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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单身,但以护士的薪水,要每年都出国旅行也是很吃力的。
「不要挖苦我了。」
久江看着千寿说道,「回去之后,又是疲于奔命地照顾病人。至少能做做梦也不错啊……」
「请,请,请多做一些。」
「我也去逛一下。」
久江站起来。「可以帮我看行李吗?」
「嗯,好。」
独自留在长椅上的千寿,打了个哈欠。
回去之后,说不定会因讨厌时差,精神恍惚好一阵子。
本来,护士这个职业就得经常上夜班,所以在这个意义上,也可以说是习惯「时差」。
「千寿……」
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已的名字,但是在这种地方,除了和子,久江之外,应该没有认识的人。大概是柙经过敏,或者是别人吧!
「你不是千寿吗?」
是男人的声音。
目前,千寿并没有男朋友。千寿确信有人在叫她──。
「果然是你!」
刚才的声音说道。
千寿抬头看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
「你是──」
「真令人怀念!知道我是谁吗?」
不用说,心里面正想着:「啊,这个人是──」不过……就是不知道是谁。
只知道是个认识的人……。那种笑法,总觉得很久的……。
「我是片桐。片桐俊作。」
「片桐!──吓我一跳。」
眼前这位穿着西装的青年,是那个穿学生服,理平头的少年吗?千寿不停盯着他看。
中学时,有一群常在一起,感情很好的朋友。他是其中的一个。
「好久不见。」
片桐俊作在千寿身旁的空长椅上坐下,「不过,我立刻就认出你了,一点都没变。」
「什么……。都过十年了。」
「可是,没有变啊!那种一脸正经,挺直背坐着的模样。」
虽然稍微变胖,但是片桐的笑容却是一点都没变。
「你的发型变很多。」
千寿指着片桐规规矩矩旁分的头发说。
「头顶上的头发已经有点变少了。真讨厌。」
片桐若笑道,「千寿,接着要去哪里?」
「回去啊!」
「这样子啊。我接下来要去伦敦。」
「工作?还是度蜜月?」
「可惜,我还是单身。──旅行杜的导游。」
「咦,那不是很吃力吗?」
因为自己参加过旅行团,所以知道导游真的是一种损耗神经的重劳动。在某个意义上,有一点跟护士相似之处。各式各样的人聚集在一起,各自的喜好,疲劳,意见等一涌而至……。
「旅行团的人数多吗?」
「人数并不怎么多。可是──」
皱着眉头说道,「蜜月旅行团。都是新婚夫妇。」
「哈,哈,哈。」
千寿笑着说,「我正想说你一副很快乐的样子。」
「才不呢?我是一个人。像傻瓜一样。」
片桐说道,「千寿你呢……跟谁一起!」
有点战战兢兢地问。
「朋友啊。我也是单身。」
「这样子啊。」
片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如果是跟先生一起,就得早点逃开。」
「目前好像还没有这种事。」
「现在──在当护士吗?」
「是的。」
「这样子啊。不槐是千寿,彻底贯彻当初的志向。」
「太过分了。」
「不,是真的。我应该是当工程师的,但是……」片桐叹气说道。
的确,从中学生时代起,片桐就不太能安于一事,对人的态度不错,不过是个做事不太乾脆,八面玲珑的人。人很好,但是自己想做什么,连自己都不太清楚。不过,很细心,很随和,或许相当适合导游这个工作,千寿心里想。──「接下来两个星期要去罗马,巴黎。蜜月旅行团我们不常办,虽然很轻松。」
「经常带旅行团吗?」
「一年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国外。」
「已经是资深导游罗?」
「可是带久了,胃会痛。」
苦笑道,「咦?那是我们的客人。」
两个像新婚夫妇的人,来找片桐。两个人都生气地嘟着嘴巴。
「──怎么回事?」片桐站起来问道。
「请你把我们的座位分开!」男方说着。
「什么?」
片桐楞住。
「我也不想再看到这个人的脸!」
女方依旧是一副要踢人的样子。
「所以,请把我们的座位分开。不看到脸就没事了。」
「等一下──等一下。」
片桐焦急地说,「还有别人在。不知道可不可以顺利更换座位──」
「总之,不喜欢坐在一起。」
「我才不要跟你坐一起。」
「回去之后我们就离婚。」
「啊,我也落得轻松。」
两个人迅速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片桐摇头说:「夫妇座位分开,有的人还会抱怨呢……」
「吓我一跳。」
「大概回去之前就没事了。这是见怪不怪的事。」
「我们还会见面吗?」片桐对着千寿说。
「如果是在日本应该会。」
「可以告诉我电话号码吗?」
「好。」
千寿在记事本上写下电话号码,撕下来递给片桐。
「谢谢。──回去之后打电话给你。」
「聊聊以前的事。」
「是啊!那,再见罗──」
「加油!」
片桐以匆忙的脚步离去……
「这样好吗?」
千寿自言自语说道,「诉他电话号码……」
或许这也只是旅行途中的小插曲,千寿心里想……。
4 教授头用力点了一下,千寿醒了过来。
机内一片漆黑。──大概是在看电影的时候睡着的。
挂在耳朵的耳机掉落在膝盖上。
看看隔壁,和子和久江正紧盖着毛毯在睡觉。
飞机有点摇晃,不过还不是很厉害。
千寿的右边坐着久江和和子两人,左边坐着一位金发,看起来像生意人的中年男子。大概一直都醒着,开着的灯,正在看报纸。
偷偷瞄了一眼,是德文报纸。──偬国人吧!心里有这种感觉。
为了慎重起见,先道个歉,千寿并不懂德文,只是「知道那是德文」。
手上有一本日本周刊。──已经从头到尾都看遍了,一点也不想再翻开来看。
到成田机场大概还不需要太久的时间,不过也不想再睡了,千寿不由得看了隔壁人的报纸。
于是──突然,肩膀靠近,看到一张照片。日本人的照片。虽然不是什么很大的新闻,不过那个脸孔好像在哪里见过──。白发绅士。很自然的散发着一种智慧感觉的表情。是谁呢?
想了一会见,千寿耸耸肩膀。算了,没什么关系。反正确定不是什么特别认识的人。
千寿手拿着手提包,站在洗手间。在狭窄的洗手间内,简单重新补妆。因为不喜欢是以一张乱七八糟的脸下降在成田机场。正要把手提包合起来时,突然想起来。装在这里面的钥匙练「对了!」不由得喃喃自语。
那则新闻的照片。──那是给我这个钥匙练,在莱茵河下行船上遇见的绅士。
千寿回到座位后,还是一直想着那则新闻。不知道上面写些什么,心里非常着急。
千寿不断探头看,隔壁的德国人也注意到,把报纸递给千寿。
「谢谢。」
不过拿了也看不憧。
「你看得懂德文吗?」
那位德国人问道,千寿吓一跳。
「嗯──你会日文吗?」
「一点点。」对方微笑道。
「那,这个──」
千寿打开报纸,指着那位绅士照片的地方说,「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新闻吗?」
那位德国人看着新闻说:「日本的──教授,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