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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蓝军”排长的右手用力劈下。可眼前没有出现他想象中浓烟烈火“弹片”横飞。他惊诧地扭头,发现爆破手钢盔上红烟滚滚。
“狙击手!”“蓝军”排长从爆破手的口型上读出原因,连忙缩进战壕向起爆器匍匐前进。拼命扫射的“蓝军”士兵头上不时冒起滚滚红烟,被调理员制止继续射击,阵地上的枪声越来越稀疏。漫山遍野伞靴踢踏岩石地面的声音,如同奔涌的海潮接连不断撞进他的耳鼓。
“杀啊!”战败的屈辱让“蓝军”排长泪流满面,他怒吼着向起爆器飞速逼近。突然,一发迫击炮弹从天而降,砸在他面前不足五米的地方。“嘭”一声闷响炸出大团白烟,“蓝军”排长的钢盔上红烟翻滚。
最后一名“蓝军”嚎叫着扑向起爆器,一名“红军”狙击手猛地从一块岩石后站起来,手里的88式狙击步枪微微一抖,“蓝军”士兵头上立刻冒出红烟。
“怎么会?三分钟,还他妈的不到三分钟!”“蓝军”排长不顾一切地扑向起爆器,被早有准备的调理员一把推开:“看那里,你就知道什么原因了!”
“蓝军”排长向调理员手指方向看去,山脚下一个淡红色的探空气球吊着一部微型战场电视漂浮在空中,把他们的一举一动看了个通通透透。
“这是耍无赖!”“蓝军”排长气急败坏,抓起一支95自动步枪对着气球扫了一梭子。一公里外的气球仿佛被空包弹打出的气流击中应声爆开,微型战场电视拖着一顶降落伞摇摇摆摆落进一名“红军”的怀里。
大批“红军”冲过“蓝军”阵地对阵亡的“蓝军”看都不看一眼,就开始构筑工事。从山头至山脚,爆炸声此起彼伏,“红军”身上仿佛藏了无穷尽的炸药,整个山体被炸得如同月球表面,数条阻击防线已具雏形。
天空中,马达轰鸣声大做,庞大的运输机群再次临空,密集盛开的伞花充满了整个视野,落地的士兵们不顾一切地向山头狂奔。第二批次运输机群刚刚离去马达声还未消失,空中再次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比第二批次运输机群还要庞大的第三批次运输机群临空,这次是人物混投,巨大的投物伞和伞兵伞接连不断地从大腹便便的运输机舱内吐出来。
空降兵们发了疯似的喊着号子,把一门门63式107毫米12管火箭炮、96式122毫米轻型榴弹炮,沿着超过40度的陡坡分散推入炸出来的炮窝。山脚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像是暴雨前搬家的蚂蚁,紧张有序地把装备、弹药、物资飞速搬入阵地。
三架运输机再次临空,空投布雷,山脚下的地面上堆满的伞衣如同白雪铺地。
整整一个团的兵力聚集在无法展开的391高地上,疯狂地修筑工事。“蓝军”排长瞠目结舌,痴呆呆地说:“他们想干什么?他们想干什么?”
“不明白,看不懂!”调理员困惑地摇摇头说:“你们的自行火炮团如果赶过来,一个齐射,这个团就要减员三分之一,兵力部署太密集了!”
391高地山顶二团临时指挥所内,梁伟军与秦川、孙庆宇、程大道以及各营长齐聚。孙庆宇指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大瓢刚刚传送过来的视频情报说:“蓝军一个装甲团正赶过来,意图乘我部立足未稳之际,将我击溃或歼灭。”
“好,就怕他不来!”梁伟军欣喜地命令说:“按原定计划,政委、参谋长带一营及炮营一部留下阻击,我带二营向东南方向蒲草沟一带穿插,程副团长带领三营及炮营一部向西北方凤鸣山一线佯动。尖刀二号,随时提供情报支援。你们还有什么补充?”
“没有!”
“执行!”
孙庆宇、程大道匆匆离去,边走边用电台集合部队。梁伟军抓住秦川的手说:“政委,成败在此一举,你至少要给我五个小时。”
“我保证你的后方绝对安全!”秦川信心十足地说。
“好!我们机场塔台见!”
“机场塔台见!”
两双大手抓在一起,用力摇了摇。
3
一名“蓝军”士兵打出靠边停车的旗语,张爱国示意司机靠边停车,然后探出头去问:“小同志,什么事啊,为什么拦住我们?”
小战士敬了礼,不卑不亢地说:“前方正在演习,为了你们的安全,请绕路行驶!”
“什么?”张爱国跳下车把他的“劳力士”伸到小战士面前连声质问:“你说什么?你看看现在几点?我告诉你,耽误了工期你知道我要赔多少钱吗?你们部队赔偿损失吗?”
“我有表!”小战士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石英表说:“现在是上午七点钟,演习通告三天前已经下达,今日零时封闭演习地域。对不起,先生请你绕行!”
“你叫我先生?”张爱国夸张地大叫。小战士鄙夷瞥了他一眼,提了提手中的步枪。
张爱国抓耳挠腮地围着车队转了一圈,堆起满脸的微笑再次走到小战士面前递上一支烟说:“小同志,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的厂子就在前面的郝店镇,还有十几公里就到了,应该不会出问题……”
“不行!”小战士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说:“我必须执行上级的命令!”
