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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本未女”、“开奔驰的帅哥”等等,自从金子以过客的身份进入聊天室以后,常常和别人东拉西扯地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最后不是以“吊线”的借口走掉,就是以掉线的结果消失。 一日,金子闲来无事,又以过客的身份到聊天室发帖子:“这里有没有三十岁以上的成功男子?我请他喝茶。” 马上,屏幕上出现了各种回应:“去哪里?”“除了喝茶还做别的吗?”“二十以下的行吗?”“你的条件怎样?”“成功的定义是什么?” …… “我的条件很苛刻,必须是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而且得开宝马或者奔驰。” “你开什么?”众人问。 “奔驰。”金子答。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开奔驰的帅哥”回话了。 “你结婚了吗?” “离婚了,有小孩。” “你戴眼镜吗?我认识的开凌志的叔叔跟你情况差不多,很自私,戴眼镜。我估计你也差不多。” “怎么会?我只戴墨镜。” “是那种眼镜外面夹着墨镜的那种吗?” “呵呵,你有QQ号吗?” “没有。” …… “看上去你就不专一,我吊线以后再回来,见你依然花心,男人有钱以后不如女人聪明。”五分钟以后,金子接着说道。 “你是谁呀?” “我就是那个没有QQ号的开奔驰的女子。” “哦~,那你怎么不改名字?” “我当然有名字,我曾经叫‘银色齿轮’。”金子说道。 “你现在在北京还是桂林?” “吖?”金子兀自吃了一惊。“你在哪里?” “她既不开奔驰,也不在北京,她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这里没有她也变冷清了。你谁呀?”“我想你肯定是戴了隐形。” “替我告诉她,一个老朋友在等她。不过好久不见,她一定变了模样,她变怎样了,你一定知道。” “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那么花心,见过一百个以上的网友,当然我也相信没什么条件好的,但像‘银色齿轮’这样特别的女子你一定印象深刻吧。” “看来你了解,她们条件的确很糟。可‘银色齿轮’我可真没见过。她高吗?漂亮吗?” “那你诚实一点儿,我改天请你喝茶,你可以见到绝代佳人和绝世佳景呢。” “你要我怎样做呢?” “见到她的时候,告诉她‘妃色十分’每天中午十二点在金诚网的‘说吧’聊天室等她呢,当然,你爱来不来。”
第二部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和所有寂寞里的黑暗一样,金子不会打电话给老虎或是她认识的别的什么人,也没人打电话给她。和往常一样,她应该坐在那里幻想,幻想着一切美好而令人向往的故事,然后把它记录下来。 是因为夏天的缘故,还是因为有了这许多故事,金子开始躁动不安起来,难道是更年期提前到来的缘故吗? 在无人打扰的夜里,金子会朦胧地想到一些事情,却又轻轻绕开了一些不愿深入的区域,在那里总有些又黑又冷的东西在蠢蠢欲动。虽然,从老虎第一次留她在家的夜里就开始了。有谁告诉过她要做一个温柔贤淑、相夫教子的女子必须要宽厚?男人背后的女人难道都是这样?这不是原本的金子,原本的金子一直不愿长大,和所有女人一样要宠爱要安全要保护,可在这个家里,老虎本是明星,他要成功再成功,要人崇拜再崇拜而并不只限于金子,所以,金子只是老虎的金子而已,本不是她自己,只有在她的小说里才会听到她的喜怒哀乐,可老虎却连一本也没看过。生活里安静的金子是忧郁并无聊的,她想,也许老虎也是。 “兔子,我今晚不回家吃饭了。”老虎在黄昏的时候打来电话。 “哦,那你去哪里?”金子问同样的话。 “六点,‘陆翔’和刘哥。” “哦,这样,还有谁?” “顾哥和孙哥,好多人呢,你来吗?” “不啦。” 总是这样的对话。而刘哥就是老虎的挡箭牌并且是世界上最坚固的盾。刘哥有三个电话,每当金子看老虎的手机都会问,这是谁的电话?而老虎一律回答:刘哥。金子记下了这三个电话号码。金子当然知道,有一个可能不开机,有一个可能放在家里,而有一个带在身上。于是会出现三种状况:您拨叫的用户没有开机或者是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喂?”女人的声音(老婆或者红颜知己);男人的声音———刘哥。而验证老虎有没有说谎就必须逐一打过三个号码并且不只一次,若其中两个都有同一个男人的声音才说明老虎没有百分之百地说谎,但如果其中一个固定号码是一个固定的女人声音也说明老虎是一个问题青年。鉴于此种原因,金子决定当老虎的测谎仪。 “刘哥,你在陆翔吗?”七点的时候,金子拨通了三个号码中的一个。 “喂?你是谁呀?”一个男低音。 “你在吗?” “你谁呀?” “你在吗?” 电话被挂断。 看来,这样不能判断。 “顾哥。”金子又拨通了顾哥,“你在陆翔吗?” “你找错人了吧。”电话挂断。 这说明什么?如果电话没拨错就说明地点错误。金子就像一个落水者想抓住稻草一样急于想知道答案,她在徘徊了很久以后走出家门,找到自己的坐骑———一辆红色的POLO,向西南方向驶去。这是老虎送她的生日礼物,虽然和她想要的红色“古贝”相去甚远,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同年新款。兔子怎么了?虽然她从前没发过疯。 在“陆翔”的停车场,只停了三辆车,没有金子熟悉的,甚至连刘哥的车也没有。 “老虎,你在哪里?”金子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儿,号称从不打搅老虎的金子。 “我?打牌呢,呆会儿打给你。”在电话响了很久以后,老虎才接听。 “你什么时候玩完?” “一会儿,一会儿。” “今晚又不回来了?”金子又问了她不该问的问题。 “不可能吧,完了我给你电话。” 在电话里,金子努力分辨牌声和人声,仿佛听见了细小的女声,她分辨出那似乎是孙哥在咳嗽。于是,她拨通了孙哥的电话:“警察来了。” 金子怎么啦?她跟他们仅仅是一面之缘。但她心里充斥着仇恨,在他们眼里,金子只能勉强打个八十分,因为不高不靓不年轻。他们从不多看她一眼,她也如此,于是,她不用出席老虎朋友的聚会。虽然,她曾幻想过自己美丽如梦露,即使智商为零…… 在这样的夜里,连“河豚”也销声匿迹了。 金子平稳地行驶在西四环路上,绕过那些特别慢和让出距离给那些特别快的车,还有三百米就是长安街沿线了,车流量明显加大了,车速也慢了下来,也许前面有事故的缘故,即使这样,她还是明显地看到一辆车急速驶来,一直到她前面去了,她并没在意,每天超车的车和被超的车多了,谁都有着急的时候,不是么。但后来她就不那么想了,因为好像每次,她到前面,他总是跟过来,并想方设法地超过她,不管自己在第几条线上。她记起这就是那辆一开始开得特别慢,自己超过的那辆“尼桑阳光”,是辆黑牌车。 到了阜石路上,四环辅路上显然成了停车场,那车又从斜刺里过来,金子故意踩了脚刹车让了他一下,按金子以往的情形是无论如何不会让车并入前面的,都是老虎的熏陶。但今天她却无力和人计较。不过,她必须也并到最右边的自行车道上去,不并过去,她就不能顺利通过这个路口了。但旁边的车也是一辆接着一辆,尤其是那辆“富康”,死活不让她,要是以往,即使这里不让,金子也要在别的地方把他别下来,可是今天,就算了吧。只要是她往前开,富康也往前,寸步不让,这时,那辆黑牌“阳光”不知什么时候又窜出来,突然打轮,斜插进富康的前面,金子又注意到他,开车的是个中年男子,一看就是活力依旧的那种:板寸、眼镜、粗脖子、方下巴,嘴角抿成一条线,看来四十岁左右,不可一世的样子。刚刚可能是因为金子的超车无意中刺激了他,为了让金子看看他不是孬种,所以就这样。不过现在,金子觉得,他好像在保护她一样,他对那辆富康欺负她感到生气? 终于到了通畅一点的地方,金子紧紧跟随着那辆“阳光”,其实,现在想想也是无意识的,也许是为了感激,或是证明自己开车也不差,不过,更多的可能是老虎的潜移默化。而“阳光”就好像在考她的车技,经常突然加速,然后在只有一个空当的时候并道,而金子就好像吃了豹子胆,即使是一个空当也紧随着通过,明显有不要命的感觉,心跳也异常加快,跟车的意图也越发地明显了。只是到了快进四环主路的红绿灯路口的时候,“阳光”在左转线上,而金子要直行,她没带驾照,而这个路口通常是有警察的,不能再跟了,于是,她并进了直行车道里。心里有些遗憾,也许这仅仅是通常遇到的开车较劲,没有别的什么。不过,惟一的区别就是,有一个规律:就是永远是等级差一点的车去追等级高一点的,因为,好像人的财富累计到一定程度,眼睛就只会望上看了。除非有一个例外,就是你有意无意地别了人家,而别人超过你的车也只是暂时的,因为出了气就算了。而这次却是个例外,他不仅一次地在她眼前出现,如果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不会是较劲的表情,但较劲过了也就算了,没必要老这样不是?其实,这只能说明,那人爱记仇。 上了四环主路,金子准备提速,突然,她差点心跳停止,她看见那辆“阳光”正在主路的慢车道上以三十迈的速度行驶。难道他在等她?等她较劲还是别的什么?要不要让他看见自己? 金子不由自主地靠近他,他还懒懒地开着,像是没看见她。也许本来他就这样开车,像金子最初看见的一样,只是被刺激了以后才一反常态?是他没看到她还是?正想着,他似乎看到了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