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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洁癖 作者:gildedlily-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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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脸上多瞟上几眼,弄得她浑身都不自在,当天的工作效率有失水准。哎,原来美女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她对张曼的反感和痛恨减轻了一些,同情反倒增添了一分。
  从此小珍可以说是吃一堑,长一智。
  上班时,只把身上穿得整洁干净,脸上虽然省去了化妆,却多添了微笑。这样一来,男同事、女同事看她的眼神又都恢复了正常。她觉得自己变了,变得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开朗。无论是哪一派聚会或活动,她也会大大方方地参加,但觉不会在背后说任何人的坏话。只有在一些这样的场合,她才会稍加修饰,恢复一颗年轻女孩的爱美之心。工作要好好干,业余时间要好好玩,小珍感到生活越来越开心了。公司的一些大姐、阿姨们开始给她介绍对象,怂恿她去相亲。她也抱着好玩的心态,开始了相亲生涯。

  第 8 章
  第一个相亲对象是生产管理部的韩姐介绍的。据说是韩姐一个老邻居的儿子,在税务局工作。比小珍大九岁,今年三十三。又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小珍一定要打扮漂亮点。
  小珍换上了一条素雅的白色连衣裙,和新买的细跟米色凉皮鞋。又特意去美容院拉直了头发。这才鼓起勇气去赴约。
  进了约定的绿藤咖啡馆。小珍打量了一下咖啡馆。两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妇女在聊着家常,身边的椅子上堆满了购物袋,一个穿得有些雅皮的年轻人在看书,看到精彩处,还不时对着书兀自露出会意的微笑,很是自得其乐。三十三岁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呢?小珍有些疑惑。目光在咖啡馆里仔细地搜索起来,忽然透过深绿色的棕竹的枝缝间,隐约瞧见靠窗坐着一个人。深蓝色衬衫,黑色西裤,相貌被棕树的叶子遮挡住瞧不清楚,但是从坐姿来看,很有些风度。从那种沉稳的气质来判断的话,可能有三十岁左右吧。这名男子应该就是韩姐所说的相亲对象了。小珍深吸了口气,步履放缓,有些迟疑地朝男子走去。走近时,发现男子长得虽然不很英俊,但是眉目极有性格。正有些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靠窗口的位置,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应该都落入了他的眼睛。那么刚才他也一定看到了自己。
  男子见小珍靠近,转过头来,朝她微笑了一下,确认地问了一句:“请问是杜小姐吗?”小珍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点头。男子的笑容更深,自报家门:“我姓郝。叫郝元则。很高兴认识你。”小珍站在那,慌张得有些手都不知往哪摆了,这名男子可真热情。听他的名字,小珍忍不住想笑,“好原则?”她越想越不对劲,终于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这位郝先生一下明白过来。单眼皮微微一睁,眼睛一亮,自嘲地笑道:“名字挺滑稽是不是?”小珍腼腆地笑了笑,算是回答。
  也许是因为郝先生为人和善,落落大方的缘故,小珍和他聊着天,紧张感渐渐也没了。不到半小时,两人竟象熟识的朋友般,无话不谈。郝元则很健谈,天南海北,古今中外,从股票基金扯到石油飙升,从新红楼的海选又扯到电影《赤壁》。最后话题回到小珍身上,郝元则一问,得知小珍是孤儿,唏嘘感叹了一番,又开始谈论起四川大地震和抗震救灾。
  小珍见郝先生说话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仿佛怕伤害了她般。孤儿这个字眼,对她来说从来就没有成为一种伤痛的代名词。事实上她很感激伯父一家,收入微薄,仍将她抚养了这么多年,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尽管伯母让她做这做那,可是学会勤劳能干点,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实际上因为他们,她才得以如此顺利地步入社会,才得以这么快地学会自立。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郝先生有些惊讶于小珍的坦然与镇定。他字斟句酌地问起小珍养父母的情况。小珍也是实话实说。两人品着咖啡,坐在幽静的咖啡馆里,嗅着浓香的咖啡味,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到了午餐时间。小珍肚子有些饿了,没有喝惯咖啡的胃也开始纠结起来。看见郝先生没有离开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开口要走。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郝先生的手机响了,有朋友找他,他这才起身告辞。小珍长长地舒了口气。相亲的感觉怎样呢?她说不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象是遇到了位偶然认识的朋友般,没有一点来电和心动的感觉。
  第二天,韩姐见了她,笑着问:“昨天还聊得来不?”小珍点点头,等着韩姐下面的话,可是等了一会,韩姐也就此打住了。第一次相亲就这样不了了之。
  小珍记住了一个教训:相亲时也不能和自己过不去,肚子饿了就要吃饭。她把这一条悄悄记在了厚厚的笔记本里。

