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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突然抖动扭曲,变成一片雪花。担任总导演的军区参谋长站起来说:“怎么回事?马上调整!”
“是!”几名参谋连忙敲打面前的键盘,几秒钟后,画面恢复正常。
魏峰盯着显示屏上的松针,一分钟后这簇松针猛地跳了一下,瞬间又恢复慢悠悠有规律的摇晃。一丝浅笑爬上魏峰的脸庞,他把汗湿的后背靠在椅背上端起面前的茶杯,惬意地呷了一口。
大瓢骑在一棵高大松树的树杈上,把一台用传输线与导调部视频监视器连接的DV机固定好,塞上一张小纸条,上书:空降L师二团装备,敬请奉还。
“段参谋,只录了一分多钟能行吗?”树下的战士又在喊叫,大瓢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抱着树干滑下去,双脚落地张嘴就骂:“肖路没他妈教过你吗?高处说话的声音传的远!”
战士吐吐舌头,对着送话器喊:“尖刀二呼叫鹰穴,大路朝天!”
“明白!大路朝天!”
耳机中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山头上就出现一支狂奔中的部队。大瓢举起望远镜看到了跑在最前面的梁伟军,低声说:“大部队来了!”
“我们下一步去哪儿?”战士侧目看着如同洪水一样漫过山头,迅速隐入丛林向深山急行的大部队。
大瓢打开电台说:“我是尖刀二,命令各小组,严密监视附近地区,发现“蓝军”侦察兵力一律歼灭,并做好随时向大部队靠拢的准备。无人机小组放飞无人机,侦察半径三公里地域,如有“蓝军”大部队活动直接向团指报告。在“蓝军”前沿阵地实施侦察的小组,暂不撤离继续监视。完毕,各组是否明白?”
“明白!明白……”
耳机中传来一连串的报告声,接着一架“F-16”从一处浓密的丛林中窜出来,爬入高空呼啸而去。
梁伟军带队一口气翻过两座大山,一道横断山脉拦住去路,断崖高达百米如刀削斧劈,崖顶上古木参天松涛阵阵,崖壁上寸草不生,裸露着褐红色的岩石。
尖刀排急速展开,两名战士从抬着的装备箱中取出背负式动力翼伞装配好。排长做了个“掩护”的手势,战士们据枪瞄准崖顶。两名战士背负好动力翼伞启动发动机,飞旋的扇叶搅起狂风吹鼓伞衣,他们助跑几步腾空而起,之字型地快速拔高向崖顶飞去。
“准备!”梁伟军举起望远镜对准崖顶,他身后十几名60迫击炮手,做好简便射击准备。
一具动力翼伞沿断崖走向掠过,折回后降落在崖顶投下绳索,另一具动力翼伞飞向纵深警戒。天空中一阵轰鸣,尖刀二号放飞的“F-16”无人机从崖顶上空掠过直插纵深。一名参谋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无人机传输回来的画面报告:“一号,一切正常!尖刀二号报告……附近地区没有发现“蓝军”部队,我们成功隐蔽了企图。三营已从凤鸣山方向折向西南向一号空降场佯动,掩护我部行动。”
“命令,实施最后一次通话,各部确认任务后,全团实施无线电静默!”梁伟军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猛地挥手:“攀岩组,上!”
十几名战士闪出队形,在大部队的掩护下,像灵巧的猴子一样沿着绳索攀援而上,到达崖顶,投下背负的绳索,转身据枪警戒。大部队即刻开始攀登。
导调大厅,显示屏上代表梁伟军团主力部队的两条弧形箭头,停在原地半小时一动不动。总导演纳闷地调看了视频图像,又看了梁伟军团的行进路线,命令说:“呼叫红军鹰穴部队,命令他们通报位置。”
通讯参谋呼叫一通,起立报告:“总导演,联系不上,判断鹰穴部队已经实施无线电静默。已发送文字命令,等待他们回复。”
“胡搞瞎搞!”总导演盯着眼含笑意的魏峰说:“你们那个梁伟军搞什么鬼,怎么对导调部也搞这一套?”
魏峰一脸无奈地说:“我也搞不清楚,他现在归红军导调部指挥!”
军官们一阵窃笑。
4
391高地前,整整一个营的“蓝军”装甲部队进入攻击出发线,数十台装甲车辆的排气管中呼呼地喷着淡蓝色的烟雾,就像是被斗牛士挑逗红了眼的公牛在喘粗气。攻击出发线后两个装步营蓄势待发,“蓝军”发疯了,不做试探性攻击上来就是摆开整营建制的冲击。
孙庆宇放下望远镜说:“政委,看样子“蓝军”准备一鼓作气拿下高地,我们是不是分散指挥,避免指挥所遭受一次打击就失去指挥能力。”
话音刚落,空中啸声大作,成群的炮弹在“红军”阵地上炸开,伴着隆隆的爆炸声充斥天地间的硝烟烈火冲天而起。冲击波瞬间把大树的树叶掠光树干推倒,足球大小的岩石像长了翅膀,腾空而起飞过山脊。
山脚下,数台装甲火箭扫雷车摆开队形接近雷区,火光连闪数条白练腾空而起横贯雷区,“轰”一声炸出数条火龙。“蓝军”第一攻击波,立刻分成几个攻击箭头,沿雷区中开辟出来的通道发起冲击。马达轰鸣,炮声隆隆,钢铁的车身反射着凛凛寒光,像巨人手中的利剑直插391高地。
一千米,九百米,八百米,眼看“蓝军”冲击纵队就要冲过雷区。一片死寂的“红军”阵地上有了动静,十几个反坦克导弹小组在山脊背后露出头,射手略一观察,十几枚新型反坦克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焰直扑行进中的“蓝军”坦克。
“咚咚……”导弹连续命中“蓝军”冲击纵队的首尾坦克,被击毁的坦克堵住了通道,“蓝军”第一攻击波被卡在雷区中不能动弹。一辆88式坦克开足马力猛烈撞击首车,企图推开首车开辟道路。“红军”前沿阵地上突然闪出几名肩扛PF89式火箭筒的战士,瞄准推车的坦克“嗵嗵”地发射完火箭弹,一缩头不见了。
一名躲在坦克炮长入口舱盖后指挥的“蓝军”上尉,举起望远镜一轮就找到顺着交通壕飞速向阵地纵深撤退的“红军”火箭筒小组,接着又在山头上发现了反坦克导弹小组。
“蓝军”上尉大惊,按下送话器大喊:“敌反坦克小组,方位……”
话未说完,他的头上突然红烟滚滚,“蓝军”上尉有些茫然地东张西望。他距离“红军”前沿阵地足有八百米,已经到了88式狙击步枪有效射程的极限,莫非“红军”狙击手隐蔽在雷区里?
