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乐沉默看着椅后那位老人,从对方的神情中判断出这不是谎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有些累,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这位老友身处何方,年轻人。”
这位领导地下抵抗组织和强大的帝国机器对抗数十年的老人,看着许乐脸上的神情,不知为何竟有些感伤,继续说道:“从大师范府那件事情,我猜到你和他之间或许有某种关联,但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你们一个是帝国人,一个是联邦人,难道以前见过面?”
现在的身份是帝国人啊。许乐眯着眼睛走出房间,唇角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笑容,事实上那抹意味并不全然是笑。
“把手表还给我!”
齐大兵拦在他的面前,虽然没有拔出衣服里的手枪,但看他焦燥而愤怒的表情,如果许乐不能满足他的要求,或许这个人真的会发疯。
许乐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这表对我很有意义,请你还给我。”齐大兵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尽可能地放低姿态。
许乐用两根手指拎起那块廉价的手表,放在他的眼前,却没有递给他的意思,而是用极为认真的语气,一字一句说道:“这是我的手表。”
齐大兵怔住了。
“而且他把这个手表寄给你们,不是要给你们留什么纪念,只是通过你们来告诉我一个我以前很想知道,现在却让我生气的事实。”
齐大兵此刻没有心情去问什么事实,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寒声逼问道:“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那块被许乐拎着的手表,不知道被他拧动了什么机簧,固定住的后盖啪的一声弹开,露出里面光滑的表壳和上面一行非常清晰却字迹难看的文字。
三十七宪历,六十一东,九月三日,未来的联邦机修师许乐。
“这是我第一次独立操作微刻蚀机床后,做的第一件纪念品。”许乐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你现在难道还认为这是你的?”
“你什么时候认识那个人的?”许乐低头望手表,淡然问道。
“六岁。”齐大兵冷冷回答道:“他在我六岁的井候,在我家住过一个月。”
“难怪在地下水道里就觉得你的近身技法有些怪异。”
齐大兵此刻心中的震惊还没能完全消化掉,却非常难以接受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联邦人用一种教心自己的语气说话,冷嘲说道:“看来你对这个很感兴趣…………想学?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好的时候愿意教你一招两招……”
许乐带着那抹怪异笑容望着他,安静很长时间后,嘲讽说道:“不,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学错了。”
“那个教你的人明显没怎么用心,或许他是看在你有皇族血统的份上,想试着看能不能激发出你体内的真气,但显然……你并没有这种运气。
只有一个月,我有四年,许乐抬头眯眼,心情忽然变得愉悦了些许,片刻后马上又觉得这种愉悦实在是很小孩子气。
对于一个自幼失去家庭的孤儿来说,那个被他称之为老板的男人,其实不仅仅是他的老师,在某种意义上也代替了父亲那个角色,虽然那个男人顶多只会扮演极不称职、天天喜欢嫖妓,连饭都不会做的父亲。
正是因为这种感情关系,所以当帝国皇帝认为他是他的儿子,大师范说他是他的父亲时,许乐心中没有什么不愉快,反而有些骄傲得意。
联邦头号通缉犯,给帝国皇帝戴绿帽子,生出简水儿这样完美的女儿,化身万千,整个理论便能指导青龙山游击队,死遁之后还能引得无数联邦青年学子奉若神明,以一己之力和宪章光辉对抗无数年,如此风骚人物…………和自己共同生活多年,有如此亲密而不可替代的关系,实在是很值得炫耀得意的资本。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大叔唯一的学生,所以当发现在帝国还有齐大兵这样一个人存在时,反感郁闷和逆反的情绪骤然高涨,下意识里便要将对方打击至沉沦。
将手表放下口袋里收好,他不再理会身后齐大兵怪异而恼怒的神情,一个人走出楼外,孤单地站在栏杆边,望着并方渐要深沉的夜色,久久沉默不语。
他此刻的心情异常复杂,得知那个混帐家伙应该还活着的传讯,自然欣慰,知道那个混帐家伙之前还收过徒弟,虽然很明显是胡乱收的,可他还是非常不爽。
手掌撑在栏杆上,夜风眯在眼眸里,无数情绪汇成一条情真意切的话,从他薄薄的嘴唇里轻声说出:“操丅你妈的,大叔。”
(居然写清醒了,难得,发单章写软文拉票去……大家明天见,祝周末愉快)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五十八章 帝国的收割(一)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却叼着烟卷,端着红酒从黑沉的幕布后面露一小脸,风骚却又淡漠地告诉世人,他还活着,并将永远活着。
除此之外令许乐心情非常复杂的原因,是他有些愕然地发现:那个混帐家伙假死或者远离之后,这个宇宙里居然还有很多人在怀念他,那些人被他的光晕迷惑的头脑发热,眼神发直。
好在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他唇角微翘笑了笑,所以没有疯狂尖叫着冲入帝国的贫民区,拿着手表四处寻问对方的消息直至泪流满面,而是平静地把手表放进口袋里,很熟练的像兰晓龙那般耸了耸肩,双手撑在栏杆上,对着闷热难闻的第九区夜风骂了句心情难明的脏话。
脏话出口,他的眼瞳微缩,扶着栏杆的双手骤然一紧。
修理厂院墙外街道上,有一辆极为名贵的汽车呼啸着高速亡命驶来,似乎那名司机听到了他在问候某人的母亲,震惊的失去了方向控制,狠狠地撞到了大门外的硬树干上,发出一声巨响!
