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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失恋了?”我心里暗喜,可回头一想:“好像她没有男朋友,怎么会失恋呢。”
尽管如此,她还是耐心地给我解答了问题。
看到她表情凝重的样子,我心如刀割,真希望将她搂在怀里,给她一些慰藉。我开始为我刚才的暗喜感到可悲:“看到心爱的人痛苦,自己却高兴,真是无耻到了没有资格去享受这份爱的程度。”
不知我的声音大了些,还是其他同学有意照顾我,教室其他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剩下阿晓和我。
先前想要问的题目,都被我抛到了脑后。
阿晓问我:“怎么就这两道题就完了,昨天你还说有许多题目的。”
“啊,”我敷衍应答,“对了,阿晓,今天你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
“唉,倒霉死了,上次你准备送我去的那次考试我只得了四十七分,没有及格,前一段时间我煞费苦心,全身心地投在上面,真气死人了。”
“我还以为……”
“你以为怎么啦?”
“没事儿。”我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你别太伤心,别气坏了身体。”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干吗跟我这么客气,明天有没有时间陪我去买件礼物?”
“又准备献殷勤给哪位女孩啊?”
“送给你。”
“真的吗?”
“你信吗?”
“好,韦子,你又在骗我,你这个大骗子。”
“你又没有什么大事情,我同学过生日,得送件礼物给她。”
“好了,我知道了。你以后别老骗我了。”
“我发誓……”
“又来了,你这个大骗子,大白痴。”
就在这样略施小计逗她开心的同时,我对她的爱也越加深厚,但我向她表白的勇气却越来越小,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丧失了。她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得我根本舍不得去做一点儿亲昵的举动。看到她温和的表情,我就会由衷地感到喜悦和幸福。她对我随便瞟一眼,哪怕只是用余光,我都有飘飘欲仙的满足感。拒绝这份感情的想法在我心里已消失殆尽,而接受这份感情的冲动已在我周身每个细胞中弥漫。
周日上午,阿晓和我决定一起坐公车去逛西单。穿过文化广场,过了一条商业街,小型柜台卖着各种打折的服装。人潮如涌,接踵摩肩。我们乘电梯去了购物中心的五层,这里礼品琳琅满目,卖礼品人的服饰各异,大多属于很新潮、很前卫的那种。
转了一圈,最后决定买一只能放出优美的生日歌的小熊猫。阿晓说她比较喜欢,所以便推断所有女孩子都会喜欢,我要送的是班里的一个女生。
回来时,坐了一段公车,又步行了一段。看表已是中午十二点整,肚子咕咕乱叫。我建议去吃些东西,阿晓表示赞同。
我们钻进一条小街,两边各种饭馆林立,也有各种风味小吃。我们径直朝里走了两分钟,在一家较合眼的小吃店叫了两碗面,狼吞虎咽了一番。由于吃得有点儿急,我竟没尝出味道如何。只记得当时我问阿晓觉得怎样,她说:“挺喜欢吃的。”究竟是真心称赞,还是为了敷衍我,就无从考证了。
吃过了出来,我已微微出汗,感觉精力充沛,精神抖擞。这时我才注意到各种广告牌子竖在高处,十分醒目,来往的行人川流不息,呈现一派繁荣景象。
我眯着眼睛向前看着。阿晓在一旁不解地看着我。
“怎么,瞧什么?”她问。
“前面那个大广告牌子上写着一万年,前边两个字有些模糊不清。”我指着前面横跨小街的广告牌说。
“写的是爱你。”她斩钉截铁地回答。
“写的是什么?”
“爱你!”
“爱谁?”
“爱你!”她的声音很大,以至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四周的人都看着我们。他们大概很是迷惑:为什么现在的女孩这么胆大,在众目睽睽之下竟主动向男孩表白心事。本来在电视上见到这种事情不足为怪,可是发生在身旁,真是新鲜有味。
阿晓环顾四周,瞬间恍然大悟,冲我大喊:“韦子,你这个骗人精,白痴,大骗子。”
说着,她伸出手来,要对我施加“武力”。
我跑,她追。
就这样,在错错落落的人群里,我们追逐着。我想这一场面如果被冯小刚拍成贺岁电影,一定很是浪漫。
回校后,我又约阿晓出来去吃晚餐,一是为了谢谢她陪我买礼品,二是为了今天开的玩笑向她表示歉意。
由于比较累,不想出去了,便在学校食堂叫了两份菜,在一个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喜欢吃这些吗?”我指着桌上的饭菜问阿晓,“事先也没来得及问你。”
“挺喜欢的。”
我们边吃边开始闲聊。
“阿晓,今天谢谢你陪我去买礼品,跟你开的玩笑也别放在心上。”
“不会的。怎么会呢?我还不至于自己气自己。你这人说起话来就没个数,也没个正调。再说了,我还得谢谢你,要不真不知道今天怎么过呢,也许正在伤心呢!”
