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担心,只有等胜利之后,我才能和您尝尝‘卡普勒僧侣’式咖啡。去吧,亲爱的,我不耽误您了。请煮三杯,我也喜欢唱凉咖啡,一会儿我要工作。”
汉斯出去之后,施季里茨从上衣口袋取出一小片安眠药,放进汉斯的杯里。他点起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塔格玛·弗莱达尔的号码。舒伦堡把这女人的事交给他办。
这女人的嗓音很低,几乎是女低音了。施季里茨喜欢这样的嗓子。一般地说,上帝会赋予她们瘦高的个子,使她们变成运动员式的女人,有一副罗马人的面孔。
“你可什么都想得出来,伙计,”施季里茨心里说。“可又怎么样?”他暗自回答,“这挺好。应当把各种现象同你周围的各种人秘密地用不可知法则联系起来。你的概念、你的观点、你的主意将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只应当相信你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你的想法不是犯罪。”
“打搅您了,约克教授让我给您打电话。”施季里茨说,“我姓博尔金,马科斯·博尔金。”
“晚上好,博尔金先生。”女人答道,“我在等您的电话。”
“您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女人笑了起来:“傍晚,尤其是空袭时熄掉灯后,它们是黄色的。总的说,您说得对,它们象猫眼睛一样。”
“真漂亮。您几时能给我点时间?”
“随时都行。您住在哪儿?”
“在巴贝尔斯贝格。”
“我住在波茨坦,很近。”
“您几时睡觉?”
“如果没有轰炸,要很晚才睡。”
“如果有呢?”
“那我就吃一片鲁米纳,天一黑就倒在床上。”
“我现在要给几个朋友打电话。我刚回来,有些事要和别人说。我会再同您联系的。如果您同意,今天我也许去找您,不过要稍晚些。”
“现在我的每句话都被录下来了,”他放下电话后想,“这可太好啦。问题是录音什么时候送到缪勒那里,马上送去还是明天呢?不管怎样,我有理由出去了。我看他的汉斯有多么坚强,四十分钟后他就得躺倒,两个小时昏睡不醒,不过他可能会换掉自己杯子,那我就同他一起去。和那个绿眼睛塔格玛谈过之后,我要在波茨坦遛一遛。如果我没有记错,她的房子距离报务员家只有三个街区。或许塔格玛家有合适的出口——只好爬栅栏,你什么也写不出来。莫斯科必须了解,鲍曼现在不再阻止与西方的谈判,而且在瑞土和瑞典都有重要人物准备行动。”
汉斯从厨房回来,给施季里茨倒上咖啡,然后喝掉自己那杯。他问博尔金先生早饭吃什么。他汉斯很会做火腿蛋。
“谢谢,亲爱的汉斯,不过小保姆会到我这儿来,她知道我早上吃什么。”
“博尔金先生,分队长说,小保姆在轰炸时死了……对不起,我只能让您感到伤心。”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还会做胡萝卜丸子。”汉斯说。
他把施季里茨提的问题充作耳旁风,这是规定他不能回答的。
“我在问您,汉斯,我的女佣什么时候死的?”
“我不知道,博尔金先生。我只能告诉您我所知道的。”
“瞧,您向我做解释时多么可爱,别人您话时—言不发,或者答非所问,是不大有教养的表现。”
“是的,这是不礼貌的,您说得对,博尔金先生。过我不喜欢胡说。在我看来,一言不发比说谎要好些。”
“走吧,我带您去看看房间。”
“分队长说,我必须睡在楼下。我要堵住到二楼去的通道。如果您允许,我就在椅子上过夜。您允许我把椅子挪到楼梯前吗?”
“不行,二搂没有洗漱间,我会惊动您。”
“没什么可怕的,您惊动了我,我会很快又睡着的。
“我说的是我自己。我不喜欢无故打搅别人。请把椅子挪过来吧……不,离楼梯再近些,不过要让我不惊动您就可以走过去。”
“不过分队长嘱咐我,要我与您形影不离。”
“您是什么军衔?军土?我呢,是旗队长。”
“我在保护您,博尔金先生。分队长会给我下命令的。对不起。”
“看来,您希望我给缪勒打个电话?”
“正是这样,博尔金先生,请不要生我的气,不过您也许不理解一个执行上司命令的士兵。”
“亲爱的汉斯,请把电话机递给我,线可以放长,您尽可放心把电话机从桌上拿过来。”
汉斯把电话递给施季里茨,然后用手掌捂住嘴,打个哈欠,窘迫地问:“我可以再喝半杯咖啡吗?”
“哦,当然可以。您没睡好?”
“是的,敢了很多路,博尔金先生,”
施季里茨接通电活。
接电话的是舒尔茨。
“晚上好,我是施季里茨。能不能劳驾让我同您的上司讲话?”
