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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兰州已经晚上二点多了,德子在车站和一个小伙子等着我。看到我还忘不了损我:小样,你不是不来吗?怎么来了?我也懒得和他打嘴架,老着脸皮不接他的话。当天把我在一个酒店安顿下,按照我的想法,这个时间正好赌场开业,反正我在车上睡足了,想去看看。德子说太远了,先住下再说。
赌场是在市区的边上,德子现在也不想带我去。他不相信任何人,带我去了就意味着我俩认识,他想让我以一个赌客的身份进去。拿德子的话说:那两老千吃腥了嘴,只要没发现他们出千,不怕他们不来。
第二天德子带来一男一女请我吃饭,男的就晚上和德子一起去接我的那个。通过德子的介绍,知道那对男女是夫妻俩,男的叫顺利。他们是跟老板从南方过来的,老板是湛江人。
如果没人带着,赌场是很难进去的,德子认为让顺利带我去最合适。他在兰州负责帮老板跑外围的一些事,赌场里的人对他不是很熟识。
开始我还以为他们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还装出一副赌客的派头。直到顺利从包里拿出五万元推给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人家啥都知道。我也够臭的,竟然以为是人家给我的酬劳,还核计没抓到咋就给钱?看来挺讲究的。我连连的推辞,被德子又好个臭。德子说:你脸咋那么大呢?还没抓到人就想拿钱?老三,你怎么想的你?这个是给你去里面玩的流动资金。说的我脸都红了,看那小夫妻俩在偷笑,我觉得脸就更烫了。
这个倒霉的德子,一点面子也不给留。我恨恨的说:输了活该,赢了归我,爱干不干。这句话说出来又惹得那夫妻俩大笑起来,德子还不忘记损我说:输了也输人家口袋里去,想赢就怕你没那本事,还赢了是你的?我喊你来是来赌钱啊?
顺利趁机把话题岔开,说了一些客套话。无非是老板在外地,他代表老板感谢我大老远的来了等等。吃完饭让我先休息,下午一点半过来接我,赌场下午二点开始营业,凌晨四点打烊。
下午顺利自己开车来接的我,走了很久,来到一个好像是避暑山庄的地方。环境还真不错,是个半山腰,里面大概78座楼房的样子,来来往往的很多穿服务员服装的人,看格局应该是吃住玩全有。顺利一直把我带到了六号楼,带我上了三楼。一路上好像把门的不少,他把我带到三楼告诉我右边进去就是,然后自己走了。
看右边是一个很大的门,进去是一个大大的会议室,里面两个把门的问我是不是来玩的,我说是。他就带着我进了旁边一个不起眼的门,一进去豁然开朗,是一个巨大的厅,里面大概有10来张赌桌。我转了转,21点、百家乐、轮盘、数番、28杠、轮盘、色子等等。百家乐是二个桌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用屏风隔了一个单独的地方,其他的桌子都在靠北边的墙边一字排开。房间这一头是两个单独的房间,一个是码房,一个是工作间,存放赌具的地方。靠南边隔了一下,有好几个门,我分别去溜达看了一眼,那几个门都通出去,也是一个很大的地方,摆放了很多沙发和茶几,看来是客人休息的地方。入口好像不只一个,应该还与别入口可以进来。
我知道自己是干啥来的,就买了一万筹码开始转,里面人还不是很多,有的台子冷冷清清的荷官站在那里发呆,有的台子连荷官都没有。由于人不多,所以大家基本都聚在百家乐的台子前玩,我凑过去看了一会热闹,庄闲差是五万。21点台子就在屏风的外面靠近屏风的地方,我一歪脑袋就能看到那里。
德子和我描述过那两个人,一个50来岁,一个不到30岁。50来岁的那个矮,有点魁梧;不到30来岁的那个大高个,体形很健美。他俩一来就坐在一起,经常互相争执,很好辨认,所以他就不给我指认了,让我自己看。
21点就两个中年女的在玩,荷官是个小帅哥,很精神。想来那两个女的心思没在赌上吧?一下午也没有看到德子说的那两个家伙,就捧着筹码看了一下午的热闹。
快六点的时候到二楼餐厅吃了点东西,又回来继续溜达。一直溜达到七点半左右,也没看到21点桌子上坐上德子说的那样的两个人,无奈只好站在百家乐的外围看着热闹,眼睛在满场子里飘着看。
正看的时候,德子出现在我的视线对面,也就是赌桌的另一边,用不经意的目光扫着我。看我注意到了他,他眉毛一挑,眼睛扫了一下桌子边上的一个男人就走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那里押着钱,很魁梧。由于他是坐着的,看不出高矮来,头发很浓密,脸庞收拾的很干净,一双保养的很好的手在摆弄着筹码。
难道是他?怎么就他自己?怎么玩起百家乐了?看了看他身后的人,才发现他是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不到30岁,很干练的样子,好像在专心研究着牌路。看来是德子要我注意的那两个人,啥时候跑我眼皮底下来?我还傻子一样的到处去找。
两个人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视线里,我来了兴致。知道吗?我可等你们一下午了,等待的滋味最闹心了。冷眼看着这两个人,我美滋滋的想着好事:我要是抓到了,我怎么也得好好臭臭德子,就你那小样还帮人家训练荷官?我抽你一个大嘴巴子得了,意淫中我偷偷的乐了起来。
我远远瞟着那中年人,看了很多手百家乐,发现根本没啥东西可研究。他每次也就二千三千的押着钱,一切都根据牌路来押钱。大家也都知道,在一个庄闲差价五万的百家乐台子上,就三千左右的筹码,基本是没有机会看牌的。何况他连动都不动,只是偶尔动一下筹码,去庄还是去闲,别人翻牌看点好像和他没有啥关系。他也绝不会因为那手赢了或者是输了而喜怒于色,整个一个木头脸。
看了一会我发现我是个傻瓜,人家只是在打发时间而已,大厅里这个时间人还不是很多。要是按德子说的:他俩就玩21点,玩就拿钱走。那他跑百家乐上是要等人多了才去21点玩,我先溜达溜达再说,他俩不着急我着啥急呢?
