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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听了这些真相之后,好像一下子大彻大悟了,她对佛主说:“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刚说完,佛主就离开了,蛛儿的灵魂也回位了,睁开眼睛,看到正要自刎的太子芝草,她马上打落宝剑,和太子深深地抱着…… 故事结束了,你能领会蛛儿最后一刻所说的话吗?“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写到这里,金子已经泪流满面,珍惜现在的幸福,现在的幸福又在哪里呢?有谁告诉我。 “你在听吗?”对方已经沉默许久,金子问。 “在。” “那你也给我讲个故事吧。” “没有。” “关于过去的。” “没有,你是谁?”“新裳”起了疑心。 “我不是谁,真的,我只是想在三点三十三分的时候遇到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我猜你是,所以,就是你。不要对我有戒心,因为我没有别的朋友,我不会把别人的故事告诉给别人。我也很多年没有上网了,我在这个时间突然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东西,想回顾,所以,遇到了你。” “我知道,你也抛不开‘得不到’和‘已失去’,对吗?” “也许吧。” “那你怎么就可以对我说教?” “没有,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我常常困惑,不知道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每当我对别人付出真心的时候,他们总离我很远对我防范,我在想,有没有一种情感,你勇敢表达了,就有人相信了便勇敢接受了?我做真的我,你也做真的你。彼此都真心?到现在,我一直没有遇到,很想遇到,我现在还没有放弃,但我还是怕我会变成封在所罗门烙印下的魔鬼,等了一万年,终于放弃了期待和相信。你能了解吗?” “能。”又沉默了好久,“新裳”才说话。 金子开始沉默了起来,她内心的挣扎有谁可以看见呢?她有多久没和单位以外的人们有过更多的接触了?更别说是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了,这些都与她的生活无关。 “我是一个有缺陷的人。从生理到心理。”“你从没有过失去光明的感觉吧,你从没有过身处黑暗的感觉,你也从不会绝望。”“可我会。可你不了解。” “我可以试着理解你。” “你不理解,你可以理解一个人内心的挣扎吗?我每天都在受着煎熬,做着噩梦,你不会理解。你猜我长得什么样?你认为我会长什么样?” “我猜你其实温顺善良,天真活泼过?我猜你皮肤白皙,眼睛很大。” “你猜错了,我很丑,我也自卑。很多时候,我都很沉默。” “为什么?怎么会?” “因为,我,时常生活在悔恨当中,你不了解,我每天都要忏悔过去。” “每个人都有过去,有过去美好的,伤心的,值得回忆的和需要逃避的,正视过去,才可以面向未来。”金子的话开始乏味起来,她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愈来愈沉了下去。她没有勇气再接着和她说下去,她觉得自己还不够坚强,不够开朗,她很怕自己会陷入抑郁的境地而不能自拔。她再度陷入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了?”“新裳”很警惕地问。 “我有些难过,我很矛盾,我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 “没有,我不知道过去或者未来,我常常忘记很多事情,我有时候会在做梦的时候想起,可是我有时候分不清,我不知道。”金子突然觉得太疲惫。“可不可以只听你说?” “你想听我做的梦吗?” “说吧。”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点点儿天真,她还有一点儿忧伤。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一个成天无所事事的人,但是我还没丧失对人的关心和怜悯,我喜欢倾听,我是个作家。” “你真的是作家吗?” “是。” “那你把我的故事写出来一定很传奇。如果你真的是作家,我就告诉你。不过,我要稿费。” “把版税的一半分给你,行了吧。其实,我也不是什么作家,我是‘坐家’,我也每天坐在家里收钱。如果,不坐在家里的时候就开车出去寻找艳遇,怎么样?不是你想像的那种艳遇,是一种奇遇,确切地说,在我规定的时间里遇到我不能料到的事,当然,倒霉事除外。你看,我的工作有意思吗?” “你确定你是男的?” “我是一个不为诱惑所动的人,我关心的是属于人类灵魂的东西。” “你尝试过灵魂和肉体之间的东西吗?” “是什么?” “毒品。这是一种能让肉体得到满足继而使灵魂升华的东西。” “你有没有尝试过?什么品种?” “曾经。大麻而已。不过,在北京,通常都喜欢‘溜冰’。很喜欢和你说话,你不如打电话给我。”“新裳”如是说。 “我该走了,但我很喜欢和你说话,喜欢你可能的传奇经历,可是,我不能打电话给你,我是如此脆弱地拒绝诱惑,你说呢?:)”金子并不怕露馅,只是怕自己会卷入某个漩涡而不能自拔。 “我明天也在线,只为了等你。记住,我从不轻易说这样的话,看在你是作家的份上。” “我一定会再联络你,希望你不会忘了我。:)”金子接着写道,并且用了一个笑脸作结束语。 其实金子接下去也是无所事事,即使下班了。但金子为什么不再聊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这个社会的通病———浅薄,这种浅薄是人和人之间淡漠的关系,是敷衍,是蜻蜓点水?因为人们也许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关心了吧。金子竟然也陷入了这种曾经最让自己痛恨的行为中而不自知。
