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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拥她入怀返回
镜水
恩和情不能相等,所以她不能做他的妾!
反了反了!她只是个卖身丫鬟,居然拒绝她的主子,她的天?
他讨厌她,讨厌她的丑容,讨厌她对他的喜欢,讨厌她在他落魄时无怨无悔的照顾和鼓励,他才是那个最明了恩情不能作为交换的人啊!
而且凭他飘逸脱俗的俊美容貌,巨贾首富的身家,怎么也该娶美若天仙,门当户对的名媛淑女,如今他却开口给她承诺,她怎能拒绝他!耍他吗?
可相较于她对他细长坚定的温柔感情和包容,他只对貌美女子一见倾心,简直是粗糙又拙劣的肤浅……
难道——害他老是念着她那张丑面,想着她不美的笑容,无时无刻不费心思考她的事……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序曲
序
嘿,翻开这本书的亲爱的你,心中有所爱的人吗?
你有想过自己喜欢上对方的哪里吗?
又是什么理由呢?
楔 子
她总是在看着他。
她时常上楼阁打扫老夫人的祠堂,那儿居高临下,景致实在好,有时候,她会好奇地往外看;看到那美丽的庭园,看到那遥遥相隔的另一座院落。
然后,看到他。
她知道他是谁。纵然距离有些远,她见不清他的容貌,但由别人的态度或说话,她是十分明白他的身份。
他只是偶尔出现。起先,她也并不是特别会去注意他,但时间久了,她总会下意识地稍微寻找他的踪迹。
一次、三次、五次……
她就像一只小雀儿,眺瞰着树林里的某个存在。
一年、三年、五年……
她开始有些天真的想愿,或许能够再靠近一点。
那只是她心底深处最浅薄渺小的空想,却万万没有料到,居然有成为真实的一天……
第一章
“少爷,这娃儿唤结福,在老夫人那边已经有五年时间了。”
一名面貌看来精练能干的妇人,对着亭子里的少年搓手陪笑着,一边向身旁的丫鬟努力使眼色。
“结福,这是心祐少爷,这以后,你得更加机灵,服侍得少爷妥妥当当,懂不懂得?”
丫头打扮的少女约莫已过及笄,但看不出实际岁数。肤色黝黑,五官虽是没长歪,但拼凑起来的相貌却不怎么好看。唇太厚,鼻太大,耳朵还有些招风,双颊带着点分布不均的麻子,最糟的是那太过细小的双日,不仔细看,还真不明白她究竟有没有睁眼。
妇人见少女没应答,赶忙偷捏她一把,压紧声道:
“快向少爷问安啊。”她心里觉得不妙了。
这心祐少爷自小养尊处优,极难伺候,出了名的刁,一年得换上二十个丫鬟还不见得让他满意。偏生他是管老夫人的嫡孙,还是管家这代唯一的独生子,以后所有的家业财产必定都是由他继承,可是含着金锁出生的大少爷,就这么个宝贝到心坎里的孩子,给宠得更是娇生惯养了。
这结福若是表现不好,让他再嫌弃,那她这个管府掌事大娘也甭再当下去了。
少女手臂吃痛,视线从石砖地面移开,对上少爷的那双黑缎鞋。掌事大娘训练有素,下人的目光从来就只配看主子的脚。
“少爷好。”名唤结福的少女开口,声音很细,就同小女孩似。
她的语调里,带着不为人知的紧张和期待。
管心祐于石亭里安坐着,二十二岁的年纪,生得丰神飘洒、器宇不凡。听说管老夫人年轻时长得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令得已仙逝的管老爷子惊为天人,立刻重金下聘迎娶过门。而今老夫人年过七十,或许看不出当年的绝代风华,但若是瞧瞧管心祐,却也足够了解那美貌定非空穴来风。
俊美的容颜飘逸脱俗,从容的仪表优雅瑰丽,带有高傲的神态更是给人极强烈印象,举手投足间那显著的特异气质,必定家世尊贵才能拥有。
听闻少女的问候,他并没给予回应。从头到尾,他也不曾面向妇人这方,只是旁若无人般的品茗,妇人心里嘀咕,却仍是带笑等待。
他夹起盘中色香形美的桂花饼,吃了一小口后拧眉叹息,放落手中银箸,总算启唇:
“太甜了,腻得难以下咽。”他摇摇头,面露不悦。
妇人担心他会发脾气,但也不免在肚里抱怨。茶点每天都要换新花样那不算过份,口味还得让他挑剔的紧才折腾人。
就说这盘桂花饼好了,过程和做法都十分讲究,得在桂花喷香时,采集花瓣细心处理,再酌以青红丝等为馅料,用上好的豆粉及蛋精为皮,侯火过油。外层酥脆,内心香软,桂花鲜艳如故,不仅赏心悦目,更教人食指大动。
管府现任厨子祖宗好几代都为御厨,吃的等于和皇帝相同了,这样却还有不满意。这桂花饼,就是他大少爷说太淡,才赶紧让厨子再重新做盘新的送上,怎料这次他又嫌过甜了。
纵是如此,背后可以偷骂,主子面前可不能放肆。妇人忙道:
“是是,大娘让厨子再改过、再改过。”
“不了。”他挥手,倒也不想再耗着,连个点心都做不好,还要他等?正待摒退妇人,不经意地发现少女本来低垂的脸容稍微抬了起来,神情略是怔楞。“……怎么?你想吃吗?”
