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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白玉堂,这女人突然就兴奋了许多,绕着他赚了好多圈,把展昭都挤到边上了。“白少侠,小女子叫初晴,仰慕少侠已久啊!”她一边用手摸着白玉堂的衣服,一边挥着帕子格格地笑,全然不顾众人瞪大的眼睛还有白玉堂一脸的惊怒。
“你……你这女人,俺管你是初晴还是阴雨,赶快放开俺五弟!”徐庆伸着脖子叫道。
“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卢方见白玉堂阴着一张脸就替这女的担心,生怕他一怒一掌把她打飞。旁边的展昭和韩彰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上前来把初晴拉开。
“诶呦五爷别这样嘛你看看人家呀!人家可想你了呢!咱们什么时候完婚呐?”那时花冲刚抓住,展昭才和丁月华完了婚,这新婚后刚接案子就碰到了这档子事儿。众人可是才欢天喜地喝完喜酒,难道又要莫名其妙地再喝一次么?更何况,这个女的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众人互相看着,脑子乱成一团。
“五弟……”展昭犹豫着开口,“你可曾认识她?她……”
“不认识。”白玉堂冷道。其他人又得看着初晴。
“五爷,你不认识人家人家可认识你!诶呦在俺们那个疙瘩里可是没人不知道五爷的大名呢!俺们哪儿的姑娘可是一个比一个漂亮,五爷,全娶回去吧,俺们都心胸大着呢,都是好姐妹,不介意的!”初晴的每一句话都打击着众人的接受能力,白玉堂吼了一声“我介意!”便扭头朝四鼠和展昭那边走。
“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家嘛!人家要哭了!”初晴哼了两声,撅着嘴瞪着他。
她哼哼唧唧了两句,见没有效果,便嘴一撇:“你迟早要娶我的,我知道。你肯定经受不住美女的诱惑!而且我什么都会,那么贤惠那么通情达理,你哪儿去再找啊!”
众人的脸“唰”得黑了下来,白玉堂背对着她道:“要我娶你,除非你有我要的东西,让我不得不答应。否则,根本不可能。”
初晴瞪了他一眼:“我府里东西可多了!你现在跟着包大人,迟早要来求我的,我就不信你不娶我!诶呀,我还是先告诉你吧,省的你到时候满世界找不到,人家会心疼的。嗯哼,我这里有玲珑玉、龙腾石、金玉凤凰、水墨沙、千邪剑、御刀……”
“行了行了,你若真的相信,便等着吧。”白玉堂说完便推开人群走了,其他人赶紧跟上,人群也很快就散了,只剩初晴一个人轻轻地用帕子把脸遮着,摇着回了府里。
谁知他们刚回到开封府就得知皇上现在正在寻找金玉凤凰,包大人也挺着急。本来按说这事儿不管包大人管,但皇上想着反正你老包能人多,什么南侠五鼠都在,而且最近事儿也少,你就帮着留点心吧。于是包大人便包下了这个“案子”。
一听金玉凤凰,众人先是一愣,然后白玉堂便在心底暗骂。其他人也是哭笑不得,把事儿和包拯一说,他也是连连叹气,白玉堂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决定把自己“牺牲”掉了。
于是便有了白玉堂进宫帮初晴取古铜兽来抵什么婚约的事儿了。从那以后,没了什么婚约的糊弄,一切都亮堂了。初晴的性格活泼,又爱说笑,更何况她还让弟弟帮白玉堂找刀相赠以回报,两人也算朋友了,白玉堂面上虽不说,心里也是受了情的。
今天在岳文客栈见到初晴,几人非常惊讶。
“你怎么自己来了,平时不是初大哥照顾的么?”白玉堂问。
“今儿有事儿,这小子没本事,还得我亲自来解决。”初晴淡淡地瞄了一眼初秦,初秦尴尬地笑了两声。几人都知道,不再说话。
白玉堂和初晴又聊了几句,其他几人无事,也跟着听,时不时发表一些看法。这掌柜便和客人聊了起来,谈的不亦乐乎,连人家包房里的客人叫都懒得去了。最后还是初晴一个狠眼神,把初秦逼得上了楼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鸟事儿。
几人继续海论,正谈的欢呢,就听二楼一声闷响,所有人坐在院子里的人都抬头望去,就见几个黑衣人越过雕花的栏杆跳了下来,接着初秦也露了头。
“姐!他们偷东西!”初秦边跳下来拿出长绳边叫道。其他的客人早已躲到了一边,关紧房门,院子里顿时狼藉一片,桌子翻的翻倒得倒,就剩他们几人了。
几个黑衣人身手不凡,怕是江湖上被人雇来专门偷东西的。白玉堂不知道初晴又藏了人家什么东西,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其中一个人怀里的盒子先抢回来。
展昭和其他人已经和他们打了起来,初晴则退到一旁看着,咋咋呼呼地叫。
“哼,你就们这几个死鸟还想偷我初晴的东西?简直是笑话。阿秦,把他们缠死!千万别留情!展大侠,你快点刺啊!小白,大胆地砍吧,这破桌子我早就想换了!”
