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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习风又坐了回去。
“她母亲去世了,因为生病。”石力依然很平静。
习风却像被电击了般定住,半天动弹不得。
第二十四节 春水乍皱风乍起
第二十四节 春水乍皱风乍起
“这件事发生在一个月前。”石力继续说道。
习风更是张大了嘴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就算是狂风暴雨,也应该有些征兆,哪怕是一丝风吹草动。
可是都没有,一点预兆都没有。习风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更难想象芸怎么能接受这样的重创。
“那芸现在怎么样了?”习风感觉自己的话有些有气无力。芸怎么样?还用问吗?一定是悲痛欲绝了。
“她可能暂时不能再来这里了”
“那就意味着她也不能参加决战了?”习风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以这么说”
“那铎呢?”
“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想这应该不会成为他加入护魂的阻力,相反地,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动力。”
“为什么?”习风满脸的疑惑。
“知道为什么芸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吗?”石力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习风。然后坐下来接着说道,“这事本来芸的家人是瞒着她的,他们打算一个月后才告诉她,可是这件事被奇成知道了。”
“于是他们就借着这个机会,故意告诉芸。让她承受不住打击,趁机压垮她,也顺便整治铎?”习风咬牙切齿地说。“咕咚”一声,押在她嘴里的一口茶被狠狠地咽了下去,似乎那茶就是奇成。
“对,没错,是这样的。还记得清当时的情况吗?”石力问她。
怎么不记得,那件事在习风心里永远都是一个抹不去的阴影。突然,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芸现在的情况不是和清当时差不多吗?如果他们也像当初对待清那样对待芸,那后果……”习风不敢再往下想。
见她没有说话,石力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有三件,第一,要协助珍和穆示作好铎和他的那些兄弟的入界工作;其二,要随时监视奇成他们的行动,不能让他们对芸有丝毫的伤害,当初清转为诱魂时都能产生那么大的影响,芸再转为诱魂,那对于我来说,不仅是多了一个敌人的问题了。
他突然不说话了。习风焦急地问他,“那第三呢?”
石力一笑,“这第三,就是针对你刚才的情况,遇事千万不能浮躁,要考虑到大局,不能只顾个人的私愤。就拿芸这件事来说,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会去找奇成和他火拼。对不对?”
习风低下了头,她的确有这种想法。
“如果是这样,那么你就正好中了他们的计了。奇成现在惟恐天下不乱,你们越乱,越燥,他们越得意。那就在无形中削弱了你们的灵气,别忘了,灵气永远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习风静了下来,石力说得的确是有道理的,如果自己现在冲动,岂不是在给奇成他们一个大好的机会趁虚而入吗?
铎已经三天没有看到芸了,失了魂般,他傻傻地坐在桌边,习风走到他旁边时他丝毫也没有发现。习风故意绕到他身后,正准备叫他时,却被他桌上的一张纸吸引住了。
似离别,三五载。
心尘未落等汝揩。
日也白,暮不在。
雪落花开,愁肠千百。
君何在?
冬已末,春又来。
淡若止水封帘拆。
贤君至,锁亦摘。
开扉敞怀,昙花未败。
竞徘徊 !
习风看出来了,写的是婉约词,不过她却不知道这是哪一首词牌。没有严格的平仄率,感情却是丰富的很。
“怎么,两天没有见,都成诗人啦?”
铎回过头来,苦笑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了一下。
“哪天也教我写呀,大诗人?”习风极力表现出轻松来。
铎的目光缓缓移到了纸上,眼神暗淡了下来。“她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哦,芸呀,她家里有些事情,回去很快就回来。”习风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可是会有什么事情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呢?昨天她接电话时的表情……”
“很紧张,很震惊是吗?”习风笑着说。
“恩”
“我说你呀,就是太感情用事。女孩子大惊小怪是正常的嘛,亏你还注意了他三年。”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铎搭拉在桌上的两只手突然撑了起来,眼里放出光来。
“这个嘛,女孩子的事哪能随便告诉你?你就安心等着吧。跑不了你的公主!”
习风走出了教室,铎的心稍微定了下来。他哪里知道,习风刚踏出教室,积蓄了许久的眼泪就呼啦啦掉了下来。她躲到了厕所里,一阵唏里哗啦。
习风不敢告诉铎芸的事,她怕铎知道了以后会不顾一切地跑去找芸。铎的脾气,她还是知道一些的。一旦倔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现在她唯一希望的,是能够在不再出任何事情的情况下,把芸和随拉回来,让他们恢复到正常的炼功轨道中。
可是,这又谈何容易?
