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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别,当那里这项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不得不说的时候,这里还没听说过呢。当时,自己还觉得这是那个节目没得说了,硬是把这样凤毛麟角的事情扩大化,可现在看来,不会是只有自己蒙在鼓里吧。金子猛然想起,的确,几个月前炒得特火的一本书《天亮以后说分手》,之后又出来一本叫《天还不亮说分手》,就仿佛继她的书《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之后出现的《有多少爱可以胡来》一样,现在的人充满了浮躁与调侃。即使那本描述一夜情的书炒得再热,金子也不想看,因为她的感情,她的婚姻本就那么脆弱得不堪一击,她既没心情去同情别人,也没勇气面对那么多可以称为现实的东西。 “这不太可能吧,上网的人怎么也是有点文化的。小姐也毕竟是少数才可能想到用这种方法,随便和别人发生一夜情的那都是什么人?即使你说的是真的,她们都长什么样?” “她们都是普通人,普通又普通的,平常到满大街都是,你看大街上走的二十多岁的女人了吗?她们多数姿色平常,穿着普通,有可能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个都发生过一夜情。” “你又在骗人吧?”金子有些心虚,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又怕这是真的。她再次端详那男人的脸,不知道能有什么样的女人能和这样的男人发生一夜情,估计是比较丑陋的,但那样的女人多数都应该比较自卑,怎么可能随便接触陌生人呢?或者是当一有异性给她们温暖的时候,她们就会用自己的方式报答?有那么悬吗? “那你用什么方式去引诱别人,别人就会来了呢?” “很简单,我会用很SEXY的名字去上网,直奔主题嘛!” “那就有人和你说话?” “当然,我之所以用这样的名字,就是为了免去不必要的废话。” “那都聊点什么呢?” “譬如说用文字亲热之类的,如果她愿意,到生活中来,我也不拒绝。反正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我从没用过什么恐吓强迫威逼利诱的事,女人,很容易搞定。” “有没有人和你要钱什么的?因为这种事?” “那倒还没遇到过。有一次,我遇到一个外地女孩儿,只聊了一次,她执意要来北京,山东的。我到火车站去接她,她说她十九,可看上去只有十四五的样子。她说她身上除了买票就只有二十块钱,显然她只能住在我这里,其实,我倒不想收留她,我嫌麻烦。之后,我们一起住了两个月,她还真当真了,要和我结婚。如果不想太多,倒也还像那么回事。我们一起去公园,一起逛街……” “那她知道你多大吗?” “我诉告她我三十二,我怕说多了吓着她。” “那也比她大十多岁。她对你有什么企图吗?她就和你一见钟情了?” “要说企图,我也不知道,有一回我对她说要带她回老家见父母,她很高兴呀,要跟我去,结果是显然不可能带她去的,她还哭得很伤心呢。我有些糊涂了,不过,她和我逛商店的时候经常要东西。” “那你就给她买了?” “买了。” “后来呢?” “后来,她走了。我把她赶走了。因为她总哭哭啼啼的,烦得很。不过,送她上火车之前,给了她点钱。” 真可怕,她可是来自净出好汉的山东。真不知她下次又到哪个城市寻找网络情人呢?怎么活都是一辈子,不是吗? “当然,这里面也有特殊。” “怎么?你被人揍了一顿?” “当然不会,一次,一个女孩儿,我们在网上聊得很开心,我让她来找我,她有些犹豫,可还是来了。但她看上去很文静,并不像在网上那么疯狂,仅仅是个普通人而已。”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在你眼里,什么是普通人?什么是‘不普通人’?” “普通人就是在大街上随时可以看到的,人来人往的,普通得不会给你留下一点印象,她们可能在街上走,可能坐汽车或者乘地铁也许骑自行车,她们可能有男朋友或者有老公或者离婚了或者婚姻很幸福也许有的有孩子,有的没有……什么人都有这种可能。但是,除非她们主动说的,否则我就不会去问。再比如说你就不普通,人也漂亮。我不了解你别的方面,我只就长相而言。所以,对你,我这种人都不敢想像能和你坐一起说话。”金子从那男人眼里看到一点亮光,或许是可以称之为仁慈的东西。 “哦。”金子松了口气。 “那女人和我同睡一床,但一晚上什么也没做,和衣睡了一宿。我说过,我无所谓,从不强迫别人。第二天早上,她走了,就这样。” 当然不会随便和这个人怎么样,首先长相有些龌龊(有时候看上去),其次,就这样的环境,真不知什么人可以承受,心理素质真好,金子心里暗想。自己在这里浪费时间已经是够不可思议的了。 “当然,还有一次,一个女人,一晚上不停地要,要得我都怕死了,直想求饶。