路上赚的第一笔稿费。后来,我的梦想破灭了,因为洗衣机价格变动得实在厉害,编辑部寄来的钱,只够买一台微波炉的。于是,我每天能吃到热腾腾的巧克力蛋挞,也能一边吃着它一边思念她,写起东西来倍儿有感觉,恨不能一天就写出一部《花痴与海》来。
记得有个特好的哥们儿说:菜婶的段子是全新概念的网络化科学化社会化深刻化的纯厕所文学。当时听了他这话,我真是感动得都快哭了,那是只有知己才能总结出来的东西啊,这说明我的文章已经迅速地渗透到了朋友们的生活中,工作中,并以其自己独特的方式生根发芽了。这是件好事,也希望看过或没看过我段子的朋友们,为我彻夜不眠地精心炮制厕所文学的无私行为鼓个掌,喝声彩。对了,他们老爱问我,自己最喜欢哪个段子,当时我老总结不出来,后来自己翻了一遍,觉得还是缘分的天空感触最深,因为那里面自己的影子实在太深,每次想起来都有点不能自已的劲头,不说也罢。
对于网络,它给予我的不仅仅是interactive 这个字,它带来了包容理解和在现实中永远难以启及的温情,友情和爱情。在摈弃一切物与质之后,剩下来的是不是只有灵魂呢?这得问莎士比亚。对我和许多网上生活的人来说,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把真正的自己和虚幻生活中的自己完整无误地重叠到一起,重新组合成一个新的我。毕竟,网络时代已经开始,而我们将要无休止地直面那个渺茫无助和神秘感尽褪以后的虚幻世界了。
我将继续写作下去,继续在网络上写作下去。不是刻意的为了刊物的发表,因为那对我来说估计没什么戏。不是为了博得地摊文学家的虚名,因为我爸知道了肯定跟我断绝关系。不是为了骗取若干少的可怜的稿费,因为有好几家媒体转载我的段子,我连买张机票过去要钱的钱都没有。如果上述有的话,那是结果,不是目的。因此,我把《假装纯情》带到网上来了,我也希望它日后能被哪家刊物转载(估计戏还是不大啊,哎),但目前,我还是希望有更多的朋友能尽快的读到它,批判它,并一举炸破我那已经是伤痕累累的信箱。我想说的是:在网络上给亲朋好友写点小段子看,怎一个“爽”字了得。
声明:此前言基本抄自刑育斌之“柔人”前言,请千万别来和我打官司,我已经是穷得底儿掉,真来一把,我非上吊不行。
《假装纯情》
天,还是那么蔚蓝和广阔;钱,还是那么诱惑和遥远。电视里每个频道都播放同一个画面:小燕子妹妹楚楚动人的大眼睛里渗着无辜的泪花儿,琼瑶阿姨告诉她:“你可着劲儿哭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