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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炮火-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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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脚踢回到他们老家去的。”用朗勒扎克自己的话来说,“我忧虑已极,甚至对参谋部,我也不想掩饰。”在下级面前显示出焦虑不安已经是够糟糕的了,当众指责总司令部和总司令,更是错上加错,因此朗勒扎克当司令的日子也就屈指可数了。

  第二天,8月28日一早,霞飞亲临马尔。他看到朗勒扎克形容枯槁,两眼充满血丝,反对反攻计划,情态紧张。朗勒扎克再次坚决认为他全军西去必将遇到敌人攻其右侧的危险,霞飞勃然大怒,叫嚷着:“你难道不想当司令啦?必须出发!没有商量余地。这一战的成败全在于你。”这个突然爆发的惊人怒吼,如雷轰鸣,响声远达巴黎,而且是越来越响,所以,第二天传到普恩加来总统时,在他日记中就出现了这样的记载:霞飞威胁朗勒扎克,如果他再踌躇不决,或是违抗进攻命令,就把他枪毙。

  朗勒扎克深信这份作战计划是错误的,表示没有一纸书面命令就拒不行动。霞飞终于冷静下来,同意了朗勒扎克的要求,向朗勒扎克的参谋长口授了命令,并签了名。在霞飞看来,一个司令官只要懂得给他的命令、任务,就不会再有什么理由烦恼不安;而且,他还可能向朗勒扎克说了后来他命令贝当在有史以来最猛烈的弹雨之中坚守凡尔登时所说的那句话,“好,朋友,你现在很平静了。”

  说平静,还差几分;朗勒扎克接受了任务,但是坚称不到第二天上午他不能准备就绪。整整一天,当第五集团军各兵团越过各自的阵线,进行错综复杂的转向调动时,法军总司令部接二连三地用电话催着“快点!快点!”直到朗勒扎克盛怒之下命令部下不接电话为止。

  同一天,英国的首长们也一直在催赶远征军向南转移。他们急得甚至不让士兵休息;拉开同敌人的距离固属需要,但这些士兵更需要的则是休息。8月28日整整一天,冯·克卢克的各路纵队并没有骚扰他们;可是,约翰·弗伦奇爵士和威尔逊的急于赶快撤退,竟到了下令将运输车辆上“所有军火弹药及其他凡属非必需的辎重统统丢掉”以装载士兵的地步。扔掉军火弹药就是说不想再打了。既然英国远征军不是在英国土地上作战,它的司令也就准备将部队拉出战线,而不顾撤走对盟军的后果。法国军队已初战失利,而今情况严重,甚至已陷入绝境。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失败,每个师都肩负着重任。但是,法国既没有被敌人冲垮,也没有被敌人包围,它在继续奋战。霞飞的意图也无不表示要继续战斗下去。然而约翰·弗伦奇爵士困于当前的危险是致命的危险的想法,决心保存英国远征军,使它不为法国的失败所殃及。

  战地的司令们并不赞同司令部的这种悲观主义。在接到实质上是拒绝再作任何作战打算的命令时,他们都吃了一惊。黑格的参谋长高夫将军一怒之下,把命令撕了。一直认为自己的形势“极好”,敌人“仅仅是小股小股的,而且还很有礼貌地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之外”的史密斯…多林,把发给他的第三和第五师的这道命令撤销了。不过,他给第四师斯诺将军的电讯到达时,已为时太迟。斯诺在接到“亨利给斯诺鲍尔”的直接命令要他“把你的跛脚鸭子装起来快走”之后,已经遵办,并对士兵造成了“大泼冷水的作用”,弄得他们认为他们的处境已危险到极点,把替换的衣服和靴子都丢了。

  英军在难以言状的尘土飞扬、酷热难当、沮丧和困乏之中继续退却。两个营疲倦不堪的残部拖着步子走过圣康坦市区,就停下来不走了。他们把武器堆在火车站上,人坐在车站广场上,拒绝再走。他们告诉布里奇斯少校(布里奇斯少校的骑兵队奉命负有在部队全面撤离该城以前堵住德军之责)说,他们的指挥官们为了不让圣康坦再遭炮击,已书面答应市长投降。布里奇斯不愿触犯既是他的熟人、级别又高于他的那些营长,他竭力想搞一个乐队来鼓舞那二、三百名乱躺在广场上萎靡不振的士兵。“为啥不能这样做呢?附近有一家玩具店可供应我和号手们一只蹩脚的笛子和一面鼓,于是我们就环绕着士兵们象死人一样躺在那里的喷泉四周齐步前进,吹奏着英国掷弹兵和提珀雷里'注:提珀雷里(Tipperary),爱尔兰地名。——译者'曲子,同时死命地打着鼓。”结果,那些士兵坐了起来,开始笑了,高兴起来了;接着就一个一个站了起来,列成队伍,“最后,我们在我们临时凑成的乐队的乐声中从容开拔,进入夜幕。这时,我们的乐队又增加了两只口琴”。

