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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焦点访谈-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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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流汗,据说检查过程中还数次忍受了年轻貌美小护士的种种非礼(道听途说,请诸位向其本人核实后再作定论),终于拍摄到大量生动的事实。
  事实证明,情况和线人反映的完全吻合。在当地医院里,只要进了皮肤性病专科门诊的,100%诊断成有病。其间,朱邦录同志忍受了巨大的心理考验,先后被诊断为“泌尿系感染”;“非淋性尿道炎”和“严重的性病”,被游医恐吓“可能会危及心脏和脑血管”、“会传染妻子和孩子”以及“八大性病之一,已经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等等。可怜朱大摄去第一家医院暗访时还雄赳赳气昂昂,一副自信十足的模样,到最后一家医院出来已是垂头丧气、神情恍惚,背上了沉重的心理负担,并不断喃喃自语“我是否真有性病?”云云。从中可见游医门诊真是害人不浅,是身体、心理的双重摧残。
  在我们的调查中还发现更严重的情况。那就是——这些非法的皮肤性病专科门诊居然都是用承包科室的方式挂靠在正规医院里的,这就使患者根本对真假医生无从分辨、防不胜防,可谓是挂羊头卖狗肉。具体工作中,他们的药房、收费处和医院分开,为的是方便欺骗患者和内部管理。我国卫生部门早就有法规制度规定,严格禁止医院将科室承包给外人,而各个国营医院在收取游医的好处费之后竟然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听之任之。在漯河市临颍县康复医院,我们在暗访时发现了游医们的藏假药的秘密药房,可正式采访时,三个院长居然是死不认账,说医院里没有这么个地方。等执法人员把门撞开后,院长居然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说“咦,啥时这里有了个这?”随后,为了推诿责任,几个人居然在摄像机面前大吵特吵,最后,发现我们早已掌握确凿证据后,演戏的几个院长和医生竟然当场哑然失笑,场面真是空前的滑稽和戏剧化。最后,我问他们为什么要做出种种努力保护游医时,院长竟毫不讳言,说“还不就是为了钱!”
  正是一个“钱”字,使这些医疗工作者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给游医打开了方便之门,他们甚至为非法游医提供了一切办公用品和票据、处方笺、化验单,将游医包装成了正规医院的医生。而这些内容却因为种种原因最终没能播出。
  节目播出后,有一些朋友问我,《游医的自白》里所说的那些骗术真的能骗患者几千元几万元吗?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这些游医并不是在低矮潮湿的小平房里骗人上当的,他们是在国家正规医院里,穿着白大褂,架着金丝边眼镜骗人的,他们骗人的同时,有微波治疗仪在旁边闪烁着各种信号,满桌摊着某某医院的处方笺和化验单,因此受骗上当的患者也就不是少数了。以上这些就算是对《游医的自白》的一些补充说明吧!



深刻的只有片段/黄洁



  其实来《访谈》前我所在的城市也是许多人向往的地方,那会儿工作单位挺好,收入挺高,而且围了一群铁友,常常一起吃喝玩乐,日子是逍遥的。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不,确切的说,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梦想——在中国搞新闻怎么也得见识一下中国新闻最高殿堂(当时我心目中的这个殿堂就是《焦点访谈》),于是孤苦零丁跑到了北京。
  最开始想这种孤独是暂时的,因为最终会回到我热爱的那座城市。第一年是这么想,第二年也是这么想,第三年还是这么想,但是当第四年到来的时候我把档案从可以说是“铁饭碗”的地方拿了出来,放进了北京的广电人才交流市场,印象很深的是办完手续的那天不想见任何人,但又那么害怕孤独,于是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几个小时,这样既可以看见许许多多的人,又可以不说一句话。记得那时候心理很矛盾,从小在红旗下飘大,接受的是传统教育,习惯的是安安定定生活,如今,从一个稳定的单位出来了(当时不敢告诉父母,传统的他们是接受不了的),完全的投身到了《焦点访谈》这样一个随时可能会被淘汰出局的地方,心是漂泊的。
  访谈是一个完全竞争的环境,这里没有职称的概念,也没有过多等级的概念,任何时候都是谁胜任谁上,大概老资格的人也没有优越感可言,因为全中国想来的人太多,这里常常都有新面孔出现,你不做有的是人争着抢着做。在这里至少我总在感觉自己是个临时人,不敢奢望未来,只想脚踏实地做好每一期节目。
  访谈是一个心理没有保障的地方,可你无意识地就被它吸引着,有它你很难去选择其它,它的魅力在于它给了你一个好舞台,你可以在这个舞台迅速成熟起来,可以真正的与中国社会全接触,为了不被赶下这个舞台,你不得不认真的观察社会,仔细的研究各个领域的现状,努力让自己不落伍,也许这也是这个地方魅力所在。不过,应该说,其他一些地方同样有这种魅力,但比较其它的媒体甚至更多的地方,访谈还有一个优势,它更容易给你成就感。当你的确研究到了社会关注的焦点,或者还没被大家关注,但的确存在的问题,通过你的记录、调查,展现在节目中后,它能较快较大范围的得到广大百姓的认可,还常常会引起中央高层及相关部门负责人的关注,甚至会因此改写某项政策,这些往往会让你感觉到一种认同。
  来这5年了,记忆没法连贯,清晰又模糊着,深刻的只有片段。
  还记得刚来时授业恩师余伟丽领着我去徐州做一个关于棉纺织厂压锭的节目,在走进一个偏僻的工厂时,余老师把我拉到一边,让我在外边观敌了阵,告之发现有危险立即请求北京支援,在他们进去的这一个多小时我的腿就没停止过颤抖,嗓子一直干得冒烟,只知道隔十分钟二十分钟就忍不住给北京的制片人关老师打电话说他们还没有出来。
  还记得后来我去山东拍豆制品节目时也曾带过一位实习生,进现场时我也曾让她在外面观敌了阵,出来时,她看到我们出来高兴的手舞足蹈,说她也是不停的给关老师打电话,并且她躲进了二楼洗手间,把洗手间的窗户打开了,决定有人进来她就从二楼跳下去。天哪!险些节目没做先致残一个。
  还记得——
  10年,焦点访谈长大了。5年,来这里来寻找梦想的我也长大了,至少到事件发生的现场不再会紧张的两腿颤抖嗓子发干。
  我想没着没落日子会继续,但我依旧舍不得离去。



