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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更可能是前者。恩格鲁贝尔身体不好。”
“有病归有病。豪尔,我不是无缘无故地问您‘维沃夫’中的密探。我们要耍个手腕。等您无线电联络之后,我要当着奥根的面和您交谈,一切部谈,也提到这里的人谁有可能叛变,我要打听谁特别熟悉地形,谁能秘密地从城堡周围地区通过同瑞士建立联系……明白吗?”
“明白,我尽力而为。”
“如果躲得远远的,通过您显然憎恨的盖世太保之手把两个维沃夫杂种扔进监狱,您也会有牵连的。”
库特在叫施季里茨:“旗队长,上边来了急电!”
“出了什么事?”施李里茨站住间。
“电报注明‘亲览’。”库特回答,“我们没看。”
施季里茨冶笑着望望豪尔:“他们没看。他们都是从伦敦贵族俱乐部来的,不是吗?走吧,过后我们再接着谈。两小时后我等您。顺便问一句,您的家在什么地方?”
“在林茨。”豪尔回答,
“这是真的?”
“还能在哪儿呢?”
施季里茨问:“库特,这个无线电中心的人员家属都在哪里?”
“他们都在家呢。”库特说。他道破了本来不该说的事:缪勒对卡年登布龙纳手下的人感兴趣。
“在家就在家吧。”施手里茨叹了口气,“我想喝咖啡,热的……奥根总是打鼾,斯科采尼没教会他睡觉不出声,他可别被迷惑住。”
“是的。”库特说,“我听见您从房间出来在饭厅一直坐到天快亮了。”
施季里茨转身望望豪尔的眼睛。豪尔显然一切部明白了,他们的确在进行监视,于是他的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我等着您,豪尔,”施季里茨说,“我们还得工作。”
“我很快就回来。嗨,希特勒!”
豪尔走出三十步远,施季里茨喊道,“朋友,把录音机还给我,我忘得一干二净,是我让您拿着的。”
库特稍稍眯起眼睛,摇了摇头,却什么话也没说。
“现在就要开始了。”施季里茨想,“他们该给我厉害看看啦。这有什么,越乱糟糟的越好,因为这样一切都会更清楚!”
但是他们没有给他厉害看,因为缪勒的密电令说: “派你们到林茨去的人所关心的那个人已经知道你们的工作。”
“那我们怎么办?”施季里茨问,目光扫视着同来的几个人。他相信他们已经看过电报。他大致验证了一下,库特的话显然是脱口而出。
“您请求下达指示。”维利而不是库特的脸上泛着光彩。
。也许他们在按照剧本演戏。”施季里茨暗自想,“库特在花园当着豪尔的面说,而维利又在这儿说……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显然被包围了。很清楚,我是绥勒耍弄的目标。但是,他要达到什么目的呢?他又能达到什么目的?光阴在消逝,他没有时间了,他还要搞什么名堂?”
“不过您对我说,”施季里茨对库特说,“没有人看过分队长缪勒的来电。维利可以为所欲为吗?他拆开并偷看了给我本人的东西了吧?”
“我是从您的提问中猜到的,”维利说,“谁也没有看过电报。”
“我看过。”奥根说,“看了两遍。”
“所以我才想着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嘛!”施季里茨耸耸肩膀。
“维利说得对,”奥根说, “您请求下达指示吧。”
“要等我办完豪尔的事之后。”
“请把磁带交给我。”奥根请求。
施季里茨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听着,别把别人都当作傻瓜。您把录音机交给我,我不会和豪尔谈论正事的。”
“你们可能会的。”奥根说,“为了对比一下他知道有录音时的谈话方式和他充分相信是私下交谈时的口吻有什么区别。”
“我们没有时间绕圈子了。”施季里茨说,“你们明白吗?没有时间了。我们得弄清我们有义务弄清的事情。”
“是您有义务,我们只是保护您。”奥根纠正说。
“那就更要这样啦。你们别管别人的事,只保护我好啦。”施季里茨站起来对维利说:“领我去找报务员。”
……缪勒看到施季里茨的电报时已经是傍晚了。他在城里呆了一天。一趟趟跑遍了各个秘点,然后他去见卡尔登布龙纳。保安总局头子出入意料地问起他为什么派盖世太保小组去阿尔特——奥泽。这是施季里茨他们动身的次日清晨了。在谈话中卡尔登布龙纳顺便提到,派到林茨的人要帮助当地保安处。在距别墅不远的山里,游击队活动频繁。元首已经得知此事,卡尔登布龙纳感到不安,他问是否能不检查,说关于任务的执行情况有必要向他报告:
“尽管详细的工作报告显然要交给您,分队长。”
“谁在那里工作?”卡尔登布龙纳问。
“旗队长施季里茨。”
“谁?”卡尔登布龙纳装出从未听说过的样子。
“六处的施季里茨。”
“为什么让谍报处的人完成您的任务?”