因为,我发现一个秘密,对别人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反正我是,这种事情做得越多就越不行。” “怎么不行?” “就是不行。” “怎么样的不行?” “怎么和你说呢?” “是没想法,还是根本就不举?还是坚而不久?久而不坚?还是很快就结束了?” “是很快。” “是你故意的?” “是力不从心。” “哦。” “那你和她们在网上聊完了,她们怎么来呢?是你和她们约好在别处先吃饭再……还是什么方式?是先有了好感再……还是……她们知道她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没那么复杂,用不着花钱花心思。要都像谈恋爱那么累,我不如谈恋爱去好了。就说好了时间、地点,然后我在那里等她们,就像等你一样,然后带她们到这里。她们很自然,带了洗涮用具就来了,梳洗之后就上床了,感觉好就多做几次,也许以后还来找我。感觉不好就只有一次,反正不知道姓名、年龄、婚否,第二天就各奔东西了,很安全。没有谁的隐私被暴露。” “这里有结过婚的女人吗?” “很难说,也许有。我有一个电话情人,也是上网聊天的时候认识的。三十九岁,结婚了,孩子都上高中了,是个男孩儿。武汉人。老公对她不错,很疼她。她固定每个月大概给我打三四次电话,时间不确定,有时白天,有时晚上,不过,深夜以后多。我不知道是不是她老公出差去了。我们在电话里用语言用舌头用一切声音调情,自慰,疯狂做爱……可以同步达到高潮,那种感觉很刺激,可以充分发挥想像,一样很有快感。” “她长什么样?” “没见过,也许年轻丰腴?娇气?” “她没说来见你?” “她说过,但只是说说而已。也许,她有很多情人?不知道。” “那你以后打算怎样?” “如果有合适的就结婚,没有的话我也不找,反正不就是性吗?我又没别的需要,人也就图个快乐,过一天算一天吧。我这样挺好,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那你不怕生病吗?” 那男人沉吟了好久:“有这种可能。” 金子顿时觉得,身边这个男人可能身患数种性病,一身溃烂的样子。“你的故事讲完了,我也该走了。你想告诉我的是什么?” “生活中不可能有那么多风花雪月,有些真实的东西是你不可想像的,而且一定要面对的。” “谢谢你。” “我送你吧?” “不用,我认识路。”金子似乎是夺路而逃。
第二部一个不可触及的黑洞
自从经历了那个晚上,金子一直生活在疑神疑鬼之中。到底有多少不可能成为可能?又有多少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呢?这是一个不可触及的黑洞,让人不寒而栗。 重新回到学校生活的时候,这让金子脑子里总想到一个外国男子学校的高中女教师,三十七八岁而依然丰腴可人,尚未婚嫁,于是以学校为家。而那个学校的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也以和老师上床为炫耀的资本,这样过了很多年,终于东窗事发,老师被以某一项罪名被监禁入狱……其实,想想,这估计是每个想偷情的人心中的最高理想吧———若干个纯洁而忠实的情人,这有什么不好?总比一夜情干净吧。唉,人就是人。 “老虎,咱还没度过蜜月呢?我知道你忙,但是,我只要求你抽三四天的工夫带我出去玩一下吧。” 苏州的旅行一直是金子想要完成的梦,是为了圆四年以前未完成的梦,因为行程仓促的原因,皮皮和金子一直没有去成苏州,现在的金子想来,皮皮是对的,皮皮一直是对的,不是吗? 金子一直以为苏州是一个充斥着吴侬软语玲珑精巧的小城,有着典型江南水乡的清秀,有着闻名于世的园林和苏绣…… 可呈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个旧式的女子,没有了旧时的风韵却多了几分旧时的哀愁,淡淡的薄雾总轻轻薄薄地笼罩着整个城市,有着老式的商店和老式的生活方式,老式得有些破败,让依稀的淡淡桂花香气有了几分静谧的忧郁。也许,在春天的时候,这是一个常常笼罩在细雨中的城市了。 拙政园里的荷花败了,人工饲养的鸳鸯显得那么无精打采,徜徉在荷塘里的龙鱼只是本能地寻找着食物,仿佛没有了应有的悠游。这里的飞檐、老宅、九曲长廊又承载了多少历史的变迁和游人的脚步? 整个上午金子都坐在虎丘一角的水塘边上哭泣,见证她的眼泪的仅仅是岸边的一棵怀抱着银杏的大樟树,偶尔跃出水面的鱼群和两只不知名的水鸟而已。这一切都让她再次想起了皮皮的话:如果你想说话,可以试着和一棵树说话,也许,这是一个缓解压力的方式。是啊,金子和老虎说话,老虎也像树一样默不作声,可老虎不是树,所以金子就显得格外落寞。整个园子里都充斥着蔡琴的“你的眼神”,也许,那天,会令金子一生难忘。 金子经常不能把握自己的心情,她有时将车开得飞快或许是因为高兴抑或是不高兴或者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