坚硬的树木喀喇折断,烟雾迷漫里能够看到那辆名贵汽车的前脸破损的十分严重,伪装成修理厂工人的抵抗组织战士们,快步冲出厂院,艰难地去扯动已经变形的合金车门。
车厢里响起一阵暴怒至极的喝斥声,捂着额头满脸鲜血的木恩,这时候根本顾不得身上那件皮贵裘皮大衣已经被撕成碎片,焦虑而粗暴地挥动着手臂,大声说着一些什么。
许乐眯起了双眼,感受到了某种危险正在靠近修理厂,毫不犹豫地转身向楼内跑去,几乎同时,他身后栏杆里的警铃凄厉地响了起来。
这代表着帝国军队已经找到了这处隐秘的据点。
时间急迫,修理厂内的抵抗组织成员们没有任何时间去道离别,约后会之期,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武器及行囊,然后打开了隐藏在修理平台下方的地道入口。
“为什么要分头撤?”齐大兵有些恼怒地望着轮椅中的老人,紧握着枪械说道:“您行动不便,应该跟着我们。”
“因为我们都很重要,所以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帝国如果抓住你们,我这老头子也许就能溜走。”
沃斯领袖脸上的老人斑在地道幽暗光泽的映衬下显得十分明亮,他温和地望着下属们,说道:“帝国从来没有抓住过我,这次也不会。关于逃跑的经验,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没有我丰富。”
抵抗组织的战士们都笑了起来,这种生死当前却依旧轻松自信的气氛感染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许乐,他默然想到,地下抵抗组织就像青龙山反政丅府游击队一般,如果没有这种乐观开朗的战斗精神,也不可能在如此劣势下支撑如此之久。
“再见……”他望着轮椅上那位老人真诚说道。
“会再见的。”老人微笑点头致意。
“不用担心,据点经常被情报署那帮狐狸发现,我们经常转移,很有经验。木恩先生那边也不用担心,这间修理厂并没有登记在他的名下,而且我想他应该跑的比我们都快。,、
正在说话的是木恩黑帮里的得力干将,在阴沉的地道里穿着一件阴沉的黑色正装,看上去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阴险的感觉。但对于一群正在逃避帝国军队追杀的战士来说,有这样一个人当向导,反而能让他们的心情变得平静很多。
顺着修理厂地道向西方狂奔,一行十几名抵抗组织成员裹着许乐没有片刻的停留,他们的反应很快,速度也很快,那些杀入贫民区的帝国部队应该没有办法跟上他们的脚步。
一扇陈旧但密闭依旧良好的铁门在身后重重落下,将前后两端的声音和空气全部隔绝开来,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珠的逃亡者们,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放松,木恩那位得力干将扯开衣领,快速地喘息几声,然后取出香烟散发给众人,嘎嘎笑道:
“我们已经安全,这边用的是另外的通风系统,军队带的电子气味侦测仪查不到我们,所以……战友们,放松地抽吧。”
在紧张奔跑之后的放松,让众人的心情变得不错,几名抵抗组织的老战士踩着污水吸着烟,低声哼起了小曲,一直黑沉着脸的齐大兵表情也终于松动了些。
帝国的香烟味道不错,许乐看着从指间升腾飘至身后的青烟,微笑着想道,听着这些帝国人口中重复往返显得格外趣致的小曲,忍不住抿了抿嘴唇,想要跟着哼上几句。
然而就在他嘴唇刚刚分开的时刻,一阵剧烈的震动从地面传来,猛烈地将众人推倒在地,摔在了污水之中。
训练有素的抵抗组织战士们没有惊慌失措,艰难地爬起身来,快速地端起枪械开始布防,同时技术人员开始监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长着一张圆脸的抵抗战士震惊地看着腕表上的波纳表,颤抖着声音说道:“东南二点四公里爆炸,传到我们这儿居然这么强……皇贼军这次用了多少当量的炸弹?”
阴暗的地下道内一片沉默,齐大兵的膝上搁着便携式工作台,幽幽的光芒把他的脸色映的格外铁青,他看着工作台上的远程监控画面,悲伤浮上脸庞。
一枚非常规当量的导弹,从云层之外飞来,准确地命中了修理厂的大楼偏南部位,剧烈的爆炸瞬间摧毁了修理厂地面的所有建筑,强大的冲击波更是将院墙变成了无数参差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