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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同时代的爱情故事:就这么嫁给了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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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呢?
  我当时很想撒个谎,但于心不忍,就把上次我妈为我和她耍朋友的事打我的情况说了,手表当时恰好掉在水田的泥巴里,再也找不着了。
  她闷了好一阵,叹口气说:唉——摔都摔了,摔了就算了,我以后还给你买一块的,比宝石花更好那种。听到这一句,我简直太感动了。
  夜深了,芬芳哧哧地打起鼾来。我忽然听外边好像有嚓嚓的脚步声,忙拿着电筒,轻轻下床,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蹑手蹑脚,站在门背后。又听一阵,没有动静,摸去厨房,又从天井到走廊,去小门外,照一遍。突然,闻到一股诱人的馨香,电筒一照,哇的一声,一个人影顺着墙壁向我扑了来。
  天啦!柳儿,你把我吓坏了。柳花说;真的呀!哎呀,真对不起。我说;你倒是对起的。不知为什么,一见了柳花,我就把芬芳给我的感动全忘到九霄云外了,立时就浪起来。柳花把我腰一捏,下边一掏,咦,好不正经呢!站起来干啥?我说;欢迎你呀。两人拥抱在了一起。我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敢来?柳花说;我怎么不敢,今下午,我就打算来的,我刚好走到正垄田坎上,就看到了你和陈老师坐在一起,我一直等呀,心头毛焦火辣了,心想干脆吃了夜饭才来。所以我这时就来了。我说;你憋不住了么?柳花嗔怪地又在我的腰际掐了一把。我说;刘根呢?柳花说,你问他干啥?你怕他么?我说;不是怕,我想你怎么能走开的。柳花说;七龙村一家请他去帮工。我问;他今晚会回来吗?柳花说;不会的,要廿八才回来,今天才廿五。
  我心头悬着的石头着地了,一把搂了柳花狂吻。忽听那草坪外,噗的一声响动,二人一惊,一下闪开,只见那深灰色的星光下,一只白的东西,踅身就跑了。我拿电筒射去,原来是只狗。柳花说,除了你那个啥子芬芳,谁还能来管我们?我问,你吃她的醋吗?柳花说,你想呢?我再也忍不住了,就为她手忙脚乱地脱鞋扒裤。正忙得投入,忽然,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站住了,冲我尖声说:孔之蜂,你太卑鄙了!
  原来是芬芳起来发现了!
  芬芳,我赶紧急叫,一边猛力推开柳花;你听我说,听我解释!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不用解释!芬芳说罢飞跑而去,她的身影一瞬之间被黑暗吞没了。
  第二天芬芳将我送她的上次在城里买的蛋形圆镜砸了。圆镜成了碎片,但有一样尚还未碎,那就是我俩照的那张相片。芬芳把照片捡起来也撕了,扔进了灶膛。接着她又把我最喜欢她的那一头乌黑长发剪了。
  一天,上街赶集,她钻进书店无意中发现了一本书,叫《闪光的生活道路》,讲身患高位截瘫的张海迪,没有进过学校的大门,却发愤学习,学完了小学中学课程,还学了英语、日语、德语和世界语。郑芬芳把这本书买回家,当夜就看完了,兴奋不已,用画纸草书了盆大一个“搏”字,贴在自己的梳妆台墙壁上面。后来县里招聘干部,一百六十三人,芬芳竟以全县第一名的好成绩考上了。
  芬芳终于有了母亲所最最看重的正式工作,当上了镇里的文书。母亲为自己当初有眼不识珍珠坚决反对芬芳进门后悔莫及。而我呢,丑事哪能一辈子不败露?我被刘根狠揍了一回,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差点丢了小命。柳花离婚以后,就对我死缠烂打,坚决不放过我,没办法,我只能娶她进了门。为这,母亲气得晕过去好几回了。

  嫂子(1)

  “嫂子”这个名儿,是她在中级师范学院里的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哥们儿”给她起的绰号。当时她们寝室住有五个女生,每个女生都有一个不同凡响的外号。比如姓刘的被起为刘德华,姓黄的为黄安,姓毛的为毛宁;个儿高的静自以为拥有史泰龙的臂膀,能够让渝拥有安全感,所以自然就做了个儿矮小的渝的老公,渝理所当然做了众位的嫂子。
  嫂子今年二十二岁。电话铃响了,打破了室内的沉静。嫂子跳过去,抓起了话筒。“喂!”她呼吸急促地叫着,但马上又失望了,说:“你打错了。”
  嫂子再也静不下来,因为那个打错电话而寻找他人的声音在刺激着她,对她是个莫大的挑逗,就像一束月光忽隐忽现地透进了地下的牢房一般,囚犯看到了刹那间的光明,激起了越狱逃跑的渴望。有了这种渴望,嫂子相信电话能沟通她和同学间的心灵,相信同学能救她,相信同学间的友谊近似亲情。她觉得亲情如父母兄弟,但有些话宁愿跟同学讲,也不愿给父母讲;如果讲了,也只能在千头万绪中加上一条莫名的顾虑,更增加了扼腕叹息的难过。