“我现在就办,旗队长。”
“谢谢。”
缪勒拿起电话,笑了起来。笑声尖细,断断续续:“怎么样?汉斯是好样的!让他听电话。”
施季里茨把电话递给汉斯。汉斯边听边点头,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施季里茨——是否再和他的土司谈话,可施季里茨起身去洗澡间了。
施季里茨回来时汉斯坐在椅子上揉眼睛。
“躺下吧,”施季里茨说, “可以休息了,今天我不用您了。”
“谢谢,博尔金先生。我不妨碍您吗?”
“不,不,一点也不妨碍。”
“我常常打鼾……”
“睡觉时我把耳朵塞上棉花,您尽管打好啦,内衣楼上去拿,知道放在哪里吗?”
“知道。”
二十分钟后,汉斯睡熟了。
施季里茨又给他盖上一条毛毯,然后来到车库。
当他把车开出院子时,汉斯摇晃着从椅子上起来,到电话机接接通了缪勒的电话说:“他走了。”
“我知道了,谢谢,汉斯。安稳地睡吧,不要醒。你真是我的干将。”
……施季里茨把车停在一条小巷里,这里离报务员住的三层小楼还有两个衔区。他用火柴照了照房客姓名牌——这里共住了四个人,然后他按了一下门铃。
报务员是个中年日尔曼人,真正的柏林人,叫巴乌尔·洛赫。
听来人轻声说出暗语后,他笑了一下,把施季里茨请到自己的房间。他们上了楼,走进一个两间房的单元。洛赫递给施季里茨两张写着一行行数字的小纸条。
“什么时间收到的?”施季里茨问。
“昨天夜里。”
第一封密电内容如下:为何迟迟不发回情报?我们希望每天得到新的情报。中心。
第二封密电在某种程度上是第一封密电的重复:
根据我们的情报,舒伦堡在瑞土十分活跃。这消息是否准确??
如属实请报告与其接头的人的姓名。中心。
“发报机在哪里?”施季里茨轻声说,嘴唇几乎没有动。
“藏起来了。”
“现在可以去一趟吗?”
洛赫摇摇头:“明天傍晚我把它带回来。”
“最好今天办。没办法了吗?”
“是的。六点钟我必须去上班。”
“明后两天您等着我。全天都要在家。您去找大夫,装作病了,不过您要装得象真的一样。您的电话号码没有变吧?”
“没有。”
“我会打电话的……我的处境很复杂,现在我很难支配自己的时间,您明白吗?您还干为狗理发的行当?”
“是的,不过现在得给人理了,所以我一大早就得去医院。”
“电话簿上您的号码还象以前一样在您的职业那一栏?”
“是的。”
“城里还有几个为狗理发的人?”
“两位女士。她们专理狮子狗。为什么您说话那么小声?我完全可靠。”
“当然,当然啦;”施季里茨仍然低声回答,“我没有怀疑您的可靠,我只不过是累了,我的神经状态达到了极限,请原谅。”
“您想喝杯浓茶吗?”
“不,谢谢、我的司机也许会给您打电话,他叫汉斯。如果我来不了.他会来接您,用我的车。车牌是党卫队的,别害怕,一切照旧,当我自己不能来找您的时候,您要来给我的狗理发。不过,我必须来找您。这是密电内容,在我明天来之前您要把它发出去。”
“舒伦堡的确已在瑞典和瑞士开始了新的一轮谈判。在斯德哥尔摩的接头人是贝纳尔多特,在蒙特勒的接头人是穆吉。我受委托准备向斯德哥尔摩的贝纳尔多特伯爵派去一个名为塔格玛.弗莱达尔的女人。她是语文学家。三十六岁,她的丈夫、商人弗莱达尔因发表反希特勒言论被捕,此后她便被舒伦堡吸收。缪勒把他的人安插在我身边。鲍曼显然了解同西方进行的接触。他要求尽一切努力使同以杜勒斯为代表的中立国的谈判暂时作为帝国最高机密,他尤其不希望克里姆林宫得知此事。尤斯塔斯。”
听完跟踪施季里茨的特别监视组组长的报告,缪勒记下洛赫的地址,然后说:“谢谢,库戈,干得漂亮。把他拍摄到您的眼睛里,显然他现在要去找这位塔格玛·弗莱达尔。您可以休息到天亮了。”
在此之后,缪勒从破译处叫来语文学教授、突击队长戈尔贝尔特·尼切。
缪勒问;“博士,如果我给您列出敌人电报的单字,您能判读吗?”
“一组数字有多长?密码中有几个字您已经知道?这些字代表什么?其可信程度?”
“喂,您最好不要问这些字,真的……请您破译我根据在我们这座大楼外活动的小组报告向您提供的那些字……我告诉您这些是有危险的,博士……在我们机构中如果有第三者知道了,那我不会放过您的。就这样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