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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找了女友,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了,以后自己的日子还长,总要继续过下去,也会要走大家都走的路,那不如和这位郝先生交往一下,试试看吧。
小珍这样一想,没有了任何扭捏的姿态,大大方方地回道:“韩姐,那就麻烦你和他联系一下,约个时间,安排我们见个面吧。”
就这样兜兜转转,小珍开始和郝元则开始了交往。
如果非要说这个三十四岁的男人和二十五岁的小珍有什么共同爱好的话,那就是上网。他们互换了QQ号,平时联系多半是在网上。因为郝元则工作很忙,往往两人都能腾出时间来的时候,也已经是晚上九点之后了。小珍因冯杰的事,对男人有了一些忌讳和警惕,过了晚上九点,不大愿意和男子单独出去,哪怕是自己拍拖的对象。可是小珍的矜持反而令郝元则十分欣赏,认为自己找到了个宜家宜室的好女孩。
郝元则一到周末,便会开着一辆半新的别克来接小珍出去玩。逛街时,会带着小珍去买一些衣服和包之类的,在郝元则的陪伴下,小珍买的衣服式样越来越前卫,价格也越来越贵。韩姐见到她,常常笑着打趣。“我看他现在是开窍了,知道追女孩子,讨女孩子欢心了,他老妈也可以安心了。”小珍笑眯眯地听着,一脸的甜蜜。
一晃,两人交往已经有一年多了。
就在两人彼此情感上越来越融洽,心也越来越接近时,赴德国工作了两年的冯杰回来了。
他的腰杆比原来挺得更直,逃花眼却没有原来那么放肆。因为在德国呆了两年,开拓了海外市场,为公司拿来了几个重头客户,业绩得到了公司高层的承认,被跨级提拔为市场营销部经理。
和总裁儿子交往,想跨入豪门未果的张曼,曾一度有些灰头土脸,收敛不少的张曼又拉直了她高傲的脖子,眼睛柔媚如丝,常常对冯杰抛着秋波和媚眼,可是出息了的冯杰岂会为了一个有些过气的张曼而停留。他有了新的目标。现代都市男女的利益较量和彼此利用的戏码又精彩地演绎了一回。这一次,他的目标是公司副总裁的独生女儿。回国后不到半年,就将副总裁还在读大学三年级的女儿收入囊中。这些小珍略有所闻,但是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冯杰和张曼于她,再也没有从前的杀伤力。
可是小珍忘记了一点。毒蛇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本性。冯杰的目标转了,转向更高。张曼的目标则降低了,却恰恰落在了小珍的交往对象身上。
也许是不甘心看到和自己同期入公司的小珍找到了幸福,而自己却算计落空的缘故吧。张曼在小珍一次外出出差的时候,故意出现在刚刚经过酒桌应酬,去上洗手间回来的郝元则的面前。挡在过道上,张曼故意把丝袜弄破,又装做换丝袜,在酒醉的他面前纤纤十指缓缓地将丝袜脱下,又用自己明媚的秋波勾引着有些微醉的郝元则。郝元则起初以为她只是个烟花女子,酒后一时冲动,和她发生了一夜情。可是这之后,发现他原来是小珍公司的同事。于是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张曼则对他威逼利诱,终于让郝元则从小珍面前自动消失了,而张曼从他身上捞到了不少的物质好处。
小珍只是从郝元则那接到了一个分手的电话,说他等待了八年的初恋女友从美国回来了,他发现自己还是难忘旧情。小珍接到电话,怔忪了许久,最后只能感叹自己与他无缘,痛哭之后,对恋爱和婚姻也更加感到迷惘和失望。
第 14 章
小珍午休时接到伯母的电话,她惊讶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毕业工作后,虽然逢年过节有时会买上礼物去看看伯父伯母,但都几乎是送完礼,聊聊家常,当日就返回的。伯母从来就没有表现出对她的热情,也从不挽留她,更没有主动给她来过电话。每次她给伯父打电话时,也只是彼此通过伯父向对方问声好。可是现在,伯母居然会主动给她打电话,让小珍受宠若惊,又有些担心,生怕伯父家中有了什么变故。
可是听伯母那口气,倒很镇定,这才安下心和她在电话中聊起来。
“小珍,你今年二十七了吧。”伯母聊过了家中的一些近况之后,问道。
“嗯。刚过的生日。”小珍应承道,奇怪她会提起自己的年龄。
“平常你工作忙,我们怕打搅你,也没顾得上问起你个人生活上的事情。你有对象了罢?”伯母带着一些乡音的软声软语听在小珍的耳里,让她一下子难以适应。伯母的声音今天听起来特别的柔和呢!
