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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上的问题交给专业人士解决,许乐带着七组队员抬着沉重的黑色冰柜便准备出门,专案组的军官们表情异常难看,那名中校沉声说道:“许乐中校,还有这位律师先生, 你们准备强行带走的,是议会江,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尸体,调查案件需要对尸体进行相关的解剖实验。”
他和十几名军官拦在七组队员们面前,强硬说道:“所以你们不能出去。”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许乐,听到这句话后缓缓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军官们,忽然开口说道:“我想尽可能温和地解决这件事情,所谓权利主张,只是希望专案组方面,也 就是你们能够找到一个置身事外的台阶,而事实上,我并不需要这个台阶。”
“解剖?你难道认为我会眼睁睁看着那些法医拿把刀子在我兄弟冰凉的肚子上划口子玩?”
许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盯着面前的军人们,格外认真说道:“这可能吗?”
不可能的事情自然不会发生,警署大楼内的专案组军警们终究在许乐和七组的压力面前退步,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上级,表情复杂地看着大楼外那些军车呼啸 着离开,而不敢做任何阻拦。
本应该在西林大区主持谈判的许乐忽然回到了首都特区,联邦政府各部门只怕都无法在这个,春天的雨夜里睡的安稳,谁也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会不会发疯。
墨绿色的军车碾压着湿漉的高强度水泥街面,快速驶出阿斯巴大街,宽敞的后车厢内没有装载自动瞄准光榴炮,所以搁下黑色冰柜后依然有极充裕的空间。
人们坐在军车两旁的椅子上低头抽着香烟,黄眼刺鼻的烟雾里一片沉默,因为许乐的缘故,七组队员们这些年都习惯了抽蓝盒的三七,而许乐对香烟的选择,却是冰柜里那 家伙黄染出来的强硬习惯。
没有人说话,不是因为面前冰柜里躺着那位小爷的缘故,七组什么样的生死没有见过,大抵是队员们心里有些想法,却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去问自己的头儿。
许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问道:“从陆军总医院赶到十一号公馆大概要多长时间?”
驾驶座上的刘佼回答道:“正常通行,标准是十一分钟只是不知道那名女护士是不是在总医院。”
“我查过了,她今天上夜班,十一号公馆那边的聚会十点半才开始。”许乐低头看着手机光幕上的rì程安排,抬起头问副驾驶座上的达文西,“夜里有什么名牌服装店还开着 的?”
达文西回过头来疑惑问道:“头儿,你要买衣服?很着急吗?”
没有等许乐回答,这位州长公子沉着说道:“如果真着急,直接去第五大道把那些成衣店砸开也行。”
许乐笑了笑。
一直沉默的熊临泉忽然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头儿,我总觉得这次你回来后有些怪怪的。”
许乐吐了。发苦的唾沫,把烟头扔出窗外,回头望着车厢里表情怪异的队员们,耸肩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表现的太平静?”
熊临泉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色冰柜,挠头说道:“不止平静,而且温柔。”
“难道你们以为我会扑到这副棺材上大哭一场,然后带着你们先去师里抢了军械库,再开着十台八台机甲冲进首都特区,直接把议会山再摧残一遍,接着去军区里找那些大佬 们的麻烦,端起达林机炮,把所有敢拦在面前的家伙全部轰成血肉碎片?”
许乐点燃了第二根烟,又耸了耸肩,嘲笑说道:“我承认自己的性格有些缺陷,可总不至于在你们眼里就是今天生杀人狂。”
他的话通过步兵指挥系统,同时在几辆军车里响起,在首都特区大街上呼啸而过的墨绿色军车,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施清海闯进议会山的时候,一个授勋的铁七师军官都没有杀死,都到了那个时候,其实他还是很小心,或者说很小意,谁都不知道,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很小意的人。”
许乐眯着眼睛,缝隙间湛然有神,盯着身前的黑色冰柜,说道:“前线正在打仗,几十万联邦战士正在帝国的行星上洒血战斗,所以联邦不能乱,至少部队不能乱,不然会有 无数人因为后方动荡而死去,施清海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我这次回来,虽然有些事情肯定会去做,但我必须明白他的明白,尽可能地把范围控制好。”
“明白了。”车厢里和通话系统里同时响起队员们的回答声。
“他走的时候肯定觉得自己特嚣张特传奇,这种死法特潇洒,他肯定特满足特得意,没有什么遗憾,所以我现在的心情其实也特平静。”
