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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原因,但他必须咬着牙,顶过这一段时间。
许乐硬挺的结果让联邦调查局的官员们开始感到心寒,开始感到慌张,但他也清楚,自己快要进入精神焕散的阶段,到那个时候,在调查局专业的诱供手法下,自己也许莫名其妙地开口。
他不理解政府为什么还要审问自己,杀死麦德林,不能活下去,这是他早已有心理准备的结局,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把自己和青龙山反政府军联系在一起,难道是因为施清海那家伙?还是联邦需要一个合适地罪名?
他困难地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麦德林是我杀的,但这和青龙山没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杀他?”总四科主任精神一振,快速问道。
如果许乐再不开口,他真的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先崩溃,在倾城军事监狱这种鬼地方熬了这么多天,他总觉得椅子上的嫌犯,就像是一块沉默的石头,快要把他地专业耐心碾压成暴燥的碎末。
“因为他该死。”许乐低头说道。
总四科主任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来,取出了许乐耳中的耳机,狂暴地扯着他的耳垂,对着他咬牙切齿颤声说道:“这不是我要的答案……你知道我要什么答案!”
许乐的耳垂被撕开了一条小口子,鲜血顺着腮帮流了下来,他重新低下头,重新沉默。
总四科主任忽然冷冷地抽了他一记耳光,说道:“我快要忍不住了,我想你也快要忍不住了,我们可以看看,谁能挺到最后。”
感受着电流再次冲入体内,许乐低头惨声闷哼。
……
……
帕布尔总统站在总统官邸的落地窗前,黑夜反射到他黝黑的脸庞上,却展露着淡淡明亮的光泽。会议结束之后,他洗了一个澡,喝了一杯咖啡,却依然没有什么睡意,安静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草坪,沉默地思考着一些什么。
总统办公室主任布林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件格子睡衣,他走到帕布尔总统地身边,轻声说道:“夫人刚才醒了,请您早些休息。”
帕布尔总统嗯了一声,接过睡衣披在微凉的肩膀上,说道:“让她先睡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想一想。”
布林点了点头,准备离开时,却听到总统低沉的声音:“有些事情想问你。”
在前任席格总统的任期内,年纪并不大的布林,便开始担任总统官邸办公室副主任。这种职务从某种意义上来算,算是总统身边最亲信的贴身管家,一般来讲,总统官邸换了新主人,办公室的职员,尤其是一正一副两位主任,绝对要离开,因为没有哪任联邦总统愿意在自己的身边,依然起用前任的心腹,这是极为危险和愚蠢地举动。
可是布林留下了来,甚至直接被帕布尔总统提升为办公室的正主任。他很清楚这是因为自己与邰夫人之间的关系,帕布尔总统才会对自己如此信任,可是在这五个月里,布林的心间一直有些隐忧,因为他无法确信,总统阁下会不会一直用一个与邰家关系密切的官员。
今夜此时,总统将他留在了办公室里,这代表着什么?布林主任的心情有些紧张,表面上却是一脸平静,安静地站在了总统先生的身后,没有发问,等着总统先生发问。
长久的沉默之后,帕布尔总统回过头来,望着他沉声说道:“关于去年对麦德林专案的调查,你有什么看法?”
听到这句话,布林感觉心脏猛然炸开,麦德林专案是莫愁后山一手设计,目的便是要为面前这位先生登上联邦权力巅峰,此时帕布尔先生却要问自己地看法……一股从内心深处绽放的寒意占据了他的全身,他沉默着,思考着,却找不到该用怎样地词汇。
帕布尔总统用平静的目光望着他,说道:“不能让联邦人人自危,不能让联邦地自信遭受严重的打击,所以麦德林地间谍身份不方便揭露……这是国安委的建议,军方也没有明确表示反对意见,所以我接受了这种建议。但我想,去年中止地麦德林专案可以继续,首都日报那边施加一些压力,让鲍勃和伍德复职,继续深挖麦德林专案里面的线索,中央数据库那边存放的东西,也可以选择一部分交给议会山。”
一连串的话语从平静的总统先生嘴里流淌出来,十分清晰有力。这位出自底层的总统阁下,带着一丝坚毅之色说道:“这片宇宙之中,已经不是前皇朝时期,没有什么为尊者讳,为死者讳的说法,死者一了不了,这是不行的。”
布林是个绝顶聪慧之人,不然也不可能在总统官邸里呆了这么久,他听懂了总统先生话语里隐藏地意思,内心寒冷,后背开始渗出冰冷的汗珠。
“关于那个叫许乐的军人,你有什么看法?”帕布尔总统忽然转了话题,名义上他是在向布林询问,实际上他却是在宣告自己对很多事情的真实意见。
……
……
离开圆形办公厅后,布林轻轻地关上沉重的黑木门,踩着松软的地毯向自己地办公室走去,脚步却显得异常沉重。总统先生与他的谈话,他听懂了——在暗中支持他多年的莫愁后山与绝对效忠总统先生之间,他必须选择一条道路。
