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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那名女子有点意外的样子,「为什么到现在才和我们联络呢?」
「大概很忙吧!而且,对于水岛老师的事,她说只是在船上见过面而已……」
「真的吗?」
「──这是什么意思!」
「普通的观光客,会这么清楚记得无意中在莱茵河下行船上遇见的人吗?真奇怪。」
「奇怪……」
「那个女的,是不是跟爸爸有什么关系!」
「关系……,怎么会呢?」
丸山瞪大眼睛说,「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不知道。可是爸爸有女人可是千真万确的事。」
水岛冬子打开自已的手提包,「香烟没了。你有吗?」
「嗯,有……。只剩两,三根。」
「给我一根好吗?我等一下会买。」
「──这里没有烟灰缸。」
「爸爸也真顽固。既然做了,就要彻底。」
用丸山一百日圆的打火机点燃香烟,若无其事地把烟灰弹到地板上。
「我也一道去吧!」
「去医院?」
「爸爸和那个人……。有阪?──可能是爸爸的什么人。」
「问了,她也不会说实话,不是吗?」
「看反应就知道了。若是你的话,大概看不出来吧?」
冬子叼着香烟站起来,「我们在「R」碰面。三点吗?」
「嗯。三点一定去。」
「我等你。」
冬子走出研究室。
丸山轻轻叹气。
丸山和冬子的关系是一对情侣。不过,说起来感觉是冬子把丸山「当成情人」
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
「已经结束了。」
很有可能凭这句话就简单地被甩掉。
「好累……」
丸山看看手表。──离上课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丸山把水岛桌上,堆积如山的邮件一封一封拿起来看。大部分都是订阅的杂志,或是索取的资料。以及出版物的邮寄广告。可以扔掉的东西,几乎都已丢到垃圾桶了。如果不这样,将无法收拾。有一封信是从水岛常去的都心旅馆餐厅寄来的,打开一看,是免费午餐的招待券。
「这个月已经收到不少了。」
白白丢掉也是挺可惜的。丸山把招待券放进口袋里。
「──这是什么?」
厚厚的信封,只有写水岛收的收件人名字,没有寄信人的名字。信封正面盖着一个「亲启」
的章。
丸山犹豫了一下。──应该交给冬子吗?当然,这是应该的。可是……。丸山踌躇了片刻。
如果打开才交给冬子,说不定会被数落一番。不过,可以说是没看到正面,不小心弄破的。
就这么办!这么多邮件,不可能一封一封仔细看。
当然,里面一定不是什么单纯的宣传品之类的东西。
丸山慢慢的拆开信封。
6 风中的声音水岛冬子在大学正门前的咖啡厅「R」等候丸山。
应该十分钟前就下课了。加上准备的时间,大概快来了吧!
丸山是不是课上得太起劲了。冬子心里想,要是过去看他上课就好了。如果看到冬子在一旁,大概会很快结束。
他就是这么胆小,客气的人。──和冬子一起出去,如果冬子不主动一些,他连手都不懂得拉。会成为一对情侣,也是等得不耐烦的冬子,把丸山带进旅馆的。
不过──人很好,虽然说同住一起过,但是不会突然变得一副大男人的样子,是个相当好相处的人。当然,无法保证过些时候不会厌顷……。
冬子把香烟压碎在烟灰缸。──自己买的不带滤嘴的香烟。
丸山一直都只抽有滤嘴的凉烟。冬子也不是特别喜欢抽烟,因此一包烟都可以抽上三、四天。
冬子抽烟,有点是出自对父亲说抽烟有害身体健康,要她戒烟的反抗。
「咖啡,再一杯。」
对着柜台说,眼睛并朝店门口看了一下。
「咦?」
冬子盘着腿,「真是罕见。」
一位女性,有点战战兢兢的神情走进来。
「我可以坐下来吗?」她问道。
冬子不吭声地耸耸肩。──天气很热,不过她却穿着外套,不想脱下来。那位女性年纪约莫四十出头。看起来有点失落的感觉,头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梳理的缘故,似乎是乾裂的样子。
服务生端末白开水。
「红茶。不加糖。」
她点了饮料,「──你父亲,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冬子摇头。
「还是只知道在欧洲发生的事……。无法再打听出更多消息吗?……」
「可是,尸体没有浮上来,所以不能断定是死了。」
冬子以轻描淡写的口气说,「很可惜是不是?」
「不要再说了。」
转过头去,「我很担心他。」
「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你的前夫?」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是你的父亲。」
「跟你无关,不是吗?」
冬子的母亲治代,四十五岁。跟以前的丈夫水岛高次,年龄相差二十多岁,是他的学生。进研究所念书的治代,在结束硕士课程之前,被水岛求婚,结果立刻休学,结婚了。一年后生下冬子。
于是 二十年过去了。
「他的心脏不好,不是吗?」
治代问道,「有没有带药去?」
冬子不回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着窗户。学生们从正门走出来,但是没看到丸山。
冬子面前放着咖啡,治代前面放着红荼,两个人沈默了好一会,各自喝着自己的饮料。
「──你没有戒烟。」
治代看着烟灰缸说,「至少也要改抽有滤嘴的,好不好?」
「不用你管。」
冬子不接受劝告,「我想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我已经二十岁了。」
「我知道。可是……」
治代慢慢的把红茶喝完。
冬子口气稍微转弱地说:「你是不是有一点瘦了?」
「嗯。──感冒。不断发烧将近两个星期。」
「工作呢?」
「也不可能休息……。在报纸上看到你父亲的新闻,很想联络,可是那正好是我身体最不舒服的时候。」
治代突然离家,是五年前的事。──冬子十五岁,正是多愁善感的年龄。治代有了男朋友。
水岛找到他们两人居住的地方,知道治代没有回来的意思,而离婚了。从那之后,水岛就一直是一个人。不过,冬子发现这一年来,他似乎和一个固定的女性见面……。
「有没有一位水岛小姐!」
店内的服务生叫道。
「我就是。」
冬子和治代同时回答。冬子看了治代一眼。
「是我。」
「你的电话。」
「好……。」
冬子站起身走去。「──喂。」
「啊,我是丸山。」
「怎么了?」
「临时有点事,不能去了。」
丸山说道,「是老师论文的事,突然有客人来。」
「噢。那,只好改天罗!」
「明天,我一个人去吧!」
「没关系啦。我也要去。今天晚上打电话给我。」
「嗯。不好意思,让你等那么久。」
「算了。加油。」
冬子挂断电话。
回到座位,一口把咖啡喝完。
「我要走了。」
说完站起来,「我付帐。」
「不用了,冬子。」
「反正是爸爸的钱。」
冬子在柜台付完帐,快速离去。
治代在座位上目送冬子,一直到看不见为止,终于有点疲倦似地垂下肩膀站起来。
两人离开店约十分钟后,从正门走出来的正是丸山。朝「R」的方向走来,看了一下里面之后离去。
店靠内侧的座位,一位背对入口坐着的男性,立刻站起来,把呢帽深戴到眼睛上方,披上长大衣,把似乎已经准备好的零钱放在柜台。
「谢谢。」
服务生把零钱分开,放进收银机内,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