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来只有这样做了,出气,拿钱,不干是傻子。这边是没有问题了,下边就是我和小海的配合了。
第二天我们早上又去了,上去也照样玩,输了大概不到三万的样子。虽然我也认识了牌,但是架不住大家都认识,我还只能继续当个凯子。今天来了就是演局,玩的过程中我表示输了不少钱,把买石材的钱都输了,我呢也想捞点本钱,明天单位就打款过来了,买了石料就得回去上班了,再没有时间来玩了,临走的时候想捞一把,希望大家给个机会。大家一听都来了精神,问我想怎么玩?
我说简单:还这个玩法,得提局,最少底钱一个人二千,每人必须亮货,不到10万不准上场,没资格上来玩。当然了,这个话也不是一次就提出来的,互相说了好多废话,慢慢的达成了这样的口头约定。
最后在中午左右我把带的三万都输光了,表示明天来继续战斗,我带20万过来,先把石材买了,等下午来装车,剩10万玩一下,输赢到点就走人,回单位上班,不够10万的不可以上来玩。大家经过这几天玩的也确实把我当成了凯子,我也装出了一个凯子的样来,没人发现我们的阴谋。
下午回去就和抓赌的说好了,明天场上的钱肯定过一百万,这几天除了第一天三元的朋友在上面玩是11个人,剩这两天带我一直是10个人,按照一个人10万,那就正好是一百万了,这样就和他们约好了第二天上午再找地方见面,我俩筹集资金,筹集够了我们俩在钱捆上打好了记号,用个方便口袋用报纸包好了在手里提着。
第二天和小海的哥哥约了地方,来了六辆桑塔那,全地方牌照。一个个小伙子真精神,都穿小夹克,里面全是微型冲锋枪,把我羡慕坏了。我小时候可向往当个警察了,我还和他们开玩笑说:好歹是公安厅,咋全破车。那队长笑了,说:所以要创收嘛,看来他们看钱也眼红。
找个纸和笔,我们把那个摊位在石材批发城里具体位于几区几号,里面都什么格局,外面都那些入口,里面都那些出口,几个门在什么位置都给他们标注好了。我们先进去玩,机会合适了小海挂他表哥的电话,响一下就挂了就表示可以进去抓了。方方面面被他们给我好个交代,我表示都没问题了,和小海一起去了赌博的地方,他们都分散着装做顾客,到处溜达,就和我们两没关系了。
进去了发现多了两个人,也不知道是凯子还是他们看局大了邀请参加来的,反正也带的10万元。大家都亮完货以后就开始玩,那个我们说要买他石材的摊主也在看热闹。小海就和他们象真的一样在计算一共多少钱,说叫三元那个哥们去拿钱了,马上过来结算,来的时候我们也没带他来,带来了他算什么角色呢?我们一起的?还是赌徒?所以找三元把他拉那别的地方去了。
二千的底钱果然把局搞得很火爆,他们估计也是狼操狐狸急眼了,有底钱就掏,不象最开始玩的时候还能演几下戏。我就当傻子,下底钱,高兴了我也掏底钱。玩的时候我还注意那个干瘦的中年人,他玩得很稳当,因为我不是十分的确定他就是凯子,我只能心里说:你要是凯子的话,哥们对不起你了。
玩了差不多快有一个小时的样子,我故意问小海,催催那小子货款咋还没送来。小海装模作样的挂电话,挂了一下通了说挂错了,然后继续挂,可能是挂到三元的手机上去了,大声的问:货款拿来没有?车找好没有?还没等他说完,外面那个看摊位的女的就在那里大喊:你们干什么干什么?紧跟着大理石倒地的声音,门就被人大力的踢开了,一群人冲了进来。我一看,得了,还没等人家喊就立刻把手抱在头上,先投降再说。
那个队长手里亮个证件,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不说自己是公安厅的,看来公安局比公安厅好用。
然后就是清理钱,看眼的那个摊主也挺倒霉的,口袋里揣了一万多也被人搜了出来放进了赌资里,然后就一个个戴个手铐,挨个押了出来。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当地派出所在那里有警务站,都出来维持秩序,一会的功夫把我们都塞进了车,拉着我们浩浩荡荡的进了公安厅。
到了地方进了房间好像有个大铁笼子,把我们分别分开,一个房间的铁笼子里丢几个,就没人管了。进笼子里面发现原先有两人已经在里面了,一个在抱着脑袋忽忽的睡觉,那一个对着栏杆打瞌睡。还好,我和小海两人分在一个房间的笼子里,没有其他人,看来他们还是蛮讲究的嘛。眼看到了中午也没有人来搭理我们两个,最过分的是,连个盒饭也没人给,只好饿着肚子,手机啥的都被人收走了。一直靠时间靠到了下午三点多,小海的表哥才来把我两个放了出来。我拿眼睛使劲的瞅着小海,小海有点恼,把他表哥好个骂,他一个劲的道歉,说去出什么现场去了,刚回来。