  令嫂子为难的是,她父母对她的婚事管得太过分。嫂子不喜欢那闷生。嫂子喜欢蓝色,属于浪漫的那种。说起闷生,嫂子为此发了一连串的牢骚,他言辞不行,半天不出一声。现在的社会,很难用老实维持下去了,而且那闷生走路的姿势像鸭婆一样,一瘸一拐的,真的得罪观众。那天去看人,是在媒人家。媒人是铜桥小学的一位教师,嫂子弟弟的班主任老师。那天是个星期天,嫂子去的时候,那闷生早已到了,窝在沙发上看报纸。媒人导演成大家偶然碰面的样子,对嫂子和嫂子的老娘说:“这是小陈,在镇中教书。”小陈拿开报纸,龇牙一笑,又一本正经地看他的报纸。嫂子和媒人在茶几这边剥着瓜子、吃着水果,有谈有笑地说着弟弟的在校表现。媒人叫小陈过来剥瓜子吃糖,他只说,你们吃吧,眼睛又落在了报纸上,好像饥饿馋鬼一样。一会儿,嫂子她们千叮咛万嘱咐,请老师管好弟弟,辞别了。当走到房屋侧边,媒人就追来悄悄问嫂子看了没有。其实嫂子只看了一眼,晓得那沙发上是窝着一个年轻人,在看报,穿的西装,平头,其他什么印象也没有,因为他一直在看报,挡住了嫂子的视线。嫂子嘻嘻一笑,怪不好意思的,说:“晓不得。”这时嫂子的老娘一下接过话题,说可以,人老老实实不多言不多语的。媒人转去就对闷生说,女方同意了,就等约个时间“看家”。
  看家是嫂子的老娘和婶婶去完成的,她们扮演成走亲戚,从闷生的老家屋子侧面路过,借故去屋里要口水喝,当然媒人也去了。闷生是单家独户,在一座山的半腰,瓦房五间,石木结构,宽院坝,铺石板。看了之后,媒人又问如何,嫂子的老娘说房屋很好。房屋好,若教书下岗,回老家还有个遮露水的地方;他们这坝子宽大,晒点粮食铺得开,隔屋又近。渝妹子自幼读书,力气小,身子单薄,落个这样肃静的人家也算是她的福气;只是这里偏僻,山大,赶场不方便。不过现在也无大碍,山里运东西都时兴用马驮了。说不准这大山里住还好些呢,国家打不打仗还没个准儿,如果真的打起来,山里倒还有个藏处;若在城市,那完全犹如和尚头上的虱子,不都明摆着吗?
  看人、看家、订婚、结婚是昌州农村风俗恋爱四部曲。尽管嫂子已考上学校脱离农村,但仍没有脱离这旧俗,不过现在她老娘已为她操办了前三部。嫂子当时在师范学院读书,什么也不知。为这事,嫂子大为不满,想闹一场,可又觉得父母的养育、兄嫂的偏爱,怎忍伤他们一回。刚分配到了石凳小学,一天媒人和闷生到嫂子的学校来玩。嫂子看着媒人来了,忙得不可开交去办吃,而闷生坐在办公桌边看书,一直没有起来,像是专程来看书的;媒人看着嫂子忙,便主动去帮助择菜洗碗的。嫂子当时很不愉快,启发他说话,他还是龇牙一笑了事。
  相比起来,嫂子特别喜欢她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傲哥。傲哥是个无拘无束潇洒风流的帅小伙。嫂子觉得拥有这样的人才够味儿。嫂子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拨了个电话号码,拨动得十分迅速。对方的铃声响了之后,她的心又不由得怦怦直跳了。
  接电话的是个小女孩,嫂子知道这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女孩对她说:“阿姨,我听出你声音了。我妈妈不在,等会儿我叫我妈妈给你打电话来,拜拜!”挂上电话,嫂子呆住了。小女孩的声音还在她的脑海里回响,令她十分不安,感到有点儿凄怆难耐。现在社会什么都在快速化了。不可思议的是毕业那夜海誓山盟,说要寻到知心爱人,二十八岁时同去哈尔滨旅游结婚,可是……
  电话是打给毛宁的。她是班上最纯的一个。毛宁分配出去后,一周就结了婚。她的丈夫是个油库的会计,会计和站长的关系亲如弟兄。她丈夫什么都差,就是不差钱和金卡。会计当时买了套新房子,别墅式样,价值不是工薪阶层可以动脑思考的。迁居那天,他们站长对毛宁说:“小毛,如果你爽快的话,今晚就和我兄弟结婚,我保证你俩去昆明世博会旅游一圈儿飞去飞来,一切费用全给你们报销。”毛宁说:“说话算数?”站长说:“当然,悔了为踩着爬。”毛宁当众就和站长勾了指拇。
  为闷生的事,嫂子征求过毛宁的意见。毛宁说只要他兜中有钱,男人都一个味儿。多么直接,嫂子气得要死,说:“侏儒有钱,也一样吗?”毛宁说:“这个嘛,是可以考虑的。侏儒不行,邻居死绝了不成?”
  ……
  “喂?毛宁,这段时间,我吃饭不香,睡不着觉,老是做梦,恐怕有负嘱托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吃,天天长,长成我心中心宽体胖的嫂子,这是同学留言簿上给她的千言万语中的一句)。这梦,跟学校做的梦不一样呀!”
  “嫂子;我老早就给你说了,人无所谓好坏,这是老庄哲学,关键是看你站在什么角度说话了。喂,你不要老想那个傲哥,何必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葱,难道天下的好男人都死绝了?”
  “我做不到呀,不知前世欠了他什么哟?”
  “他有哪点值得你这样痴的嘛?真是莫名其妙!喂,你空了到我这来散散心。我这阵在压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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