“因为他能干别人干不了的事。”
戈林来的电话使缪勒摆脱了令他十分不快的谈话。戈林问瑞典民航在何种程度亡为帝国利益服务。卡尔登布龙纳立即召集在空军工作过的人。借此机会,缪勒请求离开。卡尔登布龙纳漫不经心地表示同意。他发现戈林提的每个问题中部没有陷阱,他不希望戈林向元首报告。即使元首不再象以前那样对待戈林,他们也还是联系密切。希特勒总是受别人的影响,不知戈林会胡说些什么,难以预料元首对那些闲言碎语的反应。
缪勒又读了一遍施季里茨的电报:“突击队长豪尔答应在近三天内提供一系列有意思的材料。我认为可以继续工作。有何建议?”
他拿起电话,要通了电台,口述道:“阿尔特——奥泽。施季里茨。迅速报告已进行的工作。不能等待三天。缪勒。”
五小时后豪尔来了,施季里茨建议去散步。他们出来后,施季里茨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大衣口袋。豪尔明白:谈话要录音。他压低声音,谈到罗伯特·戈伦贝格和康斯坦丁·久拉特几个月来常常出现在城堡附近。但是恩格鲁贝尔禁止向柏林报告。有两次露面值得怀疑。他们的车在夜深入静的时候不开车灯。有一天发现一个方位未有出的电台发报。
施季里茨的眼、手和面部的表情都在示意,音放大些,让录音机录下来。豪尔点了一下头。
最后,施季里茨几乎是在用耳语问:“卡尔登布龙纳对这些报告有什么反应?”
豪尔按照施季里茨早晨的吩咐回答,“恩格鲁贝尔禁止向卡尔登行龙纳发出不利的情报,似乎他的姑息使卡尔登布龙纳感到不安……”
施季里茨看了看表。磁带就要到头了。已经停了,发出啪的一声响。
“磁带到头了。”施季里茨轻松地说,“亲爱的豪尔,没有来自瑞士的复电,我已经问过了报务员,杜勒斯默不作声,所以您要安排我同您的接头人见面。”
“这不可能。奥根他们不会让您脱离保护。”
“是的。所以您要安排在这里,在花园的大门附近。您可以带来多少人?”
“您的话我有点儿不明白,旗队长。”
“再简单不过了。把您的人领来,我们撤走岗哨,我对付那些卫兵,我们一道到山里去。我劝您今天把家迁到别的地方去,他们在家什么也干不了。”
“达太危险了。”
“当然啦,”施季里茨说,“可是把妻子和孩子留作人质更危险。您也明白,我们的小队不是到这儿来玩掷圈游戏。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把您握在手心,而且别人会首先把您的妻于和孩子扔进地窖,用威胁手段对付他们,当着您的面。”
“我的接头人大概要请示社勒斯。缪勒没有破译他们的密码吧?”
结果施季里茨犯了错误,“假如他看到这些电报,”他回答说:“您早成了焚尸炉里的烟。”
豪尔答应施季里茨进攻城堡,并商定今天晚上草拟与反第三帝国的人采取共同行动的计划,然后他去了奥根、库特和维利住的房子,讲了两个犹太人的笑话,讨论了明天的工作,最后动身去林茨,在那里他用专线电话对卡尔登布龙纳说: “小队在跟踪追击,把他们从这里调开吧。”
说完他放下电话。就这样他完成了杜勒斯的命令。杜勒所刚刚通过备用联络渠道通知他:“将胁迫您替俄国人发密电的人从阿尔特——奥泽挤走。”
不管怎样,了解他与西方进行接触的卡尔登布龙纳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掩护。
豪尔在家里喝掉了一瓶白兰地,不过没有醉。给卡尔登布龙纳打完电话,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按神经系统所暗示的进行,但是他没有感到轻松,恐惧仍末消失。他不时回想起施季里茨说的他的家属会成为人质的话。他不能独自存在,他需要上边的入发号施令,不然他什么也干不成——会双手冰凉、失眠、浑身发冷。
豪尔让老婆和他打牌,玩一种“信不信”的游戏。他输了,发起火来。吃了两片安眠药片,他陷入了冷冰冰的意念不安的梦境中。
午夜两点,卡尔登布龙纳给缪勒打电话。
“您听着,”他说,阿尔特——奥泽的情况使我很不愉快。让您的人马上离开那里,天亮时来向我汇报。我们共同考虑一下,怎样确凿地查出敌方谍报员。”
“好的,大队长。”缪勒回答,“我马上给施季里茨发电报。”
缪勒没有马上发报,他去暗堡找鲍曼。
鲍曼听后说: “那么就是说,卡尔登布龙纳也在打自己的牌,诚实的人是不怕检查的……施季里茨是好样的。”
第二十八章 悲惨与美好,善于理解真理
(一九四五年四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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