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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试吧。谢谢你,布莱基,从你那儿总能得到安慰。〃
〃这没问题,小黄雀!不要太过虑了。〃
埃玛放下听筒,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的女儿。她总是那么难以接近、冷漠,她甚至觉得女儿对她有一种天生的反感。
将来,实情我怎么跟她说?。怎么才能既把实情告诉她,又不伤母女之间的感情?想到有朝一日总要摊牌,埃玛真为难。
布莱基·奥内尔把手搭在温斯顿的肩上,在他的乔治亚式住宅那宽大的前厅里踱来踱去。然后,他干脆把温斯顿带进了自己的书房,并把厚厚的门关得严严实实。
〃你怎么还把门关上?〃温斯顿不解地问,〃我以为你是带我到这儿喝一杯。〃
〃正是要喝一杯。不过我还想和你聊聊,并且不希望别人来打扰我们。〃
〃谁会来打扰?他们都在那儿高高兴兴地玩哪。〃
〃比如埃玛,就可能来打扰我们。〃
〃哦,我明白了,你准是想和我谈我姐姐的事。〃
〃正是如此。〃布莱基打开酒柜,倒了两杯白兰地。
温斯顿站在壁炉边观察着布莱基,心想:他会跟我谈什么事情?想来想去,实在猜不透,于是摇摇头,开始欣赏室内色彩和谐而精美的家具。
布菜基走过来,身上的黑色晚礼服使他显得挺精神。他递给温斯顿一个怀子,举起自己的。
〃祝你健康,温斯顿。〃
〃祝你健康,布莱基。〃
布莱基选了一支雪茄,咬了一小块吐掉,用优雅的姿势点着,深深地吸了几口,然后盯着温斯顿的黑眼睛说:〃你说,咱们的埃玛何时才能停止她的疯狂举动?〃
〃什么疯狂举动?〃温斯顿皱起眉头问道。
〃把钱白白地扔掉。最近六个月她简直是疯了。至少,我个人这样认为。〃
〃埃玛并没有把钱白白扔掉,布莱基。恰恰相反,她连自己的生活也并不奢侈。〃
布莱基的眉毛向上一扬,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算了吧,温斯顿,别把我当作不懂事的孩子。我指的是什么,你心里很清楚。我在说埃玛不顾一切地参加了交易所的金融投机。我觉得她草率、鲁莽,过于自信。〃
温斯顿笑了。〃并非如此。相反,她正为此大发其财,布莱基。〃
〃来得容易,去得更容易,一夜之间就可能从富翁变成穷光蛋。交易所的投机生意是地球上最危险的赌博。这你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埃玛也很清楚。但在生意方面,她独具天才,布莱基。何且,她很滑头,谁也别想把她陷在里面……〃
〃我觉得太冒险了。眨眼之间就可能把自己毁掉。〃
〃我姐姐不会。她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发展起来的。你得承认,不是天才,她不可能如此富有。只有傻瓜才会把血汗积累的钱白白扔掉。埃玛既不是傻瓜,也并不鲁莽。不过,请你放心,几个星期以来,她在交易所的活动已经停止了。〃
〃哦,感谢上帝!〃布莱基似乎轻松了许多.但脸上的愁云并未散去。〃不过埃玛发展过快,仍让人担心。在布雷德福和哈罗盖特新买的大商场,自然是笔好生意,但她让我的公司进行大规模翻修改造,开支太大了。刚才,她又说正准备在伦敦开办商场,我简直不相信我的耳朵。她的计划总是过于庞大。说心里话,温斯顿,听她宣布上述决定之后,我一句话都没说。一下子开支过大,会导致资金周转失灵,她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看,她迈的步于比自己的腿要长多了。〃
温斯顿满有把握地摇摇头。〃这你可说错了!埃玛比鬼都精,她从不草率从事。〃
布莱基专注地想了想,说:〃毫无疑问,她越来越富,我想她连做梦都没想过会那么富。〃
温斯顿点点头,自豪地说:〃你说她有多少钱?〃话一出口,又觉得后悔,因为她并未授权他讲出底数。
〃一点儿也估计不出来。〃
温斯顿慢慢地呷了一口白兰地,心想:没有姐姐的许可,不能把她的财产底数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埃梅阿尔多公司内情更是不能泄露,只好选择了一个保守的大概数字:〃恐怕有一百万英镑,当然只是从账面上看。〃
〃天哪!'布莱基惊呼一声。他想,温斯顿不会故意缩小,也不会故意夸张。于是,他举起酒杯。〃为这个消息,值得于一杯。〃
〃为埃玛干杯!〃温斯顿若有所思地看了布莱基一眼。〃是呵,你说的对。你知道为什么?你知道我姐姐取得巨大成功的秘密吗?〃
〃我当然知道。她具有特殊的素质:聪明、勇敢、雄心、意志。当然这些,也不过是她作为商界巨子的良好素质中的一部分。〃
〃你说的对:雄心,不是一般的雄心,而是特殊的雄心,还有特殊的意志,布莱基。这就是埃玛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然而。这些并非她成功的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在她通往事业顶峰的道路上,任何人胆敢阻挡,都会使她产生如一个凶手的欲望。〃
