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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无数铆钉一样,将其上方的地壳“钉死”。这个环带就是帝国军事基地所处的位置。我们以将军城为中心,干脆绕着星球赤道建立了一圈生产基地,用于制造基层士兵和战争机器,而在这个环带上空,太空中有对应的一圈太空工厂,用于制造各类中小型战舰。我们用希灵主机亲自监督这些工程,使得所有设施的建筑速度简直跟打了鸡血一样,那群小丫头真是工作卖命,而且我很庆幸泡泡在我们出发前就生出了这整整半个篮球场的闺女。真的,你不知道当整整半个篮球场的量产泡泡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种内心震撼感是多么微妙,我当时甚至无视了旁边嚷嚷着“奥义?多重闺女分身之术!”的孩子她妈……
而在将军星上空,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舰队聚集区,这个聚集区显得有点杂乱,各种型号乱七八糟,模样千奇百怪的飞船停放在一起,百分之九十的飞船都处于引擎静默状态。这些飞船的体型和帝国星舰比起来,绝大部分都像小舢板一样,以至于它们和旁边的几艘永恒级“看管者”一对比简直成了一群蚂蚁,这些飞船好像一片灰色的静态雾霭,被凝滞力场固定在高位轨道上,因为大部分飞船都处于低能耗状态,它们看着死气沉沉,远观如同太空中的“汽车坟场”。
这些飞船就是昨天被我们带回来的原梅洛瓦奴隶军们,现在停放在将军星上空的只是这支庞大舰队中的一小部分,更多的飞船现在都停泊在恒星系引力边界上,帝国军在那里也有一个临时基地,可以对这些飞船提供足够的保护——不过也没什么可保护的,毕竟这处太空城墙已经属于帝国占领区,在这里绝对安全。
不过在准备和这些梅洛瓦奴隶军交流的时候,我们遇上一点小问题:对方压根没有一个发言人,甚至没有一个比较公认的代表可以派出来。我想和奴隶兵中的领袖说话,但得到的却是一份长达二十六页的名单!他们平均每一百艘船(不论大小,小灰机都算)就可以算作一个独立编制的舰队,其中自有一个所谓的指挥官,而这些零零碎碎的小部队之间几乎联系,他们不属于一个更大的编制,互相之间也没有太多了解,更不存在统一认可的长官,因为巴瑞安不允许这种可能导致奴隶实力壮大的情况出现——他有时候也不太信任自己的洗脑技术,所以干脆把奴隶种族都分割开来。
这种局面导致浅浅和林雪扔了五分钟的色子,才最终随机选出几个奴隶舰队指挥官来和帝国军高层交流,当然,她们俩只有三十秒在干正事,剩下的四分三十秒……她们在扔色子比大小……如果我没及时发现的话,这俩活宝大概能扔到晚上开饭。
扔色子选大使这事儿看上去有点不靠谱,但我觉得也没有更靠谱的办法,这些奴隶种族被巴瑞安控制在一种令人发指的“无知状态”,他们同阶级内每一个个体基本上都没啥差别,那些指挥官估计也是一样,让林雪帮忙扔色子起码还能体现一下先知的伟大,是吧?
“陛下,奴隶军的代表已经带到。”
正在这时,从门口传来一个无机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抬头一看,原来奥拉正站在门口——有时候我也叫她面具姐,貌似这位首领蜂之祖也没什么不高兴的意思——而在奥拉身后,跟着三名穿制服的陌生人,他们身上的制服也没个统一标识,看样子巴瑞安从来没考虑过给自己的“仆从军”整顿整顿装备的事情。三名陌生人有一人是青年男子,看上去二十多岁,体格精壮,很有军人气度,站在他旁边的却是一个看起来顶多也就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后者虽然穿着军装,可是这年龄和略显单薄的身材怎么看都不是军人模样,而在这一男一女身后则是一个体型异常高大的异貌外星人,后者和地球人类的区别相当明显,他身高将近两米,皮肤呈现出淡绿色,脖子短粗,头颅在身体上的比例也比人类更大,而且其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没看到任何毛发,我没办法给这样一个相貌奇特的外星人判断年龄,只能大致猜测他正身处壮年:至少,他也是个军人不是?