白玉堂头一回就见那抱着盒子的人准备溜,他连忙往后一蹿,从打斗着的几人身旁掠过去,刀锋直指那精美的檀香木盒。那人一惊,把盒子往上一扔,便跳了起来。
白玉堂也跃起踩了倒立的桌腿使劲儿一蹬扒住了二楼的栏杆,那人已经抱住了盒子翻了过去。白玉堂手一翻越过栏杆在长廊上和那人追了起来。他们在二楼挑来挑去,围着柱子左右打斗,底下的人刀剑噼里啪啦地响,还不断的传来人被撂倒的声音。
客人早已没了踪影,连门前围着的人都退了好远,扒着墙往里看,生怕不小心一刀看过来没了命。饭菜茶酒洒了一地,杯盘掉落和被踩碎的清脆声音响得那叫一个欢快。初晴在一旁气势汹汹地骂着人,白玉堂躲过了一个飞来的茶杯身后便是一声脆响。
两个人在二楼轻巧迅速的闪来闪去,眼看就快走到尽头了,那人突然剑锋一收朝着最里面的一间客房冲了进去。白玉堂紧追其后,那人破门而入,就听女子的尖叫声响起。
那女子正在木盆里洗澡,这个房间隔得最远,又是最好的房,或许是冲水的声音遮盖了外面打斗声,也或许是她正在发呆,竟然没有发觉外面正打得天翻地覆。这突然两个人闯了进来,她吓得猛地站起,又羞得连忙躲回水中。
那黑衣人看到这女子还愣了愣,白玉堂却是头也不偏挥刀就上。那黑衣人分了神接的手忙脚乱,招法都没了。女子想往后躲躲,又不敢站起来,只得无奈地缩在水中看着两人。
“你何必这么紧追不舍?你难道也要白簪么?”那人边挥起剑边说。
“要想走,就把东西留下。”白玉堂狠了狠眼神,一刀直冲那人的腰部看去。
那人奋力一躲,瞥了一旁的女人一眼,眼神闪了闪,然后从地上一滚,闪到了桌子后。白玉堂往门边一靠,他就朝着窗户奔去。白玉堂快刀出手,一下子砍在合着的两扇窗户中间,那人往后一退,白玉堂就跑了过来。
黑衣人四处看了一眼,然后手一伸把刀取了下来,往门外一扔,然后从地上滚了出去。白玉堂身影一晃也跟了出去。黑衣人手一抛,一手拿剑一手拿刀跳了下去。白玉堂跳下去后随手捡了一把剑又打了起来。盒子被另一个人接住了,那人正和展昭打着,初晴在一旁瞪着眼珠子叫道:“你搞什么啊!追东西能把自己的刀追到人家手里!诶?你还会用剑啊!”
一个杯子迎面而来,白玉堂用竖起的桌子一挡,然后掠起一块碎片朝那人身上招呼了过去。刺啦一声一道血印子就留在了他的脸上。那人牙一咬,丢了自己的剑,拿着宝刀就上了。白玉堂小小惊讶了一刻,然后左手取出一把石子儿,毫不留情地散了过去。
黑衣人用刀不如剑,白玉堂用剑不如刀——于是扯平了。黑衣人用的是宝刀,而白玉堂会飞石子儿,于是再次扯平。但白玉堂出手更狠,不因为那是自己的刀所以手下留情,而对方用着不怎么顺手反而没了上风。黑衣人的如意算盘这次打错了。
几番轮战之后,抱着盒子的黑衣人终于找到了展昭的破绽,一个飞身从大门蹿了出去。白玉堂一看,也不顾紧紧缠在身后的刀,立刻追了上去。
“当!——”,宝刀被湛卢拨开,展昭和那人一同追了出去。
四人你追我赶,越过高楼,踏过浅滩,跑到了一个小树林里,身后不断传来行人马匹的叫声和嘶鸣,他们已经离岳文客栈越来越远。
趁着一个间隙,四个人终于形成两立。白玉堂和展昭长剑直指,两个黑衣人定力举刀。树叶还在飘着,风卷起了树梢,他们站着,就好像几个即将沸腾的魂魄一般气势蓬勃,让远处的山水都褪了色。天边的悬崖形成的风道呼呼地蒸腾着让人热血涌起的声响,林子的静谧显得萧索寂寞。剑锋急转,刀口痕落,高手之间的过招已经不仅于流血,而是风沙流动,气息的怒吼,就如同一首悲歌,唱响天地,痛快淋漓。
这杀得昏天暗地地一幕,没有别人看到,只有远处的断崖,近处的林野可以用他们簌簌地风声和摇摆的枝桠来评说英雄。明明还是白天,他们站在那里,四个背影,却像在星空下仰望月夜一般萧条,却多了一分肃杀。
只是一个簪子罢了,何必如此以命相博?可这不仅仅是一个簪子,还是四个江湖人的较量。他们既然在一起打了起来,就定要分出胜负,这是江湖规矩,也是每个真正的江湖人的血性。不战而败,怎是英雄?在这里没有死亡,没有仇恨,只有胜败。胜者得,败者离,胜者以武服人,败者心甘情愿。这仗之后,再无恩怨。
若是所有事情都这么想——何必如此?——那还有什么能值得他们奋力一搏的呢?什么才算大事,什么才是小事,又谁来定。既然想做,愿意做,而且做了,就要尽力,就要对得起手中的兵器。放手一战,只要不殃及百姓,危及性命,又有何不可。
那一刻,宝刀已经要追上白玉堂的青衣,湛卢一挡,偏了方向;那一刻,怀抱里的盒子已经被人一脚踢起,在空中翻腾,终究一把大刀拦下长剑,回到了另一个黑衣里。
几人正战得难舍难分,“五弟,接着!”一声响起,刺啦啦的风声便包着一把剑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