结福初醒,赶紧又转而瞅着他的鞋。她只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听见他的声音……而已。
“回少爷话啊!”妇人又使劲地掐着她后臂的肉。
结福痛得嘴角都扭曲了,只道:
“没有的,少爷。”
管心祐微微眯眼,哺道:
“没有吗……那剩下的拿去喂狗吧。”
“咦?”结福无防备地出声。贫俭的她,从来不会浪费任何东西。
只见他——美丽如神人的青年立于自个儿面前,面带微笑,极是优美,但那笑,却不尽然都是好意,甚至是带些嘲讽。
但她没发现他隐约的恶,没瞧到他惊人的美,只是悄悄欢喜着,她终于清楚他原来是长得这个模样啊……
“告诉我,你想吃吗?”他好听的声音问着。
她不想吃,更不敢,却仿佛着了魔。妇人因为他的靠近而不敢再偷偷掐人,她也就遗忘那些教训和处罚,望着他,几乎目不转睛。
“我……想。”
他微微一笑。
“很好。”拿过瓷盘,他道:“手伸出来。”
她乖巧依言,几块桂花饼就倒落进了她粗糙的掌心。
他将空盘子随手丢于桌面,发出差点撞烂的声响。他并不在意那宋代吉州窑的精致古董瓷器有什么下场,只是道:
“从今儿个开始,你是我的丫鬟,我就是你的天。明白吗?”
“明白。”她似懂非懂地回答。
管心祐满意地点头,随即自行离开。
妇人在他远去的身后碎念,结幅呆立在石亭前,什么也没听到。眼睛仅是盯着珍贵又柔软的桂花饼,好不舍得才拿起其中碎开的渣块,小小地尝了一口。
“真的……很甜呢……”
好好吃喔……她爱惜地将剩下的放入袖口,不愿囫冈吞下。犹如什么宝物。
一盘桂花饼。
不过是——一盘他视之为敝屣的桂花饼。
JJJJJJJJJJJ
结福这个名字,是掌事大娘取的。
她双亲早逝,被舅舅抚养。那是一段她没有任何美好回忆也几乎不记得细节的日子。隐约想起,舅舅虽不致打骂虐待她,却当她为无物。
寝时没有她的床位,饿时没有给她吃饱,冷时没有让她穿暖,甚至不曾正眼看过她,也几乎不曾开口唤过她,最后还丢忘了她的名字。十二岁那年,本来打算把她卖到窑子里去,但因为她生相不好,连鸨母都不愿要,恰巧管府缺丫鬟,不想留着的赔钱货有了路子,便合算把她卖了。
很普通的遭遇,穷苦人家的孩子许多是这样的命运。
进了管府,掌事大娘替她取名为结福,跟主子从管姓。取其与福气久久长结之意,有她陪伴的人也能从她身上撷取大福。
这个名字不对,不对的。她常这样想着。
不是她不愿和他人分享福份,只不过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福泽的。
在老夫人那里,她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被训练成言行拘谨的丫头;她什么也没想,每天只是做着掌事大娘交代的工作。大娘说她命贱所以耐劳,比一般婢女更能吃苦,于是,被派来服侍那个“听说个性非常刁钻可恶的大少爷”。
入府五年多,她还是首次和他有所接触。
其他人闲暇时的交换耳语,她是从来也不曾加入过,她们骂着怒着,有时还会奇怪地羞怯着,不说他好只说他坏,但她对于他的印象,却是两人初见时那双漂亮的鞋,和那盘有些甜的桂花饼。
时为仲冬。
才天亮,就开始下了雪,檐角被铺成白皑皑的薄片。
结福手捧铜盆,站立在管心祐的房前,稍微等待一阵子,便快步跑开,随即又是捧着相同的盆,奔回来在房门外杵着。
重复几次后,总算听得里头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