“阿晓,实际上,看到你伤心,我也很难过。如果我能帮你,我会全力以赴的。”我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韦子,你别这么深沉正经好不好,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说这些话,你相信我吗?”我调皮地问。
“信,你哪次说话我不信你啦,可你总是骗我,我想再没有像我这样傻帽的了。”
“谢谢你,阿晓,你能这样信任我,我很感激你。”
“行了,你别说得天花乱坠,又哄人开心。”
“阿晓,我们能,能成为好朋友吗?”我语气放缓,心里忐忑不安,“我的意思是说,很好的朋友那种。”
“当然了,我们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呀。”她似乎没有理解我的含义。
我暗叹,阿晓啊阿晓,你怎么就这么天真幼稚,连这种话的意思都听不出来。我韦子怎么就会喜欢你这种“低能儿”,唉!“人世间百媚千红,独爱你这种。”
“等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外面天气挺冷的,我自己走就行了。”
“不成,让女孩自己走,我可于心不忍。”我坚持,“再说了,送你也是我的职责。”
“那好吧,你就送我吧。”
“哈哈……”我莞尔一笑,“你怎么又相信我了?”
“好,韦子,你这个大骗子,以后我不理你了。你说我怎么就认识你这种厚脸皮的人。”
“实际上我脸皮很薄,说话很诚实,你能认识像我这种好人,应该高兴才是。”我脸色严肃,煞有介事。
阿晓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
“哈哈……”
她笑,我也笑。笑声中含着理解,这种理解远远胜过语言的表达。人生活在世上少不了要与人打交道,而自私又是人的天性。这种天性往往决定了人与人之间的居心叵测。偏偏这世上又有爱,有亲情、友情和爱情,都是自私的天敌。就像再牢固的锁也怕与之相匹配的钥匙一样,所以这世界又变得美好起来。爱需要理解,理解成了爱的源泉,理解能使情人、朋友、父子之间的关系更为密切。我要说:“理解万岁。”
第八章
稀里糊涂的,人生就是一场戏。
送阿晓回去后,感到甚是疲惫,勉强写完日记,便匆匆入睡。
周一课上点了名,很多人迟到,怨声载道。我来得很早,却在最后一排不显眼处坐下。大多数人都提前在前排占了座,我不喜欢占座位,跟老师太近不容易集中精力,我认为这就是距离美。
刘芳从前面径直朝我走来,我向里让了一个座。
她坐下。
教室说话的嘈杂声嗡嗡的像个蜂巢。
“刘芳,有事找我?”
“没有事儿还不能在你旁边坐坐?”
“当然可以了,有美女在旁边坐着,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刘芳略有怒色:“韦子,你别说话没个正调,你以为你引力就那么强吗?”
我若无其事地开起了玩笑:“我倒是没有认为我的引力有多强,可是某些人就是被我吸引,而且是美女。有时候,我怀疑这是不是真的。对了,刘芳,你说说,这个美女是不是有点儿傻呀!”
“如果你再这样说我,我就把你的事告诉阿晓。”她使出撒手锏。
“好,好,我不说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我弱声弱气。
“这样比较乖。”她显得很满意,接着脸色又阴沉下来,“我最近心情不好,精神萎靡不振,经常失眠,想问你最后会怎么样?”
我惊讶不解:“你到底遇到什么挫折了?”
“回答我。”她坚持着,语气强硬。
“一般我遇到这种情况会出去漫无目的地逛大街,然后大醉一场,等醒来了心情就会好转起来的。”
“那好,下午没课,你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样?”
“去哪里?”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
“噢,”我顿解,“你是叫我陪你随便转转?”
她低头不语,心事重重,像被霜打的茄子。
开始上课了,她也没有离开,班里的同学见我们两个几乎从来不亲近的人突然并肩落座,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我的个性决定了我对这些都视而不见。
中午放学,我便直接到刘芳楼下等她。不曾想遇到了阿晓。我不加掩饰地告诉她我在等刘芳。
阿晓依旧满面春风,笑眼盈盈,令我陶醉。
刘芳回宿舍,浓妆艳抹了一番,出来时已是花枝招展,使得不少男生情不自禁地盯住她。她显得很自信,也确实有这份资本,从客观上讲,刘芳确实是个漂亮的女孩,也无愧于“班花”这个称号。
我没有上前与刘芳打招呼。我认为那样太俗气。但眼下油嘴滑舌主动和女孩搭讪的风气俨然已成了一种文化,深受前卫男孩的推崇,他们似乎都想成为“大众情人”。
刘芳走到我面前,抱怨说:“你这人,怎么把人家晾在那里,是不是觉得你面子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