  约翰·弗伦奇爵士并没有因短笛战鼓而高兴起来,他只看到自己的战区;他认为德皇“在怨恨交加之中,确已不顾其他战场虚弱的危险”,集中了庞大兵力来“消灭我们”。他要求基钦纳将第六师给他派来,基钦纳告诉他,第六师要等来自印度的部队到了英国接防之后,才能脱身。他认为这个拒绝“太令人失望和大为有害”。事实上,在蒙斯之惊后,基钦纳曾一度考虑过派第六师在比利时德军的翼侧登陆。费希尔和伊谢尔一直鼓吹的要让英国远征军在比利时独立行事而不做法国战线附属品的那个老主意,英国人是始终萦绕于怀的。这个主意如今小规模地试了一试,两个月后在安特卫普又试了一次,但都没有得逞。一支英军于8月27日和28日在奥斯坦德登陆,但不是第六师,而是三营英国海军陆战队。此来的企图是想引开克卢克部队。六千比利时兵加入了它们的行列。这六千人是在那慕尔沦陷时随法军撤退,用英国船从海路运到奥斯坦德的;事实上,他们已经不堪再战。这时候,法军的节节败退已把战线撤得远远的了,英军登陆吸引敌人的行动已失去意义,陆战队只好于8月31日重新上船回国。

  在陆战队重新上船之前,约翰·弗伦奇爵士于8月28日撤走了他在亚眠的前进基地;因为,这地方已经受到冯·克卢克向西扫荡的大军的威胁。第二天,他又下令将英军的主要基地由勒阿弗尔后移到诺曼底半岛南面的圣纳泽尔。这一行动,跟抛弃军火的那道命令系出自同一精神,是盘据约翰·弗伦奇爵士心头唯一的迫切愿望——离开法国——的反映。对于离开法国,亨利·威尔逊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正象他的一位袍泽所描述的那样,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满面孔是他那种惯有的滑稽怪诞的神气;一边轻轻地拍手打着拍子,一边哼着,‘我们永远到不了那儿了,我们永远到不了那儿了。’当他走过我身旁时,我说,‘哪儿呀,亨利?’他继续哼着,‘海上,海上,海上。’”


第二十章巴黎是前线
  大马路上空荡荡,商店门窗紧闭;公共汽车、电车、小汽车、出租马车,不见踪影,但见羊群被驱赶着通过协和广场去东站运往前线。广场和街道的景象,一扫车水马龙的纷扰,显示出当初设计的清净本色。报纸大多已告停刊,报摊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份还在出版的单张报纸。各国旅客都已远走高飞,里茨饭店阒无一人,默里斯饭店已改为医院。在这8月里,巴黎有史以来第一次恢复了法兰西的风貌,而且悄无声息。阳光照耀,圆形广场'注:圆形广场(RondPoint),位于爱丽舍田园大街上。——译者'处的喷泉闪闪发光,树木葱郁,静静的塞纳河象往日一样流逝。簇簇鲜艳的协约国国旗,把这座淡灰色的、人间最美的城市装点得格外绚丽。

  在巴黎残老军人退休院的宽敞的屋子里,加利埃尼跟那些妨碍议事进行、遇事犹豫不决的官员们争论不休,相持不下。他力争采取必要的果断措施,务使巴黎成为名副其实的“筑垒的兵营”。他设想的这个兵营,不是一个困守待围的特洛伊城,而是个作战基地。根据列日和那慕尔的经验,他深知巴黎顶不住敌军新型攻城重炮的轰击,不过,他的战略不是消极待围,而是主动出击——运用其尚未到手的部队——作战于环形防御工事之外。他研究了巴尔干战争和日俄战争,深信深而窄的壕沟,上面护以垒土圆木,两侧密布铁丝网和洞口宽广、洞底竖有尖桩的“狼阱”这样的系列工事,由训练有素、坚韧不拔、配备机枪的军队据守,定将坚不可摧。这就是他试图在炮兵阵地之间各个地段修筑的防御工事,不过他还没有取得扼守这些工事的军队。

  每天,他都给总司令部打电话,有时一天两三次,声嘶力竭地要求给他增援三个现役兵团。他给霞飞打报告,或派专人前往,或向陆军部长和总统大声疾呼,一再提请他们注意:巴黎一无准备。几经敦促,到8月29日,总算迎来了一旅海军。当这支身穿白色制服、高奏尖音号笛的队伍在街上整队走过时,纵然加利埃尼并不为他们的出现感到高兴,而老百姓却为之欢欣鼓舞。

  加利埃尼认为,当前任务有三:军事防卫、精神准备和军需给养。要完成其中无论哪项任务,都必须对民众开诚布公。他对巴黎人民的崇敬,深如他对政客的鄙视。他认为人民是可以指望在危难时刻不致头脑发昏,手足无措的。他认为普恩加来和维维亚尼不愿将事实真相让全国知道,怀疑他们在排演“哑剧”,愚弄人民。他竭力要求准予拆毁挡住炮台射向的建筑,但官方不愿惊动百姓而屡加阻挠。每破坏一处建筑,都必须由区长和工兵总监联合签署一纸公文,规定给业主的赔偿金额,这是一种既引起无限麻烦又拖延时日的手续。每作一项决定,总要陷入为一些人所进一步掀起的空洞无用的争论中去。这些人坚决主张,作为政府所在地,巴黎不能成为军事上必需保卫的“筑垒的兵营”。伊尔斯肖埃将军厌恶地说,这个问题提供了一个“争论不休的大好园地”。他担心,那些主张巴黎成为不设防城市的辩护士们,不久还会振振有词地证明,即便是军事长官这个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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