走向战争深处/刘爱民



  1996年夏天,我在南京的“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里,接触到了一个来华访问的日本民间调查组织,这个组织中有社会学者、有律师、有演员、有大学生,他们自愿结合在一起,多年来一直在中国调查一件事情:日军侵华期间进行细菌战的经过。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第一次了解到日本在对华战争期间,在中国战场上研制和广泛使用过细菌武器,造成了无数平民和军人染病死亡,这个事实令我震憾。也是从那一天起,我开始了采访关于细菌战调查的节目。正是通过对细菌战的调查,我深感到不道义的战争手段会衍生出多少可怕的结果,会诱发出人类身上多么可怕的兽性。
  在1996年以前,我自己曾有过18年的军队生活经历,从一名士兵擢升为中校。尽管如此,我对战争一直没有具体的认识。1979年中越边境炮声响起来的时候,尽管我离边境只有几百公里,但是从未接近过战区。我不了解死亡,不了解战争中人的心理。直到1996年夏天,我采访到50多年前发生在中国的细菌战之后,我才从一个平民的角度,感受到了战争是如何让生命变得渺小、让道义迷失至尽。
  实际上,对日军进行细菌战的调查首先是从日本开始的。最早人们只知道日军731部队在哈尔滨平房地区拿中国人做活人试验,并且还进行了鼠疫、伤寒等细菌的培养,准备用于战争。但是到底有没有用于战争?如何用于战争?造成了多大中国军民的伤害?一直没有认真调查清楚过。二战后中国忙于内战,之后又是两岸分治,又是内乱,这段历史黑幕从来没有被揭开过。到了八十年代,日本个别参与战争的老兵开始说出一些历史真相,这段细菌战的历史才开始露出冰山一角。但正因为有了冰山一角露出,日本民间的一些社会活动家开始了对这一非人道的战争罪行进行全面调查。
  现在根据中日民间人士的调查,日军当年在华东、华北、西北、东北战区,用空投、地面投洒等方法,广泛使用了细菌武器,起码造成了几十万中国平民和军人致病而死。而这些数据和事实,都是中日民间人士用自己的双脚,在最近的十几年间,在中国一个省一个省,一个县一个县,一个村一个村,扎扎实实调查出来的,而日本政府至今都没有公布这方面的战争档案。
  事实求是地说,中国民间受害者对此的调查活动远远落后于日本。或者说是由于有了日本的民间调查,才有了中国受害者的跟上。即便如此,中国受害们对这一战争罪行的控诉和追究,也常常受到诸多的限制,常常被自己国内的政治环境所不容。为此,我制作的节目,也有了几多波折。《细菌战的调查》这期节目1996年夏天采访拍摄完毕,原本定于1996年的“9·18”纪念日播出,后却被推至1997年1月10日才得以播出,同时删去了关于中国民间索赔方面的内容。《难民营里的罪恶》这期节目的命运好一些,在删去了一些可能“影响中日友好”的内容后,于1997年的8月15日(日本投降日)播出。至今,我对采访中遇到的一些人和事还记忆犹新。
  在我初次接触日本的一些民间调查细菌战的人士时,认识了一位名叫水谷尚子的大学生,她的舅公名叫石田甚太朗,曾是日军驻华细菌部队之一的1644部队的一员。这支部队的总部当时设在中国的首都南京,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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