去了外面的休息间,到厕所方便了一下。出来看到桌子上有各种水果,拽一根香蕉坐那里,吃完又拿个苹果在那里磨牙。有几个服务员看我在那里大嚼苹果,都有点好奇的看着我。我被人家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故意掂了掂手里的筹码,搞得哗哗响,表示我是赌钱的人,不是来看热闹的。
这个休息室两边分别有门,左边门是厕所,右边门是通的外面,中间北侧开了三个门通向大厅,所以可以看到很多来赌钱的人急三火四的进去,好像生怕进去晚了钱都会被别人赢走了似的,当初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那个赌徒不这样呢?
坐了一会看人上得差不多了,我也慢悠悠的进了大厅,里面所有的桌子都已经开张。我不着急,我已经选了一个很好的观察点,可以观察到21点台面的任何情况,就是遮挡百家乐的屏风里面。我认为不必非要坐到21点的台子上玩,也不必非要站他们身后看热闹。因为那21点台子是长方形的,短边对着屏风的方向。玩过的或进过赌场的人都知道,荷官在长边的一边,赌客在长边的另一边,两个短边很少站人。就是有看热闹的,也都喜欢站在赌客的后面看,这个现象在21点台子上基本都这样,我也说不出为啥来。我去过无数家赌场,包括英皇,澳门的,都这样,除非那种半圆的迷你台。
我在两面挨个桌子转悠着看,而那中年人好像在百家乐台子上生了根似的。转眼到了九点多,人越来越多,形形色色的,还有很多戴小帽子的少数民族人。大部分人好像对百家乐有兴趣,其他的桌子前都稀稀拉拉的,有在玩的也是小注打发时间那种,想赢钱的都是奔着百家乐去。
那中年人玩了一会,伸个懒腰站了起来,扒拉开看热闹的人出来了。把手里的筹码递给那个年轻人,去了休息室那边,看样子是去厕所,那年轻人漫不经心的溜达着,站到了21点的台子前。
21点台子有四个人在玩,玩得不大,二百五百一注。那年轻人凑过去说了些什么,估计是问大家自己想做一门。那些人看来也是常来玩的,和他熟识,他们很客气的让他做了下来,那年轻人就坐在了末门的位置。我也赶紧走到了百家乐的屏风那里,找了个角度,漫不经心的看着。
那21点的台面是三千的限注,那年轻人就把着末门玩了一门。这些年我对21点台子出千的规律也总结了下,基本喜欢把着末门玩,看来德子的怀疑还是很靠谱的。21点坐末门的人往往能决定上面几门的生死,这个想来大家玩过的人都有深切的体会。
一会那中年人也溜达到了21点台子前。看了一会,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肩膀,也挤个地方坐了下来,坐在那年轻人的上家,两个人一人只把一门的玩。
这个21点的台子是一个小伙子主持的,身边一个配码的小丫头。牌靴是黑色不透明的那种,在牌出口的地方有一个遮盖的布,每次派牌都需要把手伸进去那个牌靴的口里,把牌拽出来派出去。这个是为了防止有人用扫描的仪器,这个方式后期很多开赌场的都这样做,都是赌场与老千斗争的产物。
那个年轻人满面笑容,不管自己得到两个什么牌,都凭着自己的感觉要要牌或者是不要。把自己要爆了就有点生气骂自己,做势要打自己嘴巴子,看样子他根本不按照牌理来做决定。那中年人则是很认真的样子,点不够了肯定去要牌,点够了绝不要牌。偶尔他也会为了下家应该要是不要去说他几句,说的内容无非是责怪他不按牌理要牌,有的时候本来年轻人应该要的牌没要,结果分给庄家后通杀了。但是年轻人我行我素,并不听他的。
看了一会发现这两个人并没有赢到钱,反而输了不少进去。但是他们押得不是满注,一把五百也押,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