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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炮火-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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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边境溃败后那号语气坚定的通令显然不同,它反映了总司令部在敌骑纵横一周后乐观心情的动摇。它饬令第三、四、五各集团军“在今后一段时间内”继续撤退,以撤至塞纳河和奥布河为限,“但并不是说必须撤退到这个限度”。“一旦第五集团军摆脱被围的威胁”,各集团军“当即重新发动攻势”;但不象前令,它没有指定具体时间或地点。虽然如此,在这号通令里,人们可以看到未来战役的发轫,因为它谈到要从南锡和厄比纳尔抽调增援部队前来参与这次攻势,并称“巴黎筑垒兵营的机动部队也可参加这次全面行动”。

  支持霞飞的一派和支持加利埃尼的一派,后来在他们就马恩河战役的发端问题所展开的痛苦而长期的论战中,对第四号通令,以及对该令下达后四天中的每一行动、每项命令,都有大量争议。毫无疑问,霞飞当时胸有成竹,虽然他对交锋的时间和地点并不具体,但对总的战役有个大体轮廓。他预见到这个战役将发生在德军五支追兵来到“巴黎与凡尔登两犄角之间”,法军在法国中部形成一个浅弧形或网状阵线的时候。霞飞认为他有一周时间可以用来部署,所以当梅西米9月1日前来向他告别时,他就告诉他说,他预期在9月8日重新发动攻势,并预言这一战将被称为“布里埃纳堡之战”。布里埃纳堡是马恩河后面二十五英里的一个市镇,到马恩河和到塞纳河的距离相仿。它曾是拿破仑战胜普鲁士的布吕歇尔元帅的战场。这对霞飞说来,或许是个吉兆。在继续强制退却的一片愁云之中,在敌军日益逼近的阴影笼罩之下,霞飞临危不惧、泰然自若和满怀信心的神态,再一次给梅西米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巴黎眼看塞纳河各军后撤,使自己失却掩护,感到不是滋味。霞飞打电话给米勒兰,毫无保留地告诉他当前战局概况。他谈了英军“使劲的”撤退已使朗勒扎克的左翼暴露,以致各军必须继续撤退,直到朗勒扎克脱离战斗为止。他已令莫努里朝巴黎方向撤退并与加利埃尼“保持联系”,但他没有提到将第六集团军置于加利埃尼指挥之下。他说,敌军各纵队正在朝稍微偏离巴黎的方向前进,这可能提供一段“稍事喘息”的时间;尽管如此,他仍然认为政府应该“立即”离开巴黎,不在当晚,就在明天,事属“至要,刻不容缓”。

  加利埃尼得到惊惶失措的政府关于情况发展的通知之后,立即打电话给霞飞。霞飞避不与他说话,加利埃尼请人转告:“我们无法抵抗。……霞飞将军必须知道,如果莫努里不能坚守阵地,巴黎就无法抵御敌人。必须给这个筑垒的兵营增拨三个现役兵团。”当天下午较晚时分,霞飞给加利埃尼回了电话,通知他说,正在把莫努里的军队调归他指挥。这支军队将成为巴黎这个筑垒兵营的机动部队。按照惯例,机动部队不受野战集团军指挥,并且可由卫戍司令作主不参加一般的战役。事实上,霞飞并无意放弃这支部队。就在这一天,他以巧妙的手法要求陆军部长将巴黎这个筑垒兵营及其所有军队全部归他这位总司令统辖,“以便在情况需要时我能动用这支机动卫戍部队作战”。米勒兰象梅西米一样对霞飞衷心折服,9月2日便照此下了命令。

  此时,加利埃尼终于有了一支集团军。现在可由他调遣的莫努里的这支部队,是由第七兵团的一个现役师,一个摩洛哥土著旅,以及四个后备师组成,这四个后备师:即埃贝内将军率领的,原来从巴黎抽调出去的第六十一师和第六十二师,以及曾在洛林英勇奋战的第五十五师和第五十六师。霞飞还同意再增派一支精锐的阿尔及利亚轻步兵第四十五师;这支部队反正不在他管辖之下,当时又恰好在巴黎下火车。此外,他还同意增派野战集团军中的一个现役兵团。象克卢克一样,他挑了一个残缺不全的兵团,即曾在阿登山区遭受惨重损失的第三集团军的第四兵团。不过,这个兵团正在得到补充,而且,把它从第三集团军防守的凡尔登前线调来增援巴黎,在克卢克看来,这是法国人所做不到的。加利埃尼接到通知,第四兵团将在9月3日和4日乘火车到达巴黎。

  加利埃尼一接到霞飞将第六集团军调拨给他的口头通知之后,立即驱车北上跟他的新部队联系。沿途尽是从四面八方朝巴黎涌来的难民。他们竞相逃离步步紧逼的德国人,满脸“惊恐绝望之色”,看到这副景象就可以清楚地知道为时已晚。在巴黎西北不远,第六十一师和第六十二师正在开进蓬图瓦兹;那里是一片惊惶混乱。部队在撤退途中曾被迫苦战,人困马乏,血污斑斑。当地居民听到轰鸣的炮声和德国枪骑兵已在左近的消息,惊恐万状,手足无措。加利埃尼同埃贝内将军交谈之后,又赶到巴黎以北三十英里瓦兹河畔的克雷去找莫努里。他命令莫努里在退向巴黎时炸毁瓦兹河上的所有桥梁并设法阻滞敌军前进,无论如何在他与首都之间不能让德军楔入。

