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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夫人赶紧说:“你怎么不早说?听听这嗓子都哑了。该让帮琪儿看那个医师帮你也一道看看。”又转头看着上官睿:“原来豫儿是身体不适,你可别骂他了。”
上官睿犹豫了一下,说:“也罢,你先下去吧。”
上官豫行了礼,转头便走。我在门外一时来不及躲闪,便碰个正着。
我看着他,不由一愣。穿着正红朝服的上官豫一脸颓丧,年轻清俊的脸看着满是落寞,素日的高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顿了一下,还是叫到:“大哥哥。”
“琪儿。”他愣愣的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做梦一般,忽的甩甩头,像受惊了要躲开什么似的,低头快步走得狼狈不堪。
我一呆:有没有搞错?吃亏的是我啊!
里面雅夫人已经听见了我的声音,忙叫道:“琪儿,快进来。”
我只得走进去,雅夫人对我甚是疼爱,揽在身边又看伤口又问病情,上官睿也露出笑容,他们真的都很爱这个女儿。
从雅夫人那回来后,上官豫的神情总盘旋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说来好笑,初吻到没有留下什么深刻印象,但今日那神情却让我大有负罪感。我越发慈悲了,自己被狼吻了一把,还要反过来可怜那只小狼?想来想去,关键是因为此狼太嫩,我甚有摧残祖国幼苗的嫌疑。
下午,我正在看书,余光瞥到屋外似乎有个小厮的身影晃来晃去。
“谁啊?”我掀起帘子走出来,却是融墨。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很好奇。
下一刻钟,我已经在前往万盏红的路上。
融墨低着头,小声说:“小的也是没办法才来求二公子。大公子自打您骑马摔下来后就一直借酒消愁,本来小的想,等二公子大好了,大公子就差不多也好了,谁想到这几天越发出格了,昨儿晚上一晚上也没回来,今早上拼力去上了个早朝,这大中午的又去了。小的想来想去没法子,现在只有二公子跟大公子最好,因此来求二公子……”
我脸色铁青,不说二话,跟了融墨就走。青鸾在身后叫:“融墨,叫顶轿子,二公子腿还没全好。”
于是,我就坐在轿子里,满脑子里想着怎么劝慰上官豫,如何激励年轻人斗志,如何化悲痛为力量……唉,我真是命苦。
万盏红。
我走到上官豫面前,坐下。
上官豫已有几分醉意,看见我,苦笑一声,拿起酒又要喝。
我笑道:“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干吗不叫上我?”
上官豫苦笑道:“我还怎么叫你?”
我反问:“怎么就不能叫我了?”
上官豫不答,眼睛看向别处,原本清亮的眼神只剩黯然,半响,唇角扯出一丝笑意,道:“我一向认为自己足够冷静,能够把握自己在做什么,能够知道自己想什么要什么,可现在……”
我一愣,干巴巴地说:“大哥哥,那天的事情忘掉好吗?”
上官豫抬起头看着我的眼:“你那么希望我忘记吗?”
我一时无言,这少年,曾是那么冷傲无伦,而现在,却只剩了落寞失意。我很难过,如果不是哥哥,我会不会喜欢他?
上官豫见我不说话,又是自己微微苦笑,低下头,面前的酒杯忽然轻轻“波”的一声,荡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
我傻傻的看着那酒杯,心中忽然很痛。
“我陪你喝。”我拿过那杯子。
“不要。”上官豫一把抢过去,侧转头避开我的注视。
“大哥哥,琪儿不怪你,琪儿也喜欢大哥哥,”我小声说:“但是,琪儿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
上官豫涩声说:“我何尝不知道……”
我小声说:“忘了吧。”
酒香在空气中酝酿得渐渐浓郁,沉默仿佛成了软弱的屏障。
良久,一声轻叹打破了沉默:“我不忘又能怎样?”上官豫转头看着我,眼中似被大雨洗过的冬日天空,微微带着些雾气,轻轻说:“琪儿,对不起。”
我松口气。
“回去吧,大哥哥,不要再喝了。”我站起来,扶起上官豫。
“别扶我,你还没好,我自己没问题。”上官豫反过来扶着我,看着我,又是一叹,淡淡的桂花酒气滑过我的耳边:“琪儿,如你真的不是琪儿多好……”
我一呆:这少年,果然是早就发现我的不对了。
原来那个冷峻少年又回来了。每天上官豫随着上官睿一起上朝,处理公文,议论国事,逐渐在一群青年才俊中崭露头角,甚得器重。上官睿很是高兴,雅夫人也颇觉放心。上官豫的能力我一向不担心,但是,我知道,那个冷中含暖,笑容似三月春风的那个少年已经不见了。每次我看他上朝回来,依然是那个轻衫贵气的公子,清冷的面庞在红色朝服的映衬下显得更加俊朗,却再不是那个心疼保护我的大哥哥。他会有意无意避开我,避开言语,避开视线,避开一切在一起的机会。
我苦笑:我和上官豫,真的是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十二章(更新)
一晃又是一月。
这天,我在房中练习吹笛子,自从一年前中秋上官豫那一曲《水调歌头》吹的荡气回肠后,我就爱上了吹笛子,上官豫被我纠缠不过,把他那支青玉笛“折柳”给了我。这东西轻巧好带,比古筝古琴都方便多了。说来也怪,我在运动方面毫无天赋,但在音律方面却甚有灵性。我不由遗憾,当初怎么没有学学钢琴之类,说明我老妈在开发儿童潜力方面能力尚有不足,可惜了我这么个天才。
这段时间我心情甚是不爽,吹的曲子都是落花悲秋之类。正吹到“爱到不能爱,聚到总是散,繁华过后沉于一梦然”的高潮部分,青鸾就走进来,拿了个信封,边走边说:“好奇怪,门外小厮送来的,指名给二公子,但信封上连个名字也没有。”
“什么?拿来看看。”我停下笛子。
青鸾递给我,一个精巧信封。我好奇地对着阳光照了照:“不会有毒吧?”