这三人服装各异,容貌特征也有很大差别,但现在三人表现出来的情绪倒是挺统一的:都很不安,面露困惑,他们努力用军人的素养来让自己保持镇定,但这无法完全掩盖其贸然进去陌生环境的不适应感。我估计外面那些铁打的帝国兵也给了这三个陌生客人不小压迫。不管怎么说,希灵帝国的军事基地都不是个适宜做客的地方,尤其是在战争状态下,那些帝国军人身边硬邦邦冷冰冰的铁血气氛绝对让你要多紧张有多紧张,仿佛这里每一个直立行走的生物都会择人而噬似的。
“坐吧,不用紧张。”我示意三个看上去紧张兮兮的奴隶军指挥官落座,莉莉娜立刻从另外一边的桌子下面钻了出来,蹦蹦哒哒地来到三人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嘀嘀咕咕地走开,继续跟叮当玩去了。三个客人被这个突然钻出来的小女孩吓了一跳,但很快,后者那副“机灵可爱”的模样就让他们会心地微笑起来,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我向莉莉娜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后者跟我呵呵傻笑,仿佛她啥都不知道似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也是帝国最高统治者,不过你们叫我陈俊就行了,我不喜欢规矩,”我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关掉手中的数据终端,三人的视线忍不住在数据终端上扫了一下:那上面一闪而过的是“神之国”的全息投影,“现在感觉怎么样?精神应该快稳定下来吧。”
“脑海中轰鸣作响,一开始几乎无法思考,但现在好多了,重新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真好,”那名精壮的年轻男子首先说话了,“陈……我还是叫您陛下吧,这里的士兵是这样称呼的。我们现在很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这……抱歉我想不到太好的说明方式,但我所知的一切好像都天翻地覆,我所知道的东西突然都换了新的面貌,连我现在的思想都好像是从未有过的……我甚至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您看,是不是能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看样子对方在“礼节”和“规矩”方面还挺谨慎,估计是这里严肃的士兵和一丝不苟的军官们让他以为我刚才那句话只是在客套吧。对方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一系列困惑,他需要一个解释,好明白到底是世界疯了还是自己疯了。我思索着,要如何才能让一个从未自己思考过的人去理解这样复杂的现实,然后我有了决定:从兜里掏出两个小药丸来,一个红色,一个蓝色,他要吃下红色那个我就给他看看现实的荒漠……
林雪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在大小姐毒舌之前,我顺手把俩巧克力豆塞进她和旁边嗷嗷待哺的浅浅嘴里,然后面对三个客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给你们讲个有关叛国贼的故事,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很久以前,有一群大牛逼……”
一个小时后,我口干舌燥,词汇枯竭,但总算把事情说明白了,大致捋顺了希灵帝国是什么,梅洛瓦人是什么,叛国和平叛是怎么来的,以及梅洛瓦人平常是怎么干的,最重要的是,在这一系列纷繁错杂的事物中,奴隶种族们始终承担着怎样的角色,我相信眼前的三个人都能听懂:尽管他们出生以来就受到洗脑教育和神经毒剂的影响而从未独立思考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傻子,连阿奴丽丽那个被严重摧残,以至于失去了数学能力的种族都能保留几十万人的反抗火种,眼前这些留有高科技和更多自由思考机会的奴隶种族更能明白一切。
然而我不敢确定的是,这些从未进行过自由思考,也从未主动产生过反抗想法的奴隶们,即使真的突然被卸下了枷锁,他们会知道反抗吗?
或者说,他们知道“为自由而战”这几个字究竟怎么翻译吗?
从未尝过自由的滋味,也就不会对失去自由有什么遗憾,我们所解救下来的这些奴隶兵已经很好地表现出了这点,他们如今所流露出的最显著的感情就是困惑和迷茫,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却是因为突然没有了“主人”的命令而茫然无措。据说阿奴丽丽所投身的那个反抗组织需要用一年半载的光阴才能让一个麻木的同胞燃起奋斗的斗志,而我们貌似没有这个时间。然而图拉佐已经信誓旦旦地表示,他能掀起一阵席卷所有宇宙的奴隶叛乱,我倒是很好奇:这貌似不怎么容易。
“那些神……我是说梅洛瓦人,其实曾经是入侵者?”那名有着绿色皮肤的异貌男性嗓音低沉地开口了,“嗯……我现在能回忆起他们所作的事情。当时我感觉一切都理所应当,现在回忆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但一直以来我们竟然都毫无置疑地承受着一切……这就是洗脑的力量?”
“他们的统治就要结束了,”林雪在旁边悠悠然地说道,“我们会干掉所有叛徒,嘛,只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起到点什么作用,看上去即使获得了自由,你们也缺乏干劲的样子……嗯,这不重要,在这场战争中,你们是否反抗梅洛瓦人其实也无足轻重。”
林雪大概是想刺激一下眼前三个奴隶指挥官,好看看他们有多少反抗精神,不过对方中那个年轻女性只是颇为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他们是那么强大!真的可以被摧毁?”
这就是多少代人持续不断被洗脑统治的结果:梅洛瓦人不可战胜的形象已经在他们脑海中根深蒂固,在这个前提下,要让他们群起反抗所要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要让他们意识到梅洛瓦人其实也很脆弱,如果刨除了那些偷窃来的技术和设备,梅洛瓦人其实并不比其他凡人种族强大多少。
“看看这个星球,”我随手打开了全息投影,上面显示的是将军星岩浆横溢的太空视图,“你们在太空中应该看到了这一幕,这里是梅洛瓦人的一个军事要塞。”
三名指挥官点点头,他们知道这个地方。
“攻占这里,用了十二分三十五秒,”我耸耸肩,“梅洛瓦人没什么好怕的。现在你们已经自由了,但是否