  在匆忙赶回巴黎途中,加利埃尼看到威武雄壮的阿尔及利亚轻步兵第四十五师列队经过大街,前往他们的驻防地区。这一景象比他看到难民的情景时要宽慰得多。士兵们身穿鲜艳的上衣和肥大的灯笼裤,动人心弦,多少使巴黎人再次精神振奋起来。

  然而,政府各部情绪低落。米勒兰已把“令人痛心的”情况向总统作了汇报,他说,“我们的一切希望都已破灭,我军在前线全面撤退;莫努里的军队正在退向巴黎。……”作为陆军部长,米勒兰拒绝承担让政府于第二天(9月2日)傍晚以后在巴黎多逗留一个小时的责任。普恩加来面临着“我一生中最沉痛的事变”。于是经决定,全部政府机构必须作为一个整体迁往波尔多,一个也不留在巴黎,以免公众对部长们作出容易引起恶感的比较。

  那天傍晚,加利埃尼一回到城里便从米勒兰那里得到消息,欧洲这个最重要的城市,在它受围期间的一切军政大权全都由他一手掌管。如果没有塞纳省的省长和巴黎警察总监,“我将是光杆一个”。他发现他不得不倚为股肱的这位警察总监上任还只刚刚一小时。原来的警察总监埃尼翁先生,一听到政府将要迁移,便断然拒绝留下。当接到命令要他留守岗位时,就以“健康为由”辞职不干了。对加利埃尼说来,政府迁离至少有一个好处,就此可以使主张巴黎成为不设防城市的人哑口无言;他们的法律根据已不复存在,加利埃尼从此可以放手把巴黎作为一个筑垒的兵营来保卫了。尽管他“宁愿没有部长们在场”,不过他认为,“要是有一两个留下来装点一下门面也是好的。”这种看法,对于那些本来愿意留下来的部长们来说,是不太公平的,可是加利埃尼对政客人物的蔑视,一无例外。

  加利埃尼预料两天之内德军可能兵临城下,他和他的参谋彻夜不眠,进行“我的整个部署,准备在巴黎以北即蓬图瓦兹至乌尔克河一带出击”,也就是说,将在宽广四十五英里的一个地区作战。乌尔克河是一条小河,在巴黎东面注入马恩河。

  图9:冯·克卢克的转向

  那天深夜,总司令部得到一份大可以叫政府不必逃跑的情报。白天,一只手提包送到了第五集团军的情报官法加尔德上尉手中。这只手提包是在一名隶属克卢克的骑兵军官的尸体上发现的,这位军官在乘坐汽车外出时被法国巡逻兵击毙。包里的文件中有一张沾满血迹的地图,上面标明了克卢克各个兵团进军的路线以及这天各应到达的地点。全军的进军路线都标向东南,从瓦兹河出发直指乌尔克河。

  总司令部对法加尔德上尉的发现作出了正确的判断,认为克卢克意图悄悄地穿过第六集团军和第五集团军之间地带,绕过巴黎,席卷法军主力阵地的左翼。即使他们也认识到这意味着克卢克将放弃进攻巴黎,他们却没有尽其最大努力使政府相信这种看法。当总司令部与总统之间的联络官佩内隆上校翌日上午前来向普恩加来报告克卢克改变进军方向的消息时,并没有从霞飞那儿带来政府可以不必迁移的任何建议。相反地,霞飞却要联络官告诉总统:政府必须迁离,克卢克的意图无法捉摸,他的纵队现已到达二十英里外的桑利斯和尚蒂伊,巴黎可能很快就要遭到他的炮轰。至于普恩加来和米勒兰对于克卢克转向的重大意义究竟有多少认识,那就很难说了,因为在战争时期和紧急关头,任何事情都不能象事后那样看得清楚或确有把握。当时是一片紧张气氛,甚至是恐慌气氛。既然经历了一番痛苦作出了决定,政府觉得很难再贸然改变。不论情况如何,米勒兰仍然坚持撤离,毫不动摇。

  9月2日,色当纪念日那天,“令人痛恨的时刻终于来到”。当普恩加来知道安排政府在半夜三更,而不是在白天众所得见的情况下撤离时,更加感到“悲痛和羞辱”。内阁坚持,按照法律,总统必须坐镇政府所在地。即便是普恩加来夫人要求让她留在巴黎继续搞她的医院工作,以安定人心,也未获准。美国大使迈伦·赫里克前来送别时,则是“愁容”满面,热泪盈眶。

  对于局势,赫里克跟当时留在法国首都的人都持有同样看法。他在给他儿子的信中写道:“德国人攻势凶猛,看来是抵抗不住的了。”他曾从德国人那儿接到警告,劝他离开首都避往外省,因为巴黎的“整个市区”可能被彻底摧毁。然而,他决心留下,并且答允普恩加来,他将“代表全人类执行保管任务”,把巴黎的博物馆和纪念碑置于美国国旗保护之下。他已胸有成竹,打算采取与此时此地所需的奋不顾身、仗义执言的崇高意境相称的做法:“如果德国人来到城外并勒令巴黎投降,就挺身而出,找他们军队司令谈判,如有可能,就找德皇本人。”赫里克既已应德方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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