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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战场之上?”年径贵族的眼瞳微微散开,带着一丝疯狂的嘲笑意味“以您的智商,会相信这个说法?还是说陛下以为所有贵族的智商都已经下降到了这种程度?”
“一艘联邦飞船,一个联邦人,强行穿越空间通道,然后在帝国星域之中,面对着一支战斗力惊人的幽灵舰队,轻轻松松地杀死舰队指挥官,炸毁了旗舰。”
“这可能吗?”
“难道那个联邦人是李匹夫?”
年轻贵族睁圆双眼,寒声说道:“最令人心寒的是……我们那位无敌的殿下当时正在旗舰之上,谁能当着他的面杀死卡顿叔叔?”
柯保宁总督沉默了很长时间,脸色铁青说道:“你……认为这一切都是个阴谋?”
“当然。”年轻贵族的声音渐趋平静,冷漠说道:“谁也不知道,为了讨好那些贱民,为了打造自己的万世仁君形象,陛下手中的屠刀,什么时候会再次挥动,而下一个会是谁死在他的屠刀之下。”
“父亲和我,还有天京星很多人看明白了这一切,我们不愿意坐着迎接死亡,那就只好站起来迎接战斗。”
“旗舰虽然最后爆炸,没有留下太多视频资料,但当时有很多目击者,而且军部也进行过调查,确认卡顿郡王的死因没有问题。”柯保宁皱眉说道。
“皇威之下,就算找出四百万名目击者我都相信,至于父亲那边的调查……那位殿下手里握着情报署,自然不会让军部查到什么东西。”
“你认为是殿下杀死了卡顿郡王?”
“是。”
“注意你的言辞,你这种推测毫无根据。”柯保宁总督厉声说道:“我不允许你如此抵毁殿下的人品!”
“像太阳一样燃烧,温暖整个帝国,是当年少女时期的殿下。这些年她很少出现在人们的面前,谁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对于一位未来的女皇陛下而言,什么样的残忍与狠辣是她做不出来的?”年轻贵族冷漠说道。
柯保宁连续深呼吸才压制下心头的愤怒,盯着对方说道:“你们究竟把陛下如何了?”
年轻贵族没有回答他的话,手掌抚摩着光滑的玉蚕,沉默良久,直至眉宇间露出一丝惨淡的阴影,旋即骄傲仰头,在心中自言自语道:即便不能如何,但只要杀死他指定的继承人,相信将来的帝国或许还能走回正确的老路上。
就在这个时候,他手腕上的腕表微艇震动了一丝,他低头一看,唇角泛起一丝怪异的笑意,淡然说道:“总督大人,通知你一个好消息,你可以不用担心我对你动刑逼问卫星权限了,因为……我们的殿下已经被包围。”
黑夜中的红色磨房并不黯淡,反而显得有些醒目,当怀草诗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寻常容颜出现在红磨房窗口处时,更加醒目,引来四周包围机甲的艇微噪动。
此时有数十台帝国月狼机甲包围了红磨房,这些机甲只需要一次简单的机炮扫射,侦能把这排简陋的磨房和房中的她射成红色的粉末,无论她拥有何等恐怖的实力,都只能迎来必死的下场。
然而这些敢于背叛皇帝陛下的帝国军人们,却保持着暂时的沉默,透过各自机甲里的光幕,情绪异常复杂地看着那方。
因为磨房窗口处出现的那个人是帝国所有军人的偶像,当她还是一名少女的时候,就已经迎得到无数臣民的崇拜喜爱。
因为,她是殿下。
“纳松,谁派你来的?军部还是你的家族,你那体弱多病的父亲,是否知道你参与了此次叛国行动?”
怀草诗看着单膝跪在房前的帝国军官,平静问道,虽然此时她此时重伤未愈,但只要她愿意,依然可以随时抢在叛军机甲进攻之前,秒杀此人,或者擒住对方做人质。
然而这没有任何意义,这些叛军机甲敢于冒着满门抄斩的危险,加入此次刺杀行动,自然早就已经将生与死放在了考虑范围之外。
平静的对话,保持一位殿下的风度,反而能够让紧张的局面暂时得到一些缓解。但她清楚,正如面前这名贵族军官所言,如果她不投降,磨房前这些军用机甲总是会动的。
怀草诗耳廓微颤,听着身后被流水声覆盖住的那些细微杂声,默默计算着时间,不知道能不能拖到那个联邦人完成他的任务。
“殿下,父亲并不知情,请您愿谅我们的行为,因为我们只是想让帝国重新走回正确的道路。”
叫做纳松的帝国贵族军官,单膝跪地大声说道:“联邦人已经准备进攻,我们需要更强有力的领袖,如果殿下愿意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并且宽恕那些被迫参与此事的贵族,我愿意做为您的亲兵,陪你一起打胜这场战争。”
说完这段话,纳松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继续劝说时,忽然间眼瞳微缩,紧张顿生。
他膝下的土地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
(心情有问题,原因就不说了,抱抱女读者们,晚安。)
第四卷星光流年 第十四章 桃瘴无敌
“事实?什么事实?”
