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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莎菲点点头,几乎不敢迎上对方友善的目光。
“介意我问你为谁工作吗?”那名妇人继续。“也许我会认识这位漂亮女孩的
母亲。”
莎菲烦恼地明白到对方以为她是艾洁的保母了。话说回来,她也穿得像名保母,
不是吗?她的衣服朴素破旧——她由巴黎逃回纽约时并没有带多少衣服。她不知道
该怎么回答对方,但被误认总比被当做堕落的女人好。“我不认为。”
幸运地,电梯停了下来。那对夫妇走了出去。电梯门再次关上。莎菲拥紧了艾
洁,身躯微微颤抖。
她匆忙回到五楼的套房,放下艾洁,锁上房门,瑞雪出去了,晚上才会回来。
她抱起艾洁,推开玄关的门,走了进去。
她蓦地停下脚步。沙龙里亮着灯。她清楚地记得离开前熄掉了所有的灯,她猜
想是瑞雪回来得早了。“瑞雪?”她走向沙龙,停在门口。
一名男子自沙发中站了起来,对她简洁地点点头。
莎菲惊喘出声。“艾德!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怎么过来的?”
他没有动,看着她及艾洁。“我自己进来的。”
她的身躯紧绷。“你有钥匙?”
“这是我的套房,记得吗?”
她愤怒——而且害怕。“你不能这样随心所欲地走进我的房间!”
“不能?艾洁是我的女儿。我想在晚上出去玩乐前看看她。”
莎菲畏缩了一下,想像他的玩乐。无疑地今晚他打算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你不能随你高兴地闯进来。”
“你惊吓到了婴儿。她快哭了。”
莎菲抱了抱艾洁。“她饿了。你晚一点再来吧。”她粗鲁地进了主卧室,锁上
了门。她的身躯颤抖不已。她开始喂艾洁,一面蜻蜓艾德离去的声音,她什么都没
有听到。她肯定艾德等在沙龙里。
但是等什么?。
她忍不住想到今天早上他们共享的狂野激情。老天,那一点也不像是八个小时
前的事,她躺在他有力的怀中像是数天、数个月前的事了。
她要怎么办?毫无疑问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样下去只是心碎。
艾洁已经睡着了。莎菲将她抱到了摇篮里。她考虑过待在卧室里,直到瑞雪回
来。转念一想,她又走向了门。他们的事必须做个了结!
她走进沙龙。艾德转身面对她,指了指沙发。“请坐,莎菲。”他的语气阴郁。
她站在蓝色地毯的另一端。“你穷竟想要什么?”她双臂抱胸,声音高而尖。
艾德平静地道:“我不是来这里诱惑你的——如果你是为此困扰。”
“所有一切的事都困扰我。”
“我不会为今早道歉。”他望着她。
“我不认为你会。”
“我们必须谈谈。”
“是的,”莎菲阴郁地道。“我们需要谈谈。”
“请坐。”
莎菲屈服了。她僵硬地在沙发上坐下,双膝并拢,背挺得直直的,双手握在膝
上。幸运地,艾德不可能知道她的心跳有多快。艾德拉了一张小凳子过来,面对着
她坐下。事实上,如果他再靠近一寸,他们的膝盖就会撞上了,莎菲望着他,一动
也不敢动,害怕他们的膝盖会就这么碰上。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经过了今天早上,你还要问?”
“你知道这并不公平。今天早上你和我一样地热切。但我很抱歉事后对你说那
样粗鲁的话。”
她凝望进那对诚挚的蓝眸:“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艾德?”
他持住她的目光。“我为我那些恶劣的话道歉,但我说不让你嫁给麦亨利是认
真的。”
她润了润突然变得干涩无比的唇。“我知道。”
“你爱他吗?莎菲?”
她摇摇头,垂下视线。“不。”她悲惨地道,想要告诉艾德她爱的是他,想要
恳求他的爱——想要对着他尖叫、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回报她的爱?
“莎菲,你住在我的套房,生下我的孩子。我无意隐藏这个事实。”
她猛抬起头。“你会宣扬出去。”
“尚未。”
“但你以后会?”
“是的。”
她很生气——但也松了一口气。“你要强迫我和你结婚,是吗?”
