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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呢一.万一我今晚被杀了,你可要后悔一辈子!”
井上心中暗忖道:没关系,没关系。虽心有不甘还是站了起来。
“大贯,请你多小心。”直子说道。
“嗯,不要担心。”
大贯得意洋洋地说,“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让人摆平的。”
井上想起一句谚语:词人献的孩子反而有出息。
“──这里吗?”井上道。
实在是问破房子。
好像一只指头就能把它推倒。
扑克圣人当然是外号,本名叫石冢哲次,是个有四次前科的老手。
他只道合做个偷儿,不瞥杀过人或伤过人。
听大贯说,在逮捕他时,曾有一场搏斗,还伤了大贯。其实不过是擦破膝盖罢了。
“──投挂门牌?”
“嗯,他想照藏身分。”
“现在怎么办?”
“叫门啊!要小心。真是奇怪?没有灯!”
凌晨雨点,当然没有点灯。
“那,我……”有没有人在家?“
井上敲了几次门,没有人应门。
“喂,我可要拔枪冲进去了啰!”大贯道。
“什么,还不知有没有人──”有没有机关枪或是手榴弹!“
“又不是战争。”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当儿,里面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谁啊!”
是个女人的鼻音。
“我们是警察有事要请问一下。”
井上说完,过了一会儿,再起“克达,克达”的杂音,F嘛“地一击门被拉开。
“请问石冢先生住在这──”话还没说完,一桶水不偏不倚地浇在井上头上,井上全身湿透,像只落汤鸡……
“妨害公务!”
虽然大贯大喊,那少女依然不回答。
然后才顶了句:“要抓,要处死,随你便!”
“嗯,至少听我们把话说完嘛。”
井上用手帕擦擦脸说道。其实手帕早已湿透,根本无济于事。
“随你。”
少女往里走。
看起来像十四、五岁,个性强悍。
井上兑得有些像直子。
不知什么缘故穿了一身黑,黑毛衣黑裙子。
“你叫什么名字?”
“石冢春子。”
“那石冢哲次是……”
“我租父,我们两人一直都住在这里。”
“你是孙女?”那石冢先生呢?“
“在那儿!”
少女指着植子上的一张照片。
“已经去世了?”
“三天前。已经八十五高龄了……”
换句话说,大贯抓到他时,已经七十五了,如果要搏斗,当然是人贯厅。
警察弄断了腿,还是很健康有精神哦!“石冢春子说道。
井上看了大贯一眼。
“……那不是十年前的事吗?”
“十年?”
石冢巷子纳闷地说道:“才不是呢,就是最近半年的事。”
井土、大贯两人四目相望。
“组长,你说的……”
“等一下,喂,娘儿,半年前的事,指的是什么?”
“我可不叫”娘儿“。我有个了不起的名字叫春子。”
“你叫什么都可以!只要告诉我是谁弄断了他的腿?”
“就是那个叫大贯的警察啊!”
大贯瞪大了眼睛。
“你可以详细叙述一下吗?”井上道。
“那一天,租父到附近的长青俱乐部去,田春子道,”租父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和附近的老人朋友玩玩槌球。“
“然后呢?”
“为了一点小事,发生了口角,就和那些老朋友吵了起来。我也没看到,是后来才听人家说的。”
“再来呢?”
“租父不想吵了,可是突然有个过路人朝租父走来,而且说:”那个家伙就是小偷!“
“小偷?那其他的人呢?”
“他们都不知道租父的过去,所以很吃惊,而那个男的突然殴打租父。视父跌倒了不知撞到什么东西才折了腿。”
“太过分!”
“那个人还报了名说,”老子是警察局搜查一课的大贯。“叫我租父早点死!然后才离开。”
井上望望大贯。
“你知道的!”
大贯气得脸鼓鼓的,“我可不是那么闲的人!”
“所以你祖父才……”
“嗯,身体一下子变得很衰弱。──好多朋友都来看他。说来说去就是那个大贯太过分了,我还想提出抗议呢!”
井上觉得可能就是那个人利用这件事当手段寄来那封信。
“你们来这里干嘛?”
春子以反抗的眼光看着井上和大贯。
其实旱知道她不太欢迎他们。
“这……是这样的……”
井上想开口却又犹豫起来。
就是说明了真相,也是没有用的。至少知道扑克圣人已经死了,即使想杀了大贯也是枉然。
“哦”是来调直我租父的吧?都八十五岁了,还能当小偷吗?“
“嗯,我明白。”
“十年前,我父母囚车祸双双死亡,爷爷为了要扶养我,没办法才去干这种事的。
──好不容易今年我也能工作了,以为能从此好好地过生活了,谁知道……“
“嗯,我知道。”
虽然不能完全体会,但井上还是点点头道:“让我们上个香吧。”
井上面向石冢哲次的还照,双手合十,然后叫大贯:“组长──”
“哦|”大贯大概也感到有些愧疚,所以也双手合十膜拜。
“谢谢。”
春子的态度渐趋温和,问道:“你们是好人,叫什么名字呢?”
“我是井上,他是组长大贯──”
完了,说溜嘴了。
春子脸色大凝,就像月圆时候的狼入一般。
“就是”他!“
春子冲向厨房,拿了把大菜刀又街了出来。
“我要杀了你!”
“赶快逃命啊!”
大贯大喊“当然自己先溜要紧。
“不要跑!恶厅!杀人凶手!流氓!”
春子破口大骂,然后追了出去。
井上拚命地跑,心里想道:嗯,真袭……“没事了,没事了!”
大贯“哈,哈”地喘着气说道:“那个臭娘儿,要以杀人未遂逮捕她!”
“组长──”
“真受不了。”她跟别人不一样,万一被她逮到了那可就完了。“
井上很想告诉大贯:那是因为你常常坏事做多了才会这样,不过还是顾左右而言他。
“半年前的事不是组长做的呢?”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会欺负弱小吗?”
“就怪了!那个故意留下搜查一课大贯名号的人会是谁呢?”
“一定想故意陷害我的,好让那个娘儿杀了我……”
大贯说着说着好像觉得自己的假设没什么道理,于是又说道:“反正,成功的人都会遭嫉的。”
“想想别的吧。那个女孩太年轻,不可能是寄那信的人。跟他一起玩槌球的老人们也不可能是什么帮派的。”
“嗯,你说约有理,我累了。──喂,找个旅馆息吧。”
“旅馆?”
“他说不定潜伏在我家。放个定时炸弹什么的──”哦,好吧。不过要找便直一点的地方哦。“
井上想想:事后再跟课长申请好了。
“你在走廊巡一下吧!”田大贯不在乎地说道。
第二章
“你还好吗?”直子心疼地看着井上说道。
“你刚才就一直打哈欠呢!”
“投办法。几乎三天没睡了……哈,哈──又打了个哈欠。
他们在直子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
井上和大贯在一起四十六个小时后,快要消化不良了,所以来找找女朋友。
“大贯好像很好的样子。”
“他可是呼呼大睡,不好才怪!”
大贯去洗手间。
“找到那个投书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