青鸾笑了:“若是有毒,就让青鸾来拆吧。”
“好丫头,”我赞一声:“够义气,不过还是我自己拆吧。”
青鸾笑着说:“大小姐经常收到外面公子哥儿的帖子呢,个个都是仰慕得紧。我们倒是第一次收到,莫非也有哪家公子慧眼识人,发现你这颗沧海遗珠了?”
“是哪家小姐吧?”我埋着头拆信:“我上官二公子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没准是被哪家千金看上了。”
青鸾笑了,点头说:“嗯,颇有可能。”便走开继续做事。
信拆开,一行熟悉的字迹:
五弟:明日午时万盏红老地方见,只你一人,切记。兄:征阅。
高征阅!他回来了?
我不由沉思:北齐战乱正炙,南纪派兵出援,边关吃紧,他回来做什么?而且指名叫我一个人去,这可奇怪了。
不过一年多没有高征阅的消息,我甚是想念,在这种战乱时候他能平安回来,我就很高兴了。
想到明天能看到高征阅,我一高兴,家宴上饭也多吃了一碗,弄得上官璃频频侧目,我对着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这小美女近来怎么日渐憔悴,眼中光华都黯了三分。不管那么多,我现在很开心,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第二天中午。
我穿上一件湖色衫子,把头发梳梳好,还好上次没留下什么疤痕,虽说不漂亮,但真要破相我还是不舍得的。一个小帅哥对着镜子里东照西照,臭美了半天,再去拉迅雷。走到马房前,迅雷正在吃草,看见我两只大眼闪闪发亮,蹄子也轻快的扬了起来,我眉开眼笑,扯过迅雷的缰绳,正要牵出,一个小厮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伸手挡住了我:“二公子,大公子说了,以后没有他的同意,您不能骑马。”
“嗯?”我眉梢挑了起来。
“二公子,小的也没办法,大公子千叮咛万嘱咐,小的也没办法。”小厮一脸无辜。
“哦。”我拍拍迅雷的脑袋,算了,不为难小厮,何况上官豫也是为我好。
“那去帮我找顶轿子来,我要出去一趟。”我说。
“是。”小厮领命而去。
轿子一路摇摇晃晃到了万盏红。我突然有点紧张,一年多没见高征阅,他不会不认识了我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心开始跳动加快。
依然是二楼临窗雅间,依然是同样的位置,一个年轻公子含笑坐在窗前,一身浅青常服显得华贵异常。看到我进来,那双锐气十足又笑得春光明媚的眼弯成新月,唇角向上挑成一道好看的弧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走进去,本来是好好地笑着,突然眼泪却突然情不自禁的泛了出来。
“怎么了,小五,这么想我?”高征阅有些捉挟的看着我。
我望着他,男子的容颜透过泪光显得模模糊糊,我哽咽道:“谁想你了?我是高兴的。”
高征阅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我,笑道:“还是这么不长进,傻瓜。”
我愤而止住眼泪,怒目横视:“你说谁不长进?你一去一年多,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知道兄弟们多担心你吗?突然说回来就回来,谁受得了啊?”
高征阅收了笑容,看着我,长叹一声:“我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迫不得已?你这次神神秘秘的,只叫我一个人来做什么?”我质问。
“因为有事情和你商量啊!”满不在乎的语气。
“和我商量?什么事?”我惊讶的问。
高征阅的脸突然凑近了我,语气暧昧:“你肯跟我走吗?”
我张大嘴,莫名其妙的问:“走?走哪去?”
高征阅一笑坐回原处,肃然说:“北齐。你我兄弟联手,定能开创一番霸业。”
我一激灵,好像有毛毛虫爬上了脊背,冷汗忽然倏的冒了出来。我看着对面男子琥珀色充满诱惑的双眼,一字一顿的问:“你是谁?”
高征阅看着我,眼睛锋芒闪过:“琪儿是聪明人。我既来找你,就没打算对你隐瞒。”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