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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希MM费了不少心思的,不过由于本人的心理承受力实在还需要考验,这个食欲问题嘛……
不只是我,根据我的观察,那些亡灵同样也很无聊,没有触觉不吃不喝并且缺乏娱乐项目导致这些壮骨粉和五花肉除了做战斗训练之外就只剩下了出去执行任务这样的事情可做,但是即使是亡灵这样不知疲倦的种族,也有闲暇下来的时候,当闲下来的时候,我都替这些无聊的家伙蛋疼……
走在幽暗城干涸的下水道里——这种道路真个性——你随时会看到路边或者路中间躺着一个披挂着破烂布片一动不动的骷髅或者干尸,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又一个被运尸车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无名尸体,因为他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极端无聊只好躺在地上装凶杀现场的被遗忘者,假如没有任务的话,这个装凶杀现场的家伙甚至能在那里躺上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天大的事情都不一定能使之起来走动走动,我就曾见过一个躺在大路正中间的骷髅被一个路过的憎恶一脚踩成四散的骨头棒子,不过在那个憎恶离开之后,这些骨头棒子又磕磕碰碰地汇聚成了一个光洁如新的骷髅,然后这个无聊的挺尸哥又继续躺回原来的地方等待下一个憎恶的来临……
如果说一个躺在地上等车祸的骷髅仅仅是无聊的话,那么两个坐在犄角旮旯里猜拳互相拆对方肋骨的骷髅兵就堪称蛋疼了。
看看这些个无所事事游来荡去的亡灵市民们,我突然觉得,曾经宛若地狱般苦难重重的九年义务教育竟然是如此的充实而且富有乐趣……
第198章 扎肯的故事
在这个毫无娱乐死气沉沉而且到处充斥着防腐剂味道的地下城市里,我和安薇娜一同度过了两天混吃等死的生活,虽然混吃等死一直是我最大的人生目标,但现在我悲哀地发现,假如人生真的只剩下吃饱睡睡醒吃一路混到棺材里的地步,那实在是太糟糕了。
现在我和安薇娜正坐在幽暗城的某个洞穴里面——尽管这里的主人将这里称为客厅,但我还是坚持认为一个在地下挖出来的连基本的房梁都没有而且唯一的家具就是正中央的石头桌子的地方应该被称之为洞穴而不是客厅,在我们的对面,坐着两个在我看来除了尺寸和光洁度之外长相一模一样但事实上是一对夫妻的骷髅,而在我们这两个骷髅一个幽灵一个活人的诡异组合面前,堆着一小堆画着七扭八歪符号的纸片。
好吧,我原本的计划是做一副扑克牌出来的,但事实证明,我的绘画技术并不比姐姐强多少,以至于这副本人呕心沥血才做出来的扑克牌竟然差点被安薇娜当成某种由咒术师制造出来的蕴含着上古诅咒力量的符文碎片给扔掉——假如这些小纸片是姐姐做出来的话,那安薇娜的猜想倒是令人惊叹地符合事实。
虽然扑克牌这种东西对我而言仅仅能稍微缓解一下那要命的无聊感,不过对我们眼前的这对骷髅夫妻而言,这种简单而新奇并且连亡灵都能沉醉其中的奇妙游戏简直就是颠覆了整个娱乐界的伟大发明,尽管完全看不懂那些纸片上的古怪符号是什么意思,并且将整个扑克游戏的规则搅合地一塌糊涂,这对骷髅夫妻还是兴致勃勃地和我们玩了将近一上午,现在他们的肋骨上已经密密麻麻地被我和安薇娜贴满了小纸条,微风吹来宛若春天的原野一样波浪起伏——看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商定的惩罚方法是贴小纸条而不是喝凉水简直是太明智了,这些骨头架子虽然胃容量为零,但至少拥有足够广大的体“表”面积,如此独特的身体结构实在是广大扑克爱好者的福音……
“说实话,你们的爱情真让人感动,我原以为被遗忘者都是冷血黑暗的家伙来着。”当终于成功地用小纸条彻底掩埋了对面那位骷髅兄之后,我拍拍手,站起身来如此说道。
然后我对面的纸篓哥得意地扬起脑袋,下巴咔哒咔哒地向我表示自己的自豪之情,接着坐在他旁边的骷髅姐便是招一眼就能看出来生前就应用地无比熟练死后同样驾轻就熟的手刀打在骷髅哥天灵盖上,顿时乱七八糟的纸条飞了一地。
我实在不能理解一堆有节奏的咔哒声是什么意思,于是只好求助旁边因为同样是亡灵而能够理解对方想法的人形探照灯:“安薇娜,翻译。”
小幽灵立刻停下偷偷换我牌的小动作,浑身灵光一闪,一板一眼地说道:“他说:吉娜永远是我的挚爱,即使我连这副骨架都粉碎掉,我也将用我全部的灵魂来陪伴她。”
听到这句话,我面前的骷髅姐立刻娇羞无限地躺倒在骷髅哥怀里,而后者也配合地来了个久久的拥抱——不能不久,因为丫的肋骨互相别在一块了。
看着两个骷髅在我眼前上演爱情大片,我只觉得浑身冷飕飕的,这场景要放在电影院,一分钟得吓哭多少懵懂孩童啊!不过放在天朝的电影院可能好点,这种程度的恐怖片就是能上映也得从俩小时的完整版剪辑成半小时的预告片,基本上放完演员表和主题曲之后也就不剩啥了。
