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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坚持要回S1,我相信国防部方面应该不会有什么阻碍,但你是十七师的人,直属一军区管辖,国防部并不能直接查手到这一级别的调动。”
“是这样的。我已经打电话确认过,军区没有批准我的申请,甚至部里也不同意,他们认为我应该留在这里把谈判和实验弄完。”许乐低头望着灰蒙蒙的军靴表面,低声说道 :“不过我有公休假,提前用了。”
“这并不是一个太好的理由,而且我相信,这时候首都星圈那边没有人希望你回去。”
田大棒子皱了皱眉毛,像大白馒头一样的脸庞上就像是两道墨迹忽然挑起,沉声说道:“关于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帮助你太多,我必须留下来,替司令把他的老底子看好 。”
“我没有想过从西林军区拉一支队伍去打仗……”
许乐耸耸肩,如今帝国那边的战争正在持续,联邦从西林军区调子大量部队前往,现如今老宅能够控制的部队,只有包括第二快速反应旅在内的不多的力量。
忽然间,田胖子开口说道:“你应该知道当年我在费城闹出来的那些动静,是的,我是一个活的很随性甚至狂妄的家伙,但我非常清楚,有些地方不能去碰,所以我踢遍了费 城半山所有修身馆,却一直和老李家常去那家修身馆保持着非常安全的距离。”
他背负着双手,转头头来忧虑地望着许乐的眼睛,缓声说道:“费城李家没有得罪过我,我也没胆子去得罪他们,最关键的是,没有这种必要。”
“这次联邦死了很多大人物,包括拜伦在内。”
田胖子继续说道:“你调查古钟号案子拿到的名单,上面大部分人都死在了议会山。除了军方侥幸活着的那些人之外,政府内的派进派已经被一扫而空,就算你 这时候赶回引,又能把怒火洒向哪里!”
许乐知道他是为自己考虑,沉默片刻后低声解释道:“田叔,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就解释过,施清海在那边没有什么亲戚,关于入捡择墓这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
听着他寻卓平静的解释,不知道为什么,田大棒子总觉得心情有些郁结低落,就像是很多年前在战场上目送那些年轻战友离去,然后自己和那头老虎在红黄一片的秋林 里抽着小烟,喝着小酒,唱着小曲,平静异常,实际上心酸欲死。
两个人诚恳地互相拜托某些事情之后,停机坪上便进入了沉默状态,直到基地办公楼里那位少将级别的主官,乘坐自行轨道车来到他们的面前。
“很抱歉,许乐上校,你的申请没有被批准,我无法给这艘战舰下通行证。
这位少将去年底刚刚从第二军区调来,担任长风军事基地的最高指挥官,他的调动是联邦政府借由钟瘦虎之死向西林进行的无数渗透当中的一部分,所以他和西林军 区尤其是老宅方面的关系向来不怎么妥当,只是由于这份通行证涉及到许乐,所以他亲自前来解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许乐那双浓如墨块的眉毛微微皱起,紧了紧肩上的军用双肩包系带,问道:“这艘战舰尚未交付,产权还在古钟公司手中,为什么不能发通行证?”
”不是针对战舰,是针对你。”少背解释道:“刚刚收到的上级军令,你的休假请求已经被驳回,军区命令你就地待命,不得擅离职守。”
许乐接过他递过来的电子文件看了两眼,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再也没有说什么,遥直回身向战舰下方的舷梯走去。
少将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的背影,严厉说道:“许乐上校,我想不用我来提醒你违背军令的后果吧?”
许乐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这句话,背着普通的墨绿双肩包,低着头就像一个将要退伍的老兵那般,缓慢而又沉着地向战舰走去。
田大棒子取出烟盒,给身边表情失望的少将发了一根,微笑着问道:“他违反军令,你准备怎么办?”
”依照条例,我可以使用一切必要之手段,把他留下来,然后送他上军事法庭。”少将凑到他的手上点燃香烟,蹙着花眉深吸两口,叹息道:“直接来自最上层的命令,我很 为难啊。”
”一切必要之手段,包括把这艘战舰打下来?”田大棒子望着肆舰腹部缓缓关闭的舱门,微笑问道。
少将耸耸肩,轻挥着烟卷说道:“当然……”
“那你会把这艘战舰打下来吗?”田大棒子问道。
少将摘下军帽,轻轻挠着被汗水蘸的有些发痒的鬓角,沉默片刻,想起电视上面曾经不停播放的那个画面,想着刚刚过世的元帅和那今年轻上校在湖畔院内握手,不由 唇角微翘,自嘲说道:“谁敢这么对付军神的接班人?”