怀草诗的眼睛骤然眯了起来,旋即淡淡说道:“没有事实,只会在黑夜中露出贪婪目光的贵族们,又怎么可能伤害到皇帝陛下?”
纳松并没有听清楚殿下的回答,因为他正在急剧缩小的眼瞳,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死死抓住。
开始的时候,他并不清楚内心那抹紧张来自何处,直至膝下的土地忽然开始轻微颤抖,前方被夜色笼罩的红色磨房里,传来一阵细微的滋滋电机声,才明白这一刻正在发生什么。
不可能,经过十几天疯狂的、不计代价的机战追袭,殿下的桃瘴机甲根本不可能还能支撑住,这片茫茫桑海里没有军事基地,没有工厂,甚至连自动化装配线都没有。在包围这座红磨房之前,他的机甲部队已经谨慎地监控了一段时间,确认殿下的机甲已经丧失了全部的机动能力。
事实上,殿下那台令人印象深刻,机体关节悬挂着无数金属盒,看上去就像一堆金属垃圾的新式机甲,刚才一直安静而无助地侧躺在红磨房后方的小溪旁,就像是一堆真正的金属垃圾。
为什么这堆金属垃圾忽然动了起来?
他愣在原地,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式,仰头望着身前高大的阴影,这宛如数千万吨钢铁般沉重的阴影,身体骤然僵硬。
这是帝国军官纳松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个问题。
深沉夜里的桑树海中,小溪畔的红磨房,帝国叛军的机甲群震惊无比地看着那台有如魔神般的恐怖机甲,从死寂中苏架,自地狱中归来,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高速站起,撞破简陋的房宅,震起满天烟尘碎砾。
在这情势陡转的紧急关头,曾经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停滞。在这短暂到难以计量的时间片段里,桃瘴机甲昏暗而充满劣质机油味道的座舱中,许乐的眼睛异常明亮,目光穿透面前的光幕,盯着正在酥软碎裂的磨房前方那个背影。
那个人的背影有些消瘦,平日里给人一种不可战胜感觉的她,此刻在沉重的金属机甲脚下,却显得那般的瘦小和脆弱。
只要指尖输出指令,桃瘴机甲便会抬起巨大的机械足,将对方踩成肉泥。
联邦最强大最危险的敌人,因为这种难以复制的机会,忽然变成了可以轻松踩死的蚂蚁,这种诱惑实在是难以抗拒。
桃瘴机甲经过修复,现在的功率轿出已经恢复到了百分之三十七,如果能一击灭杀面前此人,许乐有六成的把握避开这些叛军的围袭,驾驶着桃瘴遁入茫茫的桑海夜色之中。
然而他最想杀的那人虽然一直背对桃瘴机甲,面窗而立,但双手却一直负在身后。
那双看不出强悍反而有些秀气的手掌间,某个遥控装置正放射出幽幽的光线。
只是一眼,许乐骤然感觉肩肿骨上方那两个血洞开始剧痛难止,似乎下一刻便会血骨爆裂,变成一具凄惨的尸体。
对方没有按下遥控装置,只是想像便令人感到寒冷。
身处危险的包围圈中,机甲座舱中的许乐和机甲阴影中的怀草诗,依然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定下了一场赌局。
赌的是谁更快,筹码是彼此的生死。
许乐明亮的眼眸骤然敛去,面无表情地压抑下那股冲动,右手快速输入拟形指令,打开了桃瘴机甲的舱门。
帝国叛军的机甲群反应已经足够迅速,当他们发现异样时,一直处于警怯激发状态的月狼机甲便开始呼啸着扑了上来,同时机械臂上的远程武器也即将开火,可是他们依然没有那台机甲和那个人快。
桃瘴机甲破红磨房而出,骤然变做一道影子。
怀草诗面无表情站在窗前,窗棂渐碎,墙壁渐颓,身周的场景似乎像是时间加速前进而快速的溃败,她冷漠看着面前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惊愕神情的纳松,双脚一蹦地面,气流密射中,身体快速向后掠去。
经历了十几今日夜的追杀,那件染着大片血清的浅色丝衣已经破损严重,在她向后疾飞的过程中四处散开,如同神袱古袍在星光间飞舞。
她身后那台桃痒机甲的舱门已经开启。
她就像一位君王重新坐回代表权力的宝座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狂啸尖利的加持枪炮密集射击声音响起,红磨房前面三方的桑村被锋利的弹片狠狠削断,白色的新木茬尖锐突出,木屑四溅,骤然遇袭的叛军机甲群机体上火花骤现,沉闷剧烈的中弹声,震耳欲聋。
直至此时,叛军机甲里的军人们才知道,虽然他们已经做了极为充分的情报准备工作,却依然没有办法接触到殿下机甲的弹药配比数据,甚至他们掌握的弹药数据,有可能是殿下领导的情报部门刻意传出来的假数据!
因为这个致命的情报错误,叛军机甲群根本没有想到殿下的桃瘴机甲居然还有如此惊人的弹药量,包围圈顿时被击溃了一道小口。
当然,出现此时情况最致命的原因,依然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这和情报无关,这台桃瘴机甲明明已经损耗严重,无法启动,怎么偏偏就在最要命的时候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