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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谈书事 作者:李波-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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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往今来,哲学与宗教双峰对峙,在人类的精神归宿、价值选择、思想方法乃至道德规范中,都俨然是神圣的主宰;在尼采、弗洛伊德、霭理士、金西、福柯前赴后继长达一百多年的冲击之下,两位大佬好不容易才给人的欲望挪出一角容身之地,连“三权分立”的份儿还没到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国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而且一出手就要灭人家,恐怕不那么容易。也许,这倒有点符合我们眼下“正向法治过渡”的国情——且不管被告上诉、二审判决会说些什么,一审法官已经尽力,这就不错了!
  二 邵建:《事出刘文典》
  眼见着心中偶像般的鲁迅授人以柄,而且人家的指责合情合理、中规中矩,总有些怅然若失。虽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应该是常识,但总还是希望深刻睿智如先生,是应该能把那些杂色和缺点掩得紧一点、压得深一些的。邵建的分析无情地把它们指了出来,而且坐实了“别人大敌当前,先生背后一刀”的行状,不禁为先生难过。我曾在刘军宁编的《自由主义与北大传统》一书中读到过罗隆基一些掷地有声、隔代回响的政论,对这位“大右派”是颇为心仪的;胡适更是名震华夏,在笃行民主、苦心营建方面为中国知识界树一典范。先生偏偏在这一方面与他们过不去,而且把战略原则的分歧,当成了势同水火的决绝,甚至以“动机不纯”责人,有点诛心而论的嫌疑。在邵建举证翔实、持论稳当的批评面前,我无力为先生辩,谨将我对当时情势和鲁迅风格的理解,婉陈如下,以期邵君谅察。
  旧中国是一个弥天的暗夜,民族的命运是苦海中的航船。在历史命定的这一时刻,鲁迅以自己的激越、深沉、犀利和冷峻,成为了苦海中的灯塔;而胡适以自己的笃实、殷切、厚重和诚朴,扮演了航船上的水手。水手之职,当然志在引航;而灯塔之用,或许也能告示陆岸,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在警示礁滩。倘那守望者焦灼于航船触礁的危险,偏又看出那舵手刚愎自用甚至志在营私,则其对所有帮忖者一概怒斥喝骂,有点慌不择言,大概是可以原谅的偏失吧?国民党的“党国”、“训政”,刚好就是这样一个“舵手”,而胡罗丁(文江)翁(文灏)一班“自由主义人士”,不免有点像懵里懵懂的水手,虽志在助人渡海,却忽略了那船早已偏离航向!他们的拳拳苦心究竟效用如何,历史早已作了结论,那么,鲁迅的斥骂或有过激,但那瞩远见深的睿智,不是更值得我们学习吗?责以方式的不当,我心悦诚服;但用什么“文人文字常有的怪戾的刀笔气和攻诘味”来编排鲁迅,并将其与“我以为胡罗文章才是真正的知识分子文字”对照,邵君是否心怀偏爱而稍失公允了呢?
  不错,对于在30年代的旧中国,向权贵们建言什么“人权”、“宪政”、“法治”,鲁迅确实是“不想弄明白”也“缺乏兴趣”的,但这其实是洞明世事、看破把戏之后的了悟。邵建说先生是“缺乏这方面的知识资源”,林毓生却认为那是因为“鲁迅具备了思想和道德上的气度和胸怀……有意识地选择了以思想文化作为解决社会问题的途径”(参见林著《中国意识的危机》),两相比较,我更服膺林说。邵文立论是很扎实的,将鲁迅的“批判”和胡罗的“建构”并列对比,也很发人深省,若再参以林说而慎贬先贤,回望历史而不放任好恶,是否会理解和佩服鲁迅的深刻,从而也不那么伤害我们对鲁迅先生的感情呢?
  先贤已矣,我辈惟有悬想。但这悬想中或多或少带着我们自己的偏好和时代的局限,也是常情。有此一虑,在指正前人过失的同时,报以必要的体察,也该是我们应有的情怀吧?对先贤如此,对时人亦然。即如眼下的“新左派”和“新自由主义”,两造常打笔仗,有时形同水火,在韩毓海、何清涟等人这一边,更好将火药调墨,弄得朱学勤、徐友渔们常显出忙于支绌的窘态,我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些朦朦胧胧的想法。但平心而论,我认为“新左”的赤诚和热烈,恰如燃烧的朝霞;“新自”的沉潜和笃诚,则如明澄的天光——二者相映生辉,共同展示着中国新一轮民主历程的黎明。“新左”们如果不是忘情于圣洁火热的呼唤,便不是侠肝义胆的左派;“新自”们如果也在思考中只顾痛心疾首,那就必然远离了自由主义的要旨。如果这边能体察那边补苴罅漏的苦心,那边能支持这边吊民伐罪的义愤,则中国幸甚,我辈幸甚!以此遥测80年前的胡鲁之争,邵君能与我有同感么?