战舰开始做起飞预推,晶态多引擎群开始二层激发,强劲的动力从多旋合金口内喷薄而出,空旷的停机坪上温度瞬间上升了不少。在巨大的噪音和呼啸狂风之中,田大棒子拍 了拍将军的肩膀,大声说道:“那就不用为难了。”
最高法院的判决非常倾向于钟烟花或者说钟家老宅,虽然还有很多产业归属需要进行细分,但古钟公司的股权已经明确由钟烟花继承,换一个角度说,作为监护人的许乐当前 实际上拥有着这家联邦巨型企业的控制权,那么自然也包括这艘尚未交付军方的次羽级轻型战舰。
这艘深黑色的半椭圆混合前开伞形战舰,还没有正式的命名,却已经开始追随它的主人踏上了某葬另类的征途,古钟公司傲然宇宙的多引擎技术,和舰内数百名员工,椎动着 战舰高速穿破星系间的引力障碍,向着最近的扭率空洞飞去。
正如田大棒子所说,首都星圈现在没有人希望许乐回去,但和他设想的不一样,虽然联邦部队都已经默认许乐是军神的接班人,可有的人真的敢把这艘战舰打成宇宙里的一朵 烟花。
反正他们以前已经做过一次类似的事情,罪恶一旦熟练起来,虽然不能美化为艺术,但至少心理障碍会少很多。
就在许乐离开西林长风基地后半小时,位于加里走廊南端某偏僻基地里有三艘纯黑色的联邦战舰缓缓驶离船坞,奉命执行某项秘密演习任务的战舰上,没有喷涂任何标识。
(我活过来了,第二章九点半左右,另:关于那个打波的笑话我很喜欢,谢谢大家谅解。)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又一波
人格魅力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很难说清楚那究竟是气质和处事方式的混合体,还是纯粹的外在容貌与神情的结合效果,但又确实存在,它可以说服人吸引人安慰人盅惑人。
就好像联邦军方这几年最出名的那两个人,他们的年龄相差很大,阶层相差不小,行事作风更是截然不同,根本无法接受甚至是厌憎对方的作派,然而随着岁月的演变,他们 虽然依然厌慢对方的作派,可不得不承认,对方身上自有某种能够吸引旁观者目光的人格魅力。
当然二人的人格魅力绝对没有什么共通的地方,真要仔细去研探大概也只有面对困难时偶尔会蹦将出来的沉默坚忍四个字。
杜少卿面无表情望着窗外的春雪,很莫名地想起一年多前那个雨天,自己拿着一把枪对准了西门谨的眉心,然后慈眉善目的拜伦副总统挪移着圆滚滚的身躯推门而入,很自然 随意地脱下雨衣湿帽,然后将那些怒火全部淋熄于雨水之中。
现在慈眉善目的副总统阁下和西门建都已经死了,死在议会山,此刻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是另一个人,一个令杜少卿感到有些疲惫,不怎么想面对的人。
联邦参谋联席会议主席兼第一军区司令员李在道将军,平静望着桌后的杜少卿,双手稳定地交错搁在腹前,说道:“当年我介绍你加入协会的时候,你很直接地向我表示过,在很多方面并不赞同家父的战术理念。”
杜少卿望着桌面上的墨镜,不发一语。
李在道平静望着桌上墨镜的另一面,继续说道:“但我很清楚你对家父一直保有某种程度的敬仰,做为子女说出这样的话显得有些别扭,但我想这是实情。”
杜少卿目光凝而不乱,沉声应道:“元帅实为军人槽模,少卿毕生学习。”
”我没有父亲那种人格魅力,也没有总统先生华种人格魅力,其实我一直认为,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军事教员。”
李在道将目光从墨镜正同移开,望着杜少卿微笑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试图把我所认为正确的事情讲给你和很多人听,但从前一段时间来看,我所讲授的课堂内容, 并不能得到你的完全认同。
”主席先生。”杜少卿沉默很长时间,轻轻握住墨镜腿,说道:“我是军人,我只服从命令。”
”很好。”
李在道站起身来,从腋下取出军帽戴上,说道:“希望你记住今天自己所说的话,当联邦需要你的时候,当命令到达的时候,你和你的部队要确保行进在正确的道路上。”
杜少卿从桌后缓缓站起,抬起右臂,五指并拢斜指鬓角,默然敬了一个军礼。
看着李在道的背影,他忽然开口说道:“施清海死了,许乐肯定会回来,至少……”会回来看一眼。”
李在道停在门口,片刻后回答道:“我已经驳回了他的申井,身为军人擅离职守,是不能原谅的过错。”
”许乐替联邦做过不少事,在我看来,他至少是个优秀的士兵。”杜少卿那双英眉微微拧动,似一把在归鞘和出鞘间挣扎的利剑。
”有很多事情,我们并不愿意看着他发生,但历史上无数次的失败,尤其是前些日子议会山前血的事实和惨痛的教亦告诉我们,这一场波澜壮阔的大变革,绝对不能允许有 任何的温情脉脉和犹豫。”
李在道回过身来,望着他平缓说道。
杜少卿看着他,忽然开口说道:“老师,希望你是正确的。”
李在道沉默片刻后,回答道:“你是我所教过的最优秀最骄傲的学生,你比老虎还要更加骄傲。你从未真的把我当成老师,自然从来也没有真正相信过我。”
”但既然当年有人能说服你加入到这项伟大的事业之中……”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