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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没错,这是应该的,要错了那还得了,这只是皮毛,要再接再励。”尖头肯定地说。
“是。”老实大声应道。
郝老实凭着自己的努力,终于收到了成效,一切好像都按正常的轨道前进着,这一切似乎都是那么顺利。郝老实是腾云驾雾,直上青天。可事情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郝老实要是坐稳库长的位,赖冒不就是其位难保吗,终有一日会被踢下台。事情的发展很有可能是这样的,所以赖冒心存顾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不住啊。从这刻起,郝老实就成了赖冒日夜关注的目标。自己的位置有被抢的危机,要时刻警惕,容不得有半点的松懈。
时间在消逝,郝老实是一天天地进步,库里的工作也渐渐熟悉了。自己的努力,再加上尖头的好话,上面也对郝老实越发地满意,渐渐地就忘了还有赖冒这个专职库长。赖冒已经危机感重重,对郝老实也充满了敌意,这是竞争引来的敌意,可郝老实丝毫没有感觉到。
“赖冒大哥,我有事向你请教,以前同规格,不同时期的货你是怎么放的?”郝老实虚心地向赖冒请教。
赖冒瞥了他一眼,说:“我现在不是库长了,怎么会知道这些。”赖冒的语气很冷,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
“你跟我来,我教你。”尖头叫郝老实跟他到库里。尖头是力挺郝老实,因为他早就不喜欢赖冒。虽说郝小子现在不如赖冒,但他很勤劳,尖头说什么就是什么,卫生也弄得很干净。相比之下赖冒就要懒得多,一个星期都不见搞一次卫生,又爱睡,有些事还要总库长亲自动手,尖头当然有意见,只不过因为阿姨是赖冒的表姑妈,也不好说什么。现在机会是来了,如果郝老实能胜任库长这一职,以后那些小事就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尖头可把赌注都下在郝小子的身上,希望他早日成材,取代赖冒。
郝老实刚进库学的时候,库门钥匙一直由赖冒保管,现在学有所成,进库就频繁了,可钥匙还在赖冒那,那就不行了。钱赢要求赖冒把钥匙交出来,赖冒虽然极不愿意,但也没办法。这钥匙一交,就等于交出了大权,这一细节无形中宣布了赖冒正式下台。郝老实拿到钥匙是欣喜万分,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瞧,好像宝一样。赖冒无故被降职,心有不甘啊,但事已发生,也是万般无奈,垂头丧气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俗话说“祸不单行”,赖冒交出钥匙就够了吗?不够。休息室的墙壁上是库长挂棉衣裤专用的,赖冒现在只是挂名库长了,自然要把棉衣裤给撤下来。尖头帮郝老实把棉衣裤挂到赖冒的位置,这下郝老实可以说名正言顺了。赖冒彻底退下来了,这对赖冒来说可是天崩地裂的事。我想他肯定像喝了醋,又吃了黄莲一样,心里又酸又苦,不是滋味啊。
虎落平阳被犬欺,赖冒从高处掉下来,显得十分落魄。“哟,下来啦,犯啥事,腐败啦。”贾干在一旁落井下石,拿人家的伤心事当乐子。就这句话又引起了大家的一片嘲笑,一个个笑得那么残忍,笑得那么自私,谁都不了解一颗瞬间失落的心。“哈哈……”从赖冒口中发出如此苍白可怜的狂笑。是的,他在笑,笑得如此勉强,这种笑是自己逼出来的,谁都没有注意,谁也不会去在意。我特意瞄了一下,赖冒的眼神闪过一丝哀伤,眼角也泛起了红丝。
晚上在宿舍里,赖冒向我和友子大声报怨,还买了一箱酒,准备来个痛快。“我怎么这么倒霉,无缘无故就被赶下来,让一个屁都不懂的小子接我的班,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几瓶酒下肚后,赖冒说话也开始大声。
“算了吧,在外面有什么,我们不也是在外面吗,反正工资照拿,我们是打工仔,能和老板闹吗。”友子说。
“算,哪能算,我不甘心啊,就这样下来,我不痛快,他们要是不给我一个理由,我就不干了,明天我要去说,要去说。”赖冒受酒精的影响,说完就倒在床上睡着了。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管他呢,总之这个公司总有事情要发生。
第二天,赖冒早早起来,还特意把自己梳理得很整齐,与上头摊牌的时候到了,也要体面一点,好提升一点形象分吗。
休息室跟往常一样喧闹。赖冒进来时已经坐满了人,恰好郝老实身边有半个座,赖冒大步向前硬挤进去,丝毫不让郝老实。郝老实倒也懂得礼让,自己站起来,让出空位给赖冒,可赖冒却把无辜的郝老实当成眼中钉了。“来,坐这边。”尖头叫郝老实坐过来。赖冒看到尖头帮郝老实抢自己的位置,就非常不高兴,忿忿地走出去,恰好碰到阿姨和老董。
赖冒向他们摊牌了:“老董早,表姑妈早,我是想问一下,你们是想让那小子接我的班吗?”