上尉倒吸一口冷气:天!这可是演习,他们不要命了,火箭扫雷可是真的呀!
“日!”一发试射的炮弹嚣张地喊叫着落在“红军”阵地上,炸起一团白烟。瞬间,破空大作,成排的炮弹在阵地上炸起道道火墙,逐渐向山脊后延伸。
几辆装甲抢修车把攻击纵队队尾受损的车辆拖开,“蓝军”第一波次车辆全速倒车,退出雷区调整队形。几辆62式火箭扫雷车快速调整位置发射爆破扫雷弹,加宽冲击通道。第二冲击波缓缓穿过第一冲击波队形,再次发起突击。
“红军”指挥所内,一名趴在炮队镜前的参谋抬起头说:“参谋长,敌军炮阵地位置确定,坐标172。6、144。9。”
孙庆宇把视线从隐蔽在阵地后两翼的部队身上收回来,扭头看了一眼举着望远镜一声不吭的秦川说:“命令动力翼伞分队,攻击!”
“172。6、144。9,小鸟出发!”参谋拿起送话器喊了一嗓子。
391高地左翼约三公里外的山头上数十具动力翼伞腾空而起,组成十几个楔形队形,缓缓爬高至3000米高空,关闭发动机向被白色发射烟笼罩的“蓝军”炮兵阵地滑翔。
脚下,“蓝军”阵地一清二楚,带队的“红军”排长拉下头盔上的摄像探头,把图像资料通过微波电台传向指挥所。
五分钟后,“蓝军”热火朝天的炮兵阵地出现在动力翼伞群下,“红军”排长打开单兵电台说:“各组完成攻击后,启动发动机按预定路线返回,准备攻击!”
十几个战斗小组如同暴雨前飞舞的大群蜻蜓,在“蓝军”炮阵地上空盘旋飞舞,投下一个个发烟罐,接着启动发动机急速拔高,向雷区方向飞去。
“蓝军”炮阵地上红烟滚滚,炮兵们惊诧地抬头看着空中。一名调理员冲进炮兵指挥所,对着发楞的“蓝军”指挥员大喊:“立刻命令你的部队停止射击,你的弹药库被炸了!”
“蓝军”防空部队发现了空中漂浮的黑点,三辆PGZ88式双37履带式自行高炮摆成“品”字型在动力翼伞群正前方打出“弹幕”,伞兵头上的红色发烟罐不断被肉眼看不见的激光束点燃。
“扯淡!扯淡!激光对抗装置有缺陷!”“红军”排长大吼起来:“这是钻空子,看不到空中炸点我怎么规避!”
不管他怎么吼,动力翼伞群已经进入伏击圈,伞兵们死命拧着油门奋力冲击,等他们降落时只有五具伞“残存”。
那名排长懊恼不已,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蓝军”炮火骤停,孙庆宇猛地一挥手,隐蔽在阵地两侧的部队,三五成群组成一个个战斗小组,利用弹坑、工事躲避着横飞的“弹雨”扑向已经碾上前沿阵地的“蓝军”装甲群。
“全体注意,加快速度,和他们搅在一起!”孙庆宇拿着电台送话器大吼。
“蓝军”攻击部队没有想到“红军”竟然等他们冲上前沿才进入阵地,面对数不清的战斗小组很有些大象打蚂蚁的感觉。“红军”楔入他们的队形,三四个战斗小组围着一辆坦克,各种武器轮番上阵。伴随冲击的“蓝军”步兵打开步兵战车的后门,不是看到一具火焰喷射器对着他们,就是看见一挺闪着寒光的轻机枪。
先头部队陷入混战,后继部队中的坦克赶紧给尾随的步兵战车让开通道,掩护下车的步兵夹击“红军”。
“蓝军”86式装甲指挥车上,一名上校军官放下望远镜,拿起送话器大喊:“二营,给我冲上去,配合一营歼灭正面之敌。侦察排迂回上去,给我把他们指挥所端了!”
数十辆坦克、装甲车立刻轰鸣着冲向“红军”阵地。
冷不丁,空中啸声大作,“红军”隐藏许久的炮群发威了。急促发射的炮弹在“蓝军”前方打出一道火墙,隔断他们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