许乐一手轻轻夹着香烟,一手触滑着光幕上的电子报,看着橡树州论坛报第二版的竞选新闻,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止平静,看来你的心情还有些好。”顾惜风看着他的笑容,摊开双手说道。
“达文西,你老爹是不是连任成功了?”许乐没有回答顾惜风感慨,反而大声问着副驾驶座上的年轻小伙子。
达文西神情黯淡地点点头,感慨道:“可怜的栖霞州,除了被那著名的三百米落差过山牟碾压之外,还要被迫再忍受那个胖子州长五年,真是令人同情。”
几辆墨绿色军车里同时响起夸张和叫好的喝彩声,口哨声与掌声。
许乐笑骂了几声,低头看着橡树州论坛报第二版上新闻图片中熟悉的清秀瘦削的都之源的脸,以及那篇最年轻州议员诞生的新闻,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身旁顾惜风的问题。
“朋友们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心情当然不错。”
他抬起头来,拍拍面前的黑色冰柜,笑着说道:“包括你在内啊。”
陆军总医院住院部前台,一名眉眼间颇为干练的女护士,盯着面前眼圈微红的同伴,低声说道:“黄丽,你最近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我经常偷偷看着你在 哭。”
“没事儿。”
黄丽勉强地笑了笑,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面前这个眉眼干练有力的女孩儿,是她在医院里难得的好朋友,年青而且性格泼辣,但向来对她极为关心,只是,关于那场奇异故 事和那个美的像花一样的紫唇男人,必将是她终生藏在心底的梦,无法对人倾述。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表情冰冷,浑身透着股令人不舒服味道的大汉来到了前台,粗鲁地问道:“黄丽在哪儿,让她出来。”
那名眉眼清秀却格外凛然有力的年轻女护士微微一怔,看着前台外面这些极其不耐烦,而且透着股凶悍味道的家伙,将面露惘然惊恐之色的黄丽拦在身后,以为自己大概明白 为什么小丫头最近这些天经常在无人处偷偷哭泣。
“我不管你们是财务公司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她咬牙恼怒说道:“这里是医院,我请你们出去,不要大声喧哗,不然我要喊保安了。”
女护士不顾黄丽在身后惊惶不安地拉扯,咬紧牙关,鼓足勇气,瞪着身前那个魁梧高大,看上去格外危险的大汉,大声说道:“还有,马上把香烟给我掐了!”
“呀,我操”,熊临泉瞪圆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这个看上去自己两指头能捏死估的弱弱女护士,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对自己这些人如此恶声恶语,他 挥舞着手里的香烟,嗡声嗡气说道:“喂,小娘们儿,掐烟可以,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儿?”
“马上熄烟!”正义感十足的女护士抓起电话,毫不示弱地盯着他,随时准备给保安部打电话。
“老子才在警署大楼受了闷气,到你这家破医院来,还要被人赶?”熊临泉懒得理她,大声吼道:“谁叫黄丽,马上给我把人叫出来!”
“果然是群流氓,对你们这种流氓就不能客气。”年轻护士拦在害怕的黄丽面前,愤怒地指着熊临泉的鼻子,准备拨打保安部的电话。
熊临泉啪的一声按住电话,瞪着眼睛低声吼道:“马上把你的手指头收回去,不要逼我发飙啊,不然我可不保证下一刻你的手指头还能好使。”
许乐站在过道门后,本没打算亲自出面去找那位小护士,他确实没有想到,七组这些汉子不在自己身边时,确实对一般民众会造成某种强大的压力,当他有些犹豫地回忆起这 个女护士的脸和一如既往强大的气场时,不得不苦笑着走了出来。
“我可以保证她的手指会一直完好无损。”他走到台前,感慨说道:“几年前,她就这样指过我,要我掐过烟,至于骂咱们流氓,那也就骂了吧,毕竟她是嫂子。”
陆续走进住院部过道的七组队员们愕然,听着嫂子二字非常不解,心说咱正牌嫂子的国防部千金,绯闻嫂子是宇宙大明星,前嫂子是个反政府军,可没听说你在医院里 还有过一段曾经。
许乐向众人认真解释道:“这位,是老白的媳妇儿。”
此言一出,整个过道一片安静,熊临泉及所有队员们亮刷刷看着那个眉眼间透着正义感的清秀女护士,露出讨好的笑容。
(下章正在写,应该会很快。)
第四卷星光流年 第一百五十章 春天的雨夜及盛大典礼(四)
关于那个姓白的闺秀男人和七组之间的渊源或者说相互影响,有太多的故事可以说,在许乐第一次走进白水基地那间不起眼办公室前,这个专为联邦政府做私活儿的 战斗小组,实际上的战斗核心正是此人。
所以当许乐告诉队员们,这今年纪并不大眉眼清秀的护士是老白的妻子,众人震惊错愕之后,马上接受了一个光辉灿烂嫂子形象进入大脑,纷纷傻笑上前鞠躬见礼。
“嫂子你好,刚才真是冒犯,我叫熊临泉,今年三十一岁,尚未婚配,嫂子医院里可有好姑娘介绍一下?”
“嫂子,玉兰油不让我们去你家,婚礼的时候我们还在前线打仗,所以礼金都没给,真是不好意思。”
队员们恭敬称呼的嫂子叫陆佳佳,陆军总医院资深护士,看着这些先前浑身透着股野兽气息的男人们忽然间变成温顺乖巧的小动物,纷纷依次整齐走到自己身前问候,然后从 裤兜里掏出厚厚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