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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托腮苦思冥想,恰好,气象股的几个人在操场一角上施放探空气球。梁伟军的眼睛一下直了:“那个东西,那个东西!”
肖路怔了一下,猛地明白梁伟军的意思,高兴地跑过去,打着老团长的旗号,要了一个拖过来。两人使用背包绳系留气球,挂上中继台一试,问题解决,而且由于气球留空稳定,通讯效果似乎比无人机还要好一些。
梁伟军给严周打了电话请教了一些关于伞具的问题,找来一具布雷伞挂在中继台上,肖路把两个微型起爆装置分别贴在气球球体和挂中继台的绳索上。气球升到树梢高度,肖路喊来几名战士一起仰头盯着气球下的中继台。梁伟军按下遥控起爆开关,气球与挂中继台的绳索同时炸开,布雷伞吊着中继台飘飘悠悠地落进肖路怀里。
梁伟军开怀大笑。远远观望的气象股长气急败坏地跑过来,看了梁伟军一眼,扭头对肖路发脾气:“肖连长,你怎么把气球给我炸了?”
肖路咧着嘴不说话,梁伟军忙说:“忘记打招呼了,我来写请领报告,你再给我拿一个过来。”
气象股长立刻苦着脸说:“梁团长,一个气球百十块钱呢,千万不要炸了。”
“不炸,肯定不炸!”梁伟军问:“充足这样一个气球需要多少气体?”
气象股长看看气球的“尸体”又看看肖路怀里的中继台,明白梁伟军想干什么说:“一立方米!可以找一个小型耐压罐充入高压气体随身携带。”
“好,我就是这个意思!”梁伟军高兴地拍拍气象股长的肩膀。
团办公楼会议室内的会议桌被拼在一起,上面铺着巨大的“红色天空”演习地域的详细地图,孙庆宇正带领一群参谋围着地图忙碌。
蒋禹尧站在窗后,注视着在操场上忙忙碌碌的梁伟军说:“梁团长对目前的职务好像很满意。”
站在他身边的秦川笑了笑说:“战场上有输赢,人生中有起伏,我看梁团长没有被打垮。胜不骄败不馁嘛!”
蒋禹尧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看来你对原来的搭挡挺敬佩啊!”
“谈不上,我们共事时间不长,我对他并不十分了解,只是有好感而已。不过,梁团长的确给我们二团带来了新气象,部队的劲头你也看到了,战斗力提升很快。”
“是啊,梁团长干参谋长的时候就是一把好手。”蒋禹尧车转身问:“孙代参谋长,我部兵力部署是否完成?”
孙庆宇抬头说:“团长,我们整团建制实施空降,至少需要三个相互联系互为犄角的空降场。按照上级赋予我们的进攻方向以及预定空降场的地形,我判断,如果我部在357、312、440高地附近的空降场实施空降,必定会陷入敌重兵包围中。”
蒋禹尧微笑着说:“空降作战,本来就是处于包围之中。”
孙庆宇一怔,指着地图说:“团长,你看,这三个空降场虽地形较为平坦,但附近两三公里内均有制高点。如果“蓝军”在制高点上设立地炮、防空阵地,使用火力控制空降场。即使我部第一梯队强行空降成功,也无法完成重装备空投,以及后续梯队的空降。”
蒋禹尧走过去看地图。“红色天空”演习地域位于山区地形复杂,代表山头的等高线画得密密麻麻,只有很少的几块平地能够充当营级规模的空降场。并且,大部分地形较为良好的空降场都处在两军防线的缓冲位置,实施空降的意义不大。如果对空降场附近制高点实施空降夺取控制权,突袭的意图就会完全暴露。直接在山地丛林中空降倒是出其不意,但重装备、后勤补给怎么办?单靠战士们随身携带的武器装备,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作战。
蒋禹尧吸着烟慢慢踱步,看地图,再踱步,猛地把烟头丢掉说:“记录!”
孙庆宇连忙把记录本抄在手里。
“一、详细了解演习地域每月气象情况,有无利用雨雾天气空降的可能。二、请求军作战处、侦察处给予情报支援,详细了解“蓝军”一线阵地的兵力部署。三、对“蓝军”阵地侧翼进行侦察,准备空降多路共计一个营的袭扰部队。四、制定敌前空降计划,配合主攻或由助攻部队配合我部对敌一线阵地发起突击。五、我部正面发起突击时,袭扰部队对敌纵深要害目标发起主动攻击。完毕!”
孙庆宇有些惊讶地问:“蒋团长,你的意思是在敌前空降,与袭扰部队配合攻击,完成独立方向作战?”
“是代理团长。”蒋禹尧纠正孙庆宇对他的错误称呼后接着说:“前后夹击,陡峭的山地丛林地区,我部无法完成重装备空投,单靠战士们随身携带的武器弹药,即使有良好地形的掩护,至多能坚持4、5个小时的高强度作战。弹尽粮绝无法补给,只能落得个被围歼的命运。”
“蒋代理团长!”孙庆宇指着地图说:“这个问题,我和梁团长反复推敲过,我建议在391高地实施空降,由此向敌后进行迂回,出其不意地插入“蓝军”防区纵深。只要保持隐蔽性、突然性在最初的5、6个小时内完全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战果,只要能歼敌一部,即能打乱“蓝军”部署赢得主动权。然后,我部可实施机动作战多点突破……”
“后勤补给怎么办?”