〃凶手的欲望!这是什么话:听你这么说,那么她是个残忍无情的人。〃
〃某种意义上说,她是这样的人。〃温斯顿话音刚落,见布莱基一到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憋不住差点笑出声来。〃其实,你应该也会注意到她身上的一些特性。〃
布莱基思索着过去的一些事情。〃对,也是,有时我也觉得她心肠很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喃喃自语地说。
〃好了,现在别说这些事了,布莱基。希望对埃玛你就不要再担什么心了。〃
〃哦,好的,当然。我很高兴和你交换了一些看法,温斯顿!〃布莱基又补充道:〃该说的都说了,咱们到他们那儿去吧?〃
〃好吧。布莱基,你发现没有,那位花花公子今晚总围着埃玛转,眼光一直在贪婪地盯着她。这样求爱真让人厌恶。〃
布莱基惊奇地问:〃见鬼:你说的哪位花花公子?〃
〃还有谁?阿瑟·安斯利!咱们的战斗英雄,至少他自己是这样吹牛的。一个自高自大的杂种。〃
〃我的印象是,埃玛看不起他。〃
〃这我可不知道。前些年我一直在部队,不了解情况。不过前不久她告诉我,说安斯利变了,而且今晚她对他的殷勤并没反感。〃
〃我没注意。〃布莱基冷淡地说,两人站起来向客厅走去。进了客厅,温斯顿向妻子夏洛特和弟弟弗兰克走去。而布莱基向钢琴走去。他把手支在钢琴上,〃把注意力集中在埃玛身上。埃玛正在认真听着安斯利父子的热烈讨论。
今天晚上,埃玛虽然有点苍白和疲乏,但仍显得特别漂亮。她把浓密的长发收集起来,在头顶做成一个优美的发型,脸蛋更显俊秀。她身上穿着一件自丝绒连衣裙,前胸开得很大,两侧肩部袒露着。胸前别着布莱基在她30岁生日时赠送的别针。这枚别针和15年前送给她的廉价别针一模一样,只是更大些,做工更细些,镶嵌的绿宝石是真的。当埃玛收到这件礼物时,想起了布莱基当年的许诺,非常激动,使得布莱基又高兴又感动。其实,在他看来,这件礼物和他俩的经济状况相比,和埃玛两个绿宝石耳坠相比,仍然只能看做是件廉价的小玩意,但它所代表的友情是多么真挚和纯洁啊!
布莱基不知不觉中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用手指翻动着他藏在那里的一个首饰盒。那里面有个几天前买的钻石戒指。等到有合适的机会他要把它送给埃玛,并正式向她求婚。自从上次电话中谈过埃德温娜的出生证以后,他就作出了这项决定,但他迟迟未敢开口。虽然,他对埃玛的爱,永远赶不上对劳拉的爱那样深沉,那样强烈,但总归还是爱她的。这种爱的种子,好象远在当年他们在荒山野岭上第一次见面时就在他的心田里萌生了,他一直把她的欢乐视为自己的欢乐,把她的苦恼视为自己的苦恼。她的容貌和体态也让他心醉神迷,跟她在一起总感到有说不出的愉悦,他珍惜和她的友谊,崇拜她的聪慧。另外,布赖思很尊敬她,小布赖思也总得有个妈妈呀。如果我和她结合,将来即使埃德温娜发现自己是私生子,发现出生证上有我的名字,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麻烦,我可以承担全部做父亲的责任,争取在埃德温娜的心目中,填补上因乔去世而留下的空白。思来想去,他觉得和埃玛结为伉俪,似乎对谁都是个最佳方案。可是,几分钟前和温斯顿的交谈,又把他的思绪搅乱了。布莱基突然开始用一种特殊的眼光看埃玛,发现她是个有权有势的女人。并不是他故意贬低她,而是因为过去和她过在甚密,根本没注意到她已是个无情的生意人。当然了,我也做生意,而且混得不错。但是,和埃玛相比,我和戴维·卡林斯基真是望尘莫及。他现在才注意到,埃玛绝对不会象其她女人那样,把心思专注地用在家里,用在孩子们身上,她永远不会丢掉她的生意。
想到这儿,布莱基不再那么坚定了。原来,他以为,只要他主动提出来,埃玛一定会同意嫁给他。可是,现在突然觉得自已接她一头,低她一等。就这样,33岁的布莱基,一个健壮英俊、自尊自信、相当富有的男子汉犹豫不决起来,手里握着钻石戒指,怎么也拿不定主意求婚还是不求婚。
埃玛一看到布莱基,马上走了过来。〃今天的聚会妙极了,布莱基。对于你的新居,我都不知怎么形容才好。简直太漂亮了。〃她看着他,椭圆形的脸蛋象细瓷做的,既白净,又细腻,两只大眼闪着快活的目光。'完全象作数年前跟我描绘的那样:色调和谐,风格高雅,什么都是乔治亚式的。〃
'对,〃布莱基说,〃我记得,我还说;你会成个贵妇人。你看,我的预言都实现了。〃
埃玛朱唇微启、嫣然一笑。
这时,布莱基发现阿瑟·安斯利的目光正盯着他们,便皱起眉头说:〃我一直以为,你讨厌小安斯利,可今晚你对他相当热情。〃
〃哦,这有什么不好。他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很会讨人喜欢。我确实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