话说我的思想是怎么绕到这来的?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对被遗忘者的印象基本上已经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他们有阴暗的一面,但也有着像我们面前这对骷髅夫妻一样让人心酸到落泪的温馨家伙,这和我印象中的亡灵国度完全不一样,不过想想也对,哪怕是再邪恶而疯狂的种族,也肯定有着它光明的一面,假如整个种族都陷入仇恨和狂热之中甚至除了复仇之外完全不再考虑任何事情,那这个种族的未来恐怕真的是一片黑暗了,而希尔瓦娜斯也将成为有史以来最失败的领袖,因为那样的种族已经从根本上失去了发展壮大的可能性。
好吧,又跑题了。
好不容易将各自的肋条从对方的骨头缝里拉出来之后,我面前的骷髅哥朝我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我猜那是一个尴尬的微笑——然后下巴继续咔哒咔哒,安薇娜不用我吩咐便在一旁同步翻译起来:“亡灵天灾的到来毁灭了很多的家庭,其中很多的人又站了起来,成为那毁灭军团的一员,当巫妖王的统治结束之后,洛丹伦百分之七十的人类已经化为了提瑞斯法的泥土,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则很难再找到他们生前的亲友从而成为孤单的活死人,我很幸运,竟然找到了吉娜,虽然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但至少我们又在一起了。”
被遗忘者很孤独,整个世界都已经将他们排除在外,他们中的不少人都只能如此寻求自己仅剩的那一点点归属感,而更多的人则孤独地蜷缩在这阴暗的地下城里,或者用战斗和漫无目的的游荡来麻醉自己,并且让心中那不断滋生的阴暗思想愈发壮大,这是一个相当不好的状况,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整个被遗忘者种族都将彻底陷入疯狂,被怨念和孤独吞噬的他们恐怕真的将成为希尔瓦娜斯口中的怨灵。
或许希尔瓦娜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也将我们的救世军计划当成了一线希望,一个可以防止被遗忘者在孤立和憎恨中变成疯狂怨灵的希望。
尽管我知道,即使我们不出现,凭希尔瓦娜斯的本事,她也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无聊感再次袭来,安薇娜也开始无所事事地在一旁浑身忽明忽暗地自娱自乐的时候,我决定找点话题来打破现在有点沉闷的气氛,鬼使神差地,我想起了那个带我们来到幽暗城的总是随身带着一个呆呆傻傻的小僵尸的骷髅兵。
“你们认识扎肯吗?他好像总是带着一个小僵尸在幽暗城里游来荡去的。”
我把手中的牌一扔,伸了个懒腰问道。
“当然认识,我们以前是邻居,那个总是被他带在身边的小僵尸是他的女儿。”
我伸到一半的懒腰戛然而止,然后腰部背部肩部至少六块括约肌统一对这个没能尽兴舒展出来的懒腰表示了强烈的继续下去的欲望,可惜没有中枢神经的协调这些肌肉各自为战之下最终乱成了一团,状况之混乱宛若下午五点半的二环路。
“娜娜……快……我岔气了……”
安薇娜一番手忙脚乱的抢救之后,我心有余悸地回过了气,这真搞笑,我堂堂一个帝国元首竟然差点被自己一个懒腰给干掉。
嘛,当初另外一个帝国元首还差点被一块蛋糕干掉呢。
等我回过劲来,前面的骷髅哥立刻拉着骷髅姐的手,冲我一指,下巴颏咔哒咔哒。
“亲爱的,你看,有肉不一定是好事。”
“安薇娜,这个就不用翻译了。”
扎肯的故事很简单,就和我这个饱经各种小说荼毒的前宅男一瞬间所能想象出来的故事一样简单,扎肯的故事也很让人心酸,就和每一个被遗忘者背后的故事一样让人心酸。
曾经的扎肯,是洛丹伦军队中一个普普通通的侦察兵,尽管军衔不高,但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一两次不大不小的战功,他也算过上了不错的生活,就和大部分小说里用来充当龙套甲但是意外地有人气的年轻力壮事业小有所成的小伙子一样,他有一个很爱自己的妻子和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这样简单而幸福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亡灵天灾的来临。
战争开始之后,扎肯奉命参与了人类对天灾军团的战斗,并被投入了前线,他的运气很糟,仅仅在第二天的战斗中,他便被一个食尸鬼的爪子洞穿了心脏……
当作为一个被遗忘者重新醒来之后,扎肯发现,昔日的家园已经变成了在瘟疫的肆虐中满目疮痍的废墟。
这样的打击几乎让扎肯彻底崩溃,并几乎沦落为一个疯狂的亡灵生物,事实上,将近一半的被遗忘者在恢复了自由意志之后都会因为这样的冲击而变成被复仇和杀戮支配的行尸,并最终被希尔瓦娜斯消灭,而扎肯也险些走上这样的道路。
或许是天意,当精神恍惚的扎肯被扔到地窖中慢慢死亡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个没有心智、看上去痴痴呆呆的小僵尸。
在这个小僵尸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精致的小小吊坠,那吊坠上有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由他亲手刻上去的小字——送给妮娜,我最爱的女儿。
小女孩的精神力实在太弱小了,即使巫妖王的力量已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