芸究竟怎么样了,习风的心里实在没有底。她也不知道这件事还能瞒多久。
眼看着,时间只有二十天了。二十天的时间,已经不容许他们再出任何差错了,这时任何一个差错也许都是致命的。
铎还是走不出芸的离开给他带来的阴影。他回家了,然说,他父亲又找他了。这个时候找他会有什么事情呢?难道还要送他去加拿大吗?
第二十五节 多情自古伤离别
第二十五节 多情自古伤离别
铎下午就回来了,黑着脸,眉头像被人拧了一把一样皱成了一个结。低着头,他一声不吭地走到课桌前,一只手扶上了堆得足两尺高的书,却定住了。
习风一直盯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样失魂落魄。但她不能去问,当着全班人的面,特别是奇成在的时候,她更不能问。总之有一点她很清楚,是有新的情况了。
铎竟然收拾了桌上的书本,然后一骨碌全部搬走了。从他进来一直到离开,连一句话一个表情也没有。他要干什么?真的要走吗?去加拿大还是……习风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铎走了,前些日子为他入界的一切努力似乎都付诸东流了,习风始终不能相信这一切。她使劲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流了血,钟表一样的牙印,慢慢地被渗出的血迹染红,再渐渐地蔓延成一个圈。
意想不到的是,芸竟然在铎刚离开不久就回来了。
还未等到习风上去和她说话,凡就冲了上去帮他提包。芸没有拒绝,她脸上早已没有了表情,一天的时间,她像被人在面部削了一刀一样,两腮圆润的皮肤变得平凹而枯燥。也不看着脚下的步伐,任由凡牵着她往后座走去。
“糟了!”,习风在心里暗想。“铎不在,芸势必把凡当成知己,百般信任,可是她知不知道这个凡已经不是几天前的那个凡了。”她必须得想办法让芸摆脱凡的控制。
可是,想什么办法呢?
除非找铎!
习风立刻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石力和可乐,说做就做,他们立刻分头从三路往铎的租房处跑去,铎刚走,也许现在还来得及赶上!
然而,等他们满头大汗地赶去铎的住所时,一把硕大的铁锁宣告了他们的迟到。
铎已经走了。
这个时候只有奇成和舒坐在一起,发出阴险的笑声。他们的策划太成功了,甚至比他们预料的还要好。
奇成斜着眼躺在床上,一只脚横搭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剩下半截的香烟,盯着丝丝的青烟露出得意的笑。一边的躺椅上,舒也翘着二郎腿,一边前后摇晃着,一边拿手拨着手里只剩下的烟尾,小火轮似的烟直冲向屋顶。
“兄弟,咱这一场干得太绝了!那个蠢蛋铎这会儿一定在家跪着求他老爹呢!”
“哈哈!这个王八羔子艳福还真不浅,那小妞怎么就看上他了,大爷我比他强多了,怎么就看不上我呢?”
“你他妈少在这贫,赶紧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凡那小子靠不住,芸那个臭丫头,虽然说一时会恢复不过来,可是难保她二十天以内都不恢复。”奇成双手轻轻一弹,手下的烟蒂准确地飞进了一边已喝完的啤酒瓶中。
“不过我觉得凡这小子如果可以好好利用,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舒突然坐直了,探过头和奇成这么说。
奇成仍然是漫不经心地说,“唔,好倒是好,就是用不长。”
“这话怎么说?”
“你他妈真傻还是假傻?护魂就那么蠢地把他拱手送给我们?你可要记住,当初凡他是要一心入护魂界的,只是因为铎他才到我们这边来的,现在你把芸家里的事提前告诉了她,把铎和芸的事又秘密告诉了婷。让她那个爱女如命的老爸逼铎回去,芸的确是受了创,铎也不得不受命回去。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意味着我们少了两个强有力的敌人。但是你忽视了一点”,奇成转过头看了舒一眼。
舒蹭地站了起来,“哪点?”
“凡失去了对手,势必回站到习风他们那边。”
“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哼哼,想办法再让他们兵刃相见。”奇成说完露出一丝诡密的笑来……
倒数第十九天,铎依然没有消息。
芸和凡走的很近。昨晚是凡送她回去的。
一大早,凡就已经等在了芸必经的那条路口。
芸走了过来。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一条藏青色的微喇牛仔,配着微显严肃而又忧郁的面孔,在初夏的街心一个人走着,有些孤单。晨风拂起了她额前的刘海,她伸出手去拨它们,一股女性的妩媚在不自觉间表现了出来,尽管她并不知道,可这却让凡看得痴了。
“怎么你在这里等我?”芸有些忧怨的声音。
凡点点头,伸手替她提包,两个人肩并着肩向学校走去。
铎站在远处,远远地看着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