第一部老虎就是老虎(1)
下班了,连麦都走了。金子更是百无聊赖。要是还在国贸上班,至少可以在商店里流连,或者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吃点什么,至少可以感受到周遭的五光十色或者是形形色色的人群,那里是一个令人精神愉悦的地方,而且可以徜徉到晚上九点。可现在呢?现在的金子哪里也不想去,哪里也去不了。如果不用吃饭,她就可以在这里待一晚上。可是,公司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况且,金子又饱受胃痛的折磨。所以她只好走了出去,没想好今夜是否还会回到这里。其实,金子如果没有可以娱乐的地方,也可以去楼下的洗浴中心洗澡然后在休息厅里睡一晚上,也可以到宾馆开房,也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房子里,可是这些都不是一个人所能完成的,要不是有坚实自在的心。可金子还是走了出来,黄昏的阳光有几分刺眼,空气里有些残余的温度。这本该是个风和日丽的黄昏,一个可以牵手散步的傍晚。金子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不巧的是,她竟然看见了老虎的车,她完全是看都没看就路过了老虎的车,因为,她完全没想到竟然老虎会来。是因为听到汽车喇叭声响个不停,她才到处看了看,然后看见了老虎。 金子的心几乎骤然停跳,她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突发事件。也许老虎不是找自己的,也许某个女士也在这个楼里上班,老虎在等别人,想到这里,金子就想哭,她下意识地吸着鼻子。因为曾经,金子一再地被伤害,尊严一再地被践踏,所以,金子不认为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老虎探出头来,“上车。”冲着她,表情不容置疑。金子看不清他戴着墨镜的眼。 “你,来了。”金子有些吞吞吐吐,显得有些词不达意。 “怎么别人都走半天了,你才出来?加班啊!”老虎显得很不耐烦,但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相反,和从前一样,或者说,和没离婚的时候一样。 老虎就是老虎,所以总处在统治者的地位。而金子条件反射般地一看见老虎就唯唯诺诺起来,显得很笨。她一连拉了两次才将老虎的车门拉开,显得很傻。她看看自己的车,没敢说话,偌大的停车场里,只剩下金子那辆孤零零的车,金子很怕它晚上会寂寞和害怕,也怕它从此会离开自己。带着不安的心,金子离开了这里。 “去哪儿啊?”老虎竟然反问金子。 金子真的无法回答,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儿。“我随你。”金子从前也是这样说的,金子不停地吸着鼻子。 “感冒了?” “嗯。”金子含糊地答着,她觉得自己真是又丑又傻。 车子一直向北,不知道要去哪里。收音机里反反复复地唱道: 你的手一挥 说要往北飞 爱情被一刀剪碎 我的心一片黑 你讲得很对 说永远多累 但是这一声再会 以后谁记得谁 我以为 我的爱情风可以满足你想买的醉 风一吹 我才知道自己早已崩溃 风往北吹 你走得好干脆 我的眼睁不开流着泪你用一句话把一切收回 我往北追 用迷了路的腿 我只有往前飞 退不回 北方没有你 要我如何收拾你给我的美 金子坐在那里,泪如泉涌,她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紧紧地向后靠,老虎正目不转睛地开车,从反光镜中,金子看见老虎绷紧的嘴角。除了流泪,金子甚至不敢有别的动作,她不想老虎看见她这副样子,可是,眼泪滴落的声音,老虎一定可以听得见。 下车的时候,金子趁老虎开车门出去的时候,胡乱抹了下脸,她一直看着地,默默地跟着老虎。她大概永远不会承认,和老虎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备受煎熬。 这是北京城郊的一个小镇,黄昏凌乱的集贸市场。一个破旧的红色横幅上写着“莆田海鲜”,权以充当门店上的招牌了。来这里的人都是回头客,都是北京去的车,都是款们,当地的劳动者很少光顾那里,虽然是个小店,但却总是顾客盈门。这小店的老板娘也总是风月满怀地招待客人。 金子喜欢这里的冻蟹和皮皮虾。说来惭愧,金子常在梦里回到周庄,吃辣炒小龙虾,和皮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