“是的。”
她抬起手。“你不必诉诸这样不光明的手段。我发现我也不想这样下去。我会
嫁给你,艾德。”
他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
“你真的很惊讶?”她问,用轻快的语气掩饰心里的悲伤。
“是的。你是个令人惊讶的女人,莎菲,我们认识后一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惊
讶。”
她别开目光。他说的似乎那是句恭维,似乎他很欣赏她的怪癖。
“莎菲?”他大而温暖的手掩住她的下颚。
莎菲停止了呼吸,强迫自己望进他的眼里。
“我发誓我会是个好丈夫。”他道,蓝眸真诚。
莎菲深吸了口气。她想问他是不是会忠于这椿婚姻——但她不敢。两年前他在
戴尔胡克告诉她他不可能忠于一个女人太久。她无法开口,只能点点头。
艾德终于垂下了手,但他的视线像温暖的蜂蜜般爱抚着她。
莎菲的心狂跳。一旦她成为他的妻子,他预期随时带她上床吗?或者这会是一
桩权宜的婚姻?他看着她的目光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然而她无法忍受和他同床,
知道他在外面风流。莎菲别过头。他们必须要谈论这个问题,但现在谈论它太过痛
苦了。也许等到以后——等到他们结婚以后。
“你想在什么时候结婚?”他问。
莎菲眨了几次眼,而后她耸耸肩。
艾德执起她的手。莎菲的身躯一震。艾德正将那枚巨大的钻石戒指套到她的手
指上。“你在做什么?”她喊道。
“我们已经订婚了,不是吗?”他的眼神冷硬明亮如他刚刚套在她指上的钻石。
莎菲由他锐利的目光望向那颗冰冷的宝石。“你不必这么做的,艾德。”她勉
强道。
他站了起来,手插在口袋里。“明天怎样?”
她一下子全慌了。她也站了起来。“不!”
他的笑容扭曲。“那么什么时候?后天?下个星期?再拖下去并没有意义。”
他的视线定住了她,挑衅她是否敢在此刻退缩。
她大力吸了口气。“等——等到我的画展之后怎样?”
“那该死地是什么时候?”
“两个星期后。”她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他突兀地点点头。
莎菲再也克制不住,她哭了出来。
艾德惊讶地看着她。
“我——我很抱歉,”她抽噎道,以手覆脸。不管是什么样的婚姻,不都比他
们现在的生活方式好吗?“我不知道我们婚后要怎么相处。”
突然间艾德站到她面前,拉开她覆着脸的双手。“我们会相处得来的。”他咬
着牙道,眼里燃着火焰。
莎菲退缩了。
艾德转身大步离开房间。一会儿后,前门重重甩上的声音传来。
莎菲将手藏在裙下,不让亨利看见她八克拉的钻石戒指。那对亨利太不公平了。
可怜的亨利,她几乎忘了他曾向她求婚,她也允诺会给他回音。然而自从在舞会上
被艾德带走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谁料到在再见到艾德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已经
决定嫁给他,并完全把亨利抛到脑后,老天,她甚至在舞会上放了他鸽子!
亨利激动地望着她的脸庞。这是她答应艾德求婚后的次日,他们站在亨利的办
公室门口。莎菲还没有机会告诉他她和艾德的婚事,亨利关心地搂着她的双臂。
“老天,莎菲,你还好吧?昨天——他没有伤害你吧?”
莎菲用力吞咽。“没有。”
“我听说你和他一起离开舞会,我告诉自己你别无选择,你没有选择,不是吗?”
“没有,艾德坚持立刻看到艾洁。”
亨利的下颚紧绷。“他也坚持你住进他在塞佛里的套房?”
莎菲的脸庞略嫌苍白。“消息传得很快,不是吗?”
“是的。”
莎菲深吸了口气。“他坚持我住过他的套房是因为已经没有剩下其他套房,”
她挺了挺肩膀,迎上亨利的目光。“我已经同意嫁给他,亨利。”她一再告诉自己,
这样的决定是正确的,她和艾德不能这样下去,而且她必须为艾洁着想。她一直自
私地只考虑到自己的心境。艾洁需要个父亲,她不该被称为私生女。她清楚地记得
小时候和父亲有多亲近,艾洁也应该得到那样的父爱。莎菲毫不怀疑艾德会是个好
父亲——尽管不见得是个好丈夫。但他对艾洁的疼爱是绝对无庸置疑的。
“老天,我就知道!”亨利愣了一晌后喊道,话里流露无比的悲痛。
莎菲心里难过。亨利为她做了这么多,自她回纽约后一直支持她。但她无法回
报他的爱——她无法。“我很抱歉,亨利。”她只能说道,手轻触他的手臂,试着
给他安慰。
他转身看着她,眼里隐现泪光。“你爱他,不是吗?你一直爱着他——自从在
新堡的夏天他开始追你时。”
“是的。”
亨利低下头,有风度地承认自己输了。“我想他也爱你。”
莎菲吃了一惊。她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突然间他的话令她心里涌起无限的希
望。
老天——如果那是真的就好了!
第二十二章
画展的前一天,莎菲难过得想吐。她一直就害怕面对批评家及观众。过去离个
展还有一段日子时,她还可以放宽心,但现在不只是画展已进入倒数计时,而且个
展后的次日,她和艾德就要去法官面前结婚。今早她把早餐的吐司全吐了出来,而
且一整天胃都不舒服。
她和艾德的关系并没有改善。亨利错了。艾德不爱她,从来不曾,亨利的看法
太荒谬了。
每天有数次,艾德用他的钥匙进套房看艾洁。他对莎菲非常礼貌,几乎就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