老董吱唔着说:“这个吗,这个,只是暂时的吗。”
“在站台不是也一样吗,干嘛非要到库里去,现在外面也缺人。”钱道也在一旁,他巴不得赖冒一直在站台,还可以使唤他。
“我看郝老实不错,又老实又勤劳,卫生也做得干净,不像某些人只懂得睡觉。”钱显贵是指东说西。这父子俩狼狈为奸,实在可恨。
“你怎么知道我没做卫生,你又没进去,你懂什么。”赖冒火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都进去看过,尖头也一直抱怨。”
外面的声音很大,休息室的人听到声音也都走了出去。
“做得还习惯吗?”刚才一直不说话的阿姨,看到郝老实就问。
“还可以。”郝老实小声地回答。
尖头见阿姨问,也开口为郝老实说话:“这小子不错,学得很快,这才几天啊,他就学差不多了,没问题的。”
尖头说完,钱显贵又上前为郝老实说好话:“郝老实,做事认真,我看没问题。”这个老不死的说话时的眼神都阴险到了极点。虽然他也不喜欢这外来的小子,但这可是对付赖冒的大好时机。
这时钱赢,钱道等人都在为郝老实说话,赖冒以寡抵众没希望了。听到这么多声音没有一句是为自己的,赖冒彻底绝望了。可阿姨好像看出赖冒的心思,对他说:“你还是库长,谁说你不是库长,只不过现在人手不够叫你出来帮忙而已,要是外面闲了你就到库里去。你不要担心,我说你是库长你就是。”说完阿姨还叫尖头多配一把钥匙。阿姨真厉害,说这话想安抚人心。赖冒似乎想通了什么,说:“不用了,我还是就在外面吧,外面也需要人手。”说完赖冒就走到休息室里去了,大伙也渐渐地散开。
下午休息的时候,我们三个坐在外面,郝老实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说:“赖冒大哥,我并没有抢你位置的意思,你做得很好,我是个初学者不能跟你比,我还是跟老董说让你回来,我到站台。”这番话让我们吃了一惊,赖冒也很感动,笑着对他说:“傻小子,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做得很好,要好好努力,这可是你的机会,以后要是不懂就来问我好了。”就这么一句暖人心的话就消除了赖冒的敌意。这本来就不应该有敌意,整件事也是稀里糊涂的。郝老实与赖冒之间消除误会后,也是一身轻松,还多了一个老师教他,真是一箭双雕啊。
这几天,事情多得要命,我们都有点支持不住了,真是够呛。“出仓,出仓”这样的声音总在耳边回荡。工人们有忙碌赚高薪的喜悦,顾客们有买到好货的喜悦,而我们只有疲惫的身躯,没日没夜地干活。
“郝老实带这个老板进去看货。”钱赢叫着。一会儿顾客出来,满脸笑容,看来是很满意。郝老实很快就接到钱赢出仓的命令。这货一车车地出,顾客割了几包,不住地点头。“这货还要看吗,刚卸的,一条条都会‘游泳’了,保证新鲜,不用看,来来,咱们喝茶。”钱赢又玩老把戏,把顾客拉到贸易部喝茶。顾客看了几包是满心欢喜,傻傻地跟着去了。在这公司买货还不堤防着点,黑手总是下在后头,你瞧,钱赢趁其不注意,又偷偷溜进库里去,看来这顾客要被宰上几刀。钱赢进库准没好事,果然,这货再出来就变脸了,鲜度比先前差很多。
货还在出,可已经不是刚才那批货了。唉,我都看麻了,管他呢,让他自生自灭算了,我还是做事吧。在贸易部喝茶的顾客可能有点担心,想出去看看,他刚走到门口就被钱赢拦住了,说:“有什么好看的,等着赚钱吧,这货这价全国就我这一家,来来,喝茶。”那顾客被哄得都不知南北了,只知道点头笑着。
“好啊,这货好啊。”有一个顾客在这批货上割了一包,叫了起来。这声音又把刚才那个顾客吸引过来,笑着说:“不错吧,我的货。”另一个顾客竖起拇指说:“好货,多少钱?”这个顾客只是笑笑不语。钱赢感到有点奇怪,过来割了几包,还笑着向其他顾客吹须:“看看,这才叫货,我这全是优等货,别家有这么好的货吗。”钱赢大力地推荐公司的货,但不知怎么的,我看钱赢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突然,他悄悄地溜进了库里,不一会儿,又怒气冲冲地出来。难道是郝老实把货给出错了,不至于吧。
货还没出完,郝老实突然从库里跑出来,很认真地对赖冒说:“赖冒大哥,我不想做库长了,还是你来吧,我要是再做下去就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赖冒听了莫名其妙,问:“出了什么事?”
“刚才出带鱼,钱赢叫我把以前的货也掺进去,开始我是掺了一点,但良心上还是觉得过不去,我又按原来的出,钱赢刚才还进来臭骂我一顿。”老实低着头说。
“哈哈,小子你还不知道这里的政策吗。”
“我知道,但我不想那么做,所以才想退下来。”
“你先进去吧,出了这样的事,上面一定会有安排的。”赖冒也是无奈地摇摇头。
下班了,事情刚好做完,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这时,钱赢满脸怒容地走过来。“郝老实,你过来,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掺吗,你耳朵聋了是吧。”钱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