不知道是怕伯父操心,还是怕伯母打心眼里看低她,小珍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
可是伯母似乎也不期望她回答,依旧是软声软语,说道:“要是没有的话,你伯伯让你这个国庆节回来一趟。我让你伯伯直接和你说好了。“说完,电话转给了伯父。
小珍听到电话那头,伯母叫了声:“老杜。”,电话线里声音含糊,但是小珍还是听见伯父轻声地抱怨了一句:“这事不是该女人来说的么。”
“喂,小珍呐。你国庆节回来咯。”电话里传来伯父的大嗓门。小珍一听,眼睛有些发酸。自己还是有人惦记的。虽然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可是血终归是浓于水。
可是伯父接下来的话,让小珍语塞。
“回来后我给你安排见一个人。是我单位曹总的弟弟,年龄比你大点,四十四岁,家里经济条件很不错,……”伯父滔滔不决地介绍着对方的情况,可小珍只感到血往头上涌,忽然心里生了股勇气,果断地打断伯父的话,说道:“谢谢伯伯的关心,我已经找了男朋友。”
电话那头一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有些懊恼失望的声音传来:“找了对象呀,那,那也带回来给我和你伯母看一看吧,我们也好帮你参考参考。”
小珍无语,上了大学后,伯父就没有管过她了,何时这么关心起她的个人问题来?
“小珍呐,是真的找了吧,如果还没有的话,不要不好意思。你还是要见见你伯伯说的这个人呀,他条件真的不错。不见太可惜了。”话筒里换了伯母的声音。
糟糕。看来他们这次是要较真了。她上哪去找个男朋友来应付他们呢?
“是真的有了对象了吧。”伯母又追着问了一句。
“嗯。”小珍硬着头皮答道。
“那,国庆节带回来给我们看一看。我们也是关心你。”
放下电话后,小珍的耳根还在发热。这谎也扯得太大了。她到哪去找个大活人来应付这个差使呢?
就这样,对相亲不再积极的她忽然满世界拜托起周围的熟人和同事来。小珍想,离国庆节还有两个多月呢,两个多月里如果遇到了彼此对眼的相亲对象,带回去也未尝不可呀。
大家觉得她一定是感到单身的寂寞了,还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了呢。有些捕风捉影、无聊透顶的人竟然还往她肚子上扫,揣度她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心里惦记着带“男友”回家的事,小珍下了班,干什么都觉得没有劲。练瑜珈讲究个心静,可是小珍就是静不下心来。工作上的事,只要自己全力以赴,总能做好。可是找对象这事,不是自己单方面努力就能成的。她想起了冯杰,想起了郝元则,还想起了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表白,想起了柯俊明。她晃了晃脑袋。都怪伯母的一通电话,把她脑子里快埋掉、忘掉的一些烦心事全给搅和出来了。
晚上躺在床上,她想着想着,叹起气来。别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干脆打个电话给伯父和伯母,向他们坦白好了。然后国庆节老老实实地去和那个四十四岁的曹总的弟弟相亲,搞不好人家还真不错呢。男人四十四岁算什么呢?不是还有人嫁了八十二的吗?爱情应该也没有年龄限制吧。就这样胡乱想着,合上了双眼。
可早晨起来,看见窗外的阳光,就后悔了。不行,不能妥协。还有两个多月。就是到大街上去拉,她也要拉一个男人和自己回家去向伯父伯母交差。
是周末。总算有时间去“拉郎配”了,小珍边刷着牙,边给了镜中的自己一个自嘲的笑脸。
上哪去呢?不能真的到街上去拉一个吧。小珍想来想去,还是觉得BOBO大厦里的单身男子多。那里公司云集,遇到的男子几乎都在公司工作,几乎都是有着正经职业的白领,带回去应该不会惹来闲言碎语。对了,今天周末。周末公司不也休息吗?可是转念一想,加班的公司也不少,那些忙于工作的男子更没有时间谈情说爱,自己的机会不就更大吗?于是,格外精心地化了个淡妆,仔细地搭配了出门的服装,在脑海里演练了几遍各种各样可能的搭讪场景,内心又将自己鄙视了无数次,这才挎着包出门了。
第 15 章
周六。BOBO大厦内不见了往日的人来人往,显得很寂静。
小珍象往常周末一样乘电梯,来到二十四楼的瑜珈教室上课。可是今天来上课的人很少。她觉得奇怪,向老师打听了一下,原来大厦的一家公司周六在招游戏软件模特,前来上课的年轻姑娘们都跑去凑热闹去了。
三十来岁,皮肤还光滑得象个瓷人的老师朝小珍笑了笑,说道:“要不,你也去看看,听说他们要招一个会连翻筋斗的模特。”小珍忍不住好奇,向老师不好意思地说了声:“那我也去看看。是在哪一楼呀?”
“好象是十六楼。”老师对着宽大的镜子自顾练习起来。
小珍来到十六楼,见一层几乎挤满了年轻女孩。每人手里拿着张号码,有的还伸胳膊伸腿地在热身。小珍走近一看,原来是在招什么美少女模特,正想转身离开。忽然大门内伸出个长脖子,和小珍打了个照面。
“你也是来应征的吧?领表没?”男子热情地问道。
“不,我就来看看热闹。”小珍摆摆手,想要离开。
“哎,我看你外型不错。很有希望呀。”那人连忙挽留。
“先生,你们是要招美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