  第 9 章
  第一次相亲无果而终后,小珍又去相了两次。一次是一名刑警,是大学同学的表哥。小伙子长得很普通,是那种瞧一眼,很难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脸谱。说话很直率,眼睛也很有神,小珍和他第一个照面,就觉得自己心慌得很,不是因为产生了什么电流的那种心慌,而是一种在犀利目光下无所遁形的心慌。她担心自己脸上的妆是不是不到位,太浓?或者太淡?总之,坐在他对面就觉得坐立不安。
  “小杜,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对方点了根白沙,惬意地吸了口,问道。
  小珍一听,感到有点欣慰。他没叫自己杜小姐。人民警察就是不一样。她自己也不喜欢别人小姐长小姐短地叫。还是叫小杜自然点。
  “我喜欢呆在家里,听听音乐,看看书什么的。”她想了一下,答道。
  “一个人呆在家里,不感到寂寞什么的?”对方扬起了眉毛,眼神却仍旧平淡。
  “不会寂寞呀。买点服装杂志什么的,一翻一个上午就过去了,或者琢磨一下烹饪书,照着上面做吃的,也挺有趣的。”她实在想不出寂寞的理由。不是她不喜欢热闹,而是能够热闹的朋友实在太少,每个人好象都有自己的事。也许她谈了朋友后,就不会这么寂寞了。
  可没想到对方的脸上露出了欣赏和赞许的神色,夹在手指间的香烟也忘了吸。“不错,你这种性格适合我。我们交往看看,怎么样?”
  啊,小珍一惊,这人说话也太直白干脆了吧。
  这时,对方身上的手机哔哔作响了,他掏出来接了,脸上的神色突变。阴沉着脸腾地起身,对小珍说了声:“对不起,有紧急任务了。下次再约吧。”说完,丢了张一百圆的钞票放在桌子上,就一溜烟跑出去了。
  小珍一下傻眼了。怎么每次相亲约会,都这么不凑巧,对方都有急事呢?
  她对对方的印象还不错。可是他没给留电话,打那以后,也没有和她联系过。她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是否找同学要她表哥的电话。心想,人家说交往看看,是不是一句客套话呢?如果真有意,为什么不和她联系呢?于是,就有点意兴阑珊了。
  第三次的相亲对象是一所大学的政治老师,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他说想和她在河边散散步,于是出了小咖啡馆,她就和他沿着河岸一直走着。一路上,他慷慨激昂地谈论着国家大事和世界局势。小珍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听着,边走边计算着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他口不干吗?到底是大学老师,就是有水平。滔滔不决地讲了很长一阵后,可能发现女方一直没有开口,这才问道:“呵呵,刚才我一个人讲了这么多,你可能觉得很没有意思吧。”
  “不,挺有意思的。你知道的真多。”小珍很有礼貌地回答。
  男子面有得色,对小珍温柔地说:“你也说点什么吧。你看我们两人一起散步,好象变成我上课了。”小珍心想,还挺有幽默感的,对他的好感又添了一分。
  可是想来想去,实在不知说什么好。说那些大道理吧,怕说得不好,对方笑话。而且小珍此刻还真不太关心国际石油价格涨到每桶多少美元,她更关心的是两人这样没完没了地走下去,自己脚下新买的鞋子是不是经得起磨?她怎么觉得自己的脚又酸又疼呢?鞋跟好象也要断了似的。可是对方眼睛殷切地望着她,期待着她说点什么,她莞尔一笑说:“我们回去吧。这里蚊子和飞虫挺多的。”对方的脸立刻拉了下来,眼睛也黯淡下去,两人就这么无趣到往回走。一路无语。当然,这以后,也就没了下文。
  哎,都是听说对方高大英俊,她才特意买了双酒杯底的高跟鞋来配,想和他看上去能更协调些,谁知道舒适的咖啡馆他不坐,会提出去散步呢?而且一散,就是两个小时。
  死要面子,活受罪。穿双平跟鞋去就好了。小珍后悔不迭。后来想想,也许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合适。正如有的人从海螺身上看到了它美丽的光泽和螺旋,而有人想的是螺肉的美味。
  小珍经过三次相亲的失败后,对相亲彻底失去了兴趣。不过周末再也不猫在家里了,挎着包一个人出去逛街或者逛书店。街上人多,书店里书多,她一点也不寂寞。可是回到家,她心底的那个久违的名字就会浮到嘴边,柯俊明。她一字一字地念着,你是否知道我喜欢你呢?你是否知道在这个城市会有我这样一个笨女孩爱着你呢?

  第 10 章
  一天小珍正在有些昏暗的仓库进行库存清点,边清点,边在架上贴上新的标签,忽然看见一个男子大咧咧地走过来,她认出是销售部的小冯。
  小冯瞅瞅周围没人,走到小珍身边说道:“诶,你这个周末有没有空?”小珍站起来,有些好奇地望着他,机械地摇摇头。
  “那我们去滑冰怎么样?你会不会滑冰?”小冯的桃花眼肆无忌惮地盯着小珍,脸上挂着嬉笑。
  小珍的心跳跃了一下,又沉了下去。她知道小冯原来一直在追张曼,是不是他以为自己和张曼要好,想让自己帮什么忙呢?
  “不好意思,我不会滑。”她直率地拒绝,想挪到另一头去继续清点。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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