“完全可以夺取敌人给养进行补充,维持作战。”
蒋禹尧又问:“这需要部队整体具备优秀的综合素质、战术素养,我们做好准备了吗?”
“第二期超前培训已经结束,根据结业成绩与综合素质所制定的军事干部调整计划已经整理完毕,只要你签字后即可实施。”
蒋禹尧走到地图前看孙庆宇所指的那座陡峭山峰说:“这里几乎不可能完成空降,如果稍有偏差,空降在山脚和空降在山头的部队,集合起来至少需要三个小时,部队放了羊还谈什么完成任务?”
孙庆宇有些着急地说:“可是只要我部以营为单位实施密集空降,在20秒种内全部离机,完全可以空降在山顶这一较为平坦的地域。”
孙庆宇指点地图,蒋禹尧根本不看,说:“剑走偏锋,一厢情愿,你怎么知道“蓝军”在这里没有部署兵力?”
“我们可以实施欺扰行动,隐藏我们的真实意图……”
蒋禹尧愠怒:“够了,二团已经经不起再有战士牺牲!执行我的命令!”
孙庆宇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秦川说:“是,执行命令。但我保留意见。”
2
入夜,肖路组织侦察连夜训,重点解决通讯指挥以及看得见两个问题。作为顾问,梁伟军随队前往训练场。
拐上通往训练场的水泥路,正在摆弄双目夜视仪的肖路,突然发现大瓢慌慌张张地躲进路边的冬青树丛。肖路偷瞥一眼梁伟军,他眉头紧皱似乎也发现了大瓢。
“哎呀,坏了,我忘记带秒表了!”肖路翻翻衣袋,扭头向回跑,边跑边喊:“二排长,你把部队带上训练场,听团长指挥。”
侦察连的队伍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大瓢闪出来溜到大院西南角,躲在一棵粗大的白杨树后,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内拿出一套便衣。
肖路沿小路走来:“大瓢,出来!”
大瓢闻声,立刻挺直身体,紧贴杨树站好,一动也不敢动。
“你贴树站军姿呢,出来!躲什么躲!”
大瓢悻悻地走出来。
“你干什么去?”
“不干什么去,散步呢!”大瓢满不在乎地晃晃头。肖路劈手夺过小包掏出里面的便衣说:“这是什么?你又想翻墙出去喝酒。”
“什么叫又?我从来就没出去过,我准备把衣服拿到军人服务社去干洗。”
“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十几块钱的T恤、便裤还要拿去干洗?”
“怎么了?我懒,我高兴!”大瓢一脸赖皮像。肖路吞下一口怒气真诚地说:“大瓢,老连长没趴下,你怎么就自暴自弃了呢?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给老连长丢人!”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团部呆两天试试?自从团长被停职后,参谋干事见了我就像撞上了瘟神。”
“你搭理那些小人干什么。”
大瓢恼怒地瞪了肖路一眼说:“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搭理他们,他们就不搭理我了?”
肖路也急了说:“你怎么不听劝呢!你这么做,不正是让人家抓小辫子吗?跟我回去!”
肖路拉了大瓢就走。大瓢有苦难言心里这个急啊!目前为止,他的行动还处在保密阶段。只有最初参加会议的国安局的张队长、军保卫处处长、庞雨明、秦川、梁伟军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他又不能对肖路明说,只好跟着他回了团部。好不容易把肖路糊弄走,他赶紧从卫生间跳窗出了团部,翻过围墙钻进“小香港”。
肖路返回训练场时,梁伟军已经组织部队完成了一次对要害目标的破袭攻击训练,颇为不快地问:“你干什么去了?”
“去了趟团部。”肖路挠挠头,吞吞吐吐地说:“老连长,你是不是说说大瓢,我……”
“不用管他,不成器的东西!”梁伟军生气地把头别到一边说:“你马上组织部队训练,夜间指挥不协调的问题还是存在,进攻脱节了。”
“是!”肖路向集合起来的部队跑去。梁伟军扭头向远处灯火辉煌的皇都大酒店扫了一眼。
大瓢顺着旋转门进了皇都大酒店,熟门熟路地走到大厅角落巨大盆景侧后的餐台落座。服务员连菜单也不拿,走上来冷言冷语地问:“还是老样子?”
大瓢边细心地把餐巾铺到大腿上说:“拿菜单来!”
服务员拿来菜单斜眼冷觑,一脸的不屑。大瓢仔细的翻看过菜单说:“来一个干煸牛柳、再来一个皇都小炒、烧茄子、红烧鲫鱼,来瓶简装稻花香。”
服务员惊讶地问:“发财了?今天这顿饭可要过百了!”
大瓢憨憨地笑:“刚发了五百块钱的跳伞补助,解解馋。”
服务员想走又被大瓢叫住了。
“哎,今天我能不能参加抽奖?”
服务员点点头。
大瓢又问:“打五折后还能抽奖?”
“是啊!”服务员说:“但是只有军人才能打五折。”
大瓢拿出军官证,服务员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