  三 沈兴漾:《现代性与“游戏”》
  清晰的疏理,严谨的剖析;着眼于“游戏”与感性愉悦的联系,从人生意义沿着“神—理性人—感性人”的回归,挖掘出“游戏”一词狎戏庄严、入侵神圣这一后现代现象的深刻内涵。然后指出它的潜在危险,挑出它的“感性的取乐”和“虚浮不实”这“两种特质”,提醒人们对这日渐普及、几乎要无孔不入的“游戏”保持警惕,并尖锐地指出:这是“虚浮笼罩大地”的“另一种困顿”。
  我却不这么看。
  这涉及对“感性愉悦”的价值评判,涉及对生命意义的追问。
  作者很谨慎,他只是反对用“游戏”来“规定我们的生活”,至于该用什么来规定,他缄口不言。但从他关于“重与轻的权衡,是一个永恒的话题”的陈述中,从他关于“生活就应……若即若离”的主张中,我们分明看到了与“感性愉悦”对峙的理性主义的影子。他强调“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强调“缺少约束与责任的‘轻’的生活也是相当煎熬人的”,更表明了他的价值取向。
  不错,理性也是人生价值之一种,而且可以肯定,与感性相比,它通向着一种更有益于人类进步从而也更高尚、更厚重的境界,我们理应保持对它的虔敬和向往。但这样的虔敬和向往,正是植根于一种更深刻的期待:那些高尚和厚重,最后会落脚在“幸福的生活”上。而哲人们已经令人信服地证明:幸福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幸福感——还是那卑之无甚高论的“感性愉悦”——也就是说,在终极意义上,理性是第二位的。事实上,在经过了尼采的挑战和弗洛伊德的解剖之后,在经过了皮尔士、詹姆斯和杜威的工具化确认之后,在经过了皮亚杰和马斯洛对认识发生和行为动机的探索之后,尤其是在经过了后现代思想家们对人类理性的无情解构以后,“感性愉悦”对人类生活的深刻影响,理性价值对于感性评判的依赖性,早已成为或明或暗的社会共识,成为不可阻遏的社会思潮了。
  如果说这样的讨论太抽象,还可以容忍和开展百家争鸣的话,当我们结合特定的历史条件和时代背景讨论具体的生命历程时,那结论应该是更加明确无误的。为“不饮盗泉”而忍渴,为“留取丹心照汗青”而献身,甚至为“受伤的爱”而终身不性,在今天都被认定是一种不智;当必须在苟勉的活和茫然的死之间作选择时,现代人更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就是在盲目的快活和清醒的痛苦之间,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在逃避后者。你可以批评这些选择的平庸和短视,但你无权漠视在作这种选择前所遭受的无法逃避的折磨、难以摆脱的逼促、违心而奉的扭曲,无权指责他们因此要在不可复制的人生中追逐快乐。当我们指责有太多的人在貌似潇洒地装酷玩世、嬉戏光阴,有太多的人在麻木不仁地勾心斗角、跟风流俗时,谁给他们指出了实实在在的庄严和物有所值的严肃,谁为他们提供了更高尚的选择和更可行的奋斗呢?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是用“游戏”而不是糟践和破坏,来对待许多不敢认真甚至无法进入的领域,踏踏实实地退向自己的感觉,我觉得就已经相当可爱了!生命的意义不在生命之外,而理性刚好是站在生命之外对生命的审视,用理性检索出来的“意义”,也就并非生命的倚托。拿生命来否定意义,固然容易导致犬儒主义,衍生“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但一味拿意义来勒索生命,却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沈兴漾放过了这种“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使他专注地解剖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做出了一篇发人深省的好文章,并不无道理地表达了“个人主义的胜利将缔造‘轻’的生活”的担忧。而我读到的却是人们终于摆脱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在用“游戏”的自由挣脱命定的艰难。从这个意义上说,“游戏”一词的“普及”,是人性被历史特批的挑战,是生命在当前仅有的选择,是虚妄破产后大地新生的前奏……
  四 傅国涌:《秋瑾被杀害之后》
  人间总有悲剧,悲剧的意义不同。有的冤沉大海,有的变成了“人血馒头”;有的却能“一石激起千层浪”,有的甚至直接成为历史的新起点、危机的导火索……
  要预测历史趋势,可以看一场悲剧过后的社会反应——如果看客如云、人心似冰,则那些习以为常的悲剧,很可能只是一场浩劫的先兆;如果世论如刀,密如雨点般扎向那悲剧的制造者,则那些猝不及防的悲剧,或许也就是悲剧的谢幕。
  1907年,“鉴湖女侠”秋瑾被害于绍兴,舆论鼎沸,声讨如潮,竟将奉办此案的官吏们追成丧家之犬,有的仕途中辍,有的称病辞职,有的成了过街老鼠抑郁而死,有的不堪良知煎熬自缢身亡……四年之后,清王朝覆灭。难怪本文作者将秋瑾死后这种舆论的反应,称为“那个黑暗岁月所看到的一线亮色”。
  70年后,诉求真理的张志新惨死于沈阳,舆论静如覆盆;3年后沉冤布世,社会轻漾微澜,旋即哑默如初。时致今日,尚未听说有任何一位“办案人员”公开忏悔,甚至没听说有任何一位官员对此“承担责任”……
  五 何新华:《西方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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