张爱国火了:“你怎么回事!郝店镇不在你们演习地域的范围内,这条路也不过是擦了个边,你这是在刁难,信不信我找你们当官的!”
“随便你!”小战士毫不在意。
“你你……”张爱国被顶的没词了,气得脸色发紫。一名“蓝军”中尉走过来说:“这位同志,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想,又是枪又是炮的,真出点什么事儿后悔都来不及。这样吧,我看你的车队不是大型载重车,你调头向回走三公里,有一个岔道口,沿那条路也可以到达郝店镇,比走这条路多花不了多长时间。”
“谢谢,谢谢!”张爱国瞪眼盯着小战士说:“看看,这才叫水平,跟你们首长学着点!”
说罢,气哼哼地转身就走。小战士不服气地喊:“这是我们排长,不是首长!”立刻引来中尉军官的喝斥。
车队调头沿蜿蜒曲折的山路跑了一个小时,才开进郝店镇恒达制衣有限公司。货车还像往常一样,直接开进了仓库。
肖路跳下车,命令士兵们不准说话,马上整理装备。他换上制衣厂的工作服围着厂子转了一圈。厂区很大,共有16个数十米长二十几米跨度的大型车间和一栋三层的办公楼,最后面还有两排高大仓库。
肖路找到张爱国问:“张总,仓库房顶上是卫星电视接收天线吗?”
张爱国纳闷地看看肖路讥笑说:“好眼力!竟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您这儿有白色喷漆罐吗?”肖路指指身后战士们已经架设好的军用卫星接收天线说:“我要搜集对方的无线信号,把这个换上去。”
“可以!”张爱国想了想叫过一名司机嘱咐说:“你去镇上买十个喷漆罐,把食堂的大门喷成白色,单买一罐容易引起注意。”
“张总想得真周到!”肖路连声赞扬。张爱国得意地说:“我转业前可是侦察连副连长!”
百公里外,演习导调部作战指挥大厅中将星云集,刚刚戴上少将军衔的魏峰脸色微红,屈尊坐到第二排注视着正前方那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他接到观摩命令匆匆赶到导调作战指挥大厅时,演习已经揭开序幕。将军们全神贯注的注视显示屏,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寻找座位。坐在紧靠走道座位上的军区干部部部长,拉了他一把示意把耳朵凑过去:
“你们军长高升,你,做好接班准备,打好这次演习!”
魏峰心猛跳,脸庞微红,成就感充盈全身,想再打听些消息时,干部部部长已经扭过头去对着第二排座椅中的空位努努嘴不再说话。
“魏峰参谋长,空降先锋团团长是梁伟军吧?”坐在前排正中的军区司令员微微侧头。魏峰欠身说:“报告司令员,是L师二团团长梁伟军。”
“嗯!”司令员扭过头去说:“你好好看看。”
司令员的语气干巴巴的,听不出赞扬还是批评。魏峰很快在显示屏的左下角找到了梁伟军团。一个代表“蓝军”装甲团的蓝色弧形箭头直扑梁伟军团的阻击阵地,两条代表梁伟军部队的红色箭头线,像两条要去拥抱“蓝军”装甲团的手臂,数条蓝色箭头直扑二团迂回包抄部队的侧翼。
咝!魏峰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梁伟军跳伞时脑袋先着地了,他想干什么?
“梁团长对他的部队很有信心啊,看样子他准备消灭“蓝军”的装甲团!”司令员打开手里的光电教鞭,用打在屏幕上的红点画了一个圈说:“把这个区域放大,接上现场视频!”
大厅里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魏峰感觉至少有十几双眼睛在看他。刚扛上枪的新兵都知道,即使在山地,一个轻装团对付一个装甲团也不会有好结果。
短短几分钟,双方的交战态势又发生了变化,“蓝军”各有一部实施直升机机降,在梁伟军团伸出去的两条手臂前建立了阻击阵地。
显示屏分成了四个方块,分别显示态势图和红蓝双方的进展情况。仿佛要给“红军”一点心理威慑,屏幕上首先传来的是“蓝军”部队的画面。
“蓝军”阻击阵地上,士兵们严阵以待,数架武装直升机悬停在山脊背后随时准备攻击,炮兵阵地上各种口径的远程火炮已经装填完毕,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天空,指挥员已经高高举起小红旗。
魏峰突然感觉全身燥热,如坐针毡。
画面切换到“红军”部队的行进路线上。摄像探头看来是装在一棵松树上,画面近处的一角多了一簇松针。远处是满眼苍翠的群山,静悄悄的仿佛是一幅风景画,“红军”空降二团的战士们好像不愿意来破坏这雅致的画面,至今没有出现。
画面连续切换,还是没有找到本应出现的梁伟军部。
“哦?”司令员低头看了眼时间说:“早应该出现了。”
画面突然抖动扭曲,变成一片雪花。担任总导演的军区参谋长站起来说:“怎么回事?马上调整!”
“是!”几名参谋连忙敲打面前的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