长长的地毯走到了尽头,布林主任渐渐抬起头来,年轻的脸上充满了一股坚定的神色,轻松地与迎面走过的侍女笑着说几句闲话。
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与帕布尔总统相处了五个月的时间,他深深为对方的人格魅力所倾倒,人生于世,总是要做些事情地,跟随着这位坚毅却不迂腐,清明却执意入的联邦领袖,无论是为了个人的前途,还是实践自己的精神追求,都应该冒一次险。
在办公室里,他取出自己的加密电话,分别拨打了几个电话,将总统暗示的事情交待了下去。在最后一次通话时,他沉默片刻后,很认真地说道:“联邦的英雄,可以流血,但不能让他们再流泪。”
这是帕布尔总统对那个叫许乐的年轻人的真实看法,总统先生一直没有明确表态,但今天布林听懂了,所以他忠实地将总统先生隐晦地指示,传达给了那些一直在等待的人们。
放下了电话,布林主任解开了自己的领口,想到那位夫人曾经的指示,不由大口地呼吸了几次,才平伏下了自己的心情。
联邦军方想保许乐,却因为军队的特殊性质而无法出面。费城那位能够影响联邦的老爷子,又一直坐在湖边钓鱼……
总统先生惜才,想留许乐一命,但因为政府内部强烈的反对意见,那些隐在幕后家族的恐慌,尤其是那位夫人的意思,而谨慎地保持着沉默—帕布尔先生成为联邦总统,那位夫人以及她所代表地宏大势力,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说,帕布尔总统都极为看重那位夫人的态度。
汗涔涔地手握着电话,布林低着头,将先前就已经想过一遍的事情再梳理了一遍,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个叫许乐地年轻人身周,绕着如此复杂的问题,却将自己推上了前台。
……
……
军事监狱里地审讯已经进入到第四天最后两个小时。联邦调查局总四科主任双眼通红,头发凌乱,用力地扯开颈上的扣子,愤怒地吼叫道:“你们吃屎长大的?国防部只给了我们七天的时间!你们的专业都到哪里去了?”
房间里的调查局专业刑讯专家,沉默地操作着手中的仪器,没有人敢回答,因为不知道怎样回答——为什么明明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这个家伙却还没有崩溃!
电流再次加大,坐在椅子上满身血污的许乐忽然含糊不清地笑了起来,笑声有些怪异。
他已经快要挺不住了。
总四科主任挥了挥手,示意下属们将电流强度调整到合适的位置,然而走到了许乐的身前,皱着眉头认真地倾听着许乐含糊的话语。
许乐困难地直起头,看着面前官员的脸,心中充满了冷冷的情绪——为了隐藏自己,为了越狱的好时刻,他忍了很久,但这时候脑中的那些杂音,以及那个老东西的沉默,让他知道如果再忍下去,只可能忍到自己崩溃。
“我当年小的时候,其实也是很调皮,很会说怪话的人。”
他眯着眼睛,看着对方的脸,用沙哑的声音低沉说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却越说越少,越来越沉默……大概是跟着大叔以后,大叔对这个世界的怪话越来越多,我要当听众,只好少说两句。”
“小伙子,清醒一些。”
总四科主任拍打一下许乐的脸,低声轻柔说道:“你地童年故事以后再聊,我们来聊一下五个月前的事情。”
“你不要再打我了。”
许乐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说话,而是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别看我天天傻笑,看上去忠厚老实……其实我是个很记仇的人,不然我为什么要杀麦德林?我现在就恨不得把你这张脸打烂,如果你再打我,我真怕会忍不住杀了你。”
总四科主任笑的很灿烂,那张因为乏睡而憔悴地苍白面容,不需要被打,看上去也异常恐怖,他压抑着心头的暴燥,瞪着眼睛怪笑问道:“是吗?”
他咧嘴,露出白牙,举起右手开始拍打许乐的脸颊,啪啪啪啪!
手掌落在脸上越来越重,越来越响……
鲜血从许乐的唇边流了出来,他却像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瞪着眼睛,穿过面前炽烈的灯光看着那名官员阴冷疯狂的脸。
脸痛且红肿,许乐却想到自己逃出东林以后,因为逃犯的身份,变得更加的沉默,更加的老实,只不过偶尔却要发一场大疯。
“话说的越来越少,也就越来越不会说话。”他咳出了两口血沫,说道:“虽然我看地书也很多,但有些不会表达。”
“你想表达什么。”主任停止了打脸的动作,冷漠地示意下属拿手巾给自己擦拭。
椅上的许乐微微停顿,低头说道:“我现在习惯了只做,不说。”
说完这句话,他眯着的眼睛里,眼瞳忽然渐渐缩小,同时带着血污的苍白面容也开始急剧变红,而被紧紧连在椅上的身体,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主任,要不要先停一下?”房间内的官员注意到了异样,快速建议说道:“这么多天的强电流刺激,我担心他是不是挺不住了。”
“就是要他挺不住。”总四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