回头把我俩的东西都拿了过来交给我俩,把前期我俩拿去的赌资还了回来,却绝口不谈奖金的事情,说事情完了,你们先回去,再联系之类的话。小海问起这个事,他表哥说必须处理完了审批才可以拿到奖金。人家既然这样说,你能奈何?只好打道回去,苏家屯是不能呆了,当天就跑回了家。
后来这个钱呢,那些警察也兑现了奖金,只是兑现的有点慢,大概快一个月后才给的。要是按照27·5%计算的话,应该能给到近30万,但是最后只给了14万多,其他的不知道被谁吞了,但是肯定不是小海,我了解他,具体那个小子吞了我就不说了。
这样算起来从第一天去赌到最后,算奖金的话输赢持平。要说赢也是赢了半天铁笼子住,知道了一个叫切线扑克的这么个东西,也了解了那扑克的神奇。
目前这样的群蜂局是很多,他们之间的配合默契程度,分工详细,演局演的逼真,是很难叫人防范的,也很难有人能去叫破。虽然我自己认为我是一个千术高手,但是遇到这样的组合这样的出千方式,我也得认栽,换一个凯子上去呢?结果可想而知。
记得以前我说过,老千永远不会去斗老千,这个算特例。我把人家当凯子,人家把我当凯子,我虽然自己认为自己手艺高,但是在人家一个团队的配合下,我也白搭。
说起这个切线扑克,我想起了一个人,他的出千方式让人无可奈何,大家知道他出千也只能干瞪眼,没办法。这个人我只知道他绰号叫:王驴子,看外号就知道人应该是很犟。有60多岁了,早年是生产队的队长。
他从小就好赌,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赌博并没有现在这些花样,在东北的农村只有一个玩法,俗称看老牌。所谓的看老牌是一种叶子牌,叫叶子牌确实很形象,宽窄和树叶差不多,上面是各中水浒的人物,牌的两头是各种图案,玩的久了的人只看图案就知道是什么牌。分筒,索,饼,又有点象麻将,玩法也多种多样,一个地方一个玩法。现在这种牌在北方农村已经很少有人玩了,有玩的也仅限于那些老头老太太之间的娱乐,但是在南方农村很普及,基本上大姑娘小媳妇都会玩。
每年冬季是北方农村猫冬的季节,大家就凑一起看老牌,一次几分钱,输没了就赌工分。后来输急眼了,就和自己老婆俩做扣,他玩的时候他老婆基本在边上看眼,看到别人糊什么牌就告诉或者暗示王驴子别打,据说用的是10减法的暗号,估计是他自己创的。比如人家糊 8索,他媳妇就念叨 2什么什么的,以此来告诉王驴子人家糊的牌。可能玩的太显眼,大家都知道了,谁也不去他家玩了。可是王驴子好这个,只好跑别人家玩,不带老婆去。他玩的臭,越臭越好玩,工分输没了,就拿地窖里的地瓜萝卜和人家赌。最后实在没东西输了,就打起了生产队公物的主意,绰号王驴子嘛,自然没有敢反对的。东西都输的差不多了,最后满生产队只剩下一窝猪崽子和一头老母猪,他硬是冒着满天的大雪把小猪崽子赶出去到镇里给卖了回来继续赌,在当地一时成为笑谈。
就是这么一号人物,生产队解体后成了无业游民,老婆最后也跟别人跑了,自己带了一个儿子生活。早几年靠给人干零活为生,他盘的一手好炕,垒的一手好锅台,所以不愁生活来源的问题。但是他一直好赌,儿子也好赌,赌了几十年他还是傻瓜一个。他的儿子也继承了他的传统,也好赌,不知道那一年跑那里赌,因为出千被人把腿打断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人送外号: 1米6 1米7。走的时候好腿走是1米7,再迈一步是1米6。在那个镇子里我见过他那个儿子,当时看到他正骑个自行车,飞快的从我身边骑过去。骑车的姿势很怪异,右腿从自行车横梁的下边穿过去,一上一下的蹬着,但是能感觉的出1米7和1米6的意思,可惜我没看到他走路的样子。
他儿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搞到了切线扑克,回家和王驴子一商量,王驴子一下子开了窍,卖了自己住了几十年的瓦房,和儿子住进了当地部队遗弃的澡堂子。不知道后来怎么运作的,最后和附近所有的副食品批发商达成了一致,只批发他儿子进的扑克。我估计是按照本钱或者亏本给的批发商,批发商肯定不知道这些扑克的猫腻。
切线扑克做工很好,玩起来手感也好,而且可以仿冒各种品牌扑克,质量也是上等,所以没几年他们父子俩就垄断了这个小镇子上所有扑克的进货渠道。这样王驴子和他的儿子无论去镇上那个赌局玩都能赢钱,短短半年,爷俩就发达了。就半年的时间,盖了个小二楼,后来他的儿子也找了个小姐结婚了。
要说这事和我没一毛钱关系,但是竟然被我遇到了。
那年也是冬天,我去齐齐哈尔边的一个小镇看望朋友。去了就是成天喝酒睡大炕,